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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箫落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皆是昏暗，可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正汇聚在自己身上。

可惜，那样时光，两年前就远离了自己。

……

秦祈心动了，对这种见色忘友的家伙，他要找出来，并给予坚定打击，再说，就弹一首曲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他低头，透过窗外，看向被雨水打湿的街道，心如乱麻，无法平静，通过这则电话，秦祈知道，徐娅还对自己抱有希望，认为自己会再次摁下琴键。

雨以停，湿露的潮气让街道格外清凉，很多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雨后季节，他们逛街，散步，尽情放纵自己的青春。

“我也很好。”

沉默，又见沉默，只有窗外的雨滴在敲打，一对师徒，竟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雨以停，清凉的风透过窗纱，吹进客厅，让人觉得很舒服，秦祈则坐在沙发上，被清风环绕，很悠然的眯起眼睛。

秦祈内心略显迷茫。

琴声响起，旋律充满柔和而朦胧的魅力，好似站在述说一种甜蜜，让人迷醉，秦祈被这琴音迷住，凛住呼吸，倾听这让人流连的旋律。

“是很丢脸，作为我的学生，竟在齐老面前，弹得像杂音一样，可也很欣慰，你，能再次坐到琴前。”

略显不解，那负责人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是箫落，她属于这个舞台。

舞台上，灯光聚焦，最顶尖的斯坦威G—180前，白衣少女站立，面对六名评委，数百观众，露出一自信笑容。

他，开始嫉妒她了。

虽然想了很多，但当房门被打开，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惊呼，“箫落，你，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好半响，秦祈才艰难开口，“老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又是沉默，十年师徒，两人间，竟好似无话可讲的陌生人，这种气氛，让秦祈略感不适的同时，也开始怀念从前。

直到一声惊呼，“哇，斯坦威G—155，这架三角钢琴给多少钱？一百多万吧，秦祈，你好有钱！”

九日后，艳阳高照，空气清凉，是让人心怡的好天气，如风景般的钢琴声，自秦祈的家中奏出，唯美而梦幻，竟让天上飞鸟都为之驻停。

清风在屋中盘旋，吹起她的长发，扬起她的长裙，从容的步伐，优雅的神情，好似风中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雨滴自天上而落，敲打地面，淅沥淅沥。

呢喃声音，在心间响起，“终于有点以前的模样了。”

“干什么，当然是报名了。”

“秦祈……”

箫落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话，却也没拒绝，在沉吟一番后，便给了他答案。

话落，箫落很不客气的一脚迈出，走进了秦祈的家。

嘴角上扬，她迎璀璨灯光而坐，指尖划过，音符也随之奏起。

“嗯，嗯……”箫落沉吟了很久，让秦祈有些不耐烦，直到她说，“对不起，我忘了。”

“知道吗，沐浴这份璀璨的你，真的很让人嫉妒。”轻轻呢喃，又是一滴泪光，在另一眼角划出。

“嘻嘻，等等你就知道了。”

通往维纳斯音乐广场的道路上，一对男女，正迎着雨和-图-书后清风，无视人群目光，纵情的奔跑。

“秦祈，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十天，阴，小雨拍打地面，朦胧雾气笼罩城市。

‘每一次弹钢琴，就好似一场战争，一点松懈，一丝大意，都会让你溃堤千里，真正的演奏者，是不会在乎时间、地点与名次，他们只在乎指尖所奏出的旋律是否美妙，所以每个演奏者，在奏琴时，都会紧张。’

‘杨松正在大学上课，母亲也有一年没见自己了，徐娅？不可能，两人刚刚通过电话，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本不需要紧张，因为她的水平很高，高到够资格参加维也纳国际音乐大赛，与全世界的琴手一争高下。

“第31号，箫落，到你了！”

‘咳咳咳。’

或是不想承认她超过自己，又或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软弱一面，又或者，想要与她走在同一条平行线上，站在同样的风景，不想被她抛弃。

……

‘哎，若是那个少年出现在琴前，定会绽放出无比闪耀的光芒，可惜了。’

‘嘭、嘭、嘭。’

房门被敲响，惊醒了迷蒙中的他。

秦祈略感诧异，“您怎么知道。”

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开心，碎了。

还是徐娅打破了沉默。

“喂，还想知道是谁暴露了你家地址吗？”

秦祈大怒，转身就想要离开。

预备室的门被打开，一带眼镜，身穿格子衬衫的青年人走进来，目光环顾，最终停留在箫落身上，露出笑容。

“我……”

箫落的笑容，依旧如五月日光般，格外灿烂，她笑着拉住秦祈的手，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走出门扉，一如清风般的话，在周围回荡。

