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审判
第九十三章 跳入火坑
楚天疆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因为这番话听上去，更像是临终诀别。
尼科尔与蕾切尔一人一句，这也是其他“花蝴蝶”想说的话。
“算你狡猾，只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虽然斯蒂芬尼是X战士项目的实际负责人，但是她的公开身份只是高级科研人员，因此住在学者社区。
虽然斯蒂芬尼讲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在逻辑上没有多大问题，也在人情之中，但是楚天疆总有一种听故事的感觉，即不够真实。最让楚天疆想不明白的就是，斯蒂芬尼为什么要让他带走梅兰妮。
冒险去救蕾切尔他们，尼科尔就会被电死。
“你救了我两次，我没能像尼科尔与蕾切尔那样协助你，还增添了很多麻烦……”
楚天疆哪敢迟疑，脚还没有落地，就用末日战士系统裹住了尼科尔。结果就是，其他人只看到尼科尔突然从空中消失了。
爬上岸，蕾切尔与尼科尔等人都已精疲力尽，倒在沙滩上之后，一动都不想动。
“昨晚，变成猴子爬到树上去了？”蕾切尔首先醒来。
“没有，从来没有听教授提到过，只知道斯蒂芬尼是教授的妻子，而且教授确实没有性能力，其他的都不知道。”
见到楚天疆摇醒尼科尔与克洛伊，蕾切尔也不好继续在言语上跟楚天疆较近，光着身子跑进了树林。
上午的第一班通勤车在七点三十分出发，因此大部分工作人员在六点半起床，七点过后才会出门。
楚天疆猛的一惊，这正是最大的问题。要知道，斯蒂芬尼只是高级科研人员，就算她有特权，卫兵也不可能不询问由她带去实验中心的实习生，而且七名实习生都是女性，还都年轻漂亮。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头脑简单的卫兵也会多问几句，毕竟一个博士生导师不可能全带女学生。
如果不是背着尼科尔，楚天疆肯定会杀回去，干掉斯蒂芬尼。
“有你这只母老虎在，我这只小猴子当然得上树，不然还不被你生吞活剥了？”楚天疆顺口应了一句。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楚天疆只是随口应了一句，觉得这么说能够让玛雅好受一些。
“怎么，不想让我去送死？”
一夜无事，七只“花蝴蝶”都睡得很香。
只是，这家伙的身材很强壮，也许以前是特种兵。
不，她们不应该在明天死去，这不是她们最后一个夜晚！
做完起床后必做的事情，尼科尔等六人到河里洗掉身上的沙子，然后穿上衣服。
在高速行驶的装甲车上，她都敢胡作非为，在这夜深人静的河滩上，恐怕会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明天见到斯蒂芬尼，如果她能救你们，我们就跟她去，如果不能，我们就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们。哪怕只有最后一个小时，我也不会让你们再次遭受委屈。”
即便她们都患上了严重的辐射病，症状与当初的坎贝尔等X战士相似，可是斯蒂芬尼根本不缺乏活体样本。
这句话，不但是在鼓舞蕾切尔她们，让她们有活下去的勇气，还是在告诉斯蒂芬尼，不要伤害她们。
“木头人，站在那里干嘛，也下来啊！”蕾切尔游了一圈，回到了岸边浅水区。
“你要不答应，我明天就不去。”
如果能够跟相爱的人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一辈子，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该多好啊！没有现代化的交通设备、没有现代化的通信工具，也许生活会有些单调、也许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可是想到外面的纷乱局势、想到即将到来的乱世，楚天疆不由得对田园生活产生了美好憧憬，甚至冒起了一股想要留在这条河谷里面，永远也不离开的冲动想法。
“为此，我就应该恨你？”
“她还在昏迷之中？”
“玛雅……”
“你吃过早饭了？”楚天疆看了眼放在餐桌上的盘子。
楚天疆当场无语，蕾切尔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那张嘴能跟张小刚比高下了。
楚天疆锁进眉头。即便斯蒂芬尼为蕾切尔她们准备了实习证件，还让三名穿着紧身皮衣的“花蝴蝶”套上了实验室的工作服，也就是白大褂，可是这么顺利的通过了原本应该很严厉的第一道关卡，显然不大正常。
“没有，只是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凌晨五点，楚天疆从树上溜下来，唤醒还在沉睡的七只“花蝴蝶”，让她们吃早饭与及时服药。
