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
12、冷酷仙境
看冰男去吧——那个外星人般的存在。
9\23 辰
钦脸上划过意义未明的一抹笑容。
秘密是——今天是我生日。
一阵晕眩，倒地。
辰依旧沉默。
来不及，说再见
她打量起车子内部——没有冰制品却依然凉爽，几个木头箱子堆在靠里面的角落，若蜷起身子似乎可以藏得下。制冷车运行的时候冷气可以开到零下26度——是两个小时内绝对可以冻死人的可怕温度，不过不开车就无妨。
曜的笑容顿住了……失落感伴随着些许的嫉妒。那种微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很难形容，就像是一盘甜菜中不和谐的盐味。
紫微星流过，已过一光年
10\26 钦
10\30 钦
“可以换个吗？我不擅长写日记……”
黑压压的一块东西从天而降，甚至来不及看清它是什么。钝重的死一样的声音响彻工地……连黄狗的汪汪声也戛然而止。
除了妈妈、姐姐，第一次跟别人一起过生日。
“小心！Danger！”话音未落，球先落。
“曜，拜托你告诉钦去看我的网站，密码是她的生日……”双眼模糊，苍白的脸上眼神黯淡。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但恐怕没有时间了。辰想起“冰男”这个可爱的外号，想起钦逼他写交换日记时候古灵精怪的模样，想起了最初那个发高烧的女孩。
不再追问下去，曜知道她喜欢把自己层层包裹，而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伴。
愤怒的拳头震得梧桐树上还在依恋秋天的枯叶纷纷坠落，落地的呻|吟声是钝重的，宣告它们终于死亡。遍地枯叶在凌乱的步伐下碾碎，嘶嘶声不绝于耳。
如果有一天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时光，我想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种花。钦愿意来的话，就更好了。如果不觉得闷的话（笑）。
“我叫辰，负责学院后勤科的冰饮部。”
我这感受还真像极了上了年纪的人，说不定我就是一个怪人。
“她为你哭了，你知不知道？”曜已然发飙了，揪住辰衣领子，手握拳。
“她？我很久没联系了……”
那个时候曜在钦的班级里做报告。演讲完毕，所有人都对他鼓掌的时候，只有钦，没有鼓掌，反而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她是个真性情的人。记得那天演讲的主题是“亲情”，曜始终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
钦像猫一样好奇地搜索着地点，眼神不停地从此建筑物飘移到彼建筑物……远处的景物跟着热浪在蒸腾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砰——”声音震耳欲聋，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地推开了曜……指尖流逝的时间好像瞬间定格了。
钦蜷身坐下，找了个干净的报纸铺上，真幸运，居然还能让她干净。既惬意，又凉爽。等人的时间无事可做，不觉已经犯困睡意来袭。
真准，天蝎确实是我的星座啊。据说，天蝎三区琢磨不定，有分裂人格倾向却也有与生俱来的优雅。适合从事艺术。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钦进去了，然后蹦蹦跳跳地拿了包糖果出来。糖果的包装水灵透明，看得到里面的糖衣被精心设计过，很少重复。
唯有你，只想见你。
辰，我觉得自己其实一无所有，虽然在外人看来每年总获得大大小小的奖项，却感觉无处可去，是即使努力寻找也无处可去的惊恐感觉。
钦在操场上缓慢地走着，远处有人数着数字，这个数字跟她有关，但她依然缓慢，就像这夏天的热风，懒得走动，懒得思考。
“这是秘密！”要是说了那该死的“体会童年”他会笑我幼稚吗？忐忑不安之下，她没有时间去思考。
二
如约，昨天去了天文馆。辰去过吗？镭射激光仿造的各个星座投影在球型拱券上，躺下来，漫天星座。我找到了自己的天蝎，曜也找到了他的狮子。冥冥中好像那些缥缈的星星带着自己找到了遥远的本体……如此虚和-图-书无却是归宿。辰是什么星座呢？应该是不太说话却很靠得住的星座，我猜的。天蝎或者巨蟹，对吗？
钦，自从我的篮球打到了你的脑袋，我就一直觉得你的脑袋很可爱。
10\15 辰
“那……跟我写交换日记吧！”
“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钦喜欢你吗？”强势的语气，曜一如往常。
已然深秋了。学校附近小山丘安详自在，冷去了喧闹，冷回了安详的本体。秋风乍起，霜天水影。
