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审判
第七十章 电磁打击
“可以把这个办法提出来，具体怎么操作，看斯塔克等人的回应。”一时之间，张小刚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罗晋勇没再多说，开始操作掌上计算机。过了好一阵，才他长出口气，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因为指挥中心的主电力设备瘫痪，中央空调关闭，所以房间内非常闷热，所有人都已大汗淋漓。
“我好好考虑一下，争取明天把人员订下来。”
“我们还在抢修设备，所以……”
“说得直接一点，如果按照质能公式把太阳的质量全部转化为能量，Y天体的能量密度是太阳的一千倍。”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必须不间断的监视月球，而我们办不到，必须跟其他国家合作进行。”
杨方烈点了点头，表示支持罗晋勇的提议。
不多时，魏龙征送来了斯塔克的回电。
“干爹！”吴国雄来开的门，一看到楚天疆就扑了上来。
“除了以色列，我们已经与其他成员国取得联系。我已经照会斯塔克等人，决定返回行星防御理事会。”杨方烈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与罗教授预料的一样，全频段电磁打击覆盖全球。斯塔克提出召开紧急会议，只是卫星通信系统瘫痪，海底光线等有线通信设备也没能修复，只能使用长波电台。”
不多时，魏龙征急匆匆的赶来。指挥中心的主电力设备没能及时修复，空调与通风系统无法启动，因此必须让人员到地面上去。
也就是说，全频段电磁打击覆盖了整个轨道空间。
“这怎么叫害了我呢，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楚天疆跟张小刚嬉闹惯了，没有把张小刚的嘲讽放在心上。
“使用长波与超长波电台，而且用最大功率发射通信信号。”罗晋勇说道，“使用摩尔斯码发送简短易懂的信息，而且反复发送。”
说得形象一点，最强大的几个国家把自己的“金蛋”装在了一个篮子里，而且每个国家手里都有一块“石头”。合作得好，“金蛋”孵出的成果由大家共享。合作得不好，那就鸡飞蛋打，谁都别想占到便宜。
“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去忙吧，我带国雄四处转转。”肖芳芳很有分寸，知道不能一直缠着楚天疆。
“这么说，Y天体的能量全部释放了出来。”
罗晋勇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他是科学家，不是军人。
“这事，等到通信恢复之后再说。”
“我们怎么下去？”
“谢尔盖耶夫说得没错，但是未必能够得到其他总参谋长的支持。再说了，我国的灾情特别严重，未必能够担负起科学研究的巨大开支。”张小刚笑了笑，说道，“还有，没有人知道楚天疆还活着，更没有人知道他与Y天体有过直接接触。即便科学顾问委员会恢复正常运转，我们也应该把重点放在楚天疆身上。这样的话，即便由美国主导科研工作，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才是最根本的安全保障。
罗晋勇也反应了过来，说道：“斯塔克肯定会提供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对研究少校的身体变化有很大的帮助。此外，还可以让少校留下一些身体组织样本，让我国的科学家继续进行研究。”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楚天疆伸了个懒腰，“其他人也出来了，我们下去吧。”
杨方烈没多罗嗦，立即把魏龙征叫了进来，吩咐他派人前往北京郊外的天文台，并且联系南京、广州、西安与乌鲁木齐等地的天文台，把所有天文望远镜都对准月球，并且定时把拍下的照片送过来。
杨方烈思索了一阵，说道：“我会把长征七号派往北大西洋，哪怕丝毫差错，你们都得立即撤出来。”
众人都是一惊，别说杨方烈，连张小刚都觉得这么做行不通。
“这么说，你们认为应该赞同斯塔克的提议。”
楚天疆没有感觉到身体异常，但是迅速反应了过来。“快爬下！”
张小刚叹了口气，神色显得有点黯淡。
“干爹，以后我们到这里来盖一栋房子，开垦几片荒地，就我们三个，你跟芳芳阿姨结成夫妻，我……”
