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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错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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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自取其辱

第九十五章 自取其辱

“小姐,呜呜……吓死我了……”兰儿立即走了进来,惨白的一张小脸抱住风云轻的身子。
“小姐,你的手,我将手给你包扎上吧。包扎完我就去睡。”兰儿点点头,忽然的想起风云轻的手破了,立即道。
“凤血箫?”风云轻看着王凌然手里的玉箫,淡然的小脸瞬间一变,两步走出了门槛,一双如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王凌然的玉箫:“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果然眸中有厉色瞬间的一闪而逝。快的几乎就跟从来没有出现一般,风云轻要不是一直看着她,根本就不会发觉。顿时心里好笑。丞相家的女人,嫁入太子府的女人,将来要做后宫之主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会是一个平常的柔弱女子呢?
玟初看着风云轻,看着她真挚的眸子,果然不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蓝焰:“若不是你救了她,今日这里就可以埋葬你的骨灰。”
“太子妃这样说可真是折煞云轻了。我上有六个姐姐,可没有太子妃这么一位尊贵的姐姐呢!”风云轻看着王凌然,小李子说的不错,这个女人果然是来要楚昭颜的面具的。心里暗叹一声,多聪明的女人在爱情的事儿上也不能免俗。看着她脸色微变,淡淡的道:“云轻今日是收了不少面具,但都是下人们代收的。不曾听闻是否有太子殿下的面具。”
“没事儿,一会儿我自己上点玉露膏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废不了。”风云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两个手心处都有指甲抠破的血痕,虽然深,但也没碍着骨头。
“世子说姑娘明白的。”蓝焰立即道。
“谁?”玟初抱着风云轻忽然的转过了身,声音冰冷,但依然夹杂着丝雾口口色,有那么一丝暗哑。他刚才虽然情绪大动,眼中心中只有怀里的这个人儿,但是不可能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什么时候这相思阁居然进来了外人,凤目一片冰冷,看着来人,显然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
“嗯!吐血了,吐了好多呢。”兰儿立即怕怕的道:“我当时就想冲出来,但是怕枚公子,后来玟初公子来了,我才放下心,而且当时还有伴月公子,玉公子和柳公子他们也在。后来看小姐和玟初公子抱在一起,他们就走了……”
“风七小姐?你就是风七小姐?”太子妃王凌然猛然的惊醒,不敢置信的看着风云轻。
在玟初的怀里,埋着的头抬起,只见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朦胧的黑影,黑影似一团黑雾,只能看得出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风云轻一怔,她敢肯定,这个男子她绝对不认识,但是无端的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听见风云轻的声音,玟初一怔,忽然的想起她是伤了嗓子,还吐了血,顿时心里发狠,梅如雪,你敢伤她如此,我定不会放过你。连忙的松了手,将她放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瓶子,取出两颗玉雪莲向着风云轻的嘴里塞去。
蓝焰似乎看了玟初一眼,顿了顿,看着风云轻,犹豫了一下,继续清冷的声音道:“世子还有一句话,希望从今以后他和姑娘……老死不相往来。”
蓝焰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风云轻这么激动。玟初也是一怔,随即心似乎被裂开了一样的疼。突然很怪自己,两年的风府生活,他恨自己没有早些的发现她就是她一直要找的尘儿。十年……他错过的何止是一个十年?而是她的心。
“他世代享受荣华富贵,早已经忘了当初的血海深仇,或者他们蓝王府根本就没有心,只贪图须臾安逸,不知父亲先祖们和那些依然为了一个能报仇的信念所承受世世代代的煎熬,累及子孙,你,我,还有那些在我们身后的人,你却还喜欢他?喜欢那个没心的人?你如何能对得起九泉之下那些堆积如山的白骨?”玟初看着风云轻,凤目凌厉,声音冷如冰霜。
“嗯!辛苦张大哥和众兄弟们了。开门吧!”风云轻点点头,声音温软柔和。
玟初刚要开口,风云轻立即的拉住他,看着蓝焰:“你家世子是有什么东西交给我?”
