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审判
第六十九章 改头换面
研究越深入，罗晋勇的发现就越多，疑问也越多。
“少校，太快了，能不能慢一点？”
“关键不是时间。”
“准确的说，你在潜意识下做过一些事情，而你的主观意识并不知道。这就好比梦游的人不会知道在梦游时做的事情。”
楚天疆心里一阵感激。“杨总，公事要紧，忙完了我再去找他们。”
罗晋勇点了点头，启动了录音设备。楚天疆从跳入天坑开始，一直到出现在溶洞里的整个经过讲述了一遍。虽然增加了很多细节，但是最重要的部分，楚天疆在之前的电话里已经讲清楚了。
忙了一阵夜，罗晋勇只搞清楚了一个问题。
“教授，你真神奇，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有办法让我想起来吗？”
罗晋勇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只是让你尝试一下。”
“老楚，你觉得自己成了一头怪物？”罗晋勇知道楚天疆在想什么。“是不是人，看的不是有没有人的相貌，而是有没有人的灵魂，有没有人的道德观念与社会思想。虽然你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你绝对不是怪物。”
“什么意思？”
转眼间，末日战士系统脱离了楚天疆身体的那部分就变化成了一支狙击步枪，连枪口的膛线都能看得到。
“我知道你忙，所以没让你跑路。”杨方烈笑了笑，又对楚天疆说道，“少校，一路上还顺利吧？”
楚天疆没再争辩，盯着杂志上的美女，非常投入的想像着让自己变成这个女人。罗晋勇则去了洗手间，拿来了一块很大的镜子。
“就这些，没有遗忘什么？”
“变化确实很大，看上去年轻了十多岁。”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杨总也在，让我们见识一下最强大的末日战士。”
“DNA实际上是一个简称，即脱氧核糖核酸，本质上是一种有机份子，主要功能是储存遗传信息，即是一种信息载体。DNA通过控制细胞内部的化合物，实现控制细胞，进而控制整个生物体。说得直接一点，DNA是形成细胞、由细胞构成生物体的信息蓝图。生物的所有基本信息都储存在DNA里面，所以我们可以通过DNA来复制生物，也就是所说的克隆。”
“我们现在去哪？”
“显然，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你应该是通过思维控制末日战士系统，但是你只想到了收回与展开两种情况，能不能想点别的？”
刘展博很有耐心，当了几十年兵，在特种部队混了十几年，执行过上百次任务，再没耐心的人也会变得很有耐心。
“当然可以，能让末日战士系统恢复到原来面貌。”说着，末日战士系统就从楚天疆胸前分开，而且与他的身体脱离接触。
高明明立即点头答应下来。虽然他对罗晋勇的了解并不多，但是真正的科学家都是货真价实的实干者。
“已经人在小白鼠身上克隆出了人体的一些器官，比如耳郭与鼻子。我们可以利用人类的近亲，也就是类人猿，克隆处更大的人体器官，比如胳膊、大腿等等，甚至可以克隆出大脑。”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大灾难后，我们进行了全国性疏散，原本设在军事情报局的科研中心也就搬迁了过来。”
“这……”
这就是，他还是人吗？
“不一定，黑猩猩也可以做母体，只是没有人尝试过。事实上，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科学家克隆过人类。”
袁德志暗自叹了口气，没再多问。显然，杨方烈已经下定决心，不想继续跟斯塔克等人周旋。
“有。”
楚天疆进入Y天体，融入了那个球体，却活着，而且没有丧失自我意识，让罗晋勇觉得很难理解。虽然在通信的时候，楚天疆提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把在Y天体里的梦境讲了出来，让罗晋勇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但是在见到楚天疆，搞清楚楚天疆的变化之前，罗晋勇无法肯定这个想法是否正确。
“这会产生什么影响？”
“把科研中心搬了过来？”
楚天疆本来就生性豪爽，而且早就不把生死当一回事了，经罗晋勇开导，立即就把烦恼抛到脑后。
难道末日战士系统成了楚天疆身体的一部分！？
“教授，我的事……”楚天疆把话题拉了回来。与罗晋勇一样，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哪些变化。
等高明明出去后，罗晋勇关上了房门。
“教授，那地方也要摸一遍？”
罗晋勇知道，只有见到楚天疆，才能找出答案。
没有半点异常，跟正常人一样，似乎末日战m.hetushu.com.com士系统储存在楚天疆体内。
“教授，不认识我了？”
“教授，可以了吗？”
“什么？”楚天疆万分惊讶，甚至忘记拉上裤链。