楚天疆朝螺旋状通道上方看了一眼，离地面至少还有五百米，大约有两千级台阶，就算肖芳芳能爬上去，也会累垮。
“不……不用……”罗晋勇双手抱头，显得很痛苦。
“什么？”罗晋勇显得有点惊讶。
“国雄……”被吴国雄叫成“干娘”，让肖芳芳更加难为情了。
罗晋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迟疑了一下，就没有说出来。
“芳芳阿姨，你要是累坏了，谁来照顾我呢？”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伯克说，哈勃2号望远镜没有发现新的威胁，而且我们的天文望远镜覆盖了所有方向，如果有类似于2014X1的小行星出现，肯定能及时发现。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大可高枕无忧。”
楚天疆也露出了惊讶神色，眼神里满是怀疑。
大部分人都忙于生计，酒吧里只有稀稀拉拉几名酒客。
“大一统不是组建一个松散的国家联盟，而是要消除国界，把地球上的所有国家与民族融合到一起。行星防御理事会只是国际组织，因为要平衡各个成员国，所以在诞生之前就存在很多难以根除的弊端，有的还是致命缺陷。比方说，在行星防御理事会框架下，各国的军事力量没有整合，仍然具有绝对自主权，只是在名义上采取联合行动，连基本的协调指挥都没有heｔushｕ•cｏｍ•com。”张小刚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同盟国组建了联合国。当时全世界的民众都认为，有了联合国，世界就能和平稳定了。事实却是，联合国只是一个华丽摆设。如同指望联合国来维护世界的和平稳定，指望行星防御理事会来实现人类大一统是极为荒谬的想法。”
“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有我再，保你没事。”张小刚笑了笑，说道，“现在去找肖芳芳，还是陪我喝两杯？”
“月球！？”罗晋勇、高明明与田闽雯同时说了出来。
“没问题，我跟得上。”
“变得更帅了。”吴国雄少年老成，很会说话。
来到杨方烈的办公室之前，基地的备用照明电源启动，表明确实有一部分电力与电子设备保存了下来。
安全保证方面，各个国家都可以按照一比五的比例，派遣安保人员，即最多可以为一名科研人员安排五名警卫。各国科研人员与警卫人员都有单独的住宿区，各自负责安保、饮食与医疗等工作。整个科研区享受外交赦免权，而且各国人员住宿区享受与使领馆相同的外交治理权。
“天疆，小心……”楚天疆越跑越快，让肖芳芳不免有点担心。
楼道很宽敞，只是离地面有数百米，疏散人员走得很慢。楚天疆抱着吴国雄，肖芳芳背着背包。两人的体力比普通人好得多，没多久就走到了队伍前面。爬了一千多级台阶，肖芳芳也累得直喘粗气。
“教授，这句话只能证明你不是政治家。大一统的基础是什么？”
楚天疆思考了一阵，说道：“我跟罗教授一起去纽约。”
“我也饿了，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如何。”
三人来到山坡下的时候，张小刚等人已经到达。
“如果这场电磁打击耗光了Y天体的能量，那么Y天体蕴涵的能量大概是十的三十六次方焦耳。”
“Y天体进入地心之后，把能量释放出来产生的全频段电磁打击。”罗晋勇简单明要的解释了一句。“快，我们去杨总那。”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张小刚说了他在迪戈加西亚的经历，楚天疆也简单说了下自己的经历。
言外之意，中国必须把罗晋勇派过去。
“我去找肖芳芳与吴国雄，等下在地面上会合。”
“天疆，放我下来。”
楚天疆也觉察到了，周围的事物都带上了静电。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这或许正是杨总宣布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的根本原因。”
杨方烈仍然有点犹豫。
“昨天晚上，本来想来找你们，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
“这……”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杨方烈笑了笑，说道：“你说得没错，可是让罗教授过去，我们这边怎么办？”