玟初点点头,缓缓的转身。往日清洁高贵的背影显得孤寂和沧桑,还有沉重,一步一步,缓缓的向相思阁的门口走去。
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的人是傻子。梅如雪那个混蛋,蓝笑倾那个混蛋,她到底要看看难道离了太阳,她这个地球还不转了么?开什么玩笑,自转也是可以的。
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渐渐的让烦乱的心恢复平静,不大一会儿,兰儿已经带着两个人提着木桶走了进来,消无声息的进了屏风换了谁,有走了出去。
“眼不见,心为静。”玟初看着风云轻的小脸,有心疼又心痛,更多的还是心痛,精致的面色有些白,声音清淡。
风云轻看着玟初激动含恨的情绪,眸光转处,看了一眼那立在黑雾里的男子一眼,玟初既然无所顾忌的说这样不避讳的话,今日是不想让这个人走了。
“面具?我凭什么要还他的面具?他除了知道往回退我的东西,哪里有送给我什么东西?”风云轻心中的怒火再次的涌了上来,看着笼罩在一团黑雾里的蓝焰,恨声道:“你回去告诉他。蓝笑倾,他要是敢死,看我不做鬼去地下找他。他不是想死么?反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要死一起死好了。”
“老死不相往来?”风云轻面色一变,看着蓝焰,声音一瞬间冷若冰封:“为何?”
“不能接受?那昨口口干什么去了?昨口口若真的不能接受我,那何必要给我九还丹,让我死了岂不更好?如今木已成舟,只是他说一句不能接受就可以的么?”风云轻如水的眸子一和-图-书紧,顿时心中掀起怒意。
“是!太子妃!”那个婢女立即的松开了扶着王凌然的手,照着自己的脸上打了起来。‘啪啪啪’一下下的清脆响声清晰的响彻在宁静的夜色里。
玟初忽然出手反抓住风云轻的手臂,看着男子,清冷的声音开口:“你蓝王府别欺人太甚。告诉蓝笑倾,没有人会稀罕他送的东西,这里更没有什么面具。”
风云轻蹙眉,但是依然一动未动,王凌然身边的四名婢女同时惊呼一声,连忙的扶住了她。
“风七小姐果然是识得云楼公子。”王凌然看着风云轻微变的脸,莞尔一笑,一双美眸温柔的看着她手中的玉箫,声音柔软绵缓:“听说这把凤血箫是凤尘儿的。在五年前,阮哥哥见凌然喜欢,便送给了我。如果我用它换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七小姐以为如何?”
一句话,那就是她舍不得。寒毒所苦二十年。她如今不愿意再管那些,只想让他悠然平安的活着。蓝笑倾于她,终是不同的。心忽然暖暖的,不敢看玟初幽黑深邃的眼睛。
心动了。可是真的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么?蓝笑倾那个人儿啊!从第一眼到至今,都让她不由自主,不得不爱,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也许兰儿说的对,她就是在飞蛾扑火,不是她的翅膀带来的风将那火熄灭,就是跳到火里随着他一起燃烧,直至化为灰烬。
“风云轻,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太子妃诚心前来上门求见。你居然推脱不见。此时居然还敢……”近身扶着王凌然的一个婢女立即的怒声开口。显然是她的贴身婢女。
脚步不停,踩着青石路面,缓步而行,偶尔会遇到五人一排的巡逻护卫,都齐齐的向着风云轻见礼,风云轻轻轻的点头,绕过了三道长廊水榭,两盏茶的时间转到了正院,风府的大门早已经紧紧关闭。
“嗯!快吃了它。”玟初点点头。
起身下了寒玉床,寒玉床先前的丝丝寒气早已经不见,就是一块平静的玉,风云轻浅浅一笑,有了寒玉床铺助,她的凤缘天下大成绝对是指日可待。
如水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风云轻看着王凌然,这个女人说哭就哭,变脸的本事比她和柳香残居然一点儿也不逊色,顿时淡淡的道:“这件事儿我也听说了。听说当年太子殿下洞房花烛夜可是睡在了飘香院。不但是我知道,整个南阳的人们都知道呢!”
