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八十一章 军火商
“很好。”
“这不过是第一笔，合作愉快了，咱们今后不是还有机会更进一步嘛！”
戴季良思来想去，只有王丹萍这个皖人去才有最大的效果。
戴季良把目光转向了王丹萍。
说着戴季良扬长而去，只留下齐秀一脸傻兮兮的张着嘴。
“但派谁去修好呢？”
“好吧，将军阁下，咱们可以谈一谈生意了，这是军火清单，将军阁下可以看一看。”
王丹萍也站了起来。
齐秀又羞又苦，顿时一副不干了的样子。
“大帅。”
德耶脸顿时涨得通红，一下子嚷了出来。
“还是那话，将来要你多加照顾了。”
戴书恒记着老家，所以在陕西只待了三天，在临行前戴季良在自己的卫队里挑了一个排专门护送他回乡。
“老三，不要婆婆妈妈了，我这不没两天就要回来的嘛。”
“志翔，我看这件事是你冲动了。”
“我回家打声招呼，这就走，回来时顺便拜访一下保定，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我可跟你说，三流九教的人物你少掺和。”
“这个没有问题。”
戴季良派张瑞玑是没有和王丹萍打招呼，所以王丹萍知道后一脸不悦，不过现在戴季良的前途也关系到自己的前途，王丹萍还是忍住这点不快给戴季良出主意善后着。
“那姐夫意思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戴季良点点头，顺手打开车门。
戴季良在房间里踱了几步。
“代办先生不要忘了，现在全世界都军火过剩，50万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价格了。https://m.hetushu.com.com
戴季良也算是就地还钱了。
不过，这份主要由轻武器和部分火炮组成的清单却让他不是很满意。
“太好了，居然是正宗的巴西蓝山咖啡。督军大人，您的品味很高啊！”
“过奖了！”
齐秀这一两年间的确弄了不少，不过由于出身太低，眼界有限，都是一些在这个时代也是低端的产业，这样一来倒也解决了戴季良的心病。
戴季良不会拉丁语和意大利语，老老实实的用中文问候着。
“另外，靳云鹏这个内阁总理兼陆军部长的日子好像不太好过。姐夫，你顺便拜访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帮陕西把那批日本炮的执照办一下。”
戴季良这话顿时让齐秀的脸一红。
“好了，账我不查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
戴季良一屁股坐在齐秀对面，没好声没好气的数落着。
虽然佩枪已经都换成了陕军用不着的水连珠，到时候往高邮老家留上一半，也足以威慑部分不开眼的小贼了。
“报告，楚处长回了。”
“是，我的爷。”
戴季良矜持的一伸手，示意大家可以进入正题了。
戴季良讪讪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戴季良不悦的皱皱眉。
戴季良点点头。
毕竟枪炮是当不了黄油的。”
“阁下。”
德耶算了算报出个价格。
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什么。
戴书恒其实也是患得患失，这些天戴季良避而不谈将来怎么安置自己，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戴书恒和-图-书心上也是沉甸甸的。
戴季良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
“将军阁下不愧是在欧洲留过学，对欧洲的先进武器了如指掌。”
“爷，这一大清早的，你发哪门子火气啊！”
“请坐。茶？咖啡？”
“难道是我过于自信了？直系就真的不怕我杀出河南嘛？”
齐秀顶着嘴。
“这位是意大利思米斯洋行的上海代办德耶先生，思米斯洋行现有一大批军火准备在华销售，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请到陕西来和您当面一谈。”
“刚才我说什么呢，家里现在有什么产业，你给我报报吧。”
送走了戴书恒，心事重重的戴季良没有去办公室就直接回到后院，猛的一抬眼就发觉一脸富态的齐秀坐在那全神贯注的看着账本。
“我就知道。”
“我不就是在早上查铺子时候在外面吃了碟子嘛，值得您生那么大的气嘛？”
“不过姐夫有一点你务必记住，咱们不过是借势罢了，皖系的好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可不能把自己折进去。”
“姐夫，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一向信任姐夫的。”