花落满地殇，千言万语凝成了无语。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钦有那种惊恐感觉的话，就来找我吧，半夜也没关系。
至于想去哪儿，要做什么，这样的事情只有钦自己能决定哦。巧合的是曜也是学生会的干事，我们认识。算是学长吧。
实在是忍无可忍！
那365颗集齐的糖果，静静地躺在玻璃罐内。
一阵风过，落叶簌簌。
突然间，钦脑袋炸开一样，各种信息洪流淹没了脑袋里每个神经元，肆意泛滥。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概念在神经元间穿梭，她记得自己在玩捉迷藏，然后困在了车厢。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还有那个恐怖车厢，那个梦境，眼前的冰男。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虽然试着找寻连接点，却还是不得而知。一切都很微妙。
钦进一步打量着眼前的男生——身材修长，脸庞有着坚毅的轮廓，金褐色的清澈眼眸好像南极洲失去温度的太阳。低低的颔首，深深的凝望，优雅得无以复加，连身边的空气也变得清晰，周围的灰尘似乎被自动过滤了似的。又或者，他是个让人看起来就会变得精神振奋的男生，就好像冬天会使人脑袋清明一样。钦脑子突然蹦出“冰男”这个词。他的一切都能让钦联想到冰天雪地的场景，来自北欧，来自某个神话世界。钦有些愣神，从冰之仙境起死回生后遇见冰男，这个世界真奇妙啊。
“长话短说吧。”
眼睛慢慢睁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脸……啊，这里是？
我爱你——但是你却不知道。飞鸟在天空划过，没有痕迹，我在你生命里存在过，留下多少痕迹呢？
做了梅子黄瓜卷，把梅子核去掉，米饭加了一点醋蒸出来的。我觉得梅子加黄瓜有种特殊的清香味道。也给你做了一份哦，好吃不？
钦，真想跟你晒一个下午的太阳，一起读书，有很多动物在身边围绕。
对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至华灯初上。工地在夜色下安静了下来，工人们早已经下班，只剩下条黄狗不合时宜地汪汪乱吠。
昨夜做了两个梦。先梦见我在去学校路上，已经出发了，突然下雨，又忘带手机，于是赶紧往家冲。半路上妈妈喊我，叫我别跑，她追过来拿了伞和厚厚的灰色毛衣给我，怕我冷又怕我滑倒……
辰手上流着血……曜卷起裤腿，脚上的淤青在夜色下清晰可辨……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刹那间
泪一滴滑落眼角，是疼痛，是幸福。
姐姐一直工作，照顾我的生活，很感谢她，我是缺乏安全感吗？
“总算醒了……再不醒就要送你去医院急救了。” 浑厚的男低音，很舒服。一个从未见过的男生露出关切的眼神。他是谁？为什么照顾我？钦上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男生——白色棒球帽下是线条分明的脸庞，挺拔的鼻梁，长长的睫毛，金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可以说，他很英俊。是医生吗？不对，医生不会是同龄人吧？
你们还是让我安静些吧……
“我从来……”辰嘴角流血，眼神却似寒光投向曜。曜为之一震，后退几步。
冰男的嘴角微微上扬，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钦有点愣神，或许是太阳耀目也或许因为太阳下的冰男刺眼。
“是有一件。”曜淡定地说。
听说——手心冰冷的人心里热。冰男的手心冰吗？
泪，扑簌簌地滑落脸颊……她点击了关闭。窗台凋落的太阳https://m.hetushu.cｏm•ｃoｍ花瓣，命运不堪。她望向天空，夕阳如火，占满了整个眼眸，化成淡淡的金褐色。
若辰伤害你，我不会原谅他。
9\13 辰
……
钦快乐就好，虽然希望钦能快乐些，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钦快乐呢？可以尽管提出哦。
妈妈去世到今天整整六年了，但我不知道是六年，一下子认为只有五年或者更少。我从没忘记她的忌日。但也很少早早地想起来，都是到了前一天，才突然惊觉。
钦，我爱你，但我不想看你难过。
放学后时间自由且找不到想做的事情。
“辰！”被推开的曜扑向辰，他使劲浑身气力撬起钢板，同时拨打120。
“我从来不想伤害她。”辰紧握双拳。
“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伤的不是我？”曜紧紧地将辰搂住。自责得无法原谅自己。远处凌乱的石道上，玉簪花香却因为入夜而冷香愈烈。
而后每天曜经过钦班级的时候都会往里面看上一眼，钦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或许人总是被相反的事物强烈吸引……曜就从那时开始主动约钦，他喜欢光明磊落。
