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4章 刑讯
“Eddie，你冷静些，不要再审冯天赐了，他是你弟弟，这样是给你父亲难堪。”露露百般规劝。
汉威问什么，冯天赐都不肯好好回答。汉威索性吩咐人把他关起来，自己去顺藤摸瓜找线索。
露露在小花园喂鸟，逗着两只画眉婉转的叫。
露露点头说：“你放心，不是有小九Jacky在那边练兵呢吗？这回的通行证还是麻烦Jacky给搞的。我去了就去吃他。”
“看你，兵荒马乱就不用读书上课搞学问啦？”逗笑一阵，碧盟说：“什么时候动身，我送你。”
冯暮非上前几步揪住碧盟的衣领，挥手就一记耳光。
小护士说：“我们彼得大夫是刚从英国过来的。”
屋里惊愕后是沉默，碧盟整整衣领吩咐：“放了他！”
“梁碧盟！”天赐目眦欲裂：“你同我的私人恩怨再谈，可你为什么抓了这么多同学？他们爱国有什么罪？”
“放了我哥哥吧！求你。”晓芸上去揪扯碧盟，被碧盟一把推开，踉hetushu.com.com跄几步摔在地上。
“吃醋啦？看你，问了多少遍了。是我当年在日本读书时的老师，他当年在我要自杀时，从山崖边救过我。他去东北，人生地不熟，又搞什么植被研究，怕不安全。我送了他出了东北回国就好了。听说他收集的植物标本就很多。”
随着声音，门开了，冯暮非出现在门口，还有那个小女孩儿晓芸。
露露的眼泪溢上眼眶，心疼的用纤长冰凉的指抚弄碧盟伤痛的面颊。
霞光洒在小园里，草木沐浴金光显得一片温暖。
小护士帮汉威抄录病例，汉威奇怪的问起小护士，可知道彼得大夫过去是在哪里行医。
汉威受命协助调查学生杀人的案子，回到驻地后，汉威开始传问那些当事的学生。
“救兵来了？”碧盟翘着腿摇着凳子。
汉威提审他的时候，冯天赐还一脸不服气的高傲样子，鼻梁上的眼睛早被游行闹事时打飞，现在鼻梁上还有块青紫。
“盟儿！”冯暮m.hetushu.com.com非惊愕的望着碧盟和天赐。
“晓芸，住口！你有点骨气！”天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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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汉威都怪自己胡思乱想那么多做什么，跟破案毫无关联。
“该不会是这个斯蒂尔大夫的医疗事故，冤枉了那个学生了？”汉威说。
汉威收了病例资料离开，先去找小盟哥说他今天的发现。
“不用了，等下Jacky安排了飞机来接我。倒是你，如果没别的事，不要去招惹冯老了，都是我不好，红颜祸水，惹得你们父子反目。”
银杏树已经飘黄，一地的落叶很美。
猛然见碧盟红肿的左颊，慌得扔下手中的水碗问：“Eddie，你怎么了？同人打架了？还是～～是他打你了？你又去找寻他了？不是说过不要去的吗？”
露露姐听了汉威笑说那个改名换姓的斯蒂尔大夫说：“一定是欠了仇家的钱来这里躲避了。我住院时，曾听这位大夫打电话四处借钱还赌债。”
碧盟捏了下巴想想说：“这和图书个事，快刀斩乱麻，要快！我去提审，就不信问不出来。”
见了碧盟回来，露露炫耀说：“快来看，这个小东西唱得越来越好听，早上老柱伯带它们去小树林遛了几次，让人一调|教，唱得反是好听了。我离开的几天，你记得帮我喂鸟。”
“盟儿，你真是～”冯暮非痛心的伸手去摸碧盟的脸，碧盟侧头躲开。
天赐夺人的目光直视碧盟，冷冷道：“梁碧盟，你同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爹一样的卑鄙！”
“什么老师，值得你亲自去陪？”碧盟问。
小护士帮汉威寻找档案，汉威扫了一眼，都是彼得大夫的病人的资料。
医生开的病案字迹潦草，汉威如何也看不懂，拿了去找大夫，才发现那大夫他认识，是曾给露露姐姐看病的斯蒂尔大夫，如今已经改名叫彼得大夫。
阴冷的刑讯室里，碧盟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脚翘上了八仙桌。
见了汉威，斯蒂尔大夫自然的为汉威讲述了“小天津”的病症，说是颅脑损伤，又有大量瘀血压和_图_书迫，导致死亡。
见碧盟不说话，露露又说：“算了，托给你才是百搭，你自己喂饱自己就不错了。”
他得意的看着绑在柱子上的冯天赐，嘴角含着几分轻蔑：“说吧，谁挑唆你闹事伤人的？”
门外有人高叫一声：“长官，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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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冯天赐的话，碧盟一阵嘲笑：“中国人的良心让你去杀自己国家的军人？是不是赤匪唆使的？”
“总座说，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谣言惑众还打死飞行员，怕没这么简单。谁指使你做的？”
“放肆！”碧盟怒喝道，夺过一根皮鞭冲上去。
“良心，中国人的良心！”
“你问出什么了？”碧盟反问汉威。
碧盟反奚落说：“若真是躲债东躲西藏，还能为病人好好看病吗？”
汉威盘问了不少学生，众人也是说法不一，但汉威很明显的觉出，这幕后一定有文章。
回到家里，已经是夕阳西下。
汉威按了地址去那家医院查看“小天津”的病例，小护士热情的接待了他。
“哥～www.hetushu.com.com～”晓芸扑上去抱住了天赐，又怯怯的对碧盟说：“哥哥，我知道你不肯认我们，可求你放了我哥，我哥他不会杀人的。”
碧盟得意的揉弄着鞭子说：“真是走运，又找到了一个儿子，遍地播种还真是收获颇丰。怎么，心疼了？痛心了？一个儿子是无赖，一个儿子是杀人犯！”
据反映，“小天津”被砸伤时，伤势和他头上挨的那下砖头差不多，只是头晕恶心。晚上换了家外国专家的诊所去医治时，忽然脑部出血猝死。
就说那个打死飞行员“小天津”的冯天赐，怎么看就是一个愣头青。
汉威摇头说：“那个冯天赐是滚刀肉，死到临头什么都不说。”
碧盟笑笑：“我记得帮你喂鸟，不喂我也会喂它们。你去吧，内蒙风沙大，入秋了，注意防寒。”
“兵荒马乱，还搞什么植被研究？”
汉威觉得很奇怪，彼得大夫想隐瞒过去的身份是为什么且不谈，难道就不怕被熟人撞穿？或许他是外国人，社交圈本来就不大，龙城和北平天南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