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八十二章 坚持
戴季良发作着。
“是！”
“对了，和比利时人谈得怎么样了？要是那500万也拿下来，咱们最近几年买机器、请人才的钱就都有了。”
“我会关照她们几个的，要是齐秀敢胡说八道，你可以当面打她的嘴。”
“秉诚的意思我明白了。”
曹锟的亲兄弟曹锐正好在边上，他在天津倒是和王丹萍喝过几次花酒，也隐隐约约得到一两句隐晦的暗示。
看过两女，关照过她们少运动，多休息，再在两女的攻势下同意继续安排修女来给她们上外文课，戴季良这才转到了白氏的院子，一进门却发现白氏已经候在那了。
“哥，我看戴志翔不过是端架子罢了。”
“我去看看他们两个。”
戴季良顺手横抱起白氏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戴季良许诺着。
“大帅不是准备在陕西开办大学嘛。
戴季良摇头，欧洲的嘴脸他今生前世见得多了，指定贷款买他们的东西一准是价高质次的。
“比利时人和荷兰人咬死了这笔钱一定要购买他们的产品，大帅不是说准备全部投到德国吗？这不，现在为这件事僵着呢。”
“第一桩，打电报到河南去查一查，戴季良和赵周人间有什么秘密约定。第二桩，打电报给吴子玉，陕西的使者不是还在岳州嘛，不就是东军不入关嘛？好，跟他谈。”
“不对，马上打电报去问问赵周人，戴季良在河南搞什么鬼呢？”
李元鼎向戴季良介绍着。
“哥，你是怕？”
保定的主人皱着眉头，王丹萍一来到北京就上蹿下跳的，非但下令陕西国会议附和安福系的倒阁，而且几次ｗｗw.ｈｅtｕsｈu•ｃｏｍ•cｏm前往团河拜见段祺瑞，显然一副重归皖系的架势。
宾主坐定之后，戴季良亲自给两人倒上了水。
“大帅。”
“我原本就没有准备用国内的教师教。”
“怎么，灰心了？”
“请大帅放心，有大帅的支持，我和秉诚一定把陕西的教育办好。”
普及义务制教学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以陕西目前的财力，要全面普及中小学还是有难度的，特别是在面向未来战争的高等教育占据了大多数经费的情况下，是不现实的。
戴季良按住白氏扭动的身子。
戴季良把自己打算从德国引进人才的计划说了一下，“咱们不能满足于今天起了一个工厂，明天买来几部机器，咱们要学会自己走路啊！”
戴季良一回家，大房李沅就向他报着，齐喜、刘氏过门已经快两年，齐喜跟着戴季良的日子更长。
“不行！”
白氏抹了抹眼泪。
司马叹着苦经，两边为了这件事顶着牛呢，他也作难呢。
这不，给大帅引介一下，有话咱们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我力邀秉诚兄过来襄助，不过秉诚兄好像有己的意见。
“屁话，那还不是为了戴季良定的那批日本军火嘛。”
楚敢刚刚出门，司马就钻了进来。
“戴季良是什么意思？”
戴季良眉头一挑，不过他在下属面前掩饰得很好，手一摆示意道。
“长清？”
“现在这个世道，我不得不把大部分的金钱花在维护手中的军队上，否则不要等我建设好了，其他人就要来毁灭它。”
面对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多少年喜怒不和*图*书形于色的曹锟也有些厉色了。
“对了，老四有没有犯脾气？”
“陕西大学我是一定要建的，而且越早越好。但是秉诚兄的意思我也明白，我个人可以捐资一个小学校的全部开办费和维持费。”
“来，咱们坐下谈。”
“卑职明天一定准时向鄂处长报到！”
“滚出去！如果你瘦不下去，那就一辈子准备在中校阶级挨着吧，看看后面的一个个超过你，你羞不羞？”
“因此，能做的是有限的，怎么把有限的钱用在刀口上呢？”
“男人嘛，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们若是不担待，也不会忍到现在了，你们心里的苦，我都知道。”
司马点点。
“慌什么？”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西装革履，很有风度呢。挺着个大肚子，还像军人嘛？怎么，不想干了？”
“是，按您这话再找他们谈谈。”
“说什么刚刚见过仗，戴季良现在还不是和刘镇华打得火热嘛，不是连自己南下的陕军也全部拨给了刘镇华嘛。等一下咱们第三师从湖南回来，陕军从潼关杀出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帅，要不，咱们就退一步？全订他们的机器得了。”
“别皱着眉头，爷跟你说的是真话。”
戴季良摆摆手止了两个人的开口。
几年了，看着别人一个个都有了，膝下空虚的白氏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所以戴季良这才有这么一问。
戴季良捏了捏李沅的手，这样大度的正室，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对了大帅，有一个好消息，二爷打电报过来说是这个月底下个月初会来西安一趟。”
“爷在外面有两hｔtｐs://ｍ.ｈｅtusｈｕ•coｍ•ｃｏm个女人。”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到时候派人在潼关迎一迎就是了。”
顾长清要到陕西来，上海出了什么事了？看着司马的背影戴季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养我可以，但是这孩子一出生就得抱过来，而且我就是这孩子的亲娘，府里不得有人乱嚼舌头。”