托着玛雅，让她始终在水面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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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梅兰妮呢？”
楚天疆已经把尼科尔转到背上，爬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楚天疆沉默了，虽然玛雅不求名分，但是不等于楚天疆不在乎。
原因很简单，只要蕾切尔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楚天疆绝对不会罢休，而单独活动的楚天疆有足够的本事把阿拉莫斯实验室掀个天翻地覆。他能够进入到特殊区域，斯蒂芬尼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能力。
楚天疆走到门边，还没等他敲门，房门就打开了。
“下次？”楚天疆呵呵一笑，说道，“下次我就不是猴子了，而是武松。”
娜塔莎，或者说是梅兰妮！
楚天疆预料到中了圈套时，已经太晚了。接下来，蕾切尔与尼科尔带头，对楚天疆进行威逼利诱，要他像答应玛雅一样答应永远不抛弃她们，让她们追随左右，最后还逼着楚天疆对天发誓。
他有信心干掉十名X战士，但是没有信心对付十多辆主战坦克。
七只“花蝴蝶”同时沉默了。
“我哪敢啊，而且有你在，就更加不敢了。”
过了几分钟，玛雅的脸上的气色就有所变化，虽然依然苍白得让人心痛，但是看上去多少有了点血色。
“醒着就好办。只要通过外面的门卫，进了实验中心就好办。”
见此情形，楚天疆顿时头大。要是她们对获救不抱希望，都想在人生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却遗憾，那该怎么办。
“玛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欺负了？”蕾切尔迅速游了过来。显然，她一直在留意楚天疆与玛雅。
“好了，都开心点。说不定，你们明天就康复了，不值得高兴吗？”
见此情形，楚天疆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圈套！
楚天疆知道，这是温泉泡得太久的缘故，而且游泳嬉戏消耗了大量体力，离开温水区域后疲惫感立即就涌了上来。
斯蒂芬尼把车停下来之后，一名上尉军官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负责守卫这处检查站的美军指挥官。
楚天疆没再罗嗦，跟着斯蒂芬尼走了出去。
楚天疆暗自叹了口气，说道：“要报答我，就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蕾切尔叹了口气，说道：“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楚天疆知道，这种温泉对体制虚弱的病人最有好处。
楚天疆回头一看，立即加快了速度。只有一名X战士追了上来，而且不是之前那十名中的一个，却是最厉害的那个。
玛雅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楚天疆帮她。
“她也说了，不一定能够治好我们，你已经为我们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这是一个对付我们的圈套……”
见到蕾切尔等人，楚天疆把找到斯蒂芬尼，以及她讲的故事说了出来。
叮嘱一句，楚天疆下了车，朝一百多米外的那栋小洋楼走去。
“别管我们，快带她走！”
这时候，四周水面一阵翻滚，蕾切尔等六人像美人鱼一样从水下冒了出来，恰好把楚天疆与玛雅围在中间。
“都是蕾切尔的主意。”尼科尔率先倒戈。
顺着水流声，楚天疆等人来到了一处两端被悬崖峭壁隔开的河滩旁。
“打虎英雄，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大老虎。”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都红着脸低下头，避开了楚天疆的目光。
想到这，楚天疆意识到了危险。
不对劲！楚天疆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总觉得斯蒂芬尼的话有问题。
“我是个没用的人，我……”
看着嬉闹的“花蝴蝶”，楚天疆很是感慨。像蕾切尔与尼科尔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都不应该是一夜盛放的昙花，她们有活下去的权利，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更有去爱去恨的权利。她们应该有一个精彩丰富的人生，她们应该有一段值得回味的往事，她们应该活得幸福美满。
楚天疆回过神来，对靠在身上的玛雅说道：“我在想该如何兑现开始的承诺。”
等到楚天疆钻进后备箱，斯蒂芬尼发动了厢式货车。