演奏于风中结束。

至于现在……

“她可是我的偶像，二十岁，钢琴造诣却深不可测，好多钢琴大师都称赞她，说她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想起箫落的天性，秦祈打了个寒颤。

拿出电话，在看到‘徐娅’二字时，他神情复杂，有羞愧，有遗憾。

又是雨天。

秦祈的语气更差了。“对不起，我还要写作，你练琴会打扰到我。”

秦祈深吸一口气，说。“箫落，我不是参赛人员，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念及此，秦祈点点头。

“这……是……秘……密。”

略大的声音，吸引四周人的目光。

今日的维纳斯音乐广场没有演出，略显萧条，但二楼却很热闹，因为这里正是大赛的报名地点，想要夺得名次的少年，纷纷来此报名，参加大赛。

秦祈很气愤，他怒说。“你在把我当傻子吗？快说，是谁告诉你的。”

寂静下，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箫落很不满，她注目沉默的秦祈，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秦祈以为，两人不会再见面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箫落这句话，气得秦祈又蹦又跳，却无可奈何，接着，更让他吐血的是，箫落竟注目那架三角钢琴，眼中放光，不用猜，也知道她想什么。

秦祈则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再临此地。

“完了，有她在，我们这些人就只能争第二了。”

三分钟后，箫落回到了他面前，说。“走吧，已经报完名了！m.ｈetｕshu.cｏｍ•ｃｏm”

如凛冬之风吹过心间，让秦祈全身发颤，他有预感，一场大戏将要上演，导演是箫落，舞台则是那架钢琴前，至于演员……

“你，你霸道，你蛮不讲……”

秦祈沉默了，他注目自天空而落的雨滴，心中五味掺杂。

那人脸色一黑，没有答话，转身拂袖而去。

“马上要参加比赛了，我需要钢琴练习，正好，你这里有斯坦威，所以……我就来了！”

被呛到的秦祈没发现，箫落嘴角稍弯，略显一丝坏笑，余光注目不断咳嗽的秦祈，笑容更胜了。

但当门铃响起，那清丽容颜再次映入眼帘时，他呆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万般思绪都化作一种，开心。

秦祈没好气说，“箫落，你怎么又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是那样强势，还曾在乐器店中，用钢琴羞辱过自己，但为什么，自己要留下她呢。

把我这里当免费琴房？

“是她？她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秦祈注目眼前的人儿，略显急促的说。“箫落，不告而来，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怎么，很不情愿陪我来？”

秦祈想说什么，但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秦祈呆立在原地，他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任由箫落擦肩而过，注目她走入这个城市最大的音乐舞台，直至四周人群重新流动，才惊醒过来。

只听议论声纷纷在两人耳旁出现。“是，是箫落？不可能吧，她怎么会来参加市级比赛！”

“来看老同学，还需要理由？秦祈，逼迫我一小女子，你没人性。”

可她还是紧张，因为，她要发挥到最完美。

秦祈以为听错了，但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知道，那不是幻听，疑惑却也在心底升起。

日光透过纱窗倾洒，映衬二人，春风吹拂，百花盛开，秦祈倾情奏乐，箫落容颜灿烂，场景好似毕加索、梵高之流的倾城名画，让人不能呼吸，双眼流连。

望她背影，秦祈看呆了，竟久久没有说话。

“演奏者吗？”

轮到自己的杂音出场了吗？

“哦也，秦祈，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嘻嘻！”

点点头，他用如日光般的声音，回答。“知道了，马上来！”

“看你长的帅呗……”

“怎么，你这是打算赶人？”

……

箫落一曲结束，轻盈站起身子，含笑说。“秦祈，到你了。”

好半响，他才叹一口气，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祈咬牙，在钢琴上，他能接受输给任何人，但唯独她，自己不能输。

箫落的回答，则更郑重，更直接，“我喜欢弹钢琴，喜欢指尖奏出的旋律，它能让我目光所及之处，皆色彩斑斓起来，所以，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哪怕它仅仅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比赛！”

老师，她会怪自己吗？

“为什么？”箫落沉吟一番，随即笑‘嘻嘻’开口，“很简单，你如今所奏出的旋律，会让我生出自信，这个理由不错吧？”

随她而来，是犹如天籁的飘渺之音。“怎么，才分开一天，见我就这样兴奋，虽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说法，但你也太夸张了吧。”

“和_图_书你……”

比如说这回……

直到两人小脸通红，气喘吁吁，才在维纳斯音乐广场的门前停下。

因为紧张，她的手开始流汗。

‘噗！’

人群如龙，秦祈却觉得无处可去，仰望白云，摇摇头，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箫落调皮的话，吓了秦祈一跳，他生怕对方误会什么，紧忙摇头，好似做错事的小孩，轻声说。“没，我没打算赶你走。”

