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华子的话
驱车离开山南市，瞬间暴雨倾盆。
满腔的怒火没有地方撒，西装男也只能自认倒霉。
通过这个事件，陈默一举两得。
可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安排一个人去‘记录者’网应聘。最好是生面孔。这件事情搞砸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吴昊手边是一份“记录者”网的招聘启事。
纵然如此，心存芥蒂的金胖子依旧驱车去了原来的大学校园。到了最后才发现篮球场已经被拆除，说是正在改建，拆了一年多也没有改建的动静。
吴昆将文件夹合起来，站起身来说：“了然。”
“以后再来山南市，记得一定要会知我一下。我请你喝酒。”胡生咧着一嘴黄灿灿的牙笑道。
软金大厦，八楼是金胖子的办公室。
“妈的，这些事情我不明白？需要你提醒？”金胖子一脚揣在办公桌上，吓得西装男连连道歉。
“恭喜你！完成E+级任务！全程报道海洛因走私案，任务奖励：100M流量！”
西装男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下有点了点头。
“终身监禁？”金胖子将照片扔到桌子上，西装男为金胖子剪了一只雪茄，然后为其点上。
灵木托着腮看着陈默，旁边的同事递给她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西装男摇了摇头，说：“口风把的很紧，毕竟他老婆快生了，抖出老大你，他的妻儿也别想有好下场。这样老大就必须要照顾好他的家眷。否则恐怕是要节外生枝的。”
陈默将篮球挂件放在口袋里，喝了一口瓶装矿泉水，然后按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
静琦按了一下手上h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shｕ.ｃｏm.ｃｏm遥控器，PPT跳转到下一页。
静琦推了推眼镜，作为一个工作狂，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网站的变化以及关注度提升的幅度。
吴昊摆了摆手，说：“钱不是问题。”
“学校的新篮框？”金胖子思索片刻，心想华子一定是精神失常了。
如果不是静琦，陈默恐怕无法以一人之力支撑起这个新建立的公司。
“记录者试运营的一个月，前期不尽如人意，我们并不满意之前的数据，然而后来我们才明白传播的过程是怎样的周期，什么才是自由人和自由人的联合，什么才是互联网。诚然，我们现在依然对如同星辰大海一样的互联网不太了解，但是我们了解新闻，我们的主题是新闻，因此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同事，都可以将我们的根本做好。”陈默对着投影仪上的PPT侃侃而谈，进入工作状态的陈默十分投入。
金胖子皱了皱眉。“滚。”
照片上是关于违禁品走私案的庭审现场，这些照片都是西转男偷|拍的。
“学校的新篮框老是投不进球。”
“哥，啥事找我？”
“妈的怎么就没有判死刑！操！”金胖子踩了两脚手机的躯体，发动了汽车发动机。
过了几秒钟，金胖子气呼呼地从车里走出来，捡起地上已经飞出来的手机卡。“妈的！操！”
“这是记录者网站上线以来第一个月的大数据解构分析，这一个月来，我们的网站注册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人，访问点击量直线上升。”静琦手里拿着一只激光笔，激光https://m.hetushu.com.com笔射出的激光环绕着投影幕上各个数据。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西装男点头哈腰地道歉。
“太可惜了，怎么没有判死刑。这样还留着家属在外面束手束脚。”金胖子皱了皱眉。
在吴家两兄弟的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有足够的钱，甚至可以磨推鬼。只要经费不是问题，那么就没有问题。
金胖子红着眼睛吼道：“你他妈倒是说啊！”
暴雨声夹杂着完成任务的系统提示音，这个任务让陈默得到了相当于一百万的奖励，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报道走私案件“记录者”网站在创建伊始就得到了不错的反响。
……
会议室其他人开始鼓掌，陈默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巴掌。他在把玩手里新买的挂件，是一个小篮球。
“关于边境缉毒《深渊》的专题，一共被华夏国各大媒体转载1031次，记录者也因此成为新创站点关注度最高的网站，没有之一。”静琦笑着说。
陈默和胡生握手告别，如果没有意外，他可能不会再来山南市。
这一路上，陈默的一直在想华子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装男被吓完全乱了分寸。
“哦，是吗。”陈默透过后视镜看着正在敲击键盘的静琦。
“那么再见了，胡老兄。”陈默拍了拍胡生的肩膀，他的身体硬朗却总是咳嗽。
两分钟后，吴昆手里拿着一份没有改完的稿件，一边改一边和吴昊说话。