别忘了，斯蒂芬尼一直在强调梅兰妮的重要性，楚天疆却不以为然。
“我们下河游泳吧！”尼科尔大喊一声，楚天疆猛的回过神来。
在第一道检查站，斯蒂芬尼没有说得这么详细，只是草草应付了一句。
“我……我不像尼科尔，也不像蕾切尔，我不求你答应什么，更不求名分和-图-书地位，只是想报答你。”
楚天疆知道梅兰妮的速度在所有X战士之上，但是却不敢肯定在纽约见到的是梅兰妮的最高速度。
“你说过，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你让我活下去，就要让我看到活着的意义，而跟随你正是我活下去的意义。”楚天疆长出口气，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不能给你什么。”
厢式货车的底盘足够大，油箱在中间位置下面，而后驱装置在尾板前面。
“这里的水好热，下面好像有一股温泉。”
丢下这句话，楚天疆开始逃命。
“车在哪？”
地面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一圈上百根金属圆柱从厢式货车四周升了起来，而且地面也在迅速升高。
怎么办？
十名美军官兵同时出动，迅速向尼科尔消失的地点冲去，而且在奔跑中，身形都在迅速膨胀。
此外，七只“花蝴蝶”都是将死之人，对斯蒂芬尼来说根本没有价值。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突然闪现、又突然消失了的念头。
“可是，我们没有带泳衣，而且……”伊莎贝拉看了眼抱着玛雅的楚天疆，表示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我的学生，来实习的。”
“我不是傻瓜，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永远不赶我走，让我永远都跟着你。”
楚天疆没有落地，依靠大树为支点，在树干上跳跃前进。
“教授！”
“你以前没有听说过？”
突然间，楚天疆豪气万丈，下定决心，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让她们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楚天疆迟疑了一下，那股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还有X战士穷追不舍？
这时候，尼科尔等五人也游了过来。
此外，另外六只“花蝴蝶”也更有活力。
“实验中心有很多实习生？”
显然，斯蒂芬尼的目标不是“花蝴蝶”，而是更有价值的楚天疆。
一般的博士生，年纪大多在二十五岁以上。即便有一些天才，总不可能七个学生都是天才吧！
“没有，没人欺负我，我是太高兴了。”
这时候，实验中心那边传来了轰隆声。
这时候，斯蒂芬尼从岗亭里跑了出来。“是燕文斌，赶紧拦住他！”
其他四人也一样，甚至更加感动，因为这是楚天疆第一次明确表示出不惜为她们去拼命冒险。
或许，她只是希望借此让楚天疆相信，她会尽全力救治蕾切尔她们，从而让楚天疆尽全力护送梅兰妮离开美国。
妈的，难道斯蒂芬尼的目标是我！？楚天疆放慢速度，以便思考。
“你在想什么？”
不大对劲。楚天疆觉得斯蒂芬尼似乎有点紧张。
当然，之前的疑问还是存在，只是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现在，住在附近的大部分居民还做着美梦呢。
“他在树上！”
等到楚天疆把尼科尔从车窗拽出来，准备去拽坐在尼科尔旁边的蕾切尔时，她大声喊叫了一句。
到了泉眼附近，水温已经超过五十摄氏度。
“梅兰妮呢？”
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逛了半个小时，确认没有被跟踪之后，楚天疆才径直前方蕾切尔等人藏身的地方。
此外，没有军犬！
“武松？”
斯蒂芬尼回答得很干脆，楚天疆也没再多问。
与沿途经过的其他城镇不同，洛斯阿拉莫斯镇上，除了那些在地震中倒塌的房屋，依然是大灾难前的样子。住在镇上的都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及其家属，没有疏散，也没有接纳外来人员。
“好了，我们赶紧去实验中心吧。住在附近的人就要起床了，我们得赶在第一班通勤车之前到达。”
“上尉。”斯蒂芬尼跟军官打了招呼，把证件从车窗递了出去。
“燕先生，你恨我吗？”
只有让蕾切尔她们活着，楚天疆才会投鼠忌器，不敢打开杀戒。
想到这，楚天疆猛然明白。肯定是尼古拉斯无意中，把楚天疆的能力，特别是对楚天疆的猜测告诉了斯蒂芬尼，让斯蒂芬尼知道楚天疆是中国的超能力战士，加上之前在她面前露了一手，所以她认为楚天疆是中国的“X战士”，因此做出了逮住楚天疆，从他身上获得中国在该领域的先进技术。
陷阱，这是一个陷阱！
听到惨叫声，楚天疆的心都碎了。他想去跟那些X战士拼命，可是他不能带着尼科尔去拼命。
