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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可夫笑道：“这样的好酒就该快饮！”

刘远却是想起了那位曾当过自己英文老师，实际却是负责对日情报搜集的军统特工，忍辱负重的曹莹，一时也想得痴了。

其他苏军军官跟着大声说道：“为了所有的爱！”

周卫国团的武器装备，雅可夫是见过的，虽然觉得他们的火力并不强，但也看得出他们的武器数量的确不怎么缺，所以倒是信了周卫国的话，见周卫国还在犹豫，雅可夫忍不住说道：“这样吧，你们如果赢了，除了那座日本人的军火库，我再送你们一个日本人的秘密工厂！”

周卫国一愣，随即明白刘远有意将这事轻轻揭过，便微笑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听说伏特加的传统酿造方法是用土豆或玉米、大麦、黑麦为原料，用精馏法蒸馏出浓度高达96%的酒精|液，再让酒精|液流过盛有大量木炭的容器，以吸附酒液中的杂质，每10升蒸馏液要用1.5公斤木炭连续过滤甚至超过8小时！最后再用蒸馏水稀释成40-50%的酒精浓度而成的。所以我就叫杨大力带人从本地老乡那里买来地瓜烧，和卫生连的医用酒精勾兑后（地瓜烧的酒精浓度大约为40-50%，医用酒精的浓度为70-75%，两者勾兑后酒精度可达60%，俄国根据门捷列夫于1894年发表的博士论文中确定的伏特加中酒精与水的最佳比例制定的伏特加酒精度国家标准是40%），再用精炭过滤去除异味和杂质。嘿嘿，我这土法勾兑的酒跟伏特加的制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喝着能不过瘾吗？”

周卫国一瞥眼间，突然看见刘远在边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令周卫国大为满意的是，地上摆放的轻机枪竟然都是华北战场上比较少见的“九六式”轻机枪（按照日军新武器先装备重点部队后装备一般部队，先装备野战部队后装备守备部队的惯例，1936年才研制成功的“九六式”轻机枪首先装备了东北的关东军和华东、华中、华南、东南亚地区作战的日军，华北方面军中大部分部队一直到1945年战败，仍然使用“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看来对于所谓“皇军之花”的关东军的装备，小日本还是毫不吝啬的！不过如今可就便宜自己这些“土八路”了！

在听了周卫国发现日军秘密军火库和秘密工厂的汇报后，邱明的眼睛里立刻冒出了绿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命令道：“带路，搬武器弹药！”

赵杰大声应道：“明白！”

雅可夫傲然道：“这样的酒别说我，就连他们再喝十碗也不会醉！”

周卫国是由刘远的话突然想起了和萧雅相识相知相恋的种种，一时想得痴了。

周卫国皱眉道：“二十坛？赌注好像不怎么平等，如果我们赢了，我怎么知道你将要送给我们的大礼物值二十坛好酒？”

周卫国笑道：“上校同志，我是怕你们都喝醉了，我们送你们回驻地时被你的士兵看见了可不太好看！”

接下来特战队在附近找到的秘密工厂又让周卫国惊喜不已——那里面摆放的机床和原材料就是建个中型弹药厂也绰绰有余了！这工厂里的东西却不用急着搬，等旅长来了再说吧。

按照雅可夫手绘的地图，特战队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日军的秘密军火库。

刘远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平静地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从哪里弄来的酒，连苏联人喝了ｈｔtps://ｍ.ｈetusｈｕ•cｏm•cｏｍ都赞不绝口？要知道，人家可是喝惯了伏特加这种烈酒的！”

他可从来不认为中国人比自己这些俄罗斯人更能喝酒，所以根本就不信自己这边会输！既然反正都能赢，他更怕的是周卫国不跟他比，至于赢的是二十坛还是十五坛酒，已经不重要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周卫国笑道：“我在德国军校别的没学会，这个喝酒和烧牛排的本事可是练得到家了！”

周卫国一听刘远的话，心里立刻“咯噔”一声，赶紧陪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骗你了？”

雅可夫哈哈大笑道：“一座日本人的大型秘密军火库，不知道值不值二十坛好酒？”