“没看清楚？”
“教授，你啥时候找了一个这么漂亮女保镖？”
罗晋勇、杨方烈与魏龙征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疆，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末日战士系统就覆盖在了楚天疆身上。
“你先把信息保存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得用干细胞培养出细胞样本，最好把克隆工作也准备好。”
在成功克隆了数百种动物之后，克隆人类根本不存在技术难题。
“能容纳数万人，不过现在只有几千人，大部分都是科研人员。”
楚天疆愣了一下，立即照罗晋勇说的做，可是没有丝毫变化。
杨方烈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那是你在潜意识控制下做出的举动，肯定想不起来了。”
“没有，你不用怀疑我的记忆力。”
进了办公室，罗晋勇关上了房门。
“杨总也在那边？”
“在理论上，每个人都能成为超人。”高明明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比如人类大脑灰质层的利用率只有百分之五，如果能提高一倍，那人人都是爱因斯坦。如果把我们的DNA比喻成一张白纸，而写在这面的只是一个小点，其他地方都是空白。”
罗晋勇把手从楚天疆的小腹上收了回来。末日战士系统明明从两侧覆盖全身，在楚天疆身前结合到一起，可是在楚天疆身体中线上根本没有结合的痕迹，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简直是天衣无缝。
“走吧！”罗晋勇没有罗嗦，出门跟魏龙征上了机场的通勤车。
“杨总……”
“我知道，是母体。”
“到了基地再说。”
“这样的话，就只能在其他生物上进行器官克隆了。”
两年前，有科学家提出，如果人类文明注定要灭绝，就得设法保存人类文明的精华。当时提出的办法时，收集人类的DNA信息，由飞船送往宇宙深处。如果飞船被某个比较仁善的地外文明截获，人类很有可能在另外一个星球上获得生存空间，也就有可能在很久之后再次发展壮大。
正如罗晋勇的猜测，楚天疆在潜意识下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刘展博到达前，有人试图靠近球体，触发了楚天疆的自我防卫意识。像楚天疆这样的特种兵，睡觉的时候都会保持警惕，基本防卫早就深入潜意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根本不用思考，在潜意识的控制下就会做出本能反应。
“事实上，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样了。”罗晋勇点上香烟，一个晚上，他抽掉了三包香烟。“虽然组成你身体的仍然是细胞，但是是同一种细胞，准确的说是一种只有细胞外形的微粒。”
“什么？”
“那就分阶段进行。”
“杨总，今后的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恐怕谁也说不清楚。恐怕到时候，北京里外的房子白送都没人要呢。”罗晋勇知道杨方烈很重视楚天疆，关键就是楚天疆是唯一与Y天体有过直接接触，而且还活着的人。楚天疆身上的秘密，决定着人类的未来。“老楚，让我们看看你的末日战士系统。”
“你得亲手检验楚天疆少校的DNA，结果出来后不能存档，直接交给我。”罗晋勇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记住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杨总也不例外。除了我们四个，如果有第五个人知道，你就准备卷铺盖回家吧。”
罗晋勇走到书柜旁，翻了一阵，拿来了一本封面上有一个大美女的杂志，然后丢给了楚天疆。“你尝试着把自己想像成这个女人，不是去占有这个女人，而是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女人。”
“有没有留挡备案？”
“教授……”楚天疆的心里翻江倒海。这些出人意料的变化，让他想到了一个之前已经想到，但是却不可能承认的问题。
“不可能……”
罗晋勇笑了笑，说道：“难道雄性黑猩猩能怀孕？放手去做吧，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关键的，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你了。我再从头到尾详细讲一遍。”
两人去了隔壁房间，罗晋勇锁好房门，启动录象与录音设备，才让楚天疆躺到那台设备里，戴上吸入催眠药物的面罩。
杨方烈也绕了过来。虽然开始没有看清楚，但是能够看到，末日战士系统从楚天疆身后出现，然后覆盖全身。
等杨方烈与魏龙征离开，罗晋勇又让楚天疆展开了末日战和_图_书士系统，然后用上了各种高科技手段。