蕾切尔又打量了楚天疆一番，才说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你想好明天该怎么办了吗？”
为此，楚天疆用末日战士系统制造出了一些猛兽的生物学信息，hetushu.com.com比如雄性美洲狮的尿液气味。这种功能，在设计的时候主要考虑到用来对付猎犬，即在逃避敌人追踪的时候，吓跑猎犬。
“怕什么，不|穿泳衣就不会游泳吗？再说了，这里又没外人。”蕾切尔一边脱掉T恤与牛仔裤，一边朝河里走去。
“进来吧，你来得很准时。”
“我来吧，她们都是小孩子呢，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蕾切尔有点不解，随即又打量了楚天疆一番。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陪着玛雅睡熟，楚天疆去把抛在河滩上的衣服拣过来，一件件的盖到她们身上，然后才爬上一棵大树的树顶。
只是，他们的速度都远远比不上楚天疆，连望尘莫及都谈不上。不到两分钟，楚天疆就摆脱了十名X战士。
这是一处非常罕见的河底温泉，而且泉眼附近的水流是淡绿色，表明泉水中富含各种矿物质。
妈的，他们全是X战士！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斯蒂芬尼用一个编造的故事骗了楚天疆！
“药师给我。”
楚天疆没去干涉，也没有加入战团。
斯蒂芬尼下了车，跟随军官朝岗哨走去。
为此，斯蒂芬尼说不定会尽力救治蕾切尔她们，至少会稳住她们的病情，让她们多活几天。
难道，真是红颜薄命吗？
“没问题，”军官扫了蕾切尔等人一眼，“按照规矩，她们首次来到实验中心，应该做存档备案。”
“问你呢，明天到底怎么办？”
“如果警卫问起来，她们应该说是哪个大学的学生呢？”
七只“花蝴蝶”都很惊讶，连蕾切尔都不例外。
楚天疆猛的一惊，发现检查站只有十名官兵，而且都在数米之外。
不多时，厢式货车首次停下，外面传来了犬吠声，还有询问声，表明已经到了第一处检查站。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斯蒂芬尼治好了我们，我们活着也没意思。”
打闹开始，其他四人立即加入战团，克洛伊与伊莎贝拉帮助尼科尔，米歇尔与凯莉帮助蕾切尔。一时间，河面上水花纷飞，六只光脱脱的“花蝴蝶”如同六条美人鱼，在波浪与水花间来回穿梭，上下翻滚。
“抱好玛雅，别乱动。”蕾切尔帮楚天疆脱下了衣服，又动手为他脱裤子，借此机会占了不少便宜。
“那是给她们准备的工作服与证件。”斯蒂芬尼拿出一瓶药，交给楚天疆。“这是用来刺|激神经系统的药物，能提神，但是对新陈代谢没有影响。如果她们实在太虚弱，就算服了药也没有用。”
楚天疆很是无奈，只能赶紧下水，不然蕾切尔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因为楚天疆处于隐身状态，所以其他人只看到尼科尔突然飞了出去。
“你……”蕾切尔咬了咬牙，说道，“要去送死的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想，而且你一个大男人，遇到了麻烦，还要让女人想办法解决，这是大丈夫的做法吗，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追上他，别让他跑了！”
“我不知道。”楚天疆叹了口气。如果张小刚在这里，那就好了。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玛雅瘦了一大圈，胸口与肩头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早已没有了美丽性感，红肿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是死是活，也就这一遭了，还能怎么办？”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不去找斯蒂芬尼，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上一个来回，大不了明天陪你们一块去见上帝。”
“蕾切尔、玛雅，你们都要坚强活着。”
还有，蕾切尔她们的年纪！
听到尼科尔的喊叫声，靠得最近的克洛伊马上游了过去，随即也大声喊叫起来，说河床上有一处泉眼。
楚天疆可不想下水，而且玛雅身体虚弱，不但没有力气游泳，还不能受凉，总不能把她单独留在岸上吧。
“好啊，下河游泳。在车里憋了一天，全身都是臭汗。”克洛伊立即响应。
虽然新墨西哥州北部以荒漠为主，但是洛斯阿拉莫斯镇靠近洛兰德河，河流两岸是典型的温带阔叶林。
如果当时没有察觉到危险，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后备箱里，就算察觉到异常，也来不及逃出去。
“如果斯蒂芬尼信不过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