众人轰然应道：“为了所有的爱！”

不过周卫国在离开这秘密工厂时还是留下了特战队一个分队负责工厂的保卫工作。

雅可夫笑道：“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周卫国从战士手中接过酒，给自己和赵杰等人倒满后，向雅可夫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卫国抚着胸口苦笑道：“就算我发了点小财，你老陈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放心，小鬼子那军火库大得很，装备我们一整个旅都不成问题！”

周卫国和赵杰等人端起酒，向雅可夫等人说道：“为了健康，干杯！”

这回他却没有站起来。

翻译官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刘远说完这话后，两人却都沉默了。原来两人都想起了当年在东吴园草地上和现在何其相似的一番对答！只不过当时刘远是邀请还未改名为周卫国的周文和东吴剧社同游虎丘，还说了“今天你如果真敢不跟我们出去，我立刻就去告诉密斯曹你今天没课，以后你也别再想有东吴剧社的人来帮你！”

那卫兵倒也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将雅可夫手绘的地图交给了周卫国，又和其他卫兵合力扶起了雅可夫。

周卫国喷着酒气说：“翻译官……放心，我这就……派人……把苏联同志……送回去！”

刘远说着脸上露出了阴险的表情，嘿嘿冷笑数声说：“你说不说？要不要我在旅长和政委那里……”

邱明忍不住喃喃道：“真是‘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啊！跟周疯子久了，连小刘都变成疯子了！”

周卫国老实说道：“我看你和苏联人关系好，怕你抹不开面子，不同意我这么做，所以才决定先瞒着你！”

周卫国沉吟着说：“日本人的军火库？我们又不缺军火……”

雅可夫的祝酒辞也是层出不穷，祝愿和平、祝愿友谊、祝愿孩子……

查看完军火库后，周卫国立刻对赵杰道：“赵杰，回头你带着一营、二营来搬武器，步兵炮和迫击炮都搬6门，重机枪给我弄30挺回去，我的团要成立炮兵营！每个营都要有个重机枪连！武器还是先弄到手我才放心，免得旅长抠门！”

说完，大口喝光了碗中的酒。

这战士应了一声，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抱了两坛酒回来，各给了雅可夫和周卫国一坛。

刘远失声道：“你竟然……”

刘远瞪大眼，呆了半晌后，突然指着周卫国捧腹大笑。

刘远突然想起一事，说：“奇怪！”

雅可夫微笑着对周卫国说道：“周团长，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比试了吗？”

周卫国假装又考虑了一会儿，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好吧！不过如果你们赢了，我只能送你们十五坛酒！”

战士们听了，都回以傻和-图-书笑！

邱明还有些不放心，催着每个团都派出一个营，又硬拉着周卫国带路，和几位团长带领部队直奔秘密军火库。

进了军火库，邱明一下子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伴随着他因过度疲劳而显得有些沙哑的笑声，是他恶狠狠的声音：“奶奶的，这回真是发财了！”

周卫国越说到后来神情越是激动，虽然是压低了语声，但脸色却已胀得通红！

说着指了指随行的四个营长。

这一觉，周卫国睡得很熟。

刘远哼了一声，说：“卫国，你可真行啊！都骗到我头上来了！”

周卫国摇摇晃晃地说道：“翻译官阁下，请你……前面带路，让我的部下……送苏联同志……回去吧！”

周卫国立刻心疼地说：“谁说我省了酿造的过程？别说从老乡那里买来的地瓜烧，就是我们卫生连的医用酒精还不是用粮食发酵后蒸馏得来的！要不是一时找不到这么高酒精含量的酒，我怎么舍得用卫生连的酒精？”

卫兵应了一声，拿着叠好的纸站到了一边。

很快，周卫国反应过来，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为了所有的爱！”

雅可夫等人毫不示弱，也是大口大口地将酒喝干。

这个手势雅可夫自然能看懂，微笑着给自己和其他四名苏军军官倒了酒后，端起了酒碗，说道：“第三碗酒，为了爱！对祖国的爱、家庭的爱、妻子的爱……总之，为了所有的爱！”