罗晋勇没有反驳，张小刚不是科学家，可是见识眼光均在另外两人之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罗晋勇很是忐忑，只能希望袁德志保存下了足够多的科研设备。
“你的相貌……”
肖芳芳红着脸走到一边，没让吴国雄看到她的尴尬样子。
“教授……”张小刚走到沙发旁，扶起了罗晋勇。
“虽然美国佬捷足先登，但是根据我们所知，美国佬在阿姆斯特丹岛上非但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还损兵折将，把整支影子部队赔了进去。斯塔克表现得如此焦急，答应让我们往美国本土部署核弹头，足以证明美国佬没有获得地外文明的先进科技。现在，即便是白痴都能想到，地外文明依然虎视眈眈，大规模入侵随时有可能到来，悬在人类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有可能落下。没能获得地外文明的先进科技，人类的唯一出路就是团结一致，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在科研领域取得重大突破。斯塔克没有别的选择，其他国家也是一样。大家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人可以例外。我敢说，在科研工作取得决定性突破之前，就算给斯塔克一个天作胆，他也不敢拿罗晋勇怎么样，反而得把罗晋勇像菩萨般的供起来。”
“基地的主要设备瘫痪了，空调与通风系统无法正常工作，我们得到地面上去。”楚天疆观察了一吓，肖芳芳与吴国雄的房间不算宽敞，但是在指挥中心里也算得上豪华了。“赶紧收拾一下，其他事等下再说。”
楚天疆一手抱着吴国雄，一手托着肖芳芳，开始加速奔跑。
“没事。”楚天疆这才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虽然他能看清楚张小刚与罗晋勇，但是他们两人却什么都看不到。
走出指挥中心，楚天疆叫住了张小刚。“老张，开始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好让杨总心里有底？”
“老袁，还有能用的计算机吗？”
杨方烈问这句话，显然是想成为行动发起者，在行星防御理事会掌握主动权。
“2014X1小行星那样的威胁？”张小刚反问了一句，说道，“2014X1小行星只是用来试探虚实。我敢打赌，在离地球不远的地方驻扎着一支地外文明的入侵大军。说不定，这支军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等到楚天疆与罗晋勇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讲出来，张小刚就笑不出来了。
几十名军人守在通道口，组织人员有秩序的疏散。
杨方烈点了点头，对罗晋勇说道：“教授，你得确定带哪些人去纽约，还得安排好国内的科研工作。”
虽然罗晋勇早就做出准确预测，而且提到全频段电磁打击随时有可
https://m.hetushu.com.com能到来，但是这才过去不到一天，来得也太快了。“这……”
“老楚，你这人太直了，藏不住东西。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尽可能的保守秘密，绝不轻易让其他人知道。”
在跟罗晋勇探讨之后，楚天疆就发现，即便没有展开“末日战士系统”，他也能够发挥出末日战士的能力。此外，如果控制好细节部位，可以在不脱掉衣服的情况下，让“末日战士系统”覆盖全身。
“你是说，只能通过战争来实现大一统？”
罗晋勇有点不明白了。“如果杨总的目的是推动人类世界大一统，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不是南辕北辙吗？”
“杨总，基本可以肯定是全频段电磁打击，首先得确认覆盖范围，是否所有国家都遭到了打击，以及我们的在轨卫星是否受到影响。其次得尽快恢复科研与生产工作，确保武装力量能正常运作。”
“是吗？”
“这能说明什么呢？”袁德志忍不住问了一句。
显然，在全频段电磁打击之后，人类文明生存的重要性已在国家利益之上，暂时只有行星防御理事会能把世界上最主要的国家联合起来。要想战胜地外文明的入侵大军，必须联合所有力量。
“我说了，先把妇女儿童送上去。”杨方烈很是坚定。“抓紧时间，你们分头疏散，不要挤在一起。”
