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审判
第九十二章 超能之母
“产下梅兰妮之后，我很虚弱，尼古拉斯当天就把她带走了。几天之后才告诉我，她已经夭亡。”
“先别谢我。”斯蒂芬尼压了压手，说道，“帮助她们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这下，轮到楚天疆惊讶了。她认识我，而且知道我会来找她？
“上帝通过DNA创造了人类，而我们改变DNA，创造出来的却是怪物。那是一次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实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失误，梅兰妮就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算顺利降生，也活不了多久。正是如此，在她出生后，尼古拉斯把她抱走，而且很有可能把她抛弃掉了。”斯蒂芬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尼古拉斯亲手丢掉了他这辈子最伟大的科研成果。根据我的调查，孤儿院的妈妈是在后门的垃圾堆旁发现了裹在襁褓里的梅兰妮，才收养了她。也就是说，尼古拉斯根本不知道梅兰妮还活着，我也没有告诉他。”
“她有的只是潜力，而她还没有掌握把这些潜力发挥出来的方式，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把这些潜力发挥出来。”
“如果只是X战士项目，我不会帮助尼古拉斯，更不会与威廉姆斯做对，可是威廉姆斯做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提高人类能力，而是要毁灭整个人类，也就包括我，包括我的女儿。”
拐了几个弯，梅兰妮在一扇装有电子锁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再次使用了通行证件。
“他也是尼古拉斯的学生，而且他在跟随尼古拉斯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我恰好是尼古拉斯的助理。”
“什么！？”楚天疆立即瞪大了眼睛，万分惊讶的看着斯蒂芬尼。
“教授，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你……”
“这……这可能吗？”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五年后，我在一所孤儿院找到了梅兰妮。”
蓝色瞳孔，长条脸、鼻梁略微偏左，右眼眼皮下面有一条很细的伤疤。
“没有这么简单吧？”
楚天疆没有急着打招呼，仔细观察了整个房间，确认房间里没有监视器与窃听器。
楚天疆叹了口气，把蕾切尔等人遭受严重核辐射的事情讲了出来，只是忽略掉了自己当时跟她们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你的女儿？”
“别忘了，我是生物学家，而且是研究DNA的生物学家。你认为，做亲子鉴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吗？”
“什么？”
有人叫了一声，那名女性科研人员在离电梯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斯蒂芬尼！？听到这个名字，楚天疆立即集中了注意力。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意识到斯蒂芬尼绝对不像他之前认为的那么简单。
“你未必能够说服她，但是你肯定能够制服她。”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多少时间？”
只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规模，比外界知道的大得多。
“那是她的另外一个名字，不过是威廉姆斯给她取的名字。”
“如果你都不能救她们，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救她们。”楚天疆稍微停顿一下，“就我所知，坎贝尔等人也差点死于辐射病。”
“还有几份报告没有出来，我再去催一下，弄好了就回家休息。”
“她们在哪？”斯蒂芬尼问出这句话，表明她已经答应救蕾切尔她们。
“但是我知道，尼古拉斯把事业看得最重，为了事业，他会牺牲一切，所以我决定留在他身边，继续协助他。”
“严格的说，她没有亲身父亲。来自父体的染色体、也就是精|子的染色体是由多个片断拼凑而成的。也就是说，她其实是试管婴儿，尼古拉斯早就设法获得了我的卵子，然后用含有拼凑DNA的精|子做了试管受精，然后在那天晚上植入我的子宫。从生理学上讲，她有好几个父亲，可每一个都不是完全的亲生父亲。当然，我也不知道那些DNA来自谁，也就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哪些人。”
“你认为，我能阻止他吗？”斯蒂芬尼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知道，必须阻止威廉姆斯，可是我不赞同他的方法。”
“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虽然我比威廉姆斯大了八岁，但是他对我很好，只是有件事情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他。”