周卫国正色道：“阿远，有些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是不吐不快！苏联红军帮我们打鬼子，这没错，我们也的确要感谢人家。可是，东北是我们中国的领土，在这里，苏联红军只是客人，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难道客人给主人住的地方主人还要感恩戴德？再说了，我们来东北是做什么的？是接受日军投降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呢？是日本人向我们投降之前就向苏联红军投降了！雅可夫是对我们热情，可是这几天我们问起受降的事情，哪次他不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大连、旅顺是不是我们中国的领土？我们是不是中国军队？可是我们得到的命令却是不能进入大连、旅顺！一个主权国家的军队竟然不能进入自己国家的城市，这难道合理吗？还有，从大处说，你以为苏联出兵我们中国东北的出发点就像他们说的这么光明磊落？恐怕他们出于自己国家利益的考虑还远多于所谓的反法西斯作战吧！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外蒙是谁分裂出去的？”

听了翻译官的翻译后，周卫国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但那身影却有些模糊，以至于周卫国都看不清这身影究竟是谁！

周卫国走了过去，低声对刘远道：“阿远，看见这么多武器弹药怎么不见你高兴？”

就这样，酒不断送上，喝光；再送上，再喝光……

翻译官低声应道：“是！”

周卫国脸红了红，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本来准备等你回来就告诉你的。”

其他三名战士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雅可夫笑道：“如果我们赢了，你送我们二十坛这种好酒就行了！”

话刚说完，雅可夫就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手中那碗酒也跟着跌落。

※※※

周卫国等人都是一仰脖，“咕嘟咕嘟”将酒一口喝干。

听周卫国这么说，杨大力不由有些着急，赵杰在桌下狠狠踩了杨大力一脚，杨大力这才想起周卫国之前的吩和*图*书咐，醒悟过来，赶紧闷头吃菜。

周卫国忍不住笑骂了一句：“暴发户！”

那战士微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又捧回了两坛酒，还是一边一坛。

到后来，其他四名苏军军官全醉倒在地时，雅可夫还在喝，周卫国等六人虽然都有了醉态，却只醉倒了两人。这次拼酒，周卫国一方显然是赢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远首先反应过来，咳嗽一声后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事实真相呢！”

雅可夫等人看见周卫国的神情，不由都是一呆，不知这位中国同志到底怎么了？

雅可夫摇头道：“以我的酒量喝这么点酒如何会醉？”

在手电和熊熊火把的照耀下，迎面就见到一堆堆整齐的长条形箱子，周卫国叫几名队员随便搬了几个箱子下来，用撬棍撬开后，见里面摆放的都是“三八式”步枪，黝黑的枪身还散发着枪油特有的味道。再往里，在铺了一层防水毡布的地面，整齐摆放着一排排“九零式”75mm野炮、“九二式”步兵炮、“九七式”81mm迫击炮、“九二式”7.7mm重机枪、轻机枪、掷弹筒……

一团团长陈永贵和周卫国是老相识，当即狠狠给了周卫国胸口一拳，笑道：“还是你老周有本事！来东北没几天就发财了！说，肉吃完后给兄弟们剩了多少汤？”

雅可夫两碗烈酒下肚，正是豪气冲天的时候，既然被周卫国勾起了酒瘾，自然没这么容易罢休，见周卫国似乎很是犹豫，不由脱口而出：“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酒量，如果你们赢了，我送你们一个大礼物！”

雅可夫果然没有骗人，这个弹药库光从门口走到最里面，就需要大半个小时，里面的武器弹药，怕是装备大半个师团也够了！的确当得“大型军火库”的称号！

雅可夫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是我们中有三人先醉倒，那就算我们输！”

周卫国满脸的不相信，说：“这怎么可能？你们的酒量难道比我们这几位同志的酒量还要好？”

