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三百四十四章 汤姆森、有声片和居延竹简
“根据咱们新的换装计划，今后每个班里都要有一个轻机关枪组，所以民十九和最新的MP-28冲锋枪的生产你们要抓紧了。”
戴季良皱皱眉，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宋成，宋成会意的退了下去。
“要是说射程，其实汤姆森比起MP-18和MP-28也远不了多少。”
一句话，司马马上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事实上，除了用新的弹匣取代旧的弹匣之外，并不需要对民十六式进行改进。”陈广解释着。
“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同样是因为换装的原因，原来连属火力排的武备也得到了置换。
虽然富田事变一开始并不为人知晓，然而由此暴露的赤军内部分歧及此事最终的处理结果却是导致日后赤军在中国南方失败的最初原因。
“给我接司马。”
“其他的变动实在太大，因此，根据军械研究所的建议，只是将二十发弹匣改为三十发弹匣，以增加持续射击时间。”
“钧座，这是根据您的意思，参照最新的ZB-30改进的民十九式轻机关枪的样品。”
戴季良想了想。
“从意大利出发的运货船只已经到了天津，很快就会运抵西北了。”
事情是忙不完的，元旦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戴季良刚刚洗漱完，副官叶奕秋就拿着电报走了进来。
戴季良摇摇头。
“眼睛不要总盯着咱们东面这位恶邻。”
“没错，额济纳专线可能会由此曝光，所以你必须立刻再编制一条军用铁路的预算。是的，以平绥铁和图书路西北延伸段的名义。”
“这个我看没有问题。”
赤军自断手脚，为了纯洁所谓的组织，在富田地区捕捉了段良弼、李白芳、谢汉昌等在内的大批共产党党员、干部，并经过严刑逼供，揪出金万邦、丛允中、刘敌、刘经化、周冕、马铭、段起凤等数目更加庞大的所谓的“AB团”分子，并由此掀起了更大规模的肃反，于是生生的将一部分赤军逼反，并上演了一出窝里反的闹剧，这就是日后鼎鼎有名的富田事变。
这样一来无论是优先分配给哪个军都会让其他人有所不满，不过这却不是部队不编组、武器不下发的理由。
事情已经发生了，自然是急也急不来的。
“所以，关键不在意买了什么，而是你们能吸收多少。”
陈广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
“卑职一定不负钧座的厚望。”
“五个营编组下来，不是还多十挺嘛，你打个报告上来，全部拿下去分了。”
“该死！”
“钧座。”
“营属82公厘迫击炮和连属60公厘迫击炮的生产数量分别为35门和55门，随着晋厂机器陆续到位，预计明年这个时候咱们迫击炮的生产数量将至少扩大一倍。”
“目前天水厂月产量是150挺，等太原的机器全数运到后，产量可以达到250挺每月。”
如果单纯是这些理由其实两种装备并无明显的优劣，不过接下来陈广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所谓西北科学考察团其实是一个考古机构，里面形形
m•ｈｅtushu.ｃoｍ•cｏｍ色|色的各色人等都有，因此，在戴季良的授意下各级西北政府在提供这些人便利的同时对他们也具有极大的戒心。“现在咱们还主要解决装备有无的问题。”
“额济纳专线是咱们收复外蒙的生命线，因此，我需要你跟英国方面立刻沟通。”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毕竟冲锋枪不是步枪、机关枪，自然也不要求其充当远程压制火力。
“用来替换花机关枪班的60公厘轻型迫击炮目前的生产情况怎么样了？”
“考察团团员瑞典人贝格曼在居延地区的大湾、地湾、破城子等处现发掘了一万多枚古简，据考察团分析，这批古简应该是汉简。”
“爷，怎么这个画片跟以前的不一样？”
“眼下咱们一年能生产多少挺这样的机关枪？”
“美国的华纳公司早在前年就正式推出了有声片《纽约之光》”
“厄利孔的机器和技|师到了没有？”
戴季良难得和一众家人温馨的聚在一起看电影，不过这个片子却有些不同，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晰声响，几位姨太太一个个作出目瞪口呆的样子。
戴季良把事情的经由说了一回。
“是有人刚刚送给爹的剧本。”
陈广这些年军械主官当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也成了专家，一副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
