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年
“嘿……你这个混小子……敢讽刺老夫单……身？”
“你们就这样分开了吗？不许撒谎哦？”
老头子怒了，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教务处的老师跟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三年，四十个月，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几万个小时的，颠沛流离。
“你是她发言人啊？没你事别插嘴！”
“死不承认就行了……”
“我哪敢，就您这身子骨，讽刺坏了还得赔不是？”
早晨从旅馆醒来，我被张昕穿衣服的清纯模样弄得欲|火高涨，两个人正暧昧着，却接到更换教室的短信通知。这才想起来今天有个社团聚会，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大家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一个走神被点到了，张昕马上落井下石，起哄要我讲初恋。
窗外雪下的正好。
几天后的晚上，斯道用百米冲刺的劲头在人群里飞快的穿梭，终于在一楼出口看到那个可爱又熟悉的身影。妍儿和眼镜妹手挽着手，正在回宿舍的路上。
导演：时空。编剧：命运。主演：斯道，郭红妍。
“蛮感人的……尤其那句，我还不懂爱情……纯死姐了……”
还是那个窗口，还是那两个人，连月光仿佛都是那时的月光，只有陌生人之间才保持的距离好像说明了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故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命运了。
“我再没有见过她。”
这个宝贝一边哭一边说：
“这话您也就跟我说说就得了，换别人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您想早恋呢。”
为了忘却的纪念。
她叫张昕，活泼时尚，很会穿着打扮，一块参加过社团活动，还调过情，不错ｈｔtｐs://wwｗ•hetｕsｈu.cｏｍ.cｏｍ的女孩。昨天收到她的短信：一起过圣诞节吧。于是有了这次约会。
打断一下，现在我们看出学习英语的重要性了，用英语调情所得到的快|感和中文相比得出的结果那简直就是英镑和人民币的汇率。
但我谁都不爱，斯道已经不会爱了，也许这会是个好的开始，谁知道呢？
是的，男孩，人生就是一部电影。斯道感觉自己在笑，可眼眶却不争气的湿润了。
时光好像倒流了，我看着往日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回放，可诺大的场地上，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我虽然有点傻，可我……我……没学您混蛋啊……”
她说，别纠缠我了，我讨厌你。她说，亲亲。她说，本女侠不怕流氓。她说，你咬疼我了。她说，早恋违反校规。
斯道抚摸着她的头，给心爱的宝贝擦着眼泪。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长大，等你爱我。
流浪诗人斯道的手开始犯贱了，在那个不知道谁找来的破电子琴上按出了几个简单的旋律，目光在安静下来的听众身上游移。
傻瓜……
“你……你……敢不敢承认跟郭同学早恋？”
许多年后，斯道还记得那个场景，妍儿是红着眼圈回到教室的，一言不发的推开教室门，迎着老师和同学惊诧的目光坐回座位，然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
“你……你还学我，混……蛋，有你这样跟师……师长说话的吗？”
张昕姗姗来迟，显然精心装扮过，从高跟长筒靴到诱人的蕾丝，无一不透着性感，我甚至可以想象她脱衣服的步骤，这样穿显然脱起来很ｗww•ｈｅtushｕ.com.coｍ方便。
妍儿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倒是一向温顺的眼镜妹发飙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不想理你！”
“你是流氓啊，整天缠着红妍……”
我好像就这样等过人。
斯道哥哥被无罪释放，出了教务处，刚要松一口气，却远远看见自己的宝贝妍儿也被叫了出来，丫头正低头走着路。妍儿显然很担心，秀气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但抬头看见她的英雄，脸蛋上就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多单纯的小可爱啊，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可是太单纯了容易被人欺负，让哥哥好担心啊。
“欸，真的假的，那样的好女孩怎么会轮到你小子？”
“我们做好朋友吧……”
“不是……”
“无论是明亮的白天，还是漆黑的夜晚，我闭上眼睛就是她转身离开的样子……”
这句话把斯道激怒了，真的怒了，瞪着眼镜妹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把张昕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把她脱了一半的胸罩给扒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丫头有着傲人的雪白双峰。
“我以为……我会是一个特殊的女孩……我以为我会与众不同，可其实我只是一个……脆弱的傻丫头。”
老头子推推快从鼻子上掉下来的花镜，皮不笑肉也不笑，说的结结巴巴。
这好像是斯道最后一次看到心上人的笑容了。
“再也没有回来。”
旅馆房间里只有一条被子，我把胡乱挣扎的醉妞裹好，然后披着她的外衣躺在了沙发上。