接着，这如精灵的人儿，再开口，“好嘛好嘛，人家不白弹还不行吗？真是小气！这样，只要你让我弹一曲，我就告诉你，是谁暴露你家地址的！”

斯坦威G—155，是这架三角钢琴的名字与型号。

回到家，秦祈沉默好久，才叹息说。“不再见面也好，我以不能弹琴，而你却是最耀眼的新星，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两个世界，看不到你，我的心就不会生出弹琴的渴望。”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遍，每一次都能得出不同的答案。

这架钢琴，就是当年父亲不顾母亲反对，执意拿家中大半资产，给自己的礼物，如今却成了摆设。

对此，秦祈自然毫不犹豫的拒绝。“箫落，别打这架钢琴的注意，想都不要想！”

这唯美一幕，正巧被气急败坏赶紧来的秦祈见到。

秦祈望那人，很认真问，“箫落，你为什么要弹钢琴？”

一时间，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一口空气卡在嗓间，秦祈差点没背过去，他不可置信，注目箫落，问，“你没开玩笑！”

评委席上，徐娅心中很不平静，她认出了这个女孩，知道对方是秦祈五年前的对手，当初两人旗鼓相当，可现在……

“有的，有的，大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看……”

“报名参加全市青少年钢琴大赛呀。”

曾经的天才，如今的废材，自天堂坠落的天使，就如同裹在泥浆里的珍珠，脏乱不堪，而这幅狼狈模样，却正巧让自己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

……

秦祈还没发现，他心底，仍旧期望如昨日一样，与箫落相遇，倾听她所奏出的精彩旋律。

那时，钢琴前，徐娅在旁，教导自己奏出各种名曲，还不时摸摸自己的头，以示嘉奖。

好像没什么？

“可是我真的忘了。”

箫落略作萌态，接着又是‘呵呵’一笑，“不过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你，确实傻的可爱。”

白色长墙，黄色地砖，洁白灯光闪烁，无数青年琴手坐立不安，这是维纳斯音乐广场的预备室，他们，将在这里迎接比赛。

大汗淋漓后，呼吸着清凉空气，秦祈舒服的伸了懒腰，注目琉璃大门，略感诧异的问，“箫落，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话落，她做个鬼脸，在秦祈没反应过来时，闪身进入家中。

叹息有之，称赞有之，但更多，却是对她的崇拜。

她说，“十天后，维也纳音乐广场，有一场全市青年钢琴大赛，我是评委，你，要不要参加。”

浸在曲中，秦祈好似感觉到夜的宁静，梦的清幽，柔美，这是三段式中的第一段，也是全曲最为精华的所在。

两人于维纳斯音乐广场前分离，没约定再见之日，好似从此各奔东西。

“heｔｕsｈｕ•coｍ.coｍ不会不会！”箫落立即摇头，但下面话，却气得秦祈差点吐血。“放心吧，不会打扰到你，因为你的任务不是写小说，而是陪我练琴。”

好相似的理由，曾经自己，在摁下第一个琴键时，不正是这样感觉的吗？可现在……

这是秦祈心中唯一的想法，却不知，箫落现在的心也不平静。

两人都沉默了。

话落，箫落坐到威斯坦前，十指放下，双眼微闭，长发被清风吹起，迷人的气息再她身上散发，虽以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但这如画般的美景，还是让秦祈不由得一呆。

一尘不染的斯坦威前，日光如金点般洒下，清风自窗外吹拂而进，箫落坐在琴前，双眼微闭，小手抚摸着琴键。

徐娅还要说什么，秦祈却率先挂断了电话。

箫落眉头一挑，很霸道，也很不高兴。

秦祈心想，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你刚刚为什么要看我！”

箫落轻柔一声，让他坚定的心略微动摇。

秦祈没动，他沉默了好久，才问。“我又不需要参加比赛，为什么要让我练琴？”

笑容在秦祈嘴角浮现，不知为何，虽然被呵斥，但他却觉得很开心。

“知道了，谢谢大叔！”

‘铃铃，’铃声于房间中回荡。

一旁秦祈则诧异说，“箫落，那人看上去才二十多岁模样，你叫他大叔？这样他可是会生气的。”