“给华子的家属送一笔钱，照顾好他的妻儿。”金胖子挂断电话之后，越想越气，再次将手机摔在地上，这一次手机支离和图书破碎。
金胖子狠狠吸了一口雪茄，浓重的烟雾笼罩他那张胖胖的脸。
西装男说：“留下家眷的确有些难办，如果善待不好他的家人，这个家伙就有可能把老大拖下水。”
“昆子，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静琦站在会议室最瞩目的地方，她的身后是一个投影仪，会议室的圆桌旁坐了十余个人。陈默坐在左侧第一位，对面是灵木。
胡生过来送别，他告诉陈默若不是他的帮忙，或许这个案件还会被拖很久，甚至真的会变成无头案。
“华子对原告说，学校的新篮框真难进球。”西装男说。
一个西转革履的年轻人站在金胖子的办公桌前，他毕恭毕敬地递给金胖子几张照片。
吴昆停下手中的工作，哥哥如此严肃的语气，显然这是需要重视的事情。
“操你妈老子不懂！就他妈你懂！操！”金胖子一脚揣在西装男的腿上，对方给生生踹倒在地。
这个城市给陈默留下最深的印象，可能就是这片灰蒙蒙的天了。
他们为了最初的理想各自为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暴雨中的山南市渐行渐远，雨幕模糊了这座城市。陈默目视前方，雨刮器在车窗上左右摆动。
此时超级手机系统发布任务完成的信息。
“下面让陈站长讲解一下网站的初步战略计划。”静琦将手中的激光笔遥控器交给陈默。
陈默始终忘不了华子最后和自己说的那句话。
陈默大约说了一个小时，投影仪上最后一张图片是一张邀请函。
西装男连滚带爬地逃离金胖子的办公室。
金胖子捡起地上的手机，无奈地给助手打了一个和*图*书电话。
究竟是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让‘记录者’网站的域名从互联网消失。”金胖子站在拆除的篮球场旁边给吴昊打了一个电话。
吴昊坐在社长办公室内，连连点头：“明白，我不会不择手段打垮他的。”
“他妈的！到底有没有！”金胖子脾气火爆的不得了，一双胖手拍在办公桌上，四条桌腿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海岸线网络科技，记录者网会议室内。
为金胖子点完雪茄，西装男点了点头说：“是的金少爷，终身监禁。”
金胖子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学校的新篮框老是投不进球。”
陈默说话的语气沉着，没有丝毫亢奋的语气。正是因为这种沉着，让会议室其他同时异常亢奋。
如果没有系统的任务，如果没有严厉的惩罚，如果无需要顾及网站的发展。如果这些如果全部不需要考虑，陈默在想自己究竟还会不会做出后来的决定。
法官宣判之后，华子要求和陈默说最后一句话，而这句话没有人能够听懂，包括当时坐在原告席上的陈默。
“关于边境走私的这条线已经全部发布了，整个《深渊》系列也全部结束。关注度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很多。各大媒体转载量也在增加，网站注册和访问量已经拉升了1000%个百分点。试运营阶段网站的成绩比预期要好很多，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们很有可能拿到天使投资机构的投资基金。”
“陈默这个家伙后患无穷，一定要把他彻底打垮。只有这样他才没有资本来干扰我的事情。尤其现在他还卷进和_图_书了华子的案件。”金胖子如此想到。
静琦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里面是粉色的衬衫，手腕上带着一个款式简洁银手环，头发简单盘起。如此装扮给人一种干练精明的感觉，当然她也的确如此。
这次金胖子真的相信华子是在胡言乱语。
当理想背道而驰，留下的也只能是遗憾和惋惜。
“华子就没有和那个原告有过交流？”金胖子非常害怕自己被供出来。
吴昊摇了摇头，想不清楚的事情照做就行，他给弟弟吴昆打了一个电话。
陈默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听到西装男再次自以为是的分析，金胖子直接将雪茄仍在了西装男的脸上！
“经费这方面。”吴昆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华……华子只对原告说了一句话。”西装男哆哆嗦嗦地回答。
“这是新媒体行业交流会的邀请函，届时我们会在新媒体中心做一场记录者正式运营的发布会。时间是半个月之后，希望各位同事现在就开始为此准备。现在或许我们很渺小，明天或许我们依然不起眼，但是终有一天，我们会开创一个互联网记录者的天地。”
意创博文社长办公室内，吴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默这个小菜鸟会引起BOSS如此重视。
会议结束，陈默从口袋里掏出篮球挂件，最近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华子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华子被终身监禁，作为一个违法者这是他必然要面对的惩罚。
……
“庭审现场华子有没有抖出什么？”金胖子满脸顾虑。
这是陈默在山南市的最后一个下午，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