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你的造化
朦胧中,桔子感觉有人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
桔子推开哑吧,到处找她的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桔子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翻将起来,光着身子溜下床铺就要往外逃。却被哑吧女人一下子死死抱住,重新扔回到床上去。
就在她努力辨别着眼前的景物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老八就像给拉磨的驴带眼罩一样,把那根黑布带子套在了她的头上。
桔子感到天旋地转,她想扭头往回跑,可是四周的灌木都变成了网,自己变成了笼子里的小动物,一动也动不了了。
桔子绝望了。
嚎叫声渐渐弱下去的时候,桔子已经几次昏死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半坡村的村民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从桔子她家传来,一阵阵地在山沟儿里回荡。
桔子突然感到心头抖了几抖,接着冷汗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她看了一眼老八,从他的眼神里证实了自己的不安。
桔子完全是下意识地接过那东西,往嘴里送进去。
“你要干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对老八喝道。
老八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一副阴阴的沉稳劲儿。
老八玩弄够了那些伤痕,把灯放下,这才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桔子一把就将那只木棒抓在手里,高高举过了头顶:
现在,桔子躺在床上仰视着老八,清楚地看到他那黑乎乎的裤裆,在她的头上呼拉拉地像一片乌云,飘来飘去。
她哆哆嗦嗦地揉着又涩又疼的眼睛,从草窝棚里钻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你们这些老娘们儿,就是喜欢盯着别人家的破事儿瞎起劲!”
小多的妈猛地一把推醒了睡在身边的男人,低声地吃惊道: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桔子一眼,只顾有滋有味地吸他的烟,那烟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说不出名目的香味儿,跟村子里的男人抽的蛤蟆烟完全不一样。
“干啥?问也没用。快去吧!晚了有你难受的……”
她梦见自己在黑鸦鸦的森林里,正一个人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受了惊的鸟群不时扑拉拉地从周围的林间飞起。眼前是密密麻麻像捕鸟的网罗一样的灌木丛。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狐狸那样,从枝叶的缝隙里钻啊钻啊,直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眼前一片模糊的树影,耳边发出“呼呼”的风声。
想像着自己年轻漂亮的身驱变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桔子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然后是一根酷似男人生殖器的木棒子,只是比那东西要长一些,也粗一些。桔子看着那磨得光溜溜的木棒,立即产生了一些说不出口的联想。
可是晚了,现在她一动也动不了,只有眼巴巴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她一下子被吓醒了!是哑吧女人正在给她洗澡https://m•hetushu•com.com。
“大龙从来没回来过,也没听说他邮钱回来……”
他那口大黄牙忽隐忽现,边骂着一大串难听的话,边忙着往窝棚正中的木梁上挂绳子。
她用眼睛的余光扫射着老八,发现他正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呢!那眼神怪怪的,透着一股子盼望锅里的肉快点儿煮熟的殷切。
“怪人家干啥?是你那姑娘没脸没皮,哪有一个小姑娘跟着一群大老娘们儿往光棍汉屋子里钻的?真他妈的丢人……”
桔子的叫声在黎明的山谷中回荡,听上去就像一种无名动物的哀叫,遥远而陌生。可是两个窝棚里的人都好像死光了似的,没有一个人出来相救。
“看样儿,你还得再抽两口儿!”老八回头去寻找烟枪,“多抽两口儿就好了。”
四周浓雾弥漫,昨晚嚎了一夜的狼群这会儿已经没了踪影,整个林子里安静得出奇,以至桔子每走出一步,都被自己脚下弄出的野草和树叶的响声吓得要死。
“怎么样?好点儿了吧?”老八的语调听上去不无几分讨好,可是在桔子听来,那无异于黄鼠狼给小鸡唱催眠曲。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眼光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直穿透到他的狼子野心里面去。
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老八发出了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这歇斯底里的笑声一直传到小多她们的窝棚里,几个女人不由得在草铺上缩成了一团。
桔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一声尖叫,从她紧张到极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像钢丝一样尖细而锐利,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剌耳。
弄不好,从此自己就只剩下一条腿了,跟村子里那些畸形的男女一样,拄着一支大木棍子,或者干脆就跪在地上爬行……
“小多!快来呀!”她叫了几声小多的名字,没有人应。又喊大凤,还是没有人应,“傻丢儿他妈!快来救救我呀!”
