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
第三节
当电话那头传来竹下俊温和的声音时，近卫文用尽可能显得诚恳的语气说道：“竹下君，西沟村里的八路军，已经证实就是虎头山八路军独立团！而周卫国也在村里！他的部队配备了数量惊人的自动武器，近战能力也很强，无数突进村里的帝国勇士都再没有出来！为了消灭周卫国，在西沟村外，已经有数以百计的帝国勇士为天皇尽了忠！现在，只有你的部队，才有可能攻入西沟村，并最终击败周卫国的部队！我已经决定调宪兵队的两个中队前往增援！我恳请你的部队和那两个中队皇军一起出发！”
周卫国将三连继续留在北面，将教导营一连调至西南，特战队和机炮排则都撤至村内，作为预备队。外围阵地的兵力火力配置也强调前轻后重。
这次战斗结束，已是下午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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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看了看村外远处集结的日伪军，突然笑了，说：“团长，我看西沟村现在就像个雪球，这外面的鬼子二鬼子是越滚越多啊！今天这仗，打得痛快！”
村外的鬼子只听见村里传来连串的自动武器射击声，却不清楚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村里的射击声停止，接下来，竟然是寂静一片！就在村口的鬼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攻时，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战队突然冲到了村口。村口的鬼子哪里想得到村里的土八路竟然有防毒面具？都以为是友军，所以犹豫着没敢开枪。趁着鬼子这片刻的犹豫，特战队立刻开火，村口的鬼子突然之间遭到如此猛烈的火力攻击，阵脚立刻大乱，很快就撤了回去！
虽然他也吃惊于当面之敌的战斗力，但从交火的激烈程度判断，当面之敌似乎还不到一个营啊？当然，既然团座都说敌人是一个团，那他一个团副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村子里真连八路的一个营都没有，那么现在以两三个中队皇军加上自己这边一个团的兵力合围，仗竟然还打成这样就真是笑话了！所以团副只是愣了一会，就识相地说道：“是啊！村子里的是虎头山八路军独立团两千多人，我们只有千多号人，自然会遇到一些挫折！但只要我们拖住八路，相信皇军一定会来增援我们，最终把他们全部消灭的！”
炮击一停止，周卫国立刻命各部队进入阵地。在日伪军距村口仅有五十米时，三连一排二排抢先开火，冲在前面的鬼子伤亡惨重！
3点15分，12门火炮开始对西沟村进行集中轰击。
伪军们却仍是畏畏缩缩地往前冲。
周卫国低声说道：“石头，怎么样？能坚持到天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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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也纷纷说道：“团长，俺们绝不会给‘阳村英雄连’脸上抹黑！”
晚7点30分，大川毅终于决定放弃进攻！随即命令各部队团团围住西沟村，原地休息，保持警戒。
5点15分，部队刚进入临时防炮洞，日伪军的炮击又开始了。此次轰击除了十二门火炮，还有日伪军的三十
和图书多个掷弹筒！当这个小队鬼子全部进入第二、三道工事之间时，周卫国一声令下，教导营一连立刻关闭了口子，特战队则迅速用自动武器对这个小队鬼子开火。
刚接近西沟村，冲在前面的鬼子就踩上了八路军昨晚布上的地雷，紧接着，在教导营一连两个排手榴弹加机枪步枪的重点照顾下，伤亡了近百人才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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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西沟村外的野地上，陆续燃起了一堆堆篝火，篝火上也架上了一个个或由有先见之明的部队携带而来或临时从附近乡村、据点征集而来的铁锅、蒸笼。火堆边上，则满地都是或坐或躺的日伪军，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木无表情！甚至连锅里的热粥和馒头熟后飘散出的诱人香味都不能打动他们分毫！
林水生应了一声，飞快地取下狙击步枪，卧倒在一道断壁边缘，调整好瞄准镜后，瞄准朱安国的帽子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周卫国立刻从望远镜中看到朱安国连滚带爬地钻进战壕不见了！
周卫国笑笑，正要说话，突然心中一动，说：“石头，你可提醒我了！”
石头傲然说道：“团长您放心，我们三连可是‘阳村英雄连’！只要您下命令，要我们坚持多久，我们就能坚持多久！”
5点30分，对伪军战斗力彻底失去信心的大川毅调集三个中队鬼子对北面村口发动进攻！