戴季良看了看两位读书人。
“爷，好消息，老三、老六都有了。”
“秉诚兄在榆林育才教人，志翔早有耳闻呢。”
另外，不单单要健全乡村教育，还要开办工人夜校，培养咱们自己的技工技|师。
因此，瓜熟蒂落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要么不来，一来来三个，还是让戴季良有些措手不及。
“该不会吧，小徐不是刚刚挑拨镇嵩军和戴季良见过仗嘛。这不可能吧，太可笑。”
“爷是说真的？”
“宁可利息高一点，采买权一定要握在咱们自己的手里。”
“那个王一民不是也拜访过徐大总统和总理嘛？”
看着在自己怀里抽抽泣泣的白氏，戴季良叹了口气继续着说着最初的话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说不定，这个孩子能带来好运，还等着你自己生养一个呢。好了，好了，别哭了，看爷这臭嘴。”
“要不要我给你过继一个孩子？”
“估计那两个是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当娘的有了我的种，可是生出来后怎么办？你爷我是不忌讳但是母女俩处在那也别扭，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这里冷清。怎么样？替爷养着吧，百年之后让他给你送终。”
戴季良如此推心置腹，李元鼎和杜秉诚https://www.hetushu.com.com又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担子是如此的重呢。
“爷。”
“不想干就明白说出来，不要解释，你在上海穿什么我看不见，我也不过问，你进了陕西你就是陕军的一分子。怎么，穿一个中校的军服委屈你了是吧？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把手头的事务交代一下，去速成学堂报告，我会让之长兄安排你一个教官的职务。”
“明白就好！”
“别跟我装，齐喜她们两个小的不知道，你们三个年纪大的会不知道嘛？”
戴季良听任着白氏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反而苦笑着安慰着。
戴季良拍了拍楚敢的肩。
“我也是这个意思。”
戴季良兴奋的锤了司马一拳。
“算了，等下我也去一趟吧。”
“什么不可能，什么好笑？”
果然这句戴季良剽窃的名言一出口，两个读书人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挂上了笑容。
“大帅，这是榆林中学的校长杜丕功杜秉诚。”
陕军三天之内歼灭了镇嵩军的主力，这让各地诸侯都高看了陕军的战力，第三师又是曹锟的心头肉、大本钱，因此，有些着紧也是正常的。
戴季良把白氏搂得紧紧的。
“自雄。”
送走了意大利人，戴季良留下了楚敢。
“好啊！”
戴季良叹了口气。
“把肚子给我练回去，咱们陕军里有哪一个中校像你一样。”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满的扫了扫自己的弟弟。
“拿下来了，齐华刚刚从天津打来电报，载搏这小子同意拿出200万来投资陕西，另外其他几个贝子、贝勒也凑了200万，半个月内第一笔钱一准打到陕西咱们的账上。
和图书”曹锐被曹锟这么一骂也慌了神，他这个直隶省长可不是凭着真本事上来的，万一曹锟倒了，他也得跟着倒霉。
楚敢一下子抬起刚才低下的头，不伦不类的给戴季良行了个军礼，虽然戴季良说得严厉，但是他很快就听懂了。
“咱们不过晾了他几天，就拿脸给咱们呢，还真的和老段和好了。”
戴季良拉开房门。
“大帅。”
子逸先生，你们任重道远呢。”
“秉诚兄尽管直言，意见不同不要紧，关键是求同存异嘛。”
戴季良早就说过，不在速成学堂当过教员是不能晋升上校的，所以现在一大帮子副团长、副旅长都在速成学堂里兼着职，现在显然也挨着他了。
曹锟虽然在人前一副憨厚的样子，但是布贩出身的他，早就阅尽了世上百态，他明白今天说的话，明天自然可以吃进去。
戴季良热切握着杜秉诚的手。
戴季良点点头。
戴季良亲了亲家里最美的花朵，白氏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现在都不能生养，将来怕是就更困难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是一个小学校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你们可以游说陕西有钱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戴季良沉重的说着。
戴季良想了想这才说道。
曹锐虽然只会收刮地皮，但是所谓近朱者赤，他这么多年耳闻目睹下来也学到一点门道。
“大帅，秉诚个人的意思是，现在陕西缺乏的不是高等教育，而是全面的乡村教育和师范教育。咱们育人不能有功利性，陕西办工科大学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然而国内目前的工科教授老师却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学宝贵得不得了，陕西未必能将人请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