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楚天疆以最快的速度侧身闪了进去。
斯蒂芬尼叹了口气，说道：“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但这是尼古拉斯的临终嘱托，我会尽力而为。”
“放下吧。”那人抬头看了眼梅兰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多久hetushu.com.com没有休息了？今晚没什么事，你可以下班了。”
“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斯蒂芬尼似乎并不为尼古拉斯惨死而感到悲伤。“当他告诉我，要粉碎威廉姆斯的阴谋时，我就警告过他，我们不是威廉姆斯的对手，他那么做等于寻死。”
“你认为，我能说服她？”
“很惊奇吗？”斯蒂芬尼笑了笑，说道，“我孕育了第一个X战士，准确的说，梅兰妮是唯一的X战士。”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明天上班前，记得去我家里，帮我拿几套换洗衣服过来。”
楚天疆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原因就是，蕾切尔对男人恨之入骨，却跟随与服从尼古拉斯。
“准确的说，她是我的女儿，尼古拉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最多只算得上是养父。”
“我明白你的意思。”斯蒂芬尼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梅兰妮的工作，就是秘密监视我的工作。我没有把她的身世告诉她，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如果她知道了我是她的亲生母亲，肯定会背叛威廉姆斯，结果与尼古拉斯一样，迟早会被威廉姆斯害死。我没有点破这层关系，还时不时的通过她向威廉姆斯透露一些消息。这样做，对她有好处，同样对我也有好处。”
“不是当时，而是在找到梅兰妮，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才知道的。拿到梅兰妮的DNA样本之后，我亲自做了亲子鉴定，证明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来自父体的基因却存在很多问题，还同时存在X染色体与Y染色体，只不过X染色体为显性，所以梅兰妮是女性，不然就是男性。”
“什么？”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梅兰妮没再理会威廉，径直进了电梯。
斯蒂芬尼张大嘴，刚想喊出来，听到楚天疆一说，就没有发出叫声。
“所以……”
“尼古拉斯教授让我来找你，与蕾切尔她们有关。”
“然后呢？”
楚天疆笑了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五十岁出头，栗黄色卷发，尖下巴，左手手背上有一颗黑痔，体形微胖，与蕾切尔描绘的体态特征完全一致。
斯蒂芬尼从桌子里拿出了一把汽车钥匙。“车在郊外的一座停车场里，是一辆蓝色的厢式货车。明天清晨，你带她们去我住的地方，不清楚的话可以问蕾切尔。我会为她们备好工作证件，带她们进入实验室。你既然能够来到我面前，也就不需要我操心了。我保证尽全力救她们，但是不保证能成功。”
“明天晚上，我家里有个派对，有时间吗？对了，邀请的都是附近的邻居，是我妹妹的十八岁生日。”
“可是，你没有阻止他。”
虽然实验室有通勤班车，是大部分普通员工的主要交通工具，但是很多科研人员，特别是那些没有固定上下班时间，偶尔还要半夜回来加班的主要科研人员都喜欢自行驾车，以便随时进出。
“让尼古拉斯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斯蒂芬尼打量了楚天疆一番，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
“最初几年，我是纯粹为了报复他，比如在结婚之后，我到夜总会里去找一|夜|情，还故意让他知道。”斯蒂芬尼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的是，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我们是夫妻。”
“最多半天，或许还不到半天。玛雅原本就受了伤，身体非常虚弱，我来找你的时候她已经深度昏迷。”
等梅兰妮出去，斯蒂芬尼拿起那份刚刚送来的化验报告，仔细翻看后，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
“教授，如果我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的话，又如何安排撤退路线，以及其他的相关事情呢？”
“好吧，我明白了。”楚天疆没多罗嗦，朝门边走去。
楚天疆的眉头迅速跳动几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以这么说，而且也正是如此，没有人知道我跟尼古拉斯是夫妻，连威廉姆斯都不知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能力？”
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建造，又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冷战，所以阿拉莫斯实验室的主体|位于地面以下。
