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之国
第五十章 约西亚的召见
“看到了啥？”瑞卡瓦疑惑道。
约西亚神色一变。
“小伙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另一个守卫无奈地把银币塞回瑞卡瓦手里，“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帮不了你的忙，所以这钱我们不能收。”
“那我还呆在她身边干嘛呢……”
“额，约西亚大人召见我，我现在正在……”
“不知道。”
瑞卡瓦没说话，静待约西亚的下文。
“这是你的吧？”
“不用啦。”
卫兵通报完毕后，瑞卡瓦走入房间，径直走到约西亚的办公桌前，把一路捧在手里的帕巾递到约西亚面前：“大人，你丢在花园里的帕巾。”
“这样啊……”希斯瓦娜忽然背过身去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嘛，等她转身回来时手中已捧出一方折叠好的丝帕，上面有精致的怪异巨蛇和不死鸟的刺绣，异国风情浓郁，大概是远方国度的舶来品吧，“这块帕巾是下人在花园里捡到的，看样式应该是约西亚大人的东西，想必是他前不久弄丢的，请你帮我送还给他吧。”
希斯瓦娜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是小赛灵斯将军召见，那就没必要再耽搁了。”她转头对守卫们说，“我能证明他的身份，排查和通报还是免了吧。”
“她什么态度并不重要。”
“所以？”
“……和-图-书我以为她至少会和她的士兵们见个面什么的，如果她想要当将军的话……”瑞卡瓦自问若他处在奥格塔维娅的位置肯定会尽早回归部队，巩固对部下的控制和影响。按奥格塔维娅现在的行事套路，假如瑞卡瓦有异心的话，她肯定已经被架空了。
帕巾上有种暖融融的清香，瑞卡瓦眉头微皱，这是啥？少女体香？希斯瓦娜贴身收纳的？
“啥？”瑞卡瓦疑惑了。
“……”约西亚愣了片刻，抬头意味深长地盯着瑞卡瓦，“你都看到了？”
“下官绝无异心！”
“那么，他们出了多少钱呢？”瑞卡瓦挤出笑脸问。
“没错，这事儿我们还是看在你会做人的份上才向你透露的。”第一个守卫也把银币还给了瑞卡瓦，“有人要求我们，若在守门的时候遇到一个从赛灵斯来的叫瑞卡瓦的人就多晾晾他，给他添添堵，最好干脆别让他进去。”
瑞卡瓦闻言接过帕巾，帕巾一尘不染，平平整整，还有股太阳的气息，应该是精心地清洗、晾晒并熨烫过了。瑞卡瓦端着帕巾陷入了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把帕巾收纳起来，因为他总觉得这样是对帕巾此刻完美形态的破坏。
“想当奥格塔维娅的近卫队长的人，你觉得很少吗？
ｗｗw.ｈeｔusｈu•ｃoｍ•ｃｏｍ”“我需要告诉他是你托我带给他吗？”
“额，曾经是，我卖掉了。”
瑞卡瓦当即想到的就是昆庭和奥利弗和他们背后的家族。
“谢将军！”瑞卡瓦喜形于色。
“没啥。”约西亚拿过帕巾贴到上唇前嗅了一口，眼神立刻清明了。他收好帕巾，深不可测的玩味目光在瑞卡瓦身上上下打量：“你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吗？”
早晨，碎羽城血城宫殿大门前，瑞卡瓦翻身下马，朝守门的两个守卫和善地笑：“我是赛灵斯的奥格塔维娅的近卫队长瑞卡瓦，约西亚大人召我前来，麻烦帮忙通报一下。”
瑞卡瓦对此不以为然，想光靠权势压迫一个下等人一时做事不难，但一群一世就难了，虽然下等人没有勇气反抗，但抓住每一个机会偷懒他们还是敢的。只要钱塞得够多，守卫们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瑞卡瓦瞳孔猛缩，这不是他托初林要塞外城珠宝店主基维尔卖掉的战利品么。
“她今天和爱格伯特王子去城北下羽湖畔的卡兰庄园玩了，估计三天之内都不会回来。我看爱格伯特的随从够多了，自己就没去，只挑了两三个干练的女仆跟着。哎，恋人重逢，你侬我侬，冷落了旁人也正常啊。”希斯