桔子的两腿已经走得有点儿发麻,她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她心里知道,那血淋淋的双脚只要让她看上一眼,就再也别想迈动半步……
老八的鹰爪在她的乳|房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她的乳|头已经肿胀不堪。
桔子抬头一看,是老八正狞笑着站在前方的山头上,像一只巨型的乌鸦一样,张着他黑黑的衣襟。
桔子一骨碌从草铺上爬起来,惊得一口气没上来,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算没有喊出那声惊恐的“妈呀!”
“你听!好像是桔子她奶奶不行了……”
“你往哪儿跑?”老八的黄牙呲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阵嗡嗡作响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一只动物在模仿着人类发出的“语言”。
老八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在桔子的面和图书前,先是一个四指宽的黑色长条布带子,比腰带宽,又比腰带短。
桔子看到这情景,一下子就被惊呆了……
她的眼睛垂死地盯着眼前的荒草,她盼望从那里面钻出一条毒蛇来,咬她一口!真想就此死去,也不想到老八的窝棚里去被他糟蹋……
桔子咬死了牙关,不敢再叫,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
她拼命叫喊着,挣扎着。就在这时被一只手用力摇醒:“桔子,老八叫你去一趟。”她听到从老八那儿回来的大凤在她头上说。
“唉!咱们哪,就是干一辈子,也赚不出那么多钱来……”
“哼,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等她回来我再打折她的腿……”
“你咋说得那么难听呢?小多那孩子八成是叫老八那些神神道道的说法给迷住了……好在她还没拿人家老八的钱,那桔子……不知从老八那儿弄了多少钱呢!”
这哑吧女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桔子目瞪口呆地仰在床上,她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
“桔子和小多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道咋样儿了?要是夜里找不到老八,没个地方落脚,碰上熊瞎子可咋整……”
她连忙把烟枪往旁边一扔,双臂紧紧抱住胸脯,又缩回到床角里去了。
天啊!完了……她知道这是毒瘾犯了。
桔子的乳|房上就像被蜂子蜇了一口,猛地剌痛起来,紧接着,她的小肚子、屁股、胳膊都被蜇了一遍。
老八的窝棚就在她眼前了,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自己的腿。
“别介,别说小多不愿意,就是我看着那个老天巴地的宋老蔫儿都别扭。那人太没个人样儿了,才四十岁的人,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钱也没有,地也种不好。我怕小多嫁过去受委屈……”
营地好像是离得越来越远了,她已经听不到窝棚里的女人哭叫声。可是头上的林子还是一样黑鸦鸦的林子,让桔子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逃不出老八的掌心似的……
她真后悔,真不该冒冒失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呀!真不该为了跟大龙赌气拿自己的性命下了注儿!
可她现在最想的是快跑!
“你咋知道是老八给的?”
她虽然已经没了力气,可只要老八想对她动手,她还是会用牙齿来对付他!
她的眼前浮现出那老男人的样子,一口生锈的黄牙,两只轱辘辘乱转的黄眼珠儿,再配着脑门儿上深深的抬头纹,透着一股山沟人少有的狡诈。不仅如此,桔子还从他的长相里看出了几分叫人止不住想打哆嗦的残忍。
“你先出去吧。”老八说这话时还是没抬眼皮,他把烟抽得“吱吱”作响,一边朝哑吧摆了下手,哑吧女人果然就乖乖地端了水盆出门去了。
桔子猛然发现自己被扒得浑身赤|裸和*图*书,扔在一个用木头搭起的床铺上。
“嗖”地一下,桔子就凌空飞了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被吊在了窝棚的大梁上。
接着,一阵眩晕,桔子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八端着油灯,坐在她身边,从头到脚地欣赏着他在桔子身上留下的“杰作”。
就在这时,老八又扔过来一样东西:一条黑乎乎的麻绳。
然后,在房间各处燃起了香火,一阵阵令人郁闷的香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窝棚。可是桔子并不觉得那味道怎么好闻,她只是感到越来越窒息。
“谁?大龙呗!大龙不是上哈尔滨做生意去了么?赚点儿钱算个啥!”