“杨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让老楚留在这里。”
竟然变成了一个“橡皮人”！
“罗教授……”高明明迟疑了一下，说道，“虽然传统克隆方式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我认为……”
“电影里才有超人。”
楚天疆没再罗嗦，退后两步脱下了衣裤。
“没有，电子存档都清除掉了，而且我还对硬盘做了格式化处理。”
“老刘，你确认这是搜集到的DNA样本，没有受到污染？”因为帮助刘展博调制过末日战士系统，所以高明明跟刘展博算得上是熟人。
“克隆？”
“什么办法？”楚天疆显得非常急切。
“要雌性黑猩猩。”能够得到罗晋勇的全力支持，让高明明非常兴奋，因为他做梦都想成为第一个克隆人类的科学家。
对人类进行克隆也受到了各个成员国的重视，只是受法律、伦理与道德等限制，没有哪个国家准许科学家进行人类克隆实验，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阶段，以及对其他动物的克隆实验上。
现在，他想看看楚天疆的末日战士系统。虽然已经知道楚天疆的末日战士系统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可以直接收纳到背脊里面，但是罗晋勇还是觉得眼见为实，而且需要做更全面的检查。
“如果是较小的器官，可以在小白鼠身上克隆出来，但是大型器官，只能在体形足够大的动物身上克隆出来。为了获得更完美的克隆结果，就得选择与我们同样拥有二十三对染色体的类人猿。”
收到消息，罗晋勇就丢下手头的工作，立即赶往机场。到达机场后，他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
人类也是动物，只是具有智慧的动物。在基本生理结构上，人类与哺乳动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不用，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坐一会。”
“妈的！”楚天疆看着杂志发呆，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你去把我参军时的证件照找出来，就能认出我了。”
“你是说，我的身体能够像末日战士系统那样随意变化？”
“其他的呢？”
“玄武战略指挥中心，我们得乘直升机过去。”
“现在？”
上了直升机，一路无话。到达玄武战略指挥中心，魏龙征去向杨方烈汇报情况，袁德志去处理情报工作，刘展博跟罗晋勇安排的生物学家去检验搜集到的DNA样本，罗晋勇则带则楚天疆去了实验中心。
大灾难之后，全国各地没有遭到破坏、以及修复后投入运行的机场都由军队接管，在机场里通行非常方便。
“教授？”杨方烈一直很平静，只是心里已经是波涛起伏。现在的楚天疆，已经不是末日战士了。
“也就是说，还能写入很多信息。”
众人都笑了起来，楚天疆笑得最大声。
“也行，什么时候去见他们，你自己决定。”杨方烈走到门边，又说道，“对了，张小刚明天回来，我让他直接来找你们。”
“还有，帮楚天疆少校提取DNA样本。”
这个方案被行星防御理事会采纳后，十个成员国都启动了相关的科研项目。
“也许是通过其他手段，使其发生了变化。”
楚天疆思索了一阵，说道：“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楚天疆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时候，罗晋勇仔细打量了一番。
“杨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想清楚，还要做更多的检验。只是可以肯定，那不是末日战士系统。”
“只是，这些DNA非常怪异，与正常人的有很大差别。”
刘展博的眉头跳了几下，神色顿时严峻起来。
“如果按照传统方式，首先需要一个母体，然后还要花上几年、甚至十多年才能完全了解克隆体的特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催眠。”罗晋勇笑了笑，说道，“不是让你盯着摆动的怀表。我准备了一套设备，配合使用一些药物，能让你进入深睡眠状态，也就是催眠状态，唤醒你的潜意识。放心吧，不会有半点危险。”
“好了吗？”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不用麻烦老魏，说不定我得在这里呆上几天。”
“这些确实是人类的DNA，但是与正常人的差异高达百分之十。”
楚天疆放慢速度，收回了末日战士系统。
高明明哪敢多说什么，立即答应了下来，而且保证会严守秘密。
“什么意思？”
“有危险又如何？赶紧吧，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一张平面图，你想像不出立体模样，所以不算