“要这点小事儿也算事儿的话,你家小姐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睡去吧!”风云轻将身上的衣服扔了,整个人钻进了水里。清凉的感觉冲击着每一个细胞。
“不是啊,小姐,你和枚公子都吐血了……”兰儿一双眸子也是恐慌。
有些慌乱,有些迷惑,又有些恐慌,随着他缓慢而沉稳的脚步,每一步踏出,便接近那屋子近了一步,她的心弦就跟着一步一步的轻颤着。一双如水的眸子染上万千种情绪,都化为云雾。连她自己都识别不清那是什么。
她可以深切的体会和感受这莫大的压力和嘲讽,就好比发现一个天大的笑话,到头来发现这个笑话其实并不可笑。深有同感玟初此时的不甘和激动,还有那心底的无力和讽刺。就如她听到梅如雪说这些时候的心情。也是如此。
风云轻看着兰儿的身影消失,面色有些窘迫,但也只是片刻的事儿,便走向衣柜。从中取出一件衣服,眼光扫视墙壁那破的窟窿也早已经修好,不由感叹兰儿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嗯!”风云轻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风云轻抬起头,看着玟初。
看到大门打开,太子妃和她身边的四个女子立即的向着门内看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内的风云轻,一身如水的白衣,长发散披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倾城之姿,倾国之貌,风华绝世,像夜之精灵,又像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仙女,轻灵纯然,不含半丝尘世杂尘。
玟初的身子一颤,蓝焰的身子似乎也是一颤。
缓缓的积聚丹田的内息,游走全身四肢百骸,凤缘天下暖暖的气流开始自发的流窜身体的各个毛细血孔,自发的抵制韩玉床的冰寒之气,只是盏茶的时间,那翻涌气血逆流而导致的伤奇迹般的恢复了。
“他……也吐血了?”风云轻一怔。
出了房门,抬步往外走去,路过不久前她和梅如雪站的地方,地上果然如兰儿所说的有两片血迹,蹙眉看了一眼,脚步不停,和往日一样不快不慢的走出了相思阁。
“太子妃要是没什么事儿,云轻就回去睡觉了。毕竟教训婢女是你的私事。也不甘我何事不是?”风云轻眼看着那婢女一张清秀的小脸肿了起来,而且还不停止的打着。果然是丞相家的女人。顿了顿又道:“云轻一直不喜欢看戏的,真是浪费太子妃的好心了。”
说出这句话,风云轻的心也跟着一颤,抬头看玟初,心里一慌,立即的出手拉住他:“你知道的,他是我们的……”
蓝焰一直连动也未动,身子连颤也不颤,听见那巨大的响声和石桌化为石灰,连转头看一眼也不曾,清冷的声音依旧:“救凤姑娘当时是我家世子的命令。玟公子不必承蓝焰这份恩。”
“我……”风云轻动了动嘴角,发现说不出来一个字。那笼罩那团黑雾的人似乎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
“不可能!”玟初忽然一双眸子冰冷的看着风云轻,将手中的两颗玉雪莲一股脑儿的塞进她的嘴里,声音尖锐断然:“就算他是,也跟我们没关系。他蓝王府的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
王凌然见风云轻不为所动,半响,轻轻的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伸手入怀,将一把巴掌和*图*书大的玉箫从怀里取了出来,看着风云轻淡然的小脸:“七小姐可是认识这个?”
“还要我将这些话再说一遍么?”风云轻看着蓝焰,心口疼的要死,身子一动不动,她敢肯定,她今日定是犯灾星。一个两个的都滚来触她的眉头。
风云轻轻轻的用手推了玟初的身子一下,将自己胸前被扯开的衣襟拉住,就要跳出他的怀里。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我明白鬼么?除了三百年前本该化成鬼的凤王突然的活了,我还能明白什么?”风云轻声音顿时拔高,看着蓝焰:“你回去告诉他。老死不相往来么?除非我死,否则休想!”