雅可夫听了周卫国的解释，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但想起美酒的滋味，却更是心痒难挠，哈哈大笑几声后说道：“谢谢周团长的好意！我们俄罗斯人除了是天生的战士，还天生好酒，怎么会怕酒的后劲大呢？要知道，一千多年前，我们的弗拉基米尔大公就说过，‘饮酒能为俄罗斯带来快乐。’我想，周团长肯定也希望我们这些好朋友在一起都能快乐吧？”

周卫国静静地看着大笑的刘远，嘴角不禁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周卫国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说：“阿远，这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不觉得这事做错了！这事跟别人无关，你如果一定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好了！”

周文叹了口气，说：“一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出卖我了！我说还不行吗！”

刘远笑道：“几罐酒精就换了这么多武器，你知足吧！”

周卫国刚刚的话其实也是随口一说，见到军火库里的日军武器，尤其是火炮后，他早不在乎苏联红军的精良装备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与其贪图苏联人的武器在后勤上受制于人，还不如用日军的武器，虽然差一点，但却有保障。所以听了刘远的话后，周卫国并没有出声反驳。

听了翻译官的翻译后，雅可夫满脸笑意地跟着说道：“为了健康，干杯！”

周卫国道：“哦，那上校同志喝多少才会醉呢？”

又对随行和-图-书的卫兵说了几句，那几名卫兵用俄语向周卫国说了声“谢谢”后，立刻护送着雅可夫，当先带路走了。

周卫国从回忆中醒来，闻言淡淡地说道：“所谓事实真相，说穿了也是一钱不值！我给他们喝的，是周氏密制白酒，我们自己喝的，是精炭过滤后兑了清水的地瓜烧！他们就算是天生豪饮，也永远喝不过我们的！”

周卫国回到驻地时，一营和二营已经开始了搬运武器弹药的行动，一营的一个班甚至已经拖回了第一门步兵炮，几名没有参与推拉步兵炮的战士也顺带着每人扛了一挺轻机枪回来。

说完，向边上的一个战士招了招手，那战士过来后，周卫国对他吩咐了几句，那战士立刻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带着八个身强力壮的战士回来，每两人架起一个地上的苏军军官。

雅可夫迫不及待地将酒开封，给自己和其他军官都倒满了，却唯独没给翻译官倒酒，而是对他说道：“你要给我们翻译，就别喝酒了！”

原本“醉倒在地”的两名战士闻言立刻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周卫国皱了皱眉，假装沉吟不语。

周卫国见雅可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招手叫来刚刚那战士，吩咐他再取酒来。

邱明等人听见刘远的笑声，都莫名其妙地扭头看向这边。

刘远淡淡地说道：“拼酒的事情怎么事先不告诉我？”

等一众苏军军官都被护送走了，周卫国突然恢复了清醒，淡淡地说道：“戏演完了，都起来吧。”

周卫国脸微微一红，笑骂道：“赵杰这兔崽子竟然连我这种事也跟你说了！”

吴远山笑道：“老邱可是难得说粗话！他这回怕是乐疯了！”

雅可夫最后端起一碗酒时，突然转身对刚刚自己交待的那卫兵说道：“把地图给中国同志……”

刘远听了周卫国的话，沉默半晌，竟是无言以对！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越是客观地看待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种种做法，他的心情越是矛盾！

周卫国笑道：“什么奇怪？”

周卫国忍不住低声对政委吴远山说道：“政委，旅长怎么这德行？”

刘远皱眉道：“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雅可夫笑道：“就这样说定了！”

心里却是明白雅可夫肯定是对自己刚刚竟然连一碗酒都喝不完大为不满，所以干脆不让自己喝！翻译官心中惶恐，连菜也不敢吃了，这样一来，倒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翻译上了。

刘远“呸”了一声，说：“想想你这人是够无耻的，人家苏联红军对我们这么热情，还给我们驻地，你倒好，背地里竟然想着算计人家！真是服了你了！”

三碗酒喝下肚，几名苏军军官脸上已经泛起了红光，周卫国等六人却只有他一人脸色变红。

翻译官看了眼地上醉倒的四名军官和随行来的三名卫兵，又看了眼周卫国，欲言又止。

两碗酒下肚，雅可夫只觉腹中有如一股火焰腾起，直向上烧到咽喉，不由大呼：“好酒！”