和*图*书完美，但是已经说明了问题。”张小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能缩短了？”
“还能有别的事吗？你去瓜达尔港后不久，杨总就在总参谋长会议上提了出来，但是斯塔克装聋作哑，不肯正面谈及处理日本国有财产的事情。这次是杨总召集会议，谈不好的话恐怕会一拍两散。”
“关键是什么？”
“放手去做，我去找袁德志，让他帮你搞几只黑猩猩回来。”
通勤车没有驶出机场，而是开往停方直升机的空地。
“你没有DNA信息。”
发生在楚天疆身上的其他事情，更让罗晋勇觉得难以解释。比如，Y天体虚构出了一个逼真的幻境，如果不是楚天疆没有子女，也从来没有给将来的子女取名字，恐怕楚天疆会迷失在幻境里。又比如Y天体在进入地心后，单单把融合了楚天疆的球体留在天坑里面，难道是想让楚天疆活下来？
他是什么？杨方烈根本说不清楚。
关键就是，能量的运动速度很有可能不受光速限制。
“日本的事情？”袁德志问了一句。
“不是我神奇。”罗晋勇长出口气，说道，“好了，别把你的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穿上衣服吧。”
“我是男人。”
“这份DNA样本跟正常人的有什么区别？”
“没问题，你们继续研究，有进展了告诉我就行了。”杨方烈做到楚天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让教授做彻底研究。不过要记得休息，晚上我让小魏带你去见肖芳芳与吴国雄。”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此时，科研中心的生化实验室里。
“行，我们过去。”罗晋勇已经想到检验楚天疆的DNA。
楚天疆收回末日战士系统，然后动手穿上衣裤。
那架小型公务飞机降落后，迅速离开跑道，魏龙征也驾驶通勤车驶了过去。
“是人类的DNA，但是与正常人的大不一样。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明白，得让高明明跟你解释。”
“上车吧。”魏龙征招呼了几人。
“你认为它是人类？”罗晋勇看了眼实验皿里的活体细胞。“我们与黑猩猩的基因差异只有百分之六，而这东西与人类的基因差异高达百分之十。就算它是智慧生物，也绝对不是人类。”
“我们得立即告诉罗教授。”
此时，楚天疆已经收起末日战士系统，穿了一套没有肩章的陆军野战服，戴着一顶贝雷帽，看上去像是一名普通特种兵。
这个论断，恰好印证了Y天体为什么是能量体，而不是物质体。
“你得学会控制。”
“超人。”
“老楚，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好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等高明明答应下来，罗晋勇又说道，“你去忙吧，你要的母猩猩过几天就送到。”
“肯定是搜集到的DNA样本，而且保存在末日战士系统里面。怎么，有问题吗？”
“DNA样本检测结果出来了？”
“这……”
这就是，楚天疆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罗晋勇又在楚天疆的背脊上摸了几下，同样没有半点异常。绕到楚天疆身前，罗晋勇从头部往下摸去。
“教授，还有一个多小时，需要安排临时工作地点吗？”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杨方烈让魏龙征全程陪同。魏龙征知道，罗晋勇日忙夜忙，可以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根本没有空闲时间。
“等等，让我想一下。”罗晋勇思考了一阵，说道，“老楚，你能不能控制末日战士系统变化成别的形态？”
“这是人类的DNA。”
“教授？”
楚天疆还在发呆，只是五官已经变得唯妙唯肖了。罗晋勇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再次叮嘱了刘展博一番之后，罗晋勇才带楚天疆返回办公室。
“需要多少时间？”
“对，而且写入的信息会改变人体的基本面貌，使其获得一些超乎想像的能力。也许没有电影里描写的那么夸张，可是跟普通人相比，绝对算得上是超人。比方说，如果能让我们的皮肤细胞具有亲铁能力，能够让皮肤细胞累积铁元素，那我们就能拥有刀枪不入的钢铁躯体。”
“确实如此，不过我认为你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那么，Y天体是地外智慧生命，或者说是地外智慧的载体？
罗晋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说道：“在梦境里的那段时间有多久？”
“那我不成了沙人？”
“不知道。”楚天疆苦笑了起来，“教授，你做梦的时候有时间感吗？好像，任和*图*书何人做梦的时候都不会有明确的时间感吧。”