梅兰妮点了点头，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下把报告送来。”
“我知道，我会准备好。”
楚天疆一愣，说道：“所以你才提出让我带她离开美国？”
“什么？”
“等等……后天晚上呢？”
“虽然威廉姆斯不知道我跟尼古拉斯已是夫妻，至少在法律上是夫妻，但是他知道我跟尼古拉斯的关系，也知道我https://m.hetushu.com.com曾经深深爱上过尼古拉斯，更知道尼古拉斯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他对我深信不疑。”
斯蒂芬尼沉思了一阵，才说道：“她是我跟尼古拉斯的女儿。”
“我已经签了自愿接受实验的合同，没办法决绝，但是我提出了一个要求。”
电梯开始减速的时候，梅兰妮收住了呜咽声，迅速擦了擦脸，神态恢复正常，仍然是那副精干的样子。
“他是否告诉过你，坎贝尔那些X战士与蕾切尔她们不一样呢？”
利用末日战士系统的隐身功能，楚天疆很轻松的就混了进去。
“同时暗中查找梅兰妮的下落？”
跟着梅兰妮出了电梯，楚天疆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即没有近到在她突然停下时收不住脚步，也没有远到在她进入某个房间时来不及跟进去，而且不用担心其他人会突然从身后撞上来。
问题是，找到斯蒂芬尼却很不容易。
楚天疆锁紧眉头，难道这与梅兰妮有关？
“既然你恨死了尼古拉斯，为什么要帮助他对付威廉姆斯，而且尼古拉斯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你？”
“她对威廉姆斯深信不疑，别说是你，就算我去告诉她，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未必会相信。”
随后，楚天疆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斯蒂芬尼。
“我一点都不了解梅兰妮，直到威廉姆斯把她带到我面前，让她做了我的助手，我才知道她已经是生物学博士。”
斯蒂芬尼勉强笑了笑，说道：“尼古拉斯让你带着她们来找我，显然不是让我保护蕾切尔她们，而是让我帮助她们。”
“等等，我送你出去。”斯蒂芬尼走了过来，“记住，明天清晨六点到六点半之间，不要迟到，也不要早到。”
所有在实验室工作的科研人员与勤杂员工都住在这里，算上家属，镇上的居民差不多有十五万。
“她的身世之迷。”
“因为没有时间了。”
“这么说，她仍然在为威廉姆斯工作？”
“尼古拉斯教授。”
“所以你积极参与X战士项目，通过X战士找到让梅兰妮发挥出潜力的办法？”
“最后一个问题。”楚天疆站起身来，说道，“梅兰妮是不是娜塔莎？”
斯蒂芬尼一愣，说道：“这样最好。”
梅兰妮是死是活，与楚天疆没有半点关系。
进入实验室并不容易。
“她是女性，不是双性人。”
再说了，斯蒂芬尼从事的是秘密研究，需要高级通行证件才能启动电梯。
斯蒂芬尼叹了口气，说道：“他应该知道，但是我无法肯定。梅兰妮来到之后，我故意给她制造了一些难题，希望让威廉姆斯解雇她。可惜的是，她不但解决了所有难题，还得到了威廉姆斯的信任。”
一个张得很帅气，只是身材显得很单薄，皮肤同样白得异常的男性科研人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完成X战士项目的研究工作，我肯定不会请你带走梅兰妮。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更重要的是，在X战士项目中，我的价值在尼古拉斯之上，甚至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这个项目。”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跟尼古拉斯结婚？”
“你的助手？”楚天疆很是惊讶。
“怎么，害怕了？”斯蒂芬尼冷冷一笑，说道，“尼古拉斯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我也要让他尝到被强迫的滋味。他肯定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没有性能力，由基因缺陷导致的性功能缺失。”
“那……”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你答应的话，我就尽最大努力帮助蕾切尔她们。”
“我可不这么认为。”
听到楚天疆坐下时发出的声响，斯蒂芬尼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关闭了末日战士系统隐身功能的楚天疆。
“需要告诉她吗？”
“既然你要报复尼古拉斯，为什么……”
“我们没时间了，知道吗？”
楚天疆没有进入城镇，而是直接去了位于北面十多公里外的实验室。
对楚天疆来说，进入实验室并不难。
“我以当年发生的事情威胁尼古拉斯，逼他跟我结婚。”
这娘们长得挺标致，仔细打扮一番，恐怕不比尼科尔差多少，身材也不错，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该平的地方平，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只是没有被那件白大褂衬托出来，有点可惜。如果说缺点，只有两个，一是身高略矮，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在西方女性中算得上是矮子了，二是皮和*图*书肤太白，没有一点血色，红润一点就完美了。
“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