“谈够了吗？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楚天疆首先站了起来。
“这些都已经安排下去了，魏龙征正在处理。”
楚天疆点了点头，让张小刚安排两名特工跟着肖芳芳与吴国雄，才去了指挥中心。
张小刚呵呵一笑，说道：“这么深奥的问题，连老楚都能看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政治家肯定也很看明白。”
楚天疆哈哈一笑，托着吴国雄原地转了两圈。
过了十多分钟，杨方烈等人才在刘展博的陪同下来到地面上。打了招呼后，杨方烈叫楚天疆等人去暂时充当指挥中心的大帐篷。
“干爹，这是哪？”
“这说明了什么？”
三人没有迟疑，立即在楚天疆的带领下前往杨方烈的办公室。
斯塔克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即各国都得派出最优秀的科学家。
杨方烈没有立即表态，因为罗晋勇太重要了。罗晋勇也没有表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观点未必跟杨方烈一致。
“问题是，通信没能恢复，科学顾问委员会怎么运作？”
“怎么回事，头好痛……”张小刚已经退后几步，靠墙蹲下。
“谈判、协商、合作？都不是。是实力，绝对的国家实力！”张小刚已经点上了第三根香烟，看样子他在回国途中没有睡觉。“虽然现在的国家会逐一消亡，但是‘国家’这个概念不会消亡，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人类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大一统的本质是由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国家集团来推动实现，最终把人类世界整合到一个政府之下，使整个人类世界成为一个国家。”
“好久没见过这么蓝的天空了。”肖芳芳在山坡边缘上坐了下来，“如果是一觉醒来，恐怕会认为回到了田园时代。”
“听话，别忘了我是末日战士。”楚天疆的语气很温柔，不是在命令肖芳芳，而是在请求。
提议本身没错，可是怎么操作？
“问题是，也没有必要搞垮行星防御理事会吧？”
“这……”
“干爹，你也变了。”吴国雄仔细打量了楚天疆一番。
“证明了我之前提出的猜测。”罗晋勇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打击行动，目的就是摧毁人类世界的电力与电子设备，让人类文明倒退到工业文明早期，使人类丧失抵抗能力。”
“没必要，老袁让刘展博跟着杨总，不会有事。”
楚天疆哈哈一笑，说道：“国雄，你说得没错，不过等你长大了，肯定不会跟我们住在这里。”
“在我离开迪戈加西亚之前，谢尔盖耶夫宣布俄罗斯暂时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恐怕要不了多久，法国、德国与意大利也会暂时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即便以色列保持沉默，美英加澳仍然抱成一团，行星防御理事会也将名存实亡。”张小刚猛抽了几口烟，说道，“如果说十个成员国在此之前至少在面子上过得去，名义上在为一个目标奋斗，合作多于争斗，那么从今天开始，争斗将成为主旋律。”
见到肖芳芳的神色，张小刚心知肚明，笑着说道：“老楚，你也认栽了？”
“先送女同志上去，我们留在最后。”
杨方烈长出口气，把目光转向了张小刚。
“开始……”肖芳芳注意到楚天疆的相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显得万分惊讶，连说到嘴边的话都忘了。
“杨总……”张小刚明显支持袁德志。
“大家找地方坐吧，不用站着。就算天要塌下来，也不急在一时。我们慢慢想办法，总能解决问题。”
“如果只是警卫员，少校可以始终跟教授在一起，进行研究也非常方便。”
“国内的研究工作由丁明聪负责，其他的……”
袁德志拿出了一部掌上计算机，交给了罗晋勇。
“太行山的某个地方吧。”楚天疆也稳住心神，就算对肖芳芳有意思，也不能在一个六岁的孩子面前表现出来。“我们在山顶上，看那边。”
“在里面，他让我去找你们。”袁德志跟罗晋勇说完，朝张小刚点了点头，算是跟张小刚打了招呼。
“看他提出的科研地点，https://www.hetushu.com.com以及为各国科研人员提供的安全保证。如果没有问题，再做出明确答复。”