“输给你了。”辰无奈地摊手。
10\16 钦
五
跑到制冷车前的时候，钦疑惑地停下来了。似乎这个大东西正在运作，但是温度开得并不是太低，要不要躲进去呢？热浪滚滚的夏天傍晚，连思考都困难。钦一猫腰跳上了车厢。
想法刚升腾在脑海里的时候，钦就快步跑向操场，太阳下的冰男会不会融化呢？老是被这样奇怪的想法困扰。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那日子总在我心底，过去的影像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怕勾起内心深处的痛。
钦，我的手心冰冷但内心温暖，你说对了，但只对你而已。
天涯共此时明月。
小花
风在徐徐地吹，是不是在吹其实也不分明，因为流动得过于缓慢已经分辨不出方向。
我这是怎么了？钦感觉浑身无力，身体像化掉一般软绵绵，却又冷冰冰。她找到根金属棍子，狠狠地敲击车厢金属板，声音尖锐。却感觉自己不再害怕，可是身上的力量一点点消逝。再耗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拿起这根金属棍子。会有人救我吗？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睡在制冷车里吗？”冰男笑了，手上霜还未融化。
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冷冻车里。
他常来找我，他叫曜。名字如人，开朗阳光，在他身边的我总觉得自己有些改变，大概是对事对人都积极些了。我们聊了好多，他懂得天文，约我一起去天文馆玩。到底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呢？
“这里是……”
人生纵使有一别，
风声阵阵，呼啸而过。
可是？哎？一手握空了。眼前的粉雪一下子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黑暗。场景的切换过于快了些，毛骨悚然。钦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看见漫天飞舞的雪花，磷光闪闪，是梦中的仙境。车厢内，一个女孩蜷缩于角落，仙女一样甜美地酣睡……
接着又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教小朋友画国画，他们太小控制不了宣纸上的笔墨，妈妈从雨中跑来，递给我棉纸，说拿去给他们先用，叮嘱我慢慢耐心教，别吼小孩，免得吓着。
和钦不一样的是，我生活在一个喧闹的家庭，父母还有弟弟，他们都很吵，虽然烦却很温暖。有天没有吵闹的时候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大概少了的只是习惯。
曜每天都等我放学，辰你怎么不来呢？好久我们都没有一起走了。一起看夕阳吧，想听辰讲家里的故事，那个喧闹的家我好向往呢。可是，喧闹是怎么产生冰男的？冰男——很久没这么叫你了。不是觉得冷漠，而是金褐和图书色的眼睛让我联想到冬天冰原上反射出淡淡的阳光，美丽却没有温度似的。可是冰男是个温暖的人，我这么觉得哦。
风似画笔扫过窗台，太阳花盛开正艳，知了不厌其烦地吵闹。
一记右钩拳，辰腹部狠狠疼了一下，踉跄退后，却没有还手。曜上前揪住他衣领，又是一拳，依然不还手。故意的？既不还手也不躲避，不像平时机敏的辰。他练过跆拳道，没有理由避不开。
六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母亲和姐姐知道，父亲始终没有见过……习惯了和她过生日，习惯了不告诉别人。辰看到这篇的时候大概就已经过了。
一滴泪从亮褐色的眼眸滑落，勾在了长长的睫毛下，轻轻叹息。
好吃，非常好吃。
热气腾腾的操场角落，冰男正打着篮球，以优雅的姿势。球轻轻擦过篮板，旋转式滑入篮筐，欢呼雀起。
辰无言。沉默像钝重而透明的壁垒，隔在了两人间。
对不起，钦，不要哭啊……
对了，我的个人网站正在建设中，刚做好入口的flash，等些日子买个域名。
傍晚放学路上，曜和钦缓缓走着，似乎，他每天等着她走已成为一种习惯。曜知道，习惯的东西，戒掉很难。他习惯钦在身边，习惯钦有些调皮的性格，也习惯她时常不适当的冷漠。
四
——题记
9\12 钦
天阶夜色凉如水，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苍白的弯月，勾起了过往。一年前的冬天，他们曾经一起打着雪仗，曾经一起宣誓要把学生会办好，曾经站立于同一个山丘上眺望着同一个方向……时间胶片像放电影一样穿过辰有点混沌的脑袋。诡异的风吹来，夜晚周围的树林簌簌作响。