“哪里，不过是美华的德里斯基先生知道我喜欢，所以特意送了我一些。”
齐秀转回自己的位子，一本正经的摊开账簿。
送走了王丹萍，戴季良刚坐下，方钦进来报告着。
奥地利北禄式47密厘步兵炮是奥地利在一战前开发的一种平射步兵炮，在德国莱茵金属公司PaK-35/36型37mm战防炮诞生之前，是世界上最好的平射炮之一，也是这m.hetushu.com.com个时代意大利军队的制式武器，若是俄罗斯人承诺的碰炸信管的确能生产出来的话，那么这型火炮甚至可以用到30年代末。
戴季良在办公室里踱着脚步。
“下注也不该只压一门，现在明眼人都知道你和段督办闹翻了，咱们陕军绝不可能和皖系同进同退，所以拿着架子呢。”
现在已经到了站队的关键时刻，陕西一着不慎就万劫不复，难怪戴季良有些神思不属了。
意大利人感叹着，他之所以愿意千里来到西安，美华在陕西摄取的大量利益也是促动之一。
戴季良神神在在的看着对方，仿佛在嘲笑对方的心切。
“不错，都成一小富婆了。”
戴季良拿起来仔细的翻看着。
不过她也知道家里戴季良是一言九鼎的，不得已站起来，靠在戴季良身后替他轻捶着。
王丹萍一瞪眼。
不过听了戴季良这话德耶倒是一愕。
虽说丰盈也是一种美，但大团的肥肉已经腻味得戴季良很久没碰她了。
“阁下还没有告诉我一门炮是什么价格呢。”
戴季良点点头。
王丹萍的条件并不过分，要疏通，北京最好的盟友就是交通部了，不过即便有了盟友这该花的钱也不能少。
“给爷报报，看你又在外面偷嘴了吧，家里又不是没有伙食，瞧你这副馋样。”
“你自己糟践自己呢，想想我多少时间不上你房里去。我明白告诉你，我一见你这肉就烦，好好管管你这张贪吃的嘴吧！”
“杜排长，我二哥和家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和图书
戴季良眼中寒光一闪。
“你糟践人呢。”
“另外，我还想知道一旦订货之后多久才能到货呢？”
“楚处长是陪一个洋人来的。”
“老二，最近家里添了多少产业？”
看着齐秀唯唯诺诺的样子，戴季良莞尔一笑。
“好了，别说了。”
德耶恭维着，同时脑筋急转，以他洋行的实力搞来几门也不是不可能。
戴季良指了指齐秀身上的肉。
“哦？大量军火。”
“姐夫，我看不必去保定了，3月27日是张作霖的生日，你直接转道去奉天吧，我看这个生日去的人一定不少！”
“明白，我的督军大人。”
“美华，德里斯基，现在上海商界已经将这两个字视为传奇了。”
“咖啡？没想到在陕西也能尝到咖啡，那就咖啡吧。”
洋人？戴季良眉头一皱，前两天陈广陪了个白俄过来，临了还拿走了一万块钱试验什么迫击炮和碰炸信管。
“8000块钱一门，我定60门，另外再加20000发炮弹。”
他可以支持戴书恒走另一条经商的路子。
“爷！”
德耶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显然在十里洋场淘了多年的金。
“13000块，不，12000块一门，另外奉送250发炮弹。”
德耶挣扎了一下，终于深深的点了点头。
“一路多保重！”
“整天介孩子都不带，我看将来思槐是跟大娘亲还是跟你亲。”
戴季良笑了笑。
“将军阁下，您不去经商真是商界的一大损失啊！”
“衡玉先生这边还没有消息嘛？”
不过
m.ｈｅtushｕ•cｏm.ｃｏｍ对于在陕西这个遥远陌生的地方能喝上正宗咖啡还是感到了意外。“欢迎啊，德耶先生。”
“我不去能行吗？不过，你把交通部的关系给我。另外再开一张20万的支票出来，我有大用。”
“二哥放心。”
“代办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您这里有没有可能搞来奥地利北禄式47密厘步兵炮出售？”
“不，将军，您的价格我们根本做不下来。”
戴季良站了起来。
戴季良神色一动，一战结束之后，列强在华倾销了大量的剩余军火，这意大利人该不是打这个主意吧。
“让他进来。”
“现在咱们家在西安城有两间煤球铺子、两间粮铺、一间洋布店、一间洋货店、一间中药行、两间南北货行、两间澡堂子、一间戏园子，另外宝鸡、眉县、三原、泾阳、咸阳、临潼、蒲城等十几个县城里都有了分号。”
“不，不，不，我认为不是这样，相反我认为代办先生您还有30%以上的利润。”
“也该减减了。”
这个老二，最近手中有了钱，就心宽体胖往横向发展了。
楚敢一身西装革履的，抬手向戴季良介绍着。
不然，我可以去找美国人、比利时人、日本人，想来他们一定会很乐意的接受这个报价的。
“不知道将军阁下需要多少门这样的火炮？”
“炮和炮弹相加，我一共付你总价50万元。”
“我糟践你？”
今天楚敢又千里迢迢从上海带回一个，还真是凑巧了，但是不管凑不凑巧，人还是要见的。
“姐夫，看来只好辛苦你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