“住手!”风云轻一惊,瞬间的出手,凤缘掌化成一面气墙猛的阻住了玟初的琴心剑,然后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小手轻轻一推,玟初的手臂转了个弯,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相思阁唯一留存的那个石桌化为石灰。
“嗯!不知太子妃要见云轻有何贵干?”风云轻点点头。这次可以仔细的打量这个王丞相唯一的嫡女王凌然。发现这个女子自有一种娇柔婉约的美,不同于风轻烟那种做作的美,而是一种不加掩饰,将她自身娇弱自然发挥的一种美,这样的女人,一见之下就有一种让男人想要将她护进怀里的欲望,不知道楚昭颜那个家伙八拜丞相府辛苦娶回家的老婆为何洞房都不入就束之高阁。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的美足以令天地为之失色,日月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光华。楚昭颜的太子妃及其她的四名婢女,五双眼睛顿时怔怔的看着风云轻。齐齐的忘了反应。
“找死!”玟初凤目一瞬间冷凝成冰,如玉的手挥出,强大森寒的气息似万千的利剑向着蓝焰飞去。快若闪电。
“既然没敢言语现在还说什么?看你的胆子,小如蚂蚁了。”风云轻一怔过后,随即也就淡然无畏了,那三个家伙,不来才奇怪呢!那些话,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是早晚的事儿。白了兰儿一眼,推开她的身子:“给我弄水去,我要沐浴。”
“玟……”风云轻一怔,刚要开口,玉雪莲已经入了她的口中,入口即化,满口留香,想吐出也不可能。
那意思就是你只管来。跟你没关系。虽是平淡的话语,但挑衅和不屑是不言而喻。
“该死的……”风云轻恨恨的照着地下跺了一脚,脚踩到什么软软的地下,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梅如雪化成灰了的面具,然后猛的低头看自己的手,自己手里蓝笑倾的面具不知道何时没了。指尖有淡淡的血迹,还有沾染的灰。顿时蹙眉,看着地上的面具灰。心再次的痛了起来。
不但是不该来,还更是不该等在风府的大门口,估计爹爹的丞相府和太子府早就已经知道她此举了,不但是他们知道,南阳城的各个府中和其余的三大世家,还有皇宫,怕是也都知道了。
眼泪瞬间的流出了眼帘,一双美眸满是恳求的看着风云轻,转眼间一张貌美娇柔的小脸瞬间的梨花带雨,王凌然哽咽的道:“还劳烦七小姐问一下。我和太子殿下有些误会。否则太子殿下是断不会将面具送给七小姐的。想必七小姐也听闻了,当年太子殿下可是八拜丞相府求了凌然为太子妃的。”
玟初精致如玉的容颜在暗夜下沾染着微微的熏红,薄唇紧紧的抿着,玉带绑束着一头青丝,有几根凌乱的垂下,摩擦在风云轻的脸上,细细的,痒痒的,不停的颤动着她的心弦。
“小姐!”兰儿看着风云轻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以为她睡着了,轻唤了一声。
“他们也在?”风云轻顿时一怔。
吐出口的声音,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估计是刚才和梅如雪那个死狐狸吵的太激烈了,以至于伤了嗓子,轻咳了两声,轻声道。
“你干什么?”玟初被化了琴心剑,气怒的瞪着风云轻。
风云轻看着玟初的背影蹙眉,半响,伸手抚了抚额头,转身向着屋子走去。房间内早已经被兰儿布置一新,轻烟如纱的帘帐,好好摆放的居然是那张玟初的寒玉床,想起刚才要不是蓝焰出现,她无论是被迷惑,还是被感动,该是被震撼,还是想要寻求一个突破口而做出些什么,绝对的符合天时、地利、人和,也许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下人的话,本小姐从来就不会看在眼里。更不会往心里去。毕竟狗可是代替不了主人说话的。”风云轻一直淡淡的看着王凌然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到底是真的柔弱,还是装柔弱。哪里都可以隐藏,就是这双通往心灵的窗户,一个再擅于伪装的高手,也有情绪波动或疏漏的时候,就比如她此时故意的刺|激。
“玟初……”风云轻看着玟初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开口。想说什么,突然又住了口。她想看到那个不将一切看在眼里,倨傲无比,翩然独立的玟初,而不是这样的玟初。
“在下蓝焰。奉我家世子之命来给姑娘送东西。并且拿回世子的面具。”男子清冷的声音开口。
玟初抿唇不语。显然是还处在激动中。
心轰一下子,风云轻站着的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声音清清冷冷:“他还说什么?”