想了很久，还是叫你辰吧，冰男的话会觉得你离我好远。今天我做寿司吃，突然觉得寿司跟和服好像，都是把自己层层包裹。所以它们的属性是内向的。
“我自学能力很强。”钦眼神坚定地看着辰，她非要他答应不可。
——日记最后一页，钦
“外面有人吗？有人吗？”钦用力喊，可声音只在车厢里沿着壁发出沉闷的回音，夹杂着金属味道。钦想起，学校里的每种冰棒她都吃过，被她吃进去的冰棒在这里存在过，而她现在又跟被她曾经吃下去的东西关在同一个地点，真是缘分。
辰不知道，钦从写日记的那一刻起，每天都集下了一颗糖果，来自世界各地，花色不同，也没有重复。表达的意思大约是：紫色郁闷，黄色开心，绿色惬意，红色澎湃……看起来单纯带着傻气。
看不|穿的是你飘忽的魂魄
今天过得很开心，跟钦在一起的时间真快。我画的国画不差劲吧？
“你真是个奇怪的冰男。”钦模仿着那个叫辰的冰男的语气。
“喜欢吃糖果？”曜觉得自己从未了解钦。
一起放烟花的时候辰说的那句：想叫我的时候就call我吧。
辰还记得吗？以前聊天时对辰说过有个秘密的事。
原来风是这么不安分的家伙。钦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幸福。
而我独自为君吟。
这是在制冷车内？也就是，已经到晚上了？可是周围并未透出操场上应该有的星星点点的光。恐怖感似洪水泛滥，她不敢动，不敢喘气，甚至连是不是在制冷车内也不敢肯定了。没有一点声响，安静得可以让空气停驻。直到摸到旁边那几个诡异的木头箱子，她才确认了地点,依然在车内。可是门被锁上了。
“冰男？我可是活在太阳下哦。”听完钦的话，辰露出惊讶的语气。
四周弥漫着面包房里特
和_图_书有的香味……钦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一样，真饿。人若死了是不会饿的吧？
辰，抱歉这么多天才打开日记本。
“喂，你到底说话啊。”曜是急性子的人，这样的停顿会让他暴躁。
夕阳下，两个人影子被拉得老长，晃悠晃悠的影子在古老巷子里跟缓慢流逝的时间仿佛一体。
钦继续又梦见那个冰之仙境，雪花居然困住了自己。
“辰他每天建网站会不会体力透支呢？”钦突然说。
11\3 钦
“学校的护理室。”
呼啸的救护车赶到，人头攒动，人声不绝于耳……辰只感觉脑部重重地疼……
猛地飞来一球，力道很大地砸上了脑袋。立刻天旋地转，钦只觉得脑袋里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阵晕眩中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以飞快的速度冲刺。
这样的答案简单了点，会不会让你失望呢？但如果让我说怎么好吃，形容一下感受的话……我还是只会说好吃而已。无奈哦，语言能力不发达，抱歉了。
猜不透的是你瞳孔的颜色
北风乱，夜未眠。
三
是你砸我的，理可是在我这边。
辰，我买了很多糖果，自己吃一颗，另一颗一模一样的攒起来。吃糖果的时候，我觉得糖果是快乐的，它有吃不完的甜；吃苦瓜的时候，又觉得苦瓜也是快乐的，它先苦后甜；吃到完全苦的东西的时候，居然有感激的心情，因为有它我们才会分辨什么是甜。
钦开始担忧起来，晚上车厢内的温度真的不乐观，身上衣服仅仅一件T-SHIRT而已。睡久了，钦觉得头好晕，身上好冷。
12\10 钦
“嗯。”还是无意义地带过话语。
生病的特权就是可以差使别人，钦很聪明。
12\15 辰
钦，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吧。没有战争的腥风血雨就不能体会和平的弥足珍贵。现在忙碌起来了或许更能体会闲暇的意义。那对于我是夏天里的沙冰，让人头脑清醒，有足够的时间去理清思绪。
钦，你喜欢辰吗？——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日记里，钦写进去很多零碎的生活片段，虽然记录下它也未必都有它的意义。倘若是每天思考着记录的意义脑子也会不够用吧？
“关于钦……”曜的眼神带着些许不满，他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不知道什么是控制。
曜的教室在钦隔壁，他是一班之长，学生会的副主席。人如其名，他有很多朋友，话语自信，举手投足是超越同龄人的稳重感。
9\16 钦
“疼，你要道歉。”慢慢理亏去吧，钦狡猾一笑。
曜的眼神坚定，他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钦，他比任何人都想要钦幸福。
爱一个人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朝同一个方向眺望，看着这个落寞的人间。想说话的时候可以说很多，不想说话的时候是安静却不可以缺少的陪伴。
“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尽管说好了。”辰一字一顿。
“很久不见，有急事吗？”辰满脸惊讶。
