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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万岁

作者: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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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大哥呀大哥!

第878章 大哥呀大哥!

老妈告诉我,其实她明白大哥的心思,对于大哥来说,这样做就多了一个念想,这张照片再次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们全家团聚的时候。
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毯子,一种用头发织造的毯子!
一直以来,大哥就没有什么消息,我和二哥只是知道他可能在东部,凭借大哥的性格,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华盛顿或者是纽约,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虽然整个华盛顿特区带有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可能真的有别人,但是从眼前来看,我更相信这个唯一送上血浆的人,是大哥!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深刻地体会到安德烈·柯里昂对于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我对于大哥,感情是很单纯的。在我的心理,大哥只是一个背影,一个高大的背影,高大得有些孤独。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容貌我也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他在我心目中,完全是一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兄长,尽管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过着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亚盖洛嘟囔嘴,看着我笑起来。
在印第安人中,人的头是最高贵的部位,印第安人对于头发更是十分的忠实,认为这是人最宝贵的东西,能够拥有一头在风中飘扬的长发,那是每一个印第安人的梦想。他们认为,人的灵魂就寄居在头发里面,所以在印第安人里面,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人,一般都不会摸对方的脑袋,更不可能动别人的头发,如果你剪掉了别人的头发,那绝对会引发决斗。
“所以当听到有人送上血液的时候,当听到安德烈保住了性命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哭了!不仅仅是我,阿道夫、山姆·华纳、格兰特……所有人都哭了,我们相互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仿佛疯了一般。”
不管二哥和大哥之间存在着什么别扭,只要大家现在都还在这世界之上,都还在奋斗着,我就相信,我们家的那张全家福就一定有重逢的那一天!
现在,一包血浆,让我激动地很不得从床上跳出来,恨不得对这个世界喊:大哥,是你吗!?
老妈说那天整个镇子的人都被我的哭声弄哭了。
大哥走的那一天,没有告诉二哥,之前他连招呼都没给二哥打。二哥也没有回家,没人知道二哥到那里去了,但是二哥肯定知道大哥那天要走。
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老爹能够活着呀,希望老妈也在这里,大哥在,二哥也在,一家人都在。大人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孩子们在房间里面玩耍打闹,那会是多么幸福的场景啊。
老妈说大哥走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的。他那个时候,还是个瘦削的年轻人,之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洛杉矶,但是那天,他走了。他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转hetushu•com•com身回头看一眼。他背着行囊,揣着那20多美元,扒上了一辆经过镇子的小货车就走了。
二哥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昏迷的时候,医生问二哥我们的家庭成员,二哥说了老爹老妈,说了他,但是漏说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大哥!
“那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安德烈的!心甘情愿!”
老妈问大哥为什么要把好好的照片剪成两半的时候,大哥满不在乎地指着照片说他不想看到二哥,所以就拿着另外的一半。
一包血浆,对于一家全国闻名的医院来说,是一件无足挂齿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却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悲怆之中。
他的喘息比之前粗重了不少,他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有的时候,二哥就告诉我,他怀疑大哥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被人给害了,或者是死在了美国的一个角落,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二哥,我敢肯定这是大哥!要是别人,根本用不着这么神秘!”我十分坚定地说道。
我那个时候死活不愿意松手,只是叫:“大哥,我不要糖了!我也不要玩具了,我只要大哥别走了!你一走,咱们家就散了!”
之前每次遇到大的挫折,尤其是那些决定着命运的挫折的时候,我心里面想的往往不是其他的人和事情,我首先会想起大哥来。为什么会想起他,我是解释不清楚的,虽然我对大哥根本就了解不多,但是潜意识里面,我总觉得他是我面前的一座山,一座可以抵挡风雨的山,所以每次想起他,我总是内心泛起温暖。
“每一次你都用这个接口给他开脱!在我这里,没用!不管他有什么难处,在我鲍吉这里,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要是认为这次是他,那就是他,我是不管的!我也不想管!”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了。
二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说的。和我相比,他对大哥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渴望见到大哥,毕竟是一家人,自从我们成家立业之后,自从老爹去世之后,我和二哥对家人比任何时候都看重,我们现在不缺吃不却穿,缺的就是亲情和团聚,当初大哥离开家的时候,说是要到外面闯荡,不闯荡一番成就就不回来,老妈每次谈起这件事情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说大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那个时候,我们家的日子是在是太难过了。
那个我一直梦想着见面,却始终都没有见到的大哥!
在二哥眼里,对于大哥来说,外面的那个世界,太大了,大得有些恐怖,他的那双瘦削的肩膀能承担得了打击和磨砺吗?