罗晋勇朝他看了一眼，这才想到，末日战士系统有地磁导航设备，因此楚天疆身上的那件事物应该能测出地磁场的强度。
“这……”
“老张，你太不厚道了。”罗晋勇也看出楚天疆与肖芳芳的关系又进了一层。“老楚只是说现在不想结婚，又没说要一辈子都做光棍。再说了，有肖芳芳这样的大美女，哪个男人不想结婚呢？”
“也许你们不相信，不过这是我亲眼所见。别说各国当权的政治家，即便是头脑清醒的科学家，也没有几个相信威胁依然存在。离开迪戈加西亚之前，伯克找过我，谈了一些他的想法。”
“你小子。”张小刚笑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斯塔克发来回电，对这两个问题给出了明确答复。
“教授？”杨方烈已经热得解开了外衣。
“不……”
楚天疆叹了口气，张小刚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擅长保守秘密。
肖芳芳的体重大概只有九十多斤，吴国雄也不过四十多斤。
“杨总，电梯已经准备好了，你……”
“那得看跟谁同住。”
“然后呢？”罗晋勇问了一句。
“快了，从南门出来的人比较少，大部分都走的北门。”
“这是当然。”张小刚笑了笑，说道，“既然斯塔克让我们派最优秀的科学家过去，自然得派最厉害的特工过去。我与教授、少校一同前往纽约，负责安保工作，绝不会让他们有半点闪失。”
“也许，得考虑返回行星防御理事会。”袁德志说这句话的时候，关注着杨方烈的神色变化。
“我们就事论事。”张小刚没再捉弄楚天疆，笑着说道，“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否所有当权者都认识到，地外文明的威胁依然存在？Y天体已经消失，虽然地磁场突然增强，让我们有理由相信，Y天体已经进入地心，但是谁会相信，地外文明依然对我们构成威胁，而且是致命威胁呢？”
“地磁场已经恢复正常。”楚天疆说了一句。
“问题是，在遭受打击之前没有发现新的威胁。”
“从大航海时代算起的话，数百年来，人类文明因为没有外来威胁，没有遇到过严重的生存危机，所以四分五裂，国家间、民族间争战不断，所有国家与民族都在为自身利益相互攻伐。虽然Y天体已经消失，但是来自地外文明的威胁没有消失，人类随时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楚天疆灭掉烟头，说道，“攘外比先安内，神志正常的人都能认识到，人类要想生存繁衍，必须结束这种纷争不断的局面。要想战争强大的地外文明，人类世界首先就得实现大一统。”
“行星防御理事会完蛋了。”
“走，好久没跟你喝酒了。”
人类文明还有未来吗？
袁德志点头答应了下来。
“过来，趴到我背上，我背你上去。”
“得了，你俩还没完没了了。”对两个损友的捉弄，楚天疆一句话带过。“对了，杨总还没上来？”
“不，我要跟干爹、还有干娘住在一起。”
“这里没有，不过附近有。”
最重要的是，五个核大国，各在科研区部署一枚小型核弹头，并且各自保管。
两人驱车离开营地，去了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准确的说是一处疏散安置点。因为附近城市的居民都集中在这里，镇子外十多处营地住了几十万人，所以小镇里格外热闹，酒吧等餐饮场所的生意更是好得出奇。因为有军队维持秩序，而且生活物资有保证，镇子里也是井然有序。
“你认为杨总心里没底？”
这个房间本来就不算宽敞，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显得有点拥挤。
“他怎么看？”罗晋勇马上追问道。
“杨总，还要联系其他国家。”
“这……”
“认栽？”
张小刚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其他国家收到了我们发出的警告吗？”张小刚问了一句。
张小刚这么一说，楚天疆才放下心来。
虽然只有几天，但是两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迪戈加西亚那边的事情了结了？”罗晋勇拿起香烟，先给张小刚点上了一根。
“行，我们这边也需要时间做详细部署。”杨方烈长出口气，对袁德志说道，“老袁，你跟小张确定警卫人员，必须绝对可靠。我们不求从科学顾问委员会获得什么，但求所有人都能安全无恙。”
指挥中心的规模很大，不过安排得井井有条，像肖芳芳与吴国雄这种非工作人员都被集中安排在北面的居住区里。