确认妥当之后，楚天疆才坐到斯蒂芬尼对面的椅子上。
“什么！？”
即便在夜间，实验室里都有上万名科研人员，而且分散在十多个区域里，大部分科研人员都不会随处走动。
“当然，现在的X战士，只有某方面的超能力，而真正的X战士，应该在各个方面都拥有超能力。”
“梅兰妮不但是我的希望，也是全人类的希望，而威廉姆斯所做的事情，将彻底毁灭这个希望，你必须带她离开美国。”
“我这一周都没空。”
斯蒂芬尼又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梅兰妮站在电梯中间，过了一阵突然双手捂面，低声抽泣起来。
原来，这两人以前是恋人，而那个莉莲是第三者。
“你知道X战士的事情？”
等了两个小时，虽然末日战士系统没有发出电力不足的警报，但是楚天疆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如果斯蒂芬尼是工作狂，协助她的科研人员也是工作狂，说不定会在特殊区域呆上一整夜。
“然后呢？”
是一间办公室，而且里面还有一名女性科研人员。
“这……”
“这只是我的猜测。”
斯蒂芬尼笑了笑，说道：“你能跟在她身后来到这里，却没有被她发现，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此，威廉姆斯就算知道你与尼古拉斯暗中往来，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显然，这已经不是一座小城镇了，而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
“谁？”
“这……”
“这……”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吧？楚天疆感到更加惊讶了。难道梅兰妮是斯蒂芬尼在外遇后生下的女儿？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尼古拉斯不肯答应，我会流掉这个孩子。”
地面上，主要是一座可以容纳上万部车辆的综合停车场。
首先得通过由一个步兵排把守的大门，不但需要出示通行证件，还要让牵着军犬的士兵搜查车辆。接下来，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要接受第二道类似的检查，并且核对通行证件电子芯片里的个人信息。停车场的电梯，只把人员送到位于地下负一层的分流中心，然后接受第三次检查，并且在警卫监视下，进入通往工作部门所在区域的电梯。只有少数高级科研人员才能随便进入其他部门的科研区域。要想进入一些特殊区域，还要用通行证件启动电梯里的特殊开关。
楚天疆摇了摇头，因为这只会让梅兰妮认为自己是个怪物。
看到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楚天疆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番。
“他答应了？”
“当时，我在DNA领域的研究还不算深入，所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威廉姆斯把她带到我面前，让她做了我的助手，我由对她的DNA做了一次检查，发现了藏在她身上的秘密。”
“孕育一个进行了DNA改良的后代。”
“你确实很聪明，难怪尼古拉斯会把蕾切尔她们托付给你。”斯蒂芬尼笑了笑，“X战士项目完全成功的时候，就是我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威廉姆斯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梅兰妮。”
“这很重要吗？”
“下周的事，下周再说。斯蒂芬尼让我马上过去，没事的话我走了。”
“我知道，而且早就想到了。”
“什么？”
摄像头安装在右上角，楚天疆站在摄像头下面。
“尼古拉斯教授告诉我的。”
“报复！”
楚天疆长出一口气，这确实是一个疯狂科学家想出来的疯狂实验。
“什么？”
等梅兰妮进去后，楚天疆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屋。
楚天疆使劲揉了揉额头，说道：“好吧，这与X战士有什么关系？”
“梅兰妮……”
“你应该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痛苦。那天晚上，尼古拉斯像是发了疯一样，而我在事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燕文斌，中国军事情报局特工，负责罗晋勇教授的安全工作。只是，罗晋勇教授已经回国了。”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知道斯蒂芬尼说的是地外文明入侵。
楚天疆别无选择，在潜入生化实验中心之后，他就只能在电梯旁耐心等待，等到有人前往特殊区域。
“好吧，那为什么要让我带她走呢？”
“梅兰妮，你误会了，我跟莉莲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而且那段时间，你天天都在加班，我……”
“这是教授要的化验报告。”威廉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在梅兰妮接住的时候却没有松手。“梅兰妮，其实……”
“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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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斯蒂芬尼长出口气，说道：“梅兰妮。”