风云轻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婢女,她一惊,只感觉整个身子都凉了,顿时的住了口,转头看着王凌然。
夜色深深,她身怀武功,自然可以也能视物,远远的向着静心湖望了一眼,果然见楚卿露依然蹲着身子还在找那只面具,顿时觉得可笑,面具都被梅如雪亲自毁了,这个傻姑娘还在找。
“好好休息吧!”玟初似乎知道风云轻要说什么,淡淡的扔下一句话https://www.hetushu.com.com,快步走出了相思阁。
说完就要转身,往回走去。这个女人可是一个要比梅如雪的二娘还要厉害的角色。虽然好玩,但她也要知己知彼才能好玩,像这个还不知道人家来干什么就开始玩的,似乎她不太喜欢。
风云轻转头看着那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开口的男子,仔细的看了半响,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是对他的气息感觉无比的熟悉,遂轻声问道:“这位公子,说出你的来意,你找我可是何事?”
玟初的心猛的一颤,看着风云轻惊喜的小脸。脑中轰的一下子,那身子的火热瞬间被涌上的冰封替代,冰封形成了一座冰山,忽然他感觉整颗心都凉了,痛了。只是怔怔的看着风云轻。
不是太爱,就是太傻。楚卿露两个估计是都占全了。堂堂一个公主,如果有一口口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那个世代一心想推翻她楚家江山的人会如何?
“七小姐,婢女无知,还请见谅。”王凌然立即道歉。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玟公子毕竟不是凤姑娘,至于蓝王府如何,我家世子如何,你还代替不了凤姑娘做主吧!”蓝焰清冷的声音开口,不带有半丝的感情。
风云轻抬头看了玟初一眼,只见他一双凤目浓雾尽退,只有眸底还有些残留的浓郁,微微的眯起,双眸紧紧的锁着那团黑影,眸光清冷如冰。
“凤姑娘!”一声清冷的声音忽然的想起,打断了玟初的话。
“紫燕!住手!”王凌然看着风云轻转身要离开,立即娇柔的开口。看着风云轻:“都是女子。七小姐何苦为难凌然。”
房间内静了下来,整个小院也静静的。许久,风云轻从水里出来,洗去了一身的烦闷和疲惫,随手披上衣服,走出屏风后,几步走到床前,伸手将帘帐撩起,躺倒了寒玉床上,寒玉床冒着丝丝的寒气,闭上了眼睛。
看见兰儿小脸上的惨白,还有身子似乎现在还哆嗦着,心里顿时一暖:“怕什么?如今谁敢奈何的了我?”
玟初也静然的看着风云轻。一双凤目温柔复杂,那痛苦显而易见,那疼惜同样显而易见。风云轻从来没有看过玟初一双清澈如湖面的眼睛染过这么多的感情,顿时心底一叹。
“是姑娘的玉扣。世子说姑娘心意他明白。可是他不能接受,还望姑娘收回。”蓝焰清冷的声音开口。
“他无辜?那我们就不无辜么?那那些先我们一步走入黄泉化为一堆堆白骨的,和我们身上流着同样血缘的人就不无辜么?他什么都有,名誉地位,被天下万民世代敬仰,一个至高无上无人敢姓的姓氏,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们有什么?有的只是不见阳光的活着。”玟初冷冷的厉声道:“别忘了,你我都姓凤。”
“你是蓝焰?”风云轻一怔,然后立即的松开了紧攥着玟初的手,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似乎想看清男子的摸样。这个人就是昨日在她的后背给他运功的人么?想起那双温暖的手,那时候她所有的意识都濒临丧失,就只记得那一双温暖的手。
玟初看着风云轻,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面具灰,忽然想起了刚才风云轻残叶飘零的样子,心中一直翻涌的激动和不甘、痛苦渐渐的退去,缓缓的平复了一下心绪,袖子轻轻一挥,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灰瞬间的随风刮走了。
根本就没有想到风云轻居然不见她。此时便是只有前进不能后退了。若此时再无功而返,那么明日不只是她抬不起头来做人,就是丞相的父亲也难以抬头。
“刚才……我……”风云轻咬着唇瓣,看着自己胸前被撕扯开的衣服,还有退之不去的铃兰气息,总感觉应该说些什么,她对玟初,还有玟初对她……
风云轻身子一颤,抿唇不再言语。想起那日第一次在蓝笑倾的房间里。蓝笑倾对着柯伯说的一句话:“蓝王府自有他的命运。自古繁华终有衰败之时。我死!蓝王府便可全身而退。实乃一件喜事。”
风云轻看着五双眼睛的惊艳,如水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一下。张彦对着太子妃立即的开口:“太子妃,这是我家的七小姐。”