“这样也好，小张出马，说不定还能有一些意外收获。”袁德志表明了立场。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即便人类世界要到几十年后才能实现大一统，也得从现在做起。”
“看来，你很羡慕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什么？”罗晋勇没有听清楚楚天疆说的话。
杨方烈没多罗嗦，让魏龙征去发电报。
“这地方有酒吧？”
“没事，放心好了。”虽然这么说，楚天疆还是控制住了速度，免得吓着肖芳芳与吴国雄。
来到唯一的酒吧，张小刚用军管会发放的物资券兑换了几瓶白酒。
罗晋勇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田闽雯。
外面，天空蔚蓝，空气清新，山峦上绿树荫荫，山坡下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好一派自然风光。
“老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敢揍你。”楚天疆晃了晃拳头。
南ｗww.heｔusｈｕ.ｃｏｍ.ｃｏm面山脚下，几百名军人正在准备接应疏散人员。
杨方烈没再罗嗦，让魏龙征把这个提议发送给其他总参谋长。
罗晋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楚天疆这番话确实有道理。
“必须尽快与其他国家取得联系，相互通报情况，以免引起误会。”张小刚提出了关键问题。
肖芳芳笑了笑，神色很复杂，因为楚天疆的这句话有另外一层意思。
楚天疆一愣，这才发现还用手托着肖芳芳。
张小刚叹了口气，说道：“大一统的过程，实际上是破除旧有利益体系与建立新的利益体系。说得更直白一点，大一统必然会使很多人丧失既得利益，同时会时更多的人成为新的既得利益者。原有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占有的利益，而获取利益将成为新的既得利益者的动力。不要高估个人觉悟，在集团利益面前，个人觉悟连屁都算不上。新旧两股势力不但不会妥协，反而会撞得头破血流。妥协这条路走不通，剩下的也就只有暴力手段了。”
科研机构暂定安排在纽约的长岛，主要是在大灾难中，大西洋受到的影响最小，而且长岛接近美国的核心地区，交通极为便捷，能为科研机构提供充足的物资保证，还能为科研人员提供舒适的住宿与生活环境。
楚天疆笑了笑，搂住了肖芳芳的胳膊。
杨方烈决定了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
肖芳芳先还有点抗拒，但是很快就依偎到楚天疆身上。
即便用“沧海桑田”，也不足以形容这几天里发生的巨大变化。对人类的未来、对自己的未来，两人都是茫然无措。
看到肖芳芳脸色绯红，目光迷离，楚天疆才猛然想到，一路快速奔跑，两人背靠胸的紧紧帖在一起，免不了身体摩擦，他又一直用手托着肖芳芳。看肖芳芳的样子，肯定是楚天疆无意中触及了某个敏感部位。
“这不是问题。”见到楚天疆像让杨方烈知道他的能力，张小刚赶紧说道，“老袁可以给少校安排一个新身份，而且少校的模样与以往大不相同，再仔细装扮一下，肯定没人认得出来。”
“你认为，以行星防御理事会为基础就能实现大一统？”
“这……”
袁德志已经赶到，正焦急不安的等着罗晋勇等人。
“教授，你们没事就好。”杨方烈也显得有点焦急。
“可是，通信卫星已经瘫痪，我们……”
这样一来，任何国家试图独吞科研成果，或者是窃取科研成果，只要损害了某个核大国的利益，大家就一同完蛋。
楚天疆一把抱住吴国雄，又把他举了起来。“不错嘛，长重了好几斤，是不是肖阿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喂成了小胖子。”
“就这样吧，你们都去准备。”
杨方烈朝魏龙征点了点头，让他把这个消息通过长波电台发送出去。
敌袭！？
不多时，魏龙征赶了过来。
“战国时代。”楚天疆嘀咕了一句。
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世界各国都把科学家当成最宝贵的财富。把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集中起来，确实能够极大幅度的提高科学研究的效率，问题是集中到哪里，即让科学家在哪里工作？
“你呢？”