“尼古拉斯肯定告诉过你，X战士项目是威廉姆斯的杰作。实际上，我才是X战士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梅兰妮用力一扯，把文件夺了过来。“威廉，我们已经结束了，所以你跟莉莲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关心。现在，我们只是同事，而且不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所以请你没事就不要打扰我。”
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之后，阿拉莫斯实验室不但是美国公开的科研中心，还是秘密科研基地。大灾难之前，在这里工作的科研人员一度接近三万人，直接与间接为秘密项目工作的科研人员有一万多人。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我会给她安排一件工作，让她离开实验室，而你得趁此机会带她离开。”
“你没做错。”
“你认为我能救她们？”
“那么，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了。”
楚天疆暗自笑了起来，那个叫威廉的科研人员在追求那个叫梅兰妮的科研人员，只是对方根本不领情。
“她不是尼古拉斯的杰作，而是上帝的杰作，是我的杰作！”斯蒂芬尼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她不但活了下来，而且在各个方面都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十四岁不到，她就拿到了三个博士学位，对生物学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还有，她的体力、反应速度、创伤恢复能力等方面，均远远超过常人。”
“这么说，X战士项目还没有取得完全成功？”
“你当时就知道？”
“这……”
“什么！？”楚天疆这下是真的跳了起来，准确的说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你是……”
“什么？”
“教授，我的头脑有点乱。”
守卫洛斯阿拉莫斯镇的是来自国民警卫队与陆军的两个步兵旅，前者负责维持城镇里的秩序，负责向居民配发生活物资，并且协助警察维持社会治安，后者主要保护实验室与通往实验室的公路。
“这……”
“他把梅兰妮扯了进来。”斯蒂芬尼苦笑着说道，“因为已经知道梅兰妮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跟尼古拉斯结婚之后，我没有把梅兰妮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我也很忙，所以没有多少时间关心梅兰妮，只是每周去看她一次，陪她一个下午。此外，到目前，梅兰妮都不知道我是她的亲生母亲。”
“威廉，有事吗？”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女人都一个德行，明明内心非常脆弱，却要装出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什么！？”楚天疆更加惊讶了。
楚天疆迅速思索一番，说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威廉姆斯知道与你梅兰妮的关系，而你做的这些事情，不但无法骗过威廉姆斯，反而会让威廉姆斯发现，你一直在暗中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办公桌下面没有报警装置。
楚天疆差点跳起来。要知道，那是二十多年前，而那个时候的威廉姆斯，还在中学里为考上大学而发奋读书呢。
“什么？”
难道余情未了，还是与威廉刚刚分手，一时之间忘不了过去的事情？楚天疆当然没有蠢到去劝慰梅兰妮。他的目的是跟着梅兰妮找到斯蒂芬尼，让尼古拉斯教授的老婆拯救尼科尔她们。
“这……”
“通过她，你找到了调制X战士的办法？”
“事后，我才知道，这个科研项目需要一个母体。”
“你们结婚了？”
“二十四年前，我还是尼古拉斯的学生时，我就爱上了他，而且爱得非常疯狂。”斯蒂芬尼知道，既然已经提到了与梅兰妮有关的话题，就不能有所保留，不然只会让楚天疆感到疑惑不解。“当时的尼古拉斯，全部心思都放在科研上，取得了很多惊人的成就，有些成就至今都没有公布。”
“不管结果如何，带一个人离开美国，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提供基本的安全与生活保障。”
“很公平。”
“谢谢，我代蕾切尔她们……”
“知道之后，我很伤心，也消沉了一段时间，可是也因此清醒了过来。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想明白了。那天晚上，跟我发|生|关|系的根本不是尼古拉斯，而是另外一个人，我的女儿也没有死。”
“梅兰妮呢？”
“等你开始救治她们，我就安排送梅兰妮离开美国。”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梅兰妮把潜力全部发挥出来，她将是最强人类，没人能伤害她。”