和*图*书瓦娜瞥了瑞卡瓦一眼，挑眉说。
“我是她的侍从，我向她效忠，我不会单方面背弃誓言的。”
“哎，小伙子会做人啊，可惜了。”一个守卫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
“我说过了，她的态度并不重要。你以为我和世家贵族们会坐视一个来路不明、劣迹斑斑的人担任赛灵斯的大小姐的近卫队长么？”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他们势力太大，我们招惹不起。”第二个守卫说。
“看样子他是死在你手里了。赛灵斯伯国承诺会给斩杀狼人和人马的国民奖励，我不会食言。”
“谢谢，谢谢！”瑞卡瓦把刚收回的银币又塞回了守卫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买酒喝吧。”这种事情希斯瓦娜见怪不怪，也没多说什么，只静静地叉手站在不远处，裙摆在微风中摇曳。
“没事，到时候你可以为她哥哥工作。说起来……你知道约西亚大人找你有什么事吗？”
瑞卡瓦皱了皱眉：“可你和世家贵族不是一条心。”
说完，瑞卡瓦朝两个守卫手里一人塞了一枚银币。
“……关于这件事，大小姐是什么态度？”
约西亚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迅速阴冷下来，犹如盯着羚羊的豹子。瑞卡瓦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要他离开奥格塔维娅，必须由奥格和图书塔维娅先表示出结束他效忠的意愿。这恰是约西亚办不到的，奥格塔维娅善良而倔强，绝对不会在瑞卡瓦背叛她之前抛弃他。
两个守卫明显地犹豫了一下，面面相觑。
“入侵赛灵斯的人马将领格喇·沃巴曾派遣使者要求赎买俘虏，当时使者指名道姓地要一位叫纳骨斯·铎衮的人马，可我的俘虏里压根没这个家伙。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他是纳骨斯·台吉明的远亲。”
“不知道。”
确实不用，瑞卡瓦心想，约西亚的嗅觉之灵敏瑞卡瓦早在枫渊就见识过了，即使瑞卡瓦不主动说，约西亚估计也能凭着气味分辨出来源是谁。
约西亚随手拉开抽屉，拎出一条串镂花金盘的尊贵项链，放在瑞卡瓦面前。
“额……”瑞卡瓦犹豫着问，“你为什么不亲自送还给他？”
“……”
“这是昨天我妹妹交给我的，她说这可以证明你杀死人马纳骨斯族人的功绩，叫我多提携提携你。”
“他最近工作忙么，不想打扰他，既然他召见你，那我就托你带给他好了。”希斯瓦娜低垂着脑袋，眉目间有股淡淡的忧愁。
在东方风格浓郁的庭院里，二人一言不发地走着，唯有……
“瑞卡瓦，你在这儿干嘛？”希斯瓦娜在宫门前停步，守卫们向她行礼。
约西亚再m.hetushu.com.com度打开抽屉，从中掏出一份文件来拍在瑞卡瓦面前：“拿着这份凭证去梅尔西斯的马场领一批马，给你的部下装备上。奥格塔维娅的近卫队必须是骑兵卫队，不然太寒碜了！”
瑞卡瓦心里咯噔一下：“那大小姐那里呢？”
瑞卡瓦穿越宫门，径直奔约西亚的办公室而去，希斯瓦娜不动声色地陪他走了会。
“怎么了？”瑞卡瓦有点奇怪，又给他们一人塞了一枚。
在约西亚的办公室的不远处，希斯瓦娜飘然离开。
“大小姐在哪儿？她醒了以后我基本就没见过她了。”无声良久，瑞卡瓦忽然问。
“你愿不愿意到碎盾者军团的老营担任骑兵队长的职务，你的部下将会是精锐的历战老兵，你们都会拥有精英级的武器、盔甲和战马。”
沉吟良久，约西亚终于重新开口了：“在我看来，你并不可靠，但我暂且还算相信的你的忠诚，也就容你继续侍奉下去。不过记住，我盯着你呢，你若真想耍什么手段吗，我保证后果是你绝对无法承受的。”
“大小姐做事经常三分钟热度，别见怪啦。”
在血族的要求面前，守卫们无意替幕后的大人物坚持，当即让出道路。
就在瑞卡瓦琢磨掏多少钱合适的时候，希斯瓦娜垂头背手地沿宫内的长方形喷泉水池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