想让自己被了解，以及了解他，人总不喜欢孤独。
10\15 钦
11\2 辰
“不行！”
10\27 辰
“你真是个奇怪丫头。”语言旋转飞上半空，又雪片落下，字字砸在了钦的心上。
突然很感动，我是控制不住眼泪的。
钦打开辰亲手做的日记网站，点击Enter。
如梦似真的仙境却没有你……真冷酷。
一直等到脑袋里的星星消失，钦才眯起眼睛，头真疼。在有些晃悠的画面中，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辰——那个冰男。
辰最近还是很忙吗？
一
有些许的不安，是否因为习惯改变而未知，我总是很难接受改变，算是个缺陷吧。回家小路上曜总是跟我一起走，没完没了地讲笑话，我知道他想让我快乐，可是为什么觉得烦躁呢，而辰放学后都干些什么呢？和_图_书
所以，钦，不要哭啊……
“随便你怎么想。”辰嘴角流下一丝血。他用这样自虐的方式在惩罚自己，因为他曾经对钦说过，我不会让你哭。
好意外，昨天辰突然出现在门口还拿着大大的蛋糕。昨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以前的不安统统收起来了，谢谢辰。
谁让你刚才叫我那个“喂”。
“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真没道歉的诚意。”钦撅起小嘴。
“我帮你补习功课吧，你不是要在家休养几天吗？”
钦最终没能和辰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因为辰突然转学了，没有任何的预兆，没有通知任何人。好多天……大概半个月没有音讯了。钦总是走到他们学校门口想进去找他的时候，又原路返回。
“啊……没，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钦收回眼神，故作镇定。
相视而笑，仿佛认识久远的朋友。
“你发烧了，现在感觉如何？”冰男的语言化成白雾，凝在半空中。之后他用修长的手搭上她额头，手心冰凉，手背上仿佛永远结着一层霜。眼前的场景不禁让钦噗的一声笑出来。
钦突然哭的时候，我马上就慌了。喜欢看钦的笑脸，不过哭也很可爱。
曜依然每天等钦下课，陪她走一小段路，不知疲倦。曜很阳光，有时候却阳光得刺眼。他太明媚了，不知道忧愁是什么。这种过分的开朗会让钦觉得与他不是在一个世界内。不过，最近笑容多了，受曜的影响吧。
“辰，坚持住！”曜抱住辰，是敌是友，是血是泪。
辰，我爱你——钦用唇语重复着。
日期写在花花绿绿的糖衣上，她用另一种方式记录下来每一天。等收集了365颗她要送给辰。下一年辰就可以每天吃一颗，每天都甜甜蜜蜜……
数到快100的时候她终于跑动起来。时间来不及了，要躲藏……
曜约出了辰，17点，工地旁小坡上。
“喂，对不起，很疼吗？”辰问。
眼睛紧闭，疼，无力反抗。钦在朦胧中似乎看到保健室的牌子，又是这个地方吗？
“为什么不还手？”曜怒吼，他经不起轻蔑似的挑衅。
钦今天快乐吗？不遵守约定的我提早读了今天钦写的日记。还好12点前赶得及。也告诉钦一个秘密，晚上本来我还有补习的。翘课了。
每天，交换日记变成了一个人的日记。每天，不变的是曜依然习惯性地出现在钦身边。终于有天，放学的路上，钦忍不住哭出声来……辰，你变了吗？为什么不联系我？一个人的日记真的好寂寞。这一个月我攒下来的糖果都是抑郁的深蓝色。钦的头搭在曜的肩膀上，狠狠地哭了。
“危险！”辰突然吼向曜。
“这……好突然呢……”辰非常惊讶，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在想什么，按理说会要求赔偿或是要求照顾自己什么的。
因为被同桌拉去玩“体会童年”游戏，她要重温该死的躲迷藏。一个找，其他人躲，被找到就很惨，要罚。找与藏比起来她更愿意选择藏，至少，她现在称心如意。
我才不是那个“喂”。钦心里想。
辰变得厉害了呢，flash都做好了。我要看哦，预定第一个看，不许先给别人看。
曜一下把辰绊倒，一阵晕眩中，辰想起了一个女孩躺在车厢后冰库里，发着烧，他真怕她死。
睡眠很沉，钦梦到了雪花在布满巴洛克风格建筑的大街上飞舞。一阵阵带着雪片的风是看得到流动方向的。华灯初上，雪花因得到光的恩宠，磷光闪闪，变成了粉雪，气势磅礴地占满了周围的空气。
“喂，我说……”冰男欲言又止，“我……哪里不对劲吗？”
“应该……不会吧？辰那家伙体力一直很好。”曜强装笑容。
曜把一整天积攒下来的阳光分给钦，说着开心的事儿穿插着笑话。可钦似乎还是不适当地冷漠着。
——那太阳底下的冰男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会融化吗？
钦一直这么坚定地认为。
钦从未来过这里。至于为啥到了这里，这个问题暂时不想问。气血不足的情况下逻辑思维还是很迟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