近卫文绕着办公桌不停转圈，沉吟着说：“陶制外壳地雷？火力凶猛？战术娴熟？那就可以肯定不是八路军的地方部队了！可平原地带哪来的八路军主力部队？难道是周卫国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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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30分，激战之后，北面的鬼子首先被击退，但西南和东南面却都有鬼子冲进了村。负责北面防守的三连连长石头立刻带着预备队三排上好刺刀向西南面压了上去，一阵快速拼刺加上密集的手榴弹攻击，终于把冲进村的鬼子硬生生赶了回去。紧接着，石头又带着三排来了个反冲锋，彻底将西南面进攻的日伪军打退后迅速撤回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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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都沉着冷静地盯着冲近的鬼子，只到他们冲进四十米距离，才在连长石头的一声令下，扬手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榴弹！
作为西沟村外集结的日伪军中军衔最高的军官，“剿共战地参观团”幸存的一位名叫大川毅的中佐自动获得这支临时部队的指挥权。在简单侦察后，大川毅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既然当面之敌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八路军虎头山独立团，朱安国所部自然停止了进攻。而此时从东南方发动攻击的那两个鬼子中队也在村外的雷场中吃尽苦头后不得不停止了进攻。当这些鬼子派出的联络员和朱安国联络上之后，双方交换的看法竟然惊人的一致——村子里的部队一定是一支团级规模的八路军主力部队！所以大川毅在向近卫文发出的最新战报的最后，再次要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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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m•heｔushｕ.cｏｍ.coｍ时，已是6月6日的中午12点。
趁着这将近两小时的空档，周卫国指挥着部队加固了村口的简易工事，又在村内构筑了两道新工事，并在西沟村侧方和后方的警戒雷场补充布雷，最后还在民兵的帮助下，找到并扩大加固了各家各户当初为躲避鬼子而挖好的地洞——这些地洞在必要时可是可以当防炮洞用的！
各部队立刻按照以前教授的防化知识打湿毛巾覆盖住眼耳鼻，防止损伤。周卫国则在戴好防毒面具后率特战队及教导营一连（独立团仅排以上干部、特战队和负责防化任务的教导营一连装备了防毒面具）出了防炮洞。随后，教导营一连和特战队分别隐蔽进入村北面的第二和第三道工事。
上午7点左右，附近据点第一批增援的鬼子伪军赶到，随后，增援的部队陆续增多。上午8点，西沟村外的鬼子伪军已经达到五百多人的兵力！
西沟村的东南方本没有路口，鬼子和伪军都是翻过院墙才进村的，所以当林水生带着特战队第1、3分队赶到时，进村的鬼子和伪军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
很快，担任正面攻击的一个中队鬼子就在火力掩护下冲近了西沟村，为免误伤，鬼子掷弹筒停止了射击。
于是，鬼子电台操作员颤抖着手向旅团部发出了最新的战报和求援电报！
机要员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周卫国，周卫国淡淡地说道：“执行命令！”
随后，一排的四挺轻机枪（本身的三挺加新缴获的一挺）和三十多支步枪齐齐发出了怒吼，在这样近的距离，战士们射出的每发子弹，几乎都不落空！
就在这时，近卫文想起了竹下俊手中的那支特别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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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副一脸的受宠若惊，心里却将朱安国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而作为他们最高指挥官的大川毅，在反复思考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做出决定，再度向近卫文求援！
说完，立刻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石头。
这次进攻，鬼子以掷弹筒进行了火力掩护，之后，以一个中队兵力从北面展开正面攻击，另一个中队从西南侧后进行迂回攻击。
近卫文顿了顿，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现在不是以旅团长的身份命令您，而是以一个帝国军人的身份恳求您！请您的部队立刻出发！增援西沟村！帝国军人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