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是不甘和一时意气。她是太子妃,却太子将面具送给别的女子,明日的因缘会对她来说是何其的重要?就想着如今三年过去,她在太子府中一直安守本分,当年再大的过错和气,太子殿下也该消退了。可是不曾想却出现了一个风云轻。
“想去悔过崖你就只管问,你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风云轻如水的眸子眯起,看着兰儿。
风云轻不语,只是看着她,她又不是男人,哭对她可不管用,何况这个女人又不是柳香残,再哭死她也不会心疼。更何况她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天下下贱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蜂蜜,男人见了沾还说的过去,这女人也来沾她,不找自身原因,偏偏来找她。简直是自取其辱。
整个人被玟初忽然的抱在怀里,听着他沙哑灼|热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痛苦和思念,浓的化不开,她慌乱的抬头,目光正对上玟初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那往日清澈的眸子此时是一片浓浓的爱欲和迷雾,风云轻的心几乎一瞬间就停止了。
“紫燕!掌嘴!”王凌然看着风云轻的轻笑,顿时微微的站直了身子,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婢女叱道。就算如此,她的声音依然是娇柔绵软的。
今日听闻太子居然连皇上的考教都不参加,而是特意的前来风府给这个风七小姐送面具,她虽然有疑惑这个七小姐就是那日的那个女子,但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此时,看着风云轻,听着她的话,她忽然又一种感觉,https://m.hetushu.com.com今日就不该来。
“太子妃多礼了。既然是不情之请。云轻恐怕难以办到,还请太子妃早些回府吧!不要造成什么误会。云轻也是困扰至极。”风云轻看着王凌然,面色依然淡淡的。
缓缓抬步向外走去。如今长夜漫漫,还有两三个小时要天亮呢!这就去找楚昭颜那个太子妃玩玩,轻松一下心情。
“凤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那男子不看玟初,只是看着风云轻。
“这……”王凌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风云轻既然出来见了,还毫不客气,直接的出口拒绝,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七小姐,凌然冒然前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王凌然看着风云轻,缓缓的弯身对她一礼。身子刚刚弯下,可能是腿长时间站立,不由自主的向着地上倒去。
“无碍。太子妃要是累了。就赶快回去歇着吧!”风云轻淡淡的道:“如今天色也晚了。我们风府的规矩,日落时分就已经不再见客了。而今云轻可是为太子妃破例了。”
“你最好忘了他!他蓝王府自有他的悲天悯人,天下万民对他感恩戴德,但是我们呢?祖父们?外祖婆婆们呢?谁能知道他们的坚持和艰辛?只是为了那两个给予了他们生命的人,再告诉他们,这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闹剧,你叫他们九泉地下情何以堪?”玟初死死的看着风云轻的眼睛,一字一句,透着骨髓的寒冷,痛的背后是沉重和世代呕心沥血的代价,还有那莫大的嘲讽。
小脸有些白,身子虚弱的任婢女们扶着,王凌然勉强的立住了身子,对着风云轻歉意一笑:“七小姐,不好意思。”
“我不困。”兰儿摇摇头。
玉雪莲的清香瞬间的弥散在小院。风云轻一怔,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躲开玟初的手,看着他手里的瓶子:“是玉雪莲!”
“太好了!给蓝笑倾留着吧!我只是伤了嗓子,有些痛,用不了这么珍贵的药,平时的玉露丸就可以了。”风云轻摇摇头,哑着嗓子道:“他比我需要。”
“妹妹虽然坐在府中,可是比坐在我太子府还要通神。自然是凌然不能比的。”王凌然看着风云轻,顿了顿又道:“明人不说暗话。凌然今日前来就是请求妹妹讲我家太子的面具还与我,凌然感激不尽。”
风云轻蹙眉,但也未反驳,她代替那些祖婆婆和娘亲的心愿好不容易找到了玟初,心中早已经在知道的那一瞬间将他当做了亲人,看着男子:“有……咳咳……什么事情,你请说吧!”