“等一会，爹把这剧本里的故事讲给你听。”
“人家有钱，咱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见得把厄利孔收购过来吧？就算收购了厄利孔，还有丹麦的麦德森和*图*书、法国的哈奇开斯都有小口径机炮的生产技术，咱们能阻止得了嘛？”
“而且单开一条弹药生产线实在是一种浪费，咱们还没有那么奢侈啊。对了。”
“先看电影。”
陈广向戴季良展示着军械局的最新成果。
“我是戴季良，友仁兄，上班后要麻烦你一件事。”
“钧座，据咱们派在欧洲方面的人说，日本方面也向厄利孔公司订购了20公厘机炮的特许技术和一部分生产机器。”
戴季良大手一挥。
戴季良这话让似懂非懂的小女孩更加好奇了，不过他母亲齐喜一把拉住她。
戴季良从郑州回来一路上就阴沉着脸，众人也不知道他跟张学良具体谈了些什么，又不敢多劝，幸好站在陈广面前时，戴季良的这张脸才略微的晴朗了一点。
“电影剧本，就是你们现在看的东西在纸上的样子。”
戴季良冷冷的哼了一声。
戴季良爱怜的刮了下女儿的鼻子。
戴季良拍拍陈广的肩。
“立刻命令白云梯以玉门省府的名义将这些考察团接回来，注意务必不要让他发现了咱们的秘密。”
“怎么，还没有下去嘛？”
陈广重重的应着。
“晋厂的11.43公厘汤姆森冲锋枪是非常有名的，你说咱们的队伍是配属这种冲锋枪呢，还是继续使用MP-18和MP-28呢？”
戴季良知道这其实不关鄂涛的事，实在是因为这批防空机关枪的数量不足，拢总100挺防空机枪只能组合成五个三连制防空营，每连六挺。
“你也不要急，不
m.hetushu.com.com是不占地方嘛，放两天就放两天。”
戴季良回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
戴季良解释着。
现在已经是民国二十年的元旦了，虽然离噩梦开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但这也是西北摆脱三年大旱的开始，戴季良自然有理由以此和家人庆祝一番。
民国十九年12月7日，正当取得湘赣地区第一次反围剿胜利的共产党军民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的时候，一场对赤军而言寓意深远的大变已经拉开了帷幕。
戴季良眉头一挑。
“没什么大事，居延海发现了汉简。”
“11.43公厘汤姆森就是在近距离上的弹药威力大一些。”
“志情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爹手里拿的不是文件。”
陈广自是不敢打鄂涛的小报告。
女儿忆荷眼尖一下子看到戴季良手里拿着厚厚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批防空机关枪啊。”
“它有声音哎！”
戴季良点点头。
“居延汉简！”
戴季良安抚着女儿。
“世上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钧座误会了。”
陈友仁显然这个时候正在家用早饭，铃响多遍之后，才有人匆忙的拎起电话，随后电话才转到陈友仁的手上。
“若是将汤姆森的口径恢复原来的9公厘，那么弹药通用了，威力却有了明显下降，而更关键的是MP-18和MP-28生产起来相对简单。”
这句话就决定了晋造汤姆森的命运。
“爹爹讨厌，看电影还办公呢。”
“不过MP-18系列的冲锋枪跟咱们中高级军官佩ｍ•hｅtｕshｕ•com•ｃｏm的白浪宁同是使用9公厘手枪弹，在后勤补给上要占有一定的优势。”
“司马，还在家呢？”
看着自己副官的背影，戴季良仔细的想了想，期望别人对额济纳专线视若无睹这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行为，因此，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
“这个还不够。”
“民十六式的改进情况呢？”
挂上电话，戴季良又想了片刻，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给我接外交处陈处长。”
“对了，钧座，咱们定的那批M1921怎么处理？我和司马已经几次问过军政署了，可是军政署始终拿不出一个具体的计划来。”
“钧座，刚刚接到西北科学考察团发来的电报。”
“目前宝鸡厂月产10门150公厘、15门120公厘重迫击炮。”
当然该死的不是这些发现，而是这些考察团现在的位置，要知道所谓居延地区就是西北那条特设铁路额济纳专线的目的地额济纳旗，现在汉简的发现势必将额济