“有这个必要？”
“人造卫星的最高轨道离地面有多远？”
“老楚，没想到竟然害了你，我……”
“在这样的打击之后，将是更大规模的入侵。”张小刚的反应非常快。“粉碎了人类的防卫能力之后，接下来就是占领地球了。”
走出办公室，楚天疆叫住了张小刚。“老张，你陪着教授他们。”
楚天疆启动了照明系统，照亮了整个房间。
“全……全频段……电磁打击。”罗晋勇蜷缩到沙发上，声音变得很沙哑，人也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随后，其他几位总参谋长也发来回电，表示赞同杨方烈的提议，只有谢尔盖耶夫认为应该由中国牵头，即由中国提供科研场所，而不是由美国来负责。谢尔盖耶夫的理由是，这是杨方烈的提议，自然应该由中国负责。
罗晋勇思索了一阵，说道：“我认为，首先应该恢复科学顾问委员会，集中各个国家的力量，重点解决一些关键科研难题。虽然我们不知道入侵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必须好好利用剩下的时间。”
“干爹，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芳芳阿姨肯定羡慕死了。”
楚天疆也接过一根香烟。虽然身体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楚天疆照常吃喝，跟常人没有区别。
“这么说，我要跟国雄一起长大了？”
“是吗？”
张小刚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罗晋勇刚刚起身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紧接着房间内的灯光闪烁几下就熄灭了。
罗晋勇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张小刚的这番话深入本质。
吴国雄这么一说，肖芳芳这才没有争辩，趴到了楚天疆背上。
“Y天体的能量密度大概是每立方厘米十的二十三次方焦耳。”
“当初，是谁说不想结婚，打算一辈子都做单身汉？”
“其实，谁都想过那种清静无扰的生活，但是时光不能倒流。”楚天疆叹了口气，又说道，“以往我还在想，古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报纸，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几十年住在一个地方，岂不闷死？”
“有什么好羡慕的？”
“没事，有干爹在，还怕下不去。”楚天疆摸了摸吴国雄的脑袋。
罗晋勇没有罗嗦，带着众人进了杨方烈的办公室。
众人都笑了起来，张小刚的那张嘴确实能说会和_图_书道，竟然把罗晋勇说成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Y天体的能量密度超过了核聚变？”
“小鬼，别乱说。”肖芳芳顿时脸色通红。
杨方烈沉思起来。
“老楚，你没事吧？”
“我进去看看。”
“一下年轻了十多岁，谁不羡慕啊？”
“还行吗？”
“天疆，你……你回来了。”肖芳芳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楚天疆突然到来，让她既惊又喜。
“我国已经按照承诺，开始救助日本灾民，为日本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但是在日本国有资产的问题上，美国当局依然遮遮掩掩，不肯做出正面答复。杨总已经宣布中国暂时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把我国在迪戈加西亚、以及行星防御理事会其他机构的人员撤回，还驱逐了其他成员国安排在我国境内的人员，仅在行星防御理事会总部，以及我国分部留下少量联络人员。”
“把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集中到一起。”说出这句话，罗晋勇猛然意识到，这个提议太鲁莽了。
虽然两人在捉弄楚天疆，却让肖芳芳感到更加尴尬。
路上，他们遇到了刘展博带着的高明明与田闽雯科学家。
因为备用供电系统只能维持紧急照明，所以绝大部分电梯都已停止工作，只能走紧急逃生通道。
大灾难之后，虽然人民币依然是法定流通货币，但是在实施军事管制之后，人民币的币值大幅度缩水，而军事管制委员会定量发行的各种物资券则备受追捧，大有取代人民币成为流通货币的趋势。