“你老惯她!现在好了吧?背着我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整不好,喂了熊瞎子,那就不委屈啦?”
老八不紧不慢地把烟吸完,小心地把烟枪放下,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清了清嗓子,从那个充当椅子的木头墩子上站起身来。
“啥人啥命,啥也别说了,过你自个儿的日子吧。眼红人家干啥?对了,姑娘大了不中留,赶快把她嫁了算了,夜长梦多。”
她试着吸了一口,再吸一口。那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味道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丫头也不知道咋地了,老往老八那破房子里头跑,我担心老八那个老光棍儿不安好心……”
眼下的恐惧使桔子暂时忘记了对老八的恐惧,她开始躺在草丛中呼救。
她边惨叫边破口大骂起来,老八烧烫她的动作便加快了速度。
男人嘴里嘟哝着,翻了个身:“人老了,早晚得有这么一天。”
老八在她的身上使用了他的十八般武艺,包括他那一口并不锋利的黄牙。他好象把在半坡村里时对桔子积攒的所有仇恨,都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了。
“听着,从今往后,我就收了你这个信徒了。今天算是给你举行了一个仪式,以后每天最少一次来向我赎罪!记着,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罪大恶极,上天堂之前都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超脱……”
她一想到老人们讲过的故事里提到的那种从未见过的麻|醉|药,心就立时“嗵嗵”乱跳起来。
突然,她觉得下身一阵剌痛,老八那鹰爪一样干巴的手指一下子插|进她娇嫩的身体里去了……
如果继续挣扎,时间长了,这条血液不流通的腿恐怕就要残废了……
桔子进山的第一夜,担惊受怕,辗转反侧,折腾了半宿。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老八,那老男人身披一件黑乌鸦似的夹袄,从窝棚里一猫腰钻了出来,径直朝她走来!
就在这时,自家的房门猛然被“咚咚咚”地敲响……
“你想想啊,这半坡村除了老八,谁有那么多钱啊?”
她下意识地一面往床里边缩回去,一和-图-书面抓起一些不知什么东西,胡乱往身上遮盖着。她的眼睛死死盯住老八,生怕他像饿狼一样猛地扑上来把她撕碎。
桔子的屁股上,肩膀上,肋骨上,到处是血淋淋的牙印、黑乎乎的烧伤痕迹,两只曾被大龙奉为至宝的白乳上,也布满了鲜红、青紫、墨黑的伤痕。
桔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老八用的不是什么“蒙汗药”吧?
桔子早已经抖成一团,她的黑眼珠儿像受了惊的小动物,随着老八的一举一动,惊恐不安地慢慢移动,绝望中夹杂着一丝不屈服。
原来那是一个用来套野兽的套子,桔子的腿就像野兽那样,被越勒越紧。
老八的鹰爪又尖尖地伸了出来,一下一下地戳在桔子的伤痕上,刚刚还像死人一样的桔子又暴发出一阵惨叫。
逃吧!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桔子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接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桔子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扭头就往林子里跑去!
脚下的枝叶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听出自己还在不停地跑着,只要没停就好!桔子已经不敢图别的,只要她还能动,就有希望。
她的身体大头朝下,在空中摇摇摆摆地划了几条不规则的弧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灌进脑袋里去了。
现在,这窝棚里只剩下她和老八两个人了,而自己还赤身裸体没穿衣服!