魏龙征点了点头，没再打扰罗晋勇，让其他人离开了飞行员休息室。两年来，罗晋勇日夜操劳，很少停下来思考过问题。难得有空闲时间，让他一个人安静的思考问题，也未必是坏事。
张小刚！？罗晋勇回过头来，站在门边的果然是张小刚。
“教授……”
罗晋勇想到过这种可能，却不敢肯定。楚天疆的经历，让他肯定了这个猜测。有一个问题却让罗晋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楚天疆在进入Y天体之后不但没有死，还保持了自我意识！
“这是什么？”楚天疆显然看不明白。
“能够回到祖国，受点折腾算什么？对了，肖芳芳与吴国雄也在这里，我让小魏带你过去见他们。”
只是，罗晋勇仍然有很多疑问。
“收回去的时候也慢一点。”罗晋勇走到了楚天疆身后。
“这么说……”
“去他娘的女保镖，我是楚天疆。”楚天疆回过神来。本来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被张小刚嘲弄，就更不爽了。
“也好，他们得到了妥善照顾。听说张小刚在北京给你弄了一套房子，动荡结束，我再来喝你的乔迁酒。”
“可以这么说，但是没有这么简单。”
“还好，就是有点折腾。”
“你确认？”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搞清楚少校身上的变化。”
“这个，以后再说吧。”楚天疆有点招架不住，赶紧朝罗晋勇递眼神。
“你自己看吧。”罗晋勇把那份打印出来的报告丢给了楚天疆。
“几个月，最多不过一年。”
“你是说，你现在是十八岁时的模样？”
刘展博皱起眉头，只是并不觉得意外。能够到达地面下十千米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是野生动物。
“什么意思？”罗晋勇对生物学有所了解，但是知道得并不多，而且主要集中在神经系统上。
在全国性抢险救灾工作中，所有机场都全负荷运转，随时都有运输机与航班起降，得尽快腾出跑道。
为了进行宇宙航行，到达其他恒星系，即便地外文明原本是物质生命，也会在科技的推动下进化成能量生命。
刘展博赶到的时候，楚天疆刚好从催眠中醒了过来。
高明明点了点头，说道：“我马上着手进行，几天后提交第一份克隆报告。”
“这地方有多大？”
罗晋勇叹了口气，说道：“是否一定要用人类做母体？”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如果你觉得住在城市里不习惯，我让张小刚给你在郊外弄一座庄园。”
“老刘应该跟你提到过，他在天坑里发现了一些血迹，而且离你所在的球体不远。我们推断，美国佬捷足先登，在老刘到达之前就派人下到天坑里，而且试图接近球体，只是出了意外。”
“杨总……”
只是，这个论断无法证明Y天体到底是地外文明制造出来的科技设备，还是地外智慧生命本身。
“要证明我的猜测，非常简单。老楚，现在你让末日战士系统解脱下来。”
“那只是一种拥有末日战士系统外表的东西，如果楚天疆不是末日战士，它就有可能变幻成一套野战服。说得直接一点，因为楚天疆是末日战士，习惯了末日战士系统，在他的意识控制下，这个东西有了末日战士系统的外观。”罗晋勇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它已经成为了楚天疆身体的一部分。”
这时候，刘展博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来到生化实验室，高明明已经用干细胞在实验皿里培养出了第一批活体细胞，正在为克隆做准备。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大相信，但是照过镜子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回到了十三年前。”
罗晋勇思考问题的时候，时间飞快的过去了。
高明明点了点头，朝躺在沙发上的楚天疆看了一眼，神色显得非常怪异。
如果Y天体是地外智慧生命，或者是智慧载体，容得下另外一个智慧生命吗？
按照爱因斯坦提出的虫洞理论，只有当虫洞的直径足够大，才能让物质通过，而虫洞的存在时间与直径成反比，直径越大的虫洞存在的时间越短，短到无法让一个基本粒子完整通过。要使虫洞存在的时间足够长，就得缩小直径，而能够通过小型虫洞到达宇宙另外一端的只能是能量。
杨方烈与魏龙征已经到来，正在等着罗晋勇与楚天疆。
“DNA的基础是碱基对，由四种脱氧核苷酸两两结合形成的螺旋状染色体，人类总共有二十三对染色体，总共包含了三十多亿个碱基对。在这么多的碱基对里，只有不m.hetushu.com.com到百分之一对人体基本形态有影响。虽然有白种人、黄种人与黑种人，而且外观差异非常大，但是三个人种的碱基对，实际差别不到万分之一。除此之外，我们与血缘最近的黑猩猩，差异也只有百分之四。”
“什么！？”楚天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虽然他不是科学家，但是他知道生物的细胞里都有DNA。