刘远沉吟着说：“昨晚我接旅长政委他们去了，没看到你们喝酒的样子，但我听战士们说，你们喝酒都是一碗碗干，到最后雅可夫上校带来的人都喝倒了，我们却只有两个战士喝倒！就连你周卫国现在都是好好的！我们的人怎么都这么能喝？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说着一指周卫国。

其他三个团长听说有武器弹药可补充后，也都是精神一振，要知道，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他们可ｍ•heｔｕshｕ.com.com是把大多数武器都留在了鲁中军区，这一路行来，手中大多没武器，又穿着便装的他们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此时此刻，在他们心目中，给部队补充武器弹药才是头等大事！但联想起走陆路出关的部队在东北那数量少得可怜的补充武器，他们又怕周卫国口中的“军火库”里武器弹药数量有限，所以立刻围在了周卫国身边，想要问个究竟。

周卫国沉声说道：“赵杰、杨大力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记住，今晚的事情，对谁都不许说！”

周卫国忍不住呵呵笑道：“这笔财发的可不小！旅长政委就算明知道我们团占了便宜，恐怕也不好意思批评我们了！？”

周卫国想了想，说：“我们喝酒的有六个人，你们只有五个，这不公平。这样吧，我们就以每人喝酒的碗数为准，看谁先醉倒！只要我们中有三人先醉倒，就算我们输！”

为了坚定周卫国拼酒的心意，雅可夫还招手叫过一个卫兵，从他携带的公文包中取了纸笔，将秘密军火库和工厂的位置在纸上画得清清楚楚，将纸折叠后交到卫兵手上，说：“如果我们比试喝酒输了，你就把这张标有秘密军火库和工厂的地图交给这位中国同志！”

周卫国给自己和赵杰等人也倒满了酒，说来奇怪，这坛酒也是刚好倒了六碗酒便空了。

刘远皱眉道：“不对，你肯定还有事瞒着我！”

周卫国想了想，谨慎地说：“如果你们赢了呢？”

各自喝光了碗中酒。

刘远抚掌，大笑着说：“周大才子果然识趣！”

其实他倒不在乎以什么为准，只要能多喝点酒就行了，不过他也明白周卫国这么提议是为了公平起见，所以心中对周卫国更添好感。

第二天天亮后，警备第三旅的其他三个团在刘远和三营官兵的引导下终于陆续抵达了四团驻地。

几个团长看见这么多武器弹药也是个个手舞足蹈，喜形于色，忙不迭地指挥部下搬运武器弹药。

刘远摇头道：“拉倒吧！你就算后来到了虎头山，酒量也还是不行！我曾听赵杰说过，你有一次和你那个叫刘志辉的师弟一起喝酒，才喝了三杯就醉倒了，还是人家带人把你抬回来的！”

弹药库的最里面，是一堆堆码放整齐的弹药箱。

一众苏军军官也跟着喊道：“好酒！”

刘远“呸”了一声，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雅可夫上校把他们的武器送给我们，弹药怎么解决？人家还能一直给你供应吗？你这不是摆明要增加后勤负担吗？”

周卫国微笑着说：“这酒性烈，上校同志可要喝慢点！”

这一晚，在指挥部队搬运了足够的武器弹药之后，周卫国才睡下。

周卫国对赵杰和杨大力晃了晃手中那张地图，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说：“我们也走吧，水生怕是等得急了！”

几名特战队员小心翼翼地打开军火库大门，又仔细探查过没有诡雷、陷阱等装置后，林水生才当先带头，领着周卫国等人进了军火库。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可惜老毛子太小气，不把他们自己的武器给我！小鬼子的秘密军火库不过是他们借花献佛！再说了，小日本的武器我都用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希罕的！”

周卫国摇头叹了口气，假装被雅可夫说服，苦笑着招手叫来了一个战士，吩咐道：“上酒！”

刘远听了不禁莞尔，说：“你这土办法倒真的和他们的制法一样！不过你少了酿造的过程，比他们还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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