“这样也好，在车里呆了一天，大家都出去走走。”楚天疆暗自叹了口气，希望这些小娘们都比较腼腆，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下矜持。不管怎么样，总比带着蕾切尔与尼科尔出去安全一些。
虽然楚天疆已经答应了她提出的条和*图*书件，即不管能不能治好蕾切尔她们，他都会带梅兰妮离开美国，但是这只是楚天疆的口头保证，而楚天疆的公开身份是军事情报局特工，斯蒂芬尼有什么理由相信一个特工，准确的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间谍的保证，还为此交出了人质？
只停了不到两分钟，厢式货车再次上路，表明没有遇到麻烦。
“其他人还好，就玛雅的情况糟糕一点。”
十名X战士没有就此罢休，在后面穷追不舍。
“街对面的转角处。”
蕾切尔赤条条的爬上岸，走过来拽住楚天疆的胳膊。“走吧，你不想游泳，抱着玛雅去泡温泉总可以吧？”
爬上树，也是为了避免受到蕾切尔骚扰。
不管怎么样，先把尼科尔安置好。
不对，那些X战士为什么也在这里？就算斯蒂芬尼很重要，可是按照她的说法，威廉姆斯已经知道她跟尼古拉斯的关系，因此就算仍然需要重用她，也绝对不会把十名X战士交给她来指挥。
“你欺负玛雅了？”
楚天疆急了，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能扛住百万伏高压电，末日战士系统未必能够保护尼科尔。
清晨，城镇里很安静。
这下，楚天疆确实没有不下水的理由了。
蕾切尔知道，为了她们，哪怕真是陷阱，楚天疆也会跳进去。
“什么！？”
“你们留在车上，我去找斯蒂芬尼。”
楚天疆哪敢迟疑，立即翻转身体，伸手抓住了坐在副家师位置上的尼科尔。
“没有，我刚回家。”斯蒂芬尼笑了笑，说道，“应该是梅兰妮留下的，我昨天让她来帮我取几套换洗衣服。”
不多时，来到了第二处检查站，这也是进入实验中心的最后一道检查站。
“她们是什么人？”
“果真如此，斯蒂芬尼就是威廉姆斯的帮凶，你出了意外，我们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痛快。”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包括我的生命，而且是两次。”
上车后，楚天疆按照斯蒂芬尼的吩咐，向蕾切尔她们说明了情况，斯蒂芬尼则在一旁强调了一些要点。
“她确实是斯蒂芬尼的科研助理，可是她与斯蒂芬尼的关系……”蕾切尔看出楚天疆有所怀疑，“你觉得斯蒂芬尼在撒谎？”
尼科尔靠到楚天疆身上，她最了解楚天疆，知道楚天疆会这么做。
玛雅心里有数，因为楚天疆救过她两次。
楚天疆抱起玛雅下了车，带着其他六人朝树林深处走去。
如果梅兰妮真是她愿意牺牲一切去保护的亲生女儿，而且是第一个X战士，还是迄今唯一具有全部超能力潜力的X战士，她这么做，等于让梅兰妮做了人质，而人质的价值在于让她不得不使出全力救治蕾切尔等人。问题是，她明确提到，没有绝对的把握治好蕾切尔她们。
“我们也要去！”其他四只“花蝴蝶”同时说到，连躺着的玛雅也抬起头来，期盼的看着楚天疆。
这下，楚天疆没辙了。
“等我好了，我要一直跟着你，你不能抛弃我。”
“你不能死！”蕾切尔与尼科尔同时大叫一声。
尼科尔，你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你……哼！”
果不其然，一排十多辆M1A2主战坦克冲了出来，横向展开，朝着检查站所在的方向全速驶来。
要闹，就让她们闹个够吧。也许，这是她们生命的最后一夜。也许，这是她们最后的欢愉时光。
只是，如果这是瞎操心呢？
“燕文斌，你他妈的快跑啊，别害死尼科尔！”蕾切尔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忙完之后，众人回到装甲车上。
想到尼科尔，楚天疆放弃了跟梅兰妮拼命的想法，开始以最快速度奔跑。
玛雅咬了咬牙，说道，“燕先生，如果我能好起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楚天疆发现，他越是去相信没有问题，心里的不安感就越强烈，也就是说肯定有问题。
玛雅一愣，随即掉下了激动的泪水，因为楚天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会不惜一切的治好她们。
还好，夜间气温接近二十度，不算太低，而且西方人本来就耐寒。
“你们快逃，不要管我们！”
楚天疆担心的不是碰巧来到这里的人，而是在夜间出没的野兽，特别是狼与熊。
“每个教授都有，不过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这样的机会。”
虽然是晚上，但是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此处风景秀丽，而且附近没有人居住，环境保护得非常好。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阿拉莫斯实验室附近数十公里被划为军事禁区，平民百姓根本不许进入。