“不用。在下记住了,定会将原话一个字不差的告诉给我家世子。”蓝焰深深的看了风云轻一眼,足尖轻点,一团黑雾瞬间的掩入了夜色里消失不见。
“嗯,楚卿露那女人不用管她,一会儿我去会会楚昭颜的太子妃,你不用管了,睡去吧!”风云轻蹙眉,半响道。
风云轻看着那灰烬随着风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似乎将她的心也一同的带走了。只是怔怔的看着。
因为她除了姓凤,她也姓风。而且如今还是风府的家主。风府她不能弃之不管。只是一直没有机缘。她承认,若有机缘,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出手。不为别的,就为她实在不想她将来的女儿或者儿子再背负这一段早已经化为尘土的历史。
但风云轻没有立即的起来,而是将凤缘天下运功行走了三十六周天,又将清心咒练了一遍,两个小时候,再次的睁开眼睛,如水的眸子珠明璀璨。
今日之事关系重大,她和玟初都不怕泄露出去,因为她和玟初都有着阴暗的一面。就算她是一个带有先进思想二十一世界灵魂的人,但也耐不住十几年从出生至今背负在她身上的负担。想早早的了结,还她一身轻松。但是她也深切的知道,只是何其的艰难。
看了半响,缓缓的回身,看着门口偷偷的露出一个脑袋往里面看的兰儿,顿时觉得好笑又好气:“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滚进来吧!”
小脸有些惨白,原来玟初的琴心剑法也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万箭穿心,灰飞烟尽。
“太子妃这也为难云轻了,风府上下没有千人也有八百人。爹爹不在家,风府我主事,本来就是新旧交替,一团乱麻的。也不知道是谁收的了。这要是都叫来的话。惊动各房的夫人们就是云轻不孝了,惊动小姐们,到时候她们又说我没事找事的欺负她们,要是惊动了我藏娇阁那些公子们,一是我不忍心打扰他们的睡眠,二来呢,不知道明日一个个的怎么出来抱怨我呢!还请太子妃见谅。”风云轻慢慢悠悠的一大通话,将路堵得死死的。
风云轻也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来人,不由得心惊,今口口屡次的情绪大动,果然不是一个好现象,来人武功显然很高,这要是敌人,玟初和她小命都得玩完。看来情这个字果然是毒药。
“世子说当时事急从权。就算不是姑娘,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不出手相救。”蓝焰立即回到。
“是!”张彦看了风云轻一眼,俊脸有些红晕染上,似乎不敢看风云轻的眼睛,立即的转过身,对着那些看直了眼的护卫,声音加重暗沉:“开门!”
“嗯!”风云轻睁开眼睛,哪有一点儿困意。拿着衣服,走进了屏风后,对着兰儿道:“你去睡吧,我没事儿。”
看见风云轻出现,张彦立即迎上来躬身:“七小姐,太子妃还在外面。”
风云轻一怔,刚要点头,玟初清冷的声音断然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面色瞬间一白,王凌然看着风云轻,身子不停的哆嗦了起来,哭的更是伤心。
丞相府历年来都是要有女儿嫁进皇家的。自然从小就培养。hetushu•com•com风云轻顿时为自己的试探觉得可笑,而也轻笑出声。
“我知道!”风云轻轻叹一声,伸手拉住玟初的手臂,柔声道:“这件事情我们何必此时纠葛。当我们明日见着他问问就是了。到底三百年前的事情如何,我们那时再做决定可好?”
也许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子殿下大婚这三年,尽管在外面多么的风流,从来就没有往太子府带回过女人,为什么独独的带了她回去,虽然听婢女说只是她前后回来的那么盏茶时间,但是太子殿下居然为了她出动影月,就可见一斑。
“玟……玟初……”风云轻艰难的开口,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云轻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玟初眸子那温柔似水,冰凉的心河忽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漩涡,漩涡刚刚散开,听见突然闯入的清冷的声音,顿时一怔。这声音好熟悉,但是一时间她有些想不起来。
“如今下人们都休息了。”风云轻看着王凌然,没有半分要叫人来问的意思,只是道:“我们风府家规,只要入夜,下人们就必须要在房间里睡觉,不能随意走动。至于原因么?想必云轻不说,太子妃也能想到,毕竟我们府中可是金银仓肥盾满的,自然不同于一般人家。所以太子妃的请求云轻怕是难以办到了。”
王凌然听风云轻说收了不少面具,顿时一愣,然后柔声道:“那请七小姐可否问问下人,看是否有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太子殿下那日雕刻的面具我认识,不同于孙云那些昆仑奴面具的。”
心里一叹,半响轻声道:“你要知道,就算我们世代累积的那些伤痛也掩盖不了初衷。他也是无辜的。”
“别动!”玟初的手紧紧的抱着风云轻娇软的身子,声音低沉,低头看了她一眼,抬头看着那男子:“你是谁?”