不到五分钟，三人来到了地面上。
张小刚看了楚天疆一样，知道杨方烈说的是针对楚天疆的研究工作。
“十万公里左右。”
“只能使用长波电台进行通信联络，我们得有点耐心。”
杨方烈思考了一阵，把目光转向了张小刚。
“这离地球不远的地方？”罗晋勇猛的一惊。
“这……”
长波电台的通信效率非常低，而且无法支持语音通信，所以会议效率非常低下，也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如果以核聚变为标准，而且用常温下固态氢为聚变原料，其能量密度也只有每立方厘米十的二十次方焦耳。”
“杨总，很难做决定？”张小刚哈哈一笑，说道，“其实嘛，斯塔克也急了，而且比我们还急。”
斯塔克支持这个提议，而且表示愿意为科学顾问委员会提供工作场所，以及承担相关的保障义务。
“如果地外文明准备再次发动入侵，会笨到故技重演吗？再说了，Y天体出现，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张小刚又点上一根香烟，“科学家有这样的认识，各国领导人的观点恐怕更加离奇。虽然我不否认老楚的观点，但是在我看来，短期内谈大一统，只是痴人说梦。人类迟早会实现大一统，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不久的将来，而是很久之后的事，至少要到几十年之后。”
“到了地面上，我们在南面的出口处等你。”
“这……”
杨方烈点了点头，让魏龙征照办。
“我跟肖芳芳八字没有一撇，她凭什么找我算账？”楚天疆哈哈一笑，“再说了，先公后私，她能理解。”
杨方烈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斯塔克等人对我们提出的猜测表示质疑，但是各国答应至少会有用一部天文望远镜盯住月球。”
过了大约两分钟，静电现象才消失，张小刚靠着墙站起身来，罗晋勇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才坐了起来。
“越多越好。”张小刚说了一句，“去纽约的科研人员越多，警卫人员就越多，而且能提高我国在科学顾问委员会里的分量。更重要的是，得保证参与所有科研项目，也就需要足够多的人手。”
“当然，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比如专门负责教授安全的警卫人员。”
楚天疆朝四周看了一下，出口在山顶的一块平台上，四周根本没有下山的路。难道是跑得太快了，错过了某条支路？楚天疆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在离地面大约两百米的地方有一条侧向通道，而且在过了这条通道之后，楼梯明显变得更加狭窄了。也就是说，应该从那条通道出去，而上行的楼梯只是通风井的维护通道。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指挥中心的通风井口。
“杨总呢？”
不多时，肖芳芳把生活必备品与一些私人物品装到了一个大口袋里。
“现在，我们得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杨方烈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罗晋勇说道，“教授，你怎么看？”
“你们怎么看？”杨方烈的目光落到了张小刚身上。
“看得更长远一些，这未必是坏事。”袁德志也开口了。“如果最终帮助人类战胜地外文明入侵的不是科学顾问委员会取得的科研成果，而是我们在楚天疆身上的收获，美国肯定会威信扫地。”
情况很不乐观，虽然利用通过全屏蔽方式保存下来的通信设备联系上了主要机构，确认打击范围覆盖全国，但是与其他国家的通信联络已经完全中断，而且几除航天中心都无法联系上在轨卫星。
没费多少功夫，楚天疆就找到了两人住的房间。
“江南景色不够美吗？”楚天疆走过去，坐到肖芳芳身边。
“那是以前的江南，而现在的江南大地，到处都是城镇、工厂与矿山，虽然有不少自然景区，但是商业化太重，根本没有江南风韵。”有吴国雄在，肖芳芳有点腼腆，故意与楚天疆保持着距离。
“不怕准嫂子找你算账？”
做为一名科学家，罗晋勇有很高的觉悟，可是他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