“htｔｐs://m•heｔｕsｈu.coｍ•ｃｏｍ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真没用。”
把装甲车开到公路旁的树林里，楚天疆让蕾切尔她们留下，然后去斯蒂芬尼说的地方找到了那辆厢式货车。回来接上七只“花蝴蝶”之后，楚天疆驾车进入洛斯阿拉莫斯镇。到达斯蒂芬尼的住处附近时，刚好六点过。
水流非常缓慢，而且现在是九月上旬，夜间气温接近二十摄氏度，水温也不低。
“好了，我们上岸吧。温泉不能泡太久，而且你们也闹够了，需要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如果你不答应，我情愿现在就死了。”
楚天疆把从昨天去找斯蒂芬尼开始，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却没有找出明显破绽。
这些，无一例外的都能让斯蒂芬尼起杀心。
“不一定能治好你们，等于不一定不能治好你们。”楚天疆伸手在捏了捏蕾切尔那高挺的鼻尖，“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险阻，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总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蒉吧。就算这是个圈套，我也能带着你们逃走。这是你们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要赌上一把。”
楚天疆知道，只要他活着，斯蒂芬尼就不会伤害蕾切尔她们。
楚天疆一愣，朝蕾切尔看了过去。
“加州大学，我现在是加州大学的挂职教授，而且加州大学与实验中心长期合作，很多科研人员都来自加州大学。”
“她没有跟我住在一起。”斯蒂芬尼愣了一下，又说道，“我刚回来，她应该在我回来之前就走了。”
坦克！？
“等下我来开车，你藏到后备箱里面。告诉蕾切尔她们，如果警卫问起来，就说是我今年招收的学生。”
“她们在哪？”
哪里有问题？
卫兵没有询问蕾切尔她们的身份！
这么顺利！？
楚天疆想了想，没有直接翻出后备箱，而是取掉了后备箱的底版，从厢式货车尾部下面钻了出去。
“别说傻话了，你受了重伤。听尼科尔说，你比她厉害多了，是你们几个当中最机灵的一个。”
一个巨大的阴影从身后压来，已经来不及救蕾切尔了。
按理说，在完成检查，军官决定放行之前，他们应该检查车辆，绝对不应该呆在几米之外看热闹。
“为什么要恨你？”楚天疆一直守着玛雅。虽然她的气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依然十分虚弱。
随后，楚天疆启动了末日战士系统的隐身功能，小心翼翼的爬上车顶，然后全身紧帖到车顶上。
不对，斯蒂芬尼为蕾切尔她们准备好了实习证件，因此已经做了备案，为什么还要做备案？
检查站那里，停放厢式货车的地面已经升起三米，被一百多根直径超过十厘米的金属圆柱围了起来。开始压下来的阴影是从旁边地面上弹起来的一块大铁板，地面上也是一块大铁板。两块铁板与一百多根金属圆柱，组成了一个牢笼。金属圆柱之间明亮刺眼的电流，表明有上百万伏的高压电。
“一次七名实习生？”
楚天疆一咬牙，抱住尼科尔，从车顶上跃起，在那道阴影压下来之前，堪堪逃出了这个天罗地网。
“傻瓜，不许说傻话。你必须好好活下去。”
尼科尔马上跟了上去，克洛伊迟疑了一下，拉着米歇尔下了水，才脱下衣裤。伊莎贝拉与凯莉有点尴尬，但是在蕾切尔朝她们招手后，两人也下了水。片刻不到，岸上就只剩下了抱着玛雅的楚天疆。
妈的！楚天疆气得咬紧牙关。
“对，这是实习通知书。”斯蒂芬尼把准备好的实习文件递给了军官，“她们都是我今年招收的学生，第一次来实验中心。”
“尼科尔，你这个叛徒！”蕾切尔马上揪住尼科尔的胳膊，使劲把她往水里按。
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想到这，楚天疆心里一阵绞痛。他多次承诺要好好疼爱尼科尔，可每次都推说“下次”，一直没有兑现承诺。
“外面，你把药带来了吗？”楚天疆看到，门边放着一只很大的旅行包，而且塞得满满的。
“知道吗？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活着的意义，即便是傻瓜白痴，也有存在的价值，更何况是你呢？”
有问题！
X战士能够看到我？楚天疆又是一惊，随即才发现，这棵大树已经被压弯，因此X战士看到的是弯曲的树干。
“姑奶奶，别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我又不是坏人。”
“没有想好，你帮我想想？”
“我也要去。”尼科尔一直粘着楚天疆，一秒钟也不愿意跟楚天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