当她终于被老八从窝棚的木梁上放下来时,早已气息奄奄。
接着,她就被死死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捆了个结实。
昨晚大凤被老八折磨得嘶声惨叫的情形,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桔子只觉浑身发软,脚下一滑,就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草丛里,身上立时被凉冰冰的露水打得透湿。
只有小小的一盆水,放在地上,哑吧正用一条黑乎乎的毛巾在擦她的下体。
“别满嘴胡咧咧!”
说时迟,那时快,桔子一下子窜了起来,站在床上就把那木棒朝老八的后脑勺儿上挥了过去。可是她的手腕子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老八那干枯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
“你也来两口吧,压压惊。”
突然,她感到浑身发冷,想打哆嗦,怎么忍也忍不住。只一会儿功夫,牙关也开始止不住地“哒哒”作响。
“怎么回事?”
小多她爹妈刚要接着睡过去,一阵阵响亮的敲门就挨家挨户从村北头依次响起来。
桔子闭着眼睛,全身浸在水淋淋的冷汗之中。
“你这个骚|货,敢对我下死手?我先叫你死一回!”老八的话就像从牙缝儿里挤出的一股强烈的冷空气,桔子觉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下就被冻僵了。
桔子明白,老八是在用香头烫她的皮肉!
她在床头的一堆破烂东西里面胡乱翻着,一https://m.hetushu.com.com面心急得呼呼直喘粗气。
老八做着这些的时候,就像在村里义务做屠夫的桔子她爹捆绑一头肥猪那么熟练。
刚刚跑出几步,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一黑,就仆倒在草丛里了。
老八把那个昏暗的小油灯移到床边来,仔细地放好。
“哎呀,老太太真死了!你听,报丧的人都来了。”小多妈又推了推男人。
桔子全身拼命扭动着,怎么也躲不过那该死的蜇咬,疼痛使她禁不住嘶声大叫起来。
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挺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今儿个桔子临走前给她妈一个大信封,里头装着满满一下子钱,都是一百一张的!”
林子里的雾快要散尽了,眼前的高大树木渐渐清晰起来。
桔子当然不知道,其实那是一个不知从哪儿捣动来的大烟枪。
桔子觉得自己的一条腿被什么野兽死死咬住了,丝毫也动弹不得。
桔子家那边的哭叫声渐渐低下去了。
她趴在灌木丛里喘着粗气,眼巴巴地看着那条已经肿胀起来的腿,一筹莫展。细细的钢丝已经深深勒进了她丰|满的大腿肉里,切断了血管里的血液。
这时,她看到老八正慢吞吞地从床头的一个破纸箱里,往外一样样地掏东西。
不争气的眼泪滔滔地冒了出来,眼前模糊成一片,老八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子,摇来摇去,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桔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干啥?”
老八就坐在一旁,就着一盏小油灯,慢悠悠地吸着烟,他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有点儿像一个杆子粗粗的大烟袋。
现在,她对老八那淫邪的目光已经毫无知觉,此刻她生命的唯一标志是起伏的胸脯。
桔子开始还看不懂他鼓捣的那些破烂儿,究竟是些什么玩艺儿。可是,她看着看着,脸色就不由得渐渐变了。
令人难熬的十几秒钟过去了,老八并没有一下子来个“饿虎扑食”。他慢吞吞地拿起那把烟枪,在灯影下摆弄了一阵子,然后递过来给桔子:
“叫!再叫!我就喜欢听你叫!”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怪笑,“记住:我老八能看上你,是你今生今世的造化!别不识抬举。你们这些骚|货,个个都这么不识抬举……”
她想挣扎,越挣扎那腿就被咬得越紧。一会儿,腿就失去了知觉。
可老八和哑吧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们专心地做着各自的事情,根本不为所动。
她闻到了自己的皮肉被烧焦了的淡淡的香味儿,就像小时候在灶炕里烧家雀吃的时候闻到的气味那样。
突然,只觉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阴影罩在她的头上,挡住了去路。
她使出浑身力气想挣扎一下,可是悠悠荡荡的绳索让人丝毫使不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