朱安国这才拍了拍团副的肩膀，满意地笑了。
朱安国一瞪眼，说：“老子坐下休息不行吗？”
近卫文一下子呆住了，随后快步转身，抓起了桌上之前的两份战报，终于在第一份电报中找到了“冲锋枪”、“迫击炮”等字眼。
鬼子的这次正面进攻还没和八路军打上照面，就不得不在留下五六十具尸体后草草结束！
周卫国立刻命令部队从村里日伪军的尸体上收集武器弹药，同时各部清点伤亡。很快，伤亡情况报了上来：特战队阵亡2人、重伤3人
和_图_书；三连阵亡6人，重伤9人；教导营一连阵亡9人，重伤13人，机炮排阵亡、重伤各3人！朱安国钻进战壕，心神甫定，就见团副站在他面前，有些惊讶地说：“团座，您怎么了？”
对他们来说，今天整个白天对西沟村八路军的进攻，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在他们眼中，与其说是八路军被他们包围在村子里遭到他们的攻击，还不如说是八路军在有意吸引他们进攻，以便收割他们的生命！
近卫文突然仰天大笑，说：“好你个周卫国，这回总算被我抓住了！”
朱安国见团副这么上道，火气自然而然也就消了不少，对团副指点道：“这肯定是虎头山八路军的主力部队！没看到吗？他们还有跟我们团一样的八十一公厘迫击炮！八十一公厘迫击炮可是八路军的团属支援武器！再加上当面敌军的火力密度，我敢断定，我们包围的敌人，是虎头山八路军独立团主力！”
从西南侧后方迂回进攻的鬼子运气甚至比正面进攻的鬼子还要差！
竹下俊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缓缓说道：“卑职遵命！”
朱安国铁青着脸，大声骂道：“谁他妈再敢说村子里的是土八路，老子拿大耳刮子抽他！土八路有这么精良的武器？有这么准的枪法？有这么好的火力配备？”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大川毅再次下令对西沟村发动了一次试探性攻击。
团副吐出嘴巴中的泥土，抚摸着臀部，一脸委屈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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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团里的皇军军官又听不懂中国话，自己这么说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假传圣旨”。至于战斗结束后的赏银，他朱安国许下的空头诺言又不是第一次？
鬼子的这次进攻，在丢下了数十具尸体后依然被三连毫不留情地打退！
团副赶紧陪笑道：“团座辛苦！团座辛苦！”
进村的这三十多名日伪军自然不是精通巷战、配合默契又全部装备自动武器的特战队的对手，所以很快，这些鬼子伪军就都被消灭！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敬礼后说道：“旅团长阁下，西沟村发现无线电波，据监听站分析，该电波与八路军虎头山独立团团部电台信号一致！”
周卫国又想了想，说：“最后加上：如7日天亮后我部未能成功突围，独立团由政委刘远全权指挥！”
伪军们这才象征性地边朝天开枪，边冲向西沟村。
朱安国越想越得意，不由跳脚扯着嗓子喊：“弟兄们冲啊！白花花的银子等着你们拿啊！”
周卫国忍不住笑道：“这战术动作倒是够敏捷的！”
五百多名鬼子在炮火的掩护下进至离西沟村三百米处停了下来，接着，观察哨发现鬼子竟然戴上了防毒面具！随后，鬼子一边向西沟村施放催泪瓦斯，一边开始了进攻。
周卫国想了想，说：“把他帽子打掉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推三阻四拖延给我们的弹药！”
三连连长石头正带着战士们加固工事，被周卫国拉到一边
和图书。
林水生大概估计了自己和朱安国之间的距离后，微笑道：“没问题！团长，您要俺打他哪里？”
接着，林水生带着其他战士，一通手榴弹加冲锋枪，硬是把东南方准备陆续跟进的日伪军给打回去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朱安国的帽子应声落地！
近卫文看完传令兵送来的最新战报后，立刻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西沟村外围发现陶制外壳地雷？！两个中队的进攻被八路军打退，伤亡一百多人？！八路军守军火力凶猛，战术娴熟？！”
周卫国快步走进临时指挥部，对机要员命令道：“立刻电告政委：我部于5日夜驻涞阳县西沟村休整，6日晨，与日军遭遇！现已被日伪军一千余人包围，我部拟固守西沟村，并以独立团番号进一步吸引日伪军，待天黑后寻机突围。团主力应趁此良机，全力破袭虎头山周围封锁线据点！另：转告平原地区兄弟部队，西沟村附近日伪据点兵力已空虚，可酌情攻占！”
3点30分，北面的鬼子已经接近村口一百米！为免误伤，日伪军停止了炮击！
近卫文看着手中的最新战报，几乎要抓狂了：“这么多兵力花了一上午时间竟然还没攻占一个小小的西沟村？还出现了这么大伤亡？真是一群蠢货！”
3点10分，炮兵中队和第二大队下辖的步兵炮小队共6门“九二式”步兵炮及太丰警备队第一团的团属炮兵连6门81mm迫击炮准备就绪。