我看到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秘密的交织着一场场悲欢离合。
他情不自禁走过去，把心爱的妍儿搂在了怀里：“到底怎么了？谁https://www.hetushu.com.com欺负你了吗？说话啊？”
“为什么一直躲我？我是流氓吗？”
“她没有挣脱，我愣在原地，读不懂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斯道和她的宝贝妍儿牵手刚刚一周的时候，抓校风校纪的教导主任毫无征兆的把阿斯叫去了办公室，惊诧于教务处耳目遍布民间的同时，阿斯游刃有余的跟那个秃顶老头子玩起心理战。要知道，这位爷可是跟着校长老妈在教师堆里混大的。
也许，我真的该把她讲出来，而不是像个不能说的秘密一样藏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她走的那天毫无征兆，没有下雨，没有刮风，也没有电闪雷鸣，只有一个男孩在教室门口喊她的名字。”
“我……我……想承认，但人家看不上我啊！”
可怜的姑娘，把张昕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了。
但当她半跪在地上，调皮的望着我，拉开我裤子拉链的时候，我是真的爽到了……
时间不管你的悲伤与孤单，它总是向前的，那么我也应该向前看了吧。
※※※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是真的要哭出来。
“骗人就罚你戴一辈子绿帽子……”
命运注定我和她的故事，没有开始便会结束。
“我追了出去，她回头看我，那个男孩却拉起了妍儿的手。”
“有那么一段日子……”
“哇哦~”张昕瞥了一眼，连忙把目光转回来，眼睛里含着笑意：“cool……isnotit？”
斯道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妍儿，这个几天前对自己笑要自己亲亲的宝贝，现在变成了一座冰山，一座自己的心无法融化无法温暖的冰山。
“很多事https://www.hetushu.com.com情都可以解释了……”
“郭……红妍那小姑娘冰雪聪明，人长得也水……水……灵，是也不……是？”
擦肩而过的时候，斯道握了一下她冰凉的小手。妍儿勉强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教务处。
我摆着官方的笑容应付着这群爷爷奶奶，却瞥见张昕坐在后面，搂着个女孩的肩膀冲我做鬼脸。都是这个死丫头，暗算我，等没人了看监狱长怎么收拾你！
我们开了一间房，啤酒罐子很快撒了一地，我从来都不会喝醉，但我身边的姑娘已经神志不清了，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胡话，看得出来，这是个受过伤的女孩。
我抓住这个宝贝的双肩，把她按在了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眼睛扫过她的肉体：“Wecanbecool，right？”
※※※
斯道抢到了她们前面，拉起妍儿的手：“郭红妍，我有话跟你说。”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我的轻狂她的美，我的残忍她的泪。
很多时候，与其挣扎，不如沉睡。
这是我大学里的第一个圣诞节，北京郊区，一个垃圾大学里的垃圾圣诞节。
我们走过学校的树林公园区，有一对情侣靠在铁丝网上亲热，完全不顾雪花落在身上。如果你亲眼看见这现场直播，你就会理解，多么冷的天气都挡不住我们这颗年轻躁动的心。
你也许会佩服狡猾斯道见机行事的本领，我想这是一种天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对现在的我来说，生活像一场糜烂的秀，我必须具有侵略性，这样的秀才好看。
昏黄的路灯下，我在等一个女孩。奇妙的是，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你感觉熟悉，好像在梦里和图书做过。
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张昕主动把她自己投入了我怀里，在那棵满是积雪粗壮的梧桐树下面，我们开始了长时间的爱抚，在无数激|情电影和小说的浸淫调|教下，什么轻重缓急，我们做的有模有样。
我和张昕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着情，她说话很文雅，很fashion，可抱歉，猎人斯道看出来的都是暧昧和情欲。
“如果你真喜欢我，就等我……等我长大，好吗？我压力好大……我还不懂爱情……”
“这他妈是在拍电影吗！？”
我感觉今晚有事要发生。这是曾经和几个女孩鬼混过得出来的直觉。清醒的意识总是无法填补那双清澈的眼睛消失后胸口可怕的空虚，刺|激就像酒精，让我暂时的迷醉。
“后来听说，这是一场私奔。”
“我们做好朋友吧……”
“她没有停下脚步，义无反顾的转身，跟着那个男孩离开了学校。”
然后斯道感觉怀里的宝贝身体在颤动，确切的说是在抽泣。她把头埋在斯道的肩膀上，无声的抽泣，像一只断掉了翅膀的小鸟。
这样的她，这样的我。是的，并不是所有的大学生都这样，但这的确是大学生，规矩的谈吐下有一颗不肯安分的心。
“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原来如此……”
失去灵魂的斯道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整整三年，然而圣诞节的雪还是如期而至，所有的欢声笑语都与我无关。
斯道还是斯道吗？我时常这样问自己。
斯道捧着她的脸，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她的颤抖撕扯着，一下又一下。
最后妍儿小声的对眼镜妹说：“没事，你先回宿舍吧……”
“是害怕违反校规受处分吗？”
“你……喜欢上别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