那天给大哥送行的人,只和_图_书有老爹老妈和我,老妈说当时我死死地抱着大哥的大腿不让他走,大哥一边哭一边低声对我说:“安德烈乖,安德烈乖,大哥出去挣钱,等大哥回来了,就给你买玩具和糖。”
“二哥,在这里,在华盛顿特区,你以为就那么巧有一个人正好有这种血型吗?再说了,如果是一般的人,他肯定更不会搞得这么神秘这么躲躲闪闪的。我身上的血型很少,在咱们家,老爹算一个,当初你对医生说起咱家人的时候,好像漏说了一个吧!?”我的声音颤动得已经快要说不成话来。
“二哥,你难道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吗?!”我看这二哥,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
他说:“这张上面有安德烈,我在外面,看到他就等于看到家了。”
“二哥,或许大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我喃喃道。
我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救我的是谁了!
二哥挥舞着手臂,大声嚷了起来。
最后,我的脑袋中紧绷的那根弦突然之间崩断了。我呆呆地看着二哥,突然之间大叫了起来。
当几千人的这个宣言,通过电视银幕播放出来的之后,所有看到这个画面的人都落泪如雨。
医院的大门,每天都被鲜花堵住了,医院不得不每天用大卡车将那些鲜花拉走,但是第二天依然到处都是鲜花。
除了苏族人之外,出现在医院外面的有各种各样的人。
二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倔强地把脸转向窗口。
“头发是我们印第安人最高贵的东西,这是我们印第安部落所有人的头发,我们的灵魂就在这里,和柯里昂先生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苏邦把毯子盖在我的身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甘斯等人全都哭成了泪人。
最后的半个小时,就在所有人都已经绝望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认为安德烈·柯里昂就此就要死掉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他看到了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他看到了一家人的生死别离,更看到了幼小的我抱着大哥的大腿不愿意放他走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更看见了大哥扒上小货车离开的时候那消瘦的身影和那干瘪的行囊。
从血浆事件这一天,几千名老兵坐在华盛顿医院的门前,他们做出了一个共同的举动:从这一天起,几千老兵开始绝食,直到柯里昂先生醒过来!
“安德烈……”莱尼在旁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二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地说的。他对大哥十分有意见,但是我明白他心中的那份愧疚和思念。
苏邦长老带着十几个苏族的勇士坐了飞机赶了过来,他们带着整个印第安人部落的祝福和期望。在此之前,苏族人从来不会坐飞机,因为他们认为天空是神的领地,人坐着分机侵犯神的领地,整个部落都会遭到惩罚的。
我被抢救过来之后的几天里,华盛m•hetushu.com•com顿医院已经成为了一座岛屿。这座岛屿,被无边无际的人海包围着,无数人聚集在一起,顶着医院里面的那栋白色的大楼,默默期待。
在听到我遇刺生命垂危的之后,整个印第安部落集合在了一起。部落大会开了个会议,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织造一个万发毯送到医院。
我一直跟二哥说,我们一家人总会有团聚的时候,虽然老爹去世了。
二哥听我这句话的时候,就只是冷哼不止。
二哥听着我的话,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像我这么性高采烈。
这样的一个宣言,震惊了整个美国!
这些年来,我始终都没有忘记让手下打探他的消息,二哥虽然因为老爹的死对于大哥一肚子的气,但是我知道他也并没有对大哥彻底断了那份亲情,暗地里,他也叫伯班克党四处调查,但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我们用尽什么办法,始终查不到大哥的半点蛛丝马迹。
二哥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要是他的话,他为什么不进来!?你都快要死了!他怎么不进来!?安德烈,不要瞎想了!你的那个大哥或者早就死了!即便是不死,和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这样的一个狠心的人,你还认他干嘛!?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认他的!永远不会!”
这件事情,二哥只告诉了我。他连老爹老妈都没有告诉。每次老爹老妈埋怨他,他只是笑笑,顶多就低头认错,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大哥始终都是个永远抹不去的存在。
这可是几千人呀!他们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就意味着如果我醒不过来的话,这几千人将陪同我一起死去!
“安德烈,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哥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哥告诉我,他那天在阁楼上呆了很长时间,想了整整一天的事情。也是从那一天,二哥觉得必须不能那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
二哥也愣了,他看着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明显又露出了不敢肯定的表情。
但是这一次,苏邦送上的礼物,却是一张用头发织造的毯子!
部落里面的印第安人,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头发中,选取最好的几根拔下来交上去,这些头发最后集中到部落里面的织造能手那里,十几人连夜织造,最后织出了这样的一个毯子。
性命虽然抱住了,但是这次血浆事件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对于民众来说,经历了一次安德烈·柯里昂的“死亡体验”,那是刻骨铭心的。
我的这句话,让身边的那帮人都愣了。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奇妙了起来。
与我相比,二哥对大哥的看法就很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和大哥对着干,大哥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伯班克镇的小混混。听老妈说,大哥走的那天,背上了自己干瘪的行和图书囊,兜里面就装着20多美元,老爹和老妈把他送到伯班克的街口,那个时候,大哥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摸着我的头,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安德烈,大哥走了。”
最惹眼的是那些老兵们,他们在华盛顿医院的外面席地而坐,排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这个方阵的上方,飘扬着两面旗帜,一面是美国的星条旗,另外的一面旗子上写着一句话,一句深深地刻在老兵心上的话:老兵可以老去,老兵不死!