周卫国一皱眉，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正好看见直起身的朱安国。不由笑了，随即对紧跟自己的特战队队长林水生笑道：“水生，看见没有，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朱安国！有没兴趣给这家伙来上一枪？”
说完，近卫文大声说道：“命令：一、第二大队加炮兵大队第一中队即刻向西沟村开拔！二、西沟村方圆五十里内所有据点，不惜一切代价，增援西沟村！”
四十多颗手榴弹接连爆炸，在鬼子中炸出了无数缺口，硬生生将鬼子的冲锋给炸得一滞。
此时，东南面的战斗却陷入了胶着状态，迫击炮炮弹早已打光，部分机炮排的战士甚至已经和进村的鬼子伪军拼上了刺刀！
守在北面村口阵地一线的，是三连一排。
这时，打头的伪军已经冲到离西沟村北面村口有百来米的地方，石头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命令一排开火。一阵机枪步枪的射击声之后，顿时就有二十多个伪军被撂倒在地！随后，机炮排的那门迫击炮也按照预先计算好的射击诸元，对伪军进攻队形的中部放了两炮。进攻的伪军发一声喊，立刻掉头拼命往后跑！
下达完命令后，近卫文长出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办公桌后，冷笑道：“周卫国啊周卫国，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
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的日伪军因为受村外残存的地雷阻滞，行动稍慢，但在北面打响之后，他们离西沟村的直线距离也已不到一百米！
此次进攻，大川毅是hetushu.com.com以警备队一团一个营进攻西沟村北面，而以新赶到的日军两个中队绕至东南面攻击。
鬼子担任先头部队的一个小队直到村口也没遇到抵抗，使他们错以为村里的八路军都因为突然的瓦斯袭击丧失了战斗力，所以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进了村，又顺着教导营一连有意让开的缺口继续前进。
朱安国的声音实在很大，以至于刚到三连阵地查看敌情的周卫国都听见了！
在团属炮兵连对西沟村炮击了5分钟后，太丰警备队第一团团长朱安国右手举着小手枪，左手一指西沟村，大声说道：“弟兄们，都给我上！抓住土八路，皇军大大有赏啊！”
团副一看急了，大叫道：“弟兄们，团长说了，消灭村子里的土八路……”
机要员立刻记下了周卫国的命令，随后译成电码，开始发报。
在炮火的掩护下，日伪军很快就接近了西沟村，而此时，除了少量警戒人员，八路军大部均隐藏于地洞改建的防炮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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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文立刻颤抖着手拨通了竹下俊办公室的电话。
周卫国当机立断，命林水生带着特战队两个分队对东南方日伪军进行反冲击。
变起仓卒之下，这个小队鬼子仅仅来得及做出轻微抵抗就被全歼！
3点25分，日军三个中队各加伪军两个连开始从北面、西南和东南三个方向同时向西沟村发起进攻。周卫国紧急调整兵力部署，抽调|教导营一连三排加上机炮排防守东南方向，但特战队仍然被周卫国紧紧抓在手中，他需要一支强有力的预备队！
从西沟村方向发来的求援电报几乎使近卫文陷入了疯狂！从战报上看，西沟村里的八路军战斗力极为强悍，尤其是近战能力，更是惊人！白天的战斗中，虽然有部队突进了村里，但他们的结局，却几乎都很悲惨！就连帝国军人都极少能够安全撤出的！所以大川毅中佐强烈要求旅团长阁下加派近战能力强的部队增援！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在已经派出整整一个多大队的兵力增援大川毅后，涞阳县城的防守兵力已经低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数字，他又从哪里给大川毅抽调援兵？
团副脑中灵光一闪，赶紧跟着说：“团座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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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考虑了一会儿后，近卫文果断命令道：“命令太丰警备队第一团，迅速增援西沟村！还有，命令西沟村方圆二十里内所有据点，全力增援西沟村！”
朱安国想了想，大声说道：“弟兄们！皇军说了，抓住一个土八路，赏银元一百块！打死一个土八路，赏银元五十块！”
团副愣住了。
团副还没说完，朱安国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正踹在团副脂肪垫丰富的臀部。团副猝不及防，立刻被踹了个狗啃泥。
这时，已是6月6日下午6点20分！
6日下午3点，涞阳独立混成旅团第二大队及炮兵大队第一中队抵达西沟村外集结地。而此前，大川毅发起的两次进攻均告失败，又在西沟村外围丢下了上百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