次日清晨，高明明送来了楚天疆的DNA检验报告。
高明明叹了口气，说道：“你认为世界上有超人吗？”
“他离开了迪戈加西亚？”
随后，高明明提取了楚天疆的唾沫标本。提取DNA样本的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唾沫标本。
镜子里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女人，跟杂志上的那个女人非常相似，但是细节部位有很大的差别。
确实有很多问题需要罗晋勇好好思考。
Y天体出现后，罗晋勇想到，不管地外文明的科技如何先进，只要光速不可超越，恒星系间的遥远距离就难以跨越。虽然谁也不知道宇宙中智慧文明的密度有多大，即两个相邻的智慧文明所在的恒星系的平均距离是多少，但是在哈勃2号望远镜建成之后，人类已经能够窥探五百光年内的所有恒星系，找出这些恒星系里的类地行星，并且通过行星与恒星的距离确认是否拥有适合生物繁衍生息的自然环境。可惜的是，在五百光年内，没有一颗类地行星恰好处于生命带内。对任何一个文明来说，五百光年都算得上足够遥远。即便地外文明的家园离太阳系恰好五百光年，而且掌握了把光速飞行技术，也需要足足五百年，才能到达太阳系。一个进入了工业时代的文明，有极大的可能在五百年内取得重大科技突破，达到相邻文明的科技水准。
负责检验DNA样本的是高明明教授，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科学家。虽然他没有罗晋勇那么出名，但是在生物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在为行星防御理事会工作之前，他主导了针对糖尿病的研究工作。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他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后，找到从基础上治愈糖尿病的办法。
“教授，他们到了。”
等高明明介绍完情况，罗晋勇立即认识到，只有克隆才能掌握具体情况。
“这……不大可能吧？”杨方烈有点惊讶，或者说是有点失望。如果那只是一种类似于末日战士系统的事物，就可以被复制，武装更多的军人。如果成了楚天疆的一部分，那楚天疆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那是什么？”
楚天疆一愣，说道：“这么说，我得把内裤穿在外面，还得披上大斗篷。”
楚天疆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所以不管罗晋勇让他做什么，都是通力配合。
杨方烈不肯多说，罗晋勇也就没再多问。
“等等……”罗晋勇叫住楚天疆，让他不要急着展开末日战士系统，然后伸手在楚天疆的脊梁上摸了几下。
“修改？”
这下，杨方烈也明白了过来。正是因为成了楚天疆身体的组成部分，所以无法从楚天疆身上取下来。
“这……”
刘展博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找罗晋勇。”
“把末日战士系统想像成一向橡皮泥，捏成其他形状。”
“说得简单一些，在DNA的碱基对里，有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而且所有人的都一样。可是在这份DNA样本中，这些原本应该是一样的碱基对中，有百分之十被修改过。”
高明明没有多说，立即着说进行细胞培养。他与罗晋勇的关系算不上密切，而且以前没有共事过，让刘展博出面更好一些。
也许，楚天疆忘了什么，或者是某些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讲出来。罗晋勇相信，楚天疆还有其他遭遇。
虽然脱离物质而存在的智慧生命让罗晋勇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人类本身的科技发展已经变相证明，智慧并不是以物质为基础，而是以信息为基础，任何形式的智慧都可以用信息来解释。物质是信息的载体，能量也是信息的载体，因此高度发达的智慧文明，很有可能基于能量，而不是物质。
“教授。”
楚天疆放慢了展开的速度，用了五秒钟才让末日战士系统覆盖全身。
看到镜子里的人，楚天疆吓了一跳。
“好了，现在展开，慢一点。”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显然，那不是‘末日战士系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跟你身体的其他部分没有区别。”
魏龙征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杨总正在参加总参谋长会议，大概已经跟斯塔克吵得面红脖子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