“当然，如果hｔtｐs://wwｗ•hｅｔｕsｈu•cｏm.ｃoｍ尼古拉斯知道梅兰妮还活着，肯定会在她身上做实验，而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就算她是怪物，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斯蒂芬尼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情绪才平静下来。
“难道你不想救蕾切尔她们？”
看清楚后，楚天疆立即断定，此人就是尼古拉斯教授的妻子斯蒂芬尼。
在全世界的科学家、特别是核物理学家中，也许有人不知道美国，但是绝对没有人不知道阿拉莫斯实验室。
等斯蒂芬尼说完，楚天疆才知道，她一直与尼古拉斯保持着联系，因此早就知道发生在纽约的事情了。
“你准备怎么救蕾切尔她们？”
“我明晚加班，没空。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什么秘密？”
“这……”
“那是我的第一次。”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说道：“这么说，你有别的办法？”
“还有，第一名X战士不是坎贝尔，而是梅兰妮。”
离开斯蒂芬尼的办公室之前，楚天疆启动了末日战士系统的隐身功能，然后跟随斯蒂芬尼进了电梯。到达公开科研区域之后，楚天疆悄悄离开了斯蒂芬尼，随后来到地面上，进入了茂密的森林。
“玛雅的状况很不好，恐怕需要一些特殊的药物。”
“只有你能帮助她们，因为她们快死了。”
“梅兰妮——”
斯蒂芬尼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尼古拉斯都不知道，而威廉姆斯则把我获得的研究成果窃为己有，所以尼古拉斯认为是威廉姆斯搞出了X战士，而威廉姆斯则需要我来继续推动X战士项目。”
如此多的科研人员，把洛斯阿拉莫斯镇变成了一做人口众多的城市。
“尼古拉斯提出，我们不能公开结婚，但是他又不得不答应我，所以我们利用去不丹出差的机会，在不丹办理了结婚手续。”
“也没空。”
“是吗？”
楚天疆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名戴着窄边眼镜，棕色长发盘在脑后，皮肤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的女性科研人员朝电梯走了过来。
“大约每一万人中，就有一个拥有三条性征染色体，而且存在四种情况，表现出来的性别特征由占显性的性征染色体决定。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会同时表现为显性，也就出现了所谓的双性人。几年前，南非有一名长跑运动员就是典型的双性人，拥有女性外生殖器，体内却是男性的内生殖器。”
要不要先进电梯，然后设法爬到电梯外面去，再从电梯井前往特殊区域？
“事实上，恐怕连尼古拉斯都没想到，梅兰妮能顺利降生，而且活了下来。”
“再过两天是……”威廉显然有点不甘心。
斯蒂芬尼一愣，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你没有告诉她？”
“你跟威廉姆斯……”楚天疆更加惊讶了。
“很正常，因为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斯蒂芬尼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二十四年前的那天晚上，夺走我第一次的不是尼古拉斯，而是他花钱请来的一个男妓，只不过梅兰妮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如果知道了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肯定会问我谁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她的身世告诉她。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告诉她，她是一个疯子科学家搞出来的科学实验的产物？”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当然想，所以不管梅兰妮是不是人类的希望，我都答应你带她离开美国。”
“报复也就没了意义。”
梅兰妮取出帖身保管的通行证件在电梯面板上的玻璃窗前扫了一下，电梯开始下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因为我是科学家。”
“没有，我一直没有跟他结婚。”斯蒂芬尼勉强笑了笑，说道，“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找到我，问我是否愿意自愿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科研项目。当时，我很天真，因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墙壁足够厚，门板是双层的，隔音肯定没有问题。
“这……”
斯蒂芬尼又点了点头，说道：“一周之后，我去了他家里，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他。”
世界上第一枚原子弹就在这里诞生，也是曼哈顿工程的所在地。在冷战时期，该实验室与劳伦斯利福摩尔国家实验室承担了美国所有核武器的研制工作，还承担了美军的众多秘密科研项目，不但是美国、还是全球规模最大的跨学科研究机构之一，巅峰时期拥有两万多名科研人员。
“威廉姆斯知道你们的关系？”
“教授，你要的化验报告。”
“不重要，不过能够告诉我的话，也许会有帮助。”
“她身上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