他告诉我,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亲情是那么的可贵。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希望能够再也看不见大哥才好,可是那一天,他第一次感到心痛,第一次为大哥落泪。
马尔斯科洛夫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这些话,算是说到了民众的心坎里。
听二哥说,苏邦长老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昏迷的我的时候,差点晕倒,他就站在我的床边,默默地看着我,抹着我的脸,一边摸一边哭。
而千里迢迢来到华盛顿医院的人,更是读不胜数。
二哥对大哥有意见,这是肯定的。他怨恨大哥心狠,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尤其是老爹去世的时候,大哥连面都没有露,让二哥再也原谅不了他。所以每次提起大哥,二哥总是一脸的愤怒,总是打断让我不要提,每一次看着他发火的样子,我就有些心酸。
“当听到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当所有人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我的心,痛得那么厉害!我活了一把年纪,人的生生死死看得太多了,但是一想到安德烈就要离我们而去,我的心就如同刀子搅的一样痛!”
二哥有点时候跟我念叨:“安德烈,你说现在我们家比过去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现在成了美国的名人,你二哥我现在也混得有模有样,家里现在有钱了,孩子们也都出生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大哥不可能知道咱们的情况,他在东部再混能混成什么模样呢,回来一家人团聚,多好!他可似乎成心就不想回来!老爹去世了他不回来,老妈也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难道他连老妈都不想见吗?!我知道,他讨厌我,可是他谁不看也不能看老妈和你吧!”
“爸爸抱不动了。让爸爸亲亲吧!”看着亚盖洛的那张肥嘟嘟的笑脸,我笑了笑。
老爹临死的时候,都念念不忘大哥。这些年来大哥成为我们最牵肠挂肚的人。虽然平时大家谁都不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心里面都藏着大哥。
只有我知道,二哥是绝对不会躲到一边的。他虽然和大哥一直对着干,但是毕竟大哥是他的亲人,血肉相连的亲人。
一包血浆,这个时候,成为了无数人渴望的东西。这不是血浆,而是所有人的希望。
有一次二哥喝醉的时候,就是老爹去世之后的一个晚上,二哥告诉我,大哥走的那一天,他躲在和_图_书街口的一个阁楼上。
那个让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面目模糊的大哥!
“那个时候,我才深切地体会到,好莱坞是多么需要他,这个国家多么需要他,这里的民众多么需要他!”
民众们自发在纸条写上自己的祝福话语,贴在医院的墙上。华盛顿医院又高又长的围墙,已经被那些纸条淹没了。每次风一吹,那无数的纸条就在风中哗哗作响,那声音,是那么的动人,让人心颤。
在华盛顿特区,这样一包在最后时刻奇迹一般出现的血浆,我更愿意用这样的一个答案去解释,我想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够完美地解释这并不是一个奇迹。
老妈说大哥走之前,问老妈要了一样东西,一张我们全家福的照片。那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家全家福。大哥接过照片的时候,把那张照片用剪刀剪成了两半。
老爹活着的时候,也经常说自己没用,说大哥离开家独自闯荡是他害的。每次说起大哥,老爹和老妈就心疼得要命,担心大哥在外面受人欺负,担心大哥遇到什么坏人,担心大哥有个什么病没有人照顾,担心大哥吃不饱穿不暖……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然后冷冷地说道:“人家那样的一个大忙人,连老爹葬礼都不参加的人,怎么可能跑过来给你输血!安德烈,不要瞎想了,或许这是一个奇迹。懂吗?”
这一次,是大哥救了我!救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可它就在最后的时间出现了,而且是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近乎神秘的方式。
有的时候,看到二哥这样子,想一想大哥,我总觉得心酸。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心里很暖。我们三个人,虽然分隔开来了,但是心从来没有被阻断,那份亲情和牵挂从来没有被阻断。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心底总会惦记着对方,惦记着这个家,这样也就够了。
没有人看到送血浆的人长得什么样,也许这将成为一个谜。留下的是一包血浆,救了我性命的血浆。照理说,我应该感谢这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怎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只要想一想,医院的门外,这个城市之中,或者整个东部,某一个角落有大哥的那个身影,想一想这个对于我来说有些模糊的身影不久之前和我相隔得那么近,我就没来由地激动。
但是随后,他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他怕打扰我,在病房里面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临走的时候,他把带来的整个印第安部落嘱托的礼物送了上来。
这包救命的血浆,让我扛了过去,十二个小时之后。来自美国各地的血浆纷纷抵达,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大哥走的时候,二哥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老妈有的时候会说,每次说的时候,都会埋怨二哥。
我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但是这一次,苏族人根本顾不了这些了,他们宁愿整族遭受惩罚,也要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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