她是全国闻名的钢琴家，也是秦祈的老师，可两年前的变故，让两人渐行渐远，很少再有来往。

收到回答，那负责人原以为箫落会离开，但当他抬头时，才发现，那如精灵般的面孔，仍在她面前。

不论因为什么，最终，他还是坐在了斯坦威钢琴前，如前几日一样，摁下了琴键。

这风景，在这九天间不断放映，注定让两人难忘。

‘降b小调夜曲’，肖邦三首夜曲中最早出版的，作品9之1，是‘最初之最初’，旋律非常优美，情绪极为丰富。

忘，忘了？忘你妹，你在忽悠三岁小孩吗？

“我热爱钢琴，爱那指尖奏出的旋律，它能如七色笔一样，将我苍白的人生，涂染成七彩斑斓的颜色，让我目光所及之处，皆色彩斑斓起来，整个世界好似都变得很美丽，这就是我为何要弹钢琴的原因。”

音节自琴键中出现，美妙的钢琴曲，也在这空旷的房间中奏起。

电话接通，细雨敲打窗边，发出独特的响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二楼，却未想到会引起轰动。

秦祈想反抗，可话还未说完，一只洁白的小手就拉住了他，在预备室所有人注目下，带他飞驰向舞台之上。

嫉妒她可以沐浴这份璀璨，也嫉妒这无法让自己转移目光的……自信。

就像此时。

负责人对箫落的到来，也很震惊，却还是依照程序，将箫落所填写的大赛表格收回，并说。“箫落，比赛将在十天后的下午一点举行，不要迟到。”

一旁，注目认真的秦祈，箫落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在她心间，无数画面闪过，那是五年前，秦祈不服气时所露出的表情，与现在的他酷似。

三段式，十二分钟，箫落的表演结束，秦祈不舍的睁开双眼，好似还流连在和图书那优美的旋律中。

他略显气急败坏的问，“说，是谁，谁告诉你我地址的。”

‘只希望不是一场悲剧！’

“嘻嘻，谁让他长的老了。”话锋一转，箫落又对秦祈说。“跟我一起走，在舞台后门看着我弹奏，别想逃跑，在退场后，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你。”

“没，情愿，可我不是参赛人员，要是被发现，会被赶出去的！”

箫落幽深的声音，却又响起，“想要逃跑？难道现在的你，连摁下琴键的勇气都没有吗？”

箫落连拍秦祈肩膀，带灿烂笑容，说。“安啦安啦，你是不会被赶出去的！”

‘啪、啪。’

……

他怀着忐忑开口，“老师，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也是这样成就，让父亲认定自己会成为如贝多芬、肖邦、李斯特这样伟大的音乐家，所以，钢琴自然要选最好的。

不会，又要作弄自己吧？

“看来今天，是没法上街了！”他略显遗憾的叹息。

“我很好，你呢……”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嘻嘻……”

徐娅打破了沉默。

“好，成交。”

却在这时，大门被打开，箫落伸出小脑袋，嗔怒的说。“喂，呆子，还不快点进来，你可是来陪我报名的。”

确切的说，是那女孩，在拉着男孩跑。

幕帘后，注目璀璨之下的身影，一滴泪光顺着秦祈脸颊划过，那璀璨的灯光，曾在自己身上聚焦，为自己绽放光彩，但现在，他却永远失去了这份璀璨。

“你……”

注目这长发飞扬，迎风而弹的少女，秦祈沉默不语。

秦祈一愣，沉寂的气氛被打破。

‘五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很多，霸道了，却也快乐了。’

九日前，他被箫落的琴声吸引，在迷糊间，答应对方请求，从此，往日生活便一去不复返，只有她的美妙音节与自己的杂音，在四周传递。

“你……”

“是齐老告诉我的，他是全省青少年钢琴大赛的评委，而你，则是那一年的冠军。”

“报名？”

三年前，秦祈在钢琴界大放异彩，师从钢琴家‘徐娅’，天赋惊人，夺得全省与全国的大赛冠军，是那个时代少年钢琴家的领军人物。

“为什么？”

熟悉的风景陌生的人，往日一幕幕在脑海间闪过，有上场前的紧张，有完美闭幕时的喜悦，更多则是即将上台的期待，那是两年前的自己。

不远处，秦祈忽然发现箫落与报名处负责人谈了起来，这本来没什么，但那古灵精怪的丫头，竟频频向自己看来，这让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你昨天……”

秦祈气疯了，他站起来，想要赶走这个作弄自己的人，可看她那略作萌态的模样，心中竟微微升起了不舍。

秦祈倚在窗边，俯瞰被雨水拍打的街，微微出神，思及昨日，与箫落经历的种种，心亦如被打翻的料坛，五味掺杂。

“秦祈，听人说，昨天你弹钢琴了？”

这句话，在箫落心间划过，这是五年前，秦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箫落如骄傲的凤凰，昂首挺胸，一路走进报名处，其余参赛者竟纷纷避让，并都报以尊敬的目光。

“老师，我没法弹钢琴了，所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