玟初听见风云轻的声音,缓缓的停住脚步,不回头。静然站立。
风云轻根本就能感受到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和坚持,信念轰然倒塌,当年的凤王跳断魂崖并没有死,而是偷天换日改头换面做了蓝王府的蓝王妃,可是凤氏那灭门血案,和影月的铺天密网追杀,却深深的遗留在了那两个孩童的心底。誓报血海深仇,而今三百年后,累及到了她和玟初的身上。
玟初看着风云轻的小脸,一双凤目被浓雾掩盖,但依然难以掩住那温柔似水的眸光,温柔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十年前,我就后悔让你走了,今口口决不再……”
“小姐不知道么?哎,看来小姐果然是受伤了,连他们的气息都没感觉出来,似乎枚公子也没感觉出来,他们在你和枚公子吵的激烈的时候来的。兰儿想告诉你,但是当时那情形,没敢言语。”兰儿立即道。
众侍卫立即的低下头,有些机灵点的立即的上前打开了大门。风云轻在大门打开的第一时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太子妃和围绕在她身边的四个女子,各个个面上都染着疲惫之色。
想到这里,顿时脸上如同火烧。缓缓抬步走到镜子前,镜中的人儿映出一张惨白的小脸,脸蛋上似乎被涂抹了一层胭脂,莹白娇弱,但是依然倾城倾国。
当时那话语中透着无奈的无尽的无奈和沧桑。风云轻至今过去数日,还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蓝笑倾当时说出这句话时的内心。当时冰冷的房间,如冰雕一般的身躯,但他依然可以云淡风轻。只是那一刻,这样的蓝笑倾,便一下子颤动了她的心弦。住进了她的心里。
“这……”王凌然看着风云轻。此时真正的觉得这个七小姐绝对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风府的大小姐风轻烟她见过,但绝对赶不上这个风七小姐风云轻。只是这一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还有那淡而处变不惊的气质就远远不是风轻烟所能比的。
但是蓝笑倾和蓝王府就不同了,无论是三百年前如何。还是今日如何。他都不想让那个冰洁的人儿卷入尘世的纷扰。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公诸于天下,蓝王府就再也不是这个天下最平静的一方净土了。
“嗯!”兰儿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有想起来道:“那个七公主还在找面具呢!大门口那五个女人还站着呢!”
“回去休息吧!明日是姻缘会。我们都静静的。”风云轻缓缓的开口。
“嗯!”兰儿应声,给风云轻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嗖’的一阵风,兰儿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房间。
王凌然一愣,然后立即道:“七小姐可否叫来那个代你收面具的人问问。你是风府的主人。这件事儿必是不难的。”
护卫首领张彦并没有离开,而是带带着值夜班的护卫守在门口。估计是怕楚昭颜的太子妃出事。门口高挂着夜明珠,亮如白昼。护卫比平日夜里多了三倍之多。风云轻满意的点点头。这张彦让她和对待小李子一样的满意。
“他救了我们一命。那日要是没他,我的小命早交代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了。人家只是来送信的。你何必下杀手?”风云轻转头看着玟初,本是心中恼火,但是当触及到玟初那双冰冷压抑痛苦的眸子,便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他比他压抑的更深。
兰儿被风云轻推开,立即的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风云轻的脸色,自然是看到了那两片红晕:“小姐,你和玟初公子……”
“多谢七小姐了。妾身受宠若惊。”王凌然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温软绵柔,娇柔入骨:“只是妾身寻七小姐实在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七小姐答应。”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的停止。风云轻浅笑着转头,看着王凌然:“太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云轻就坐在我家府内,如何能为难了太子妃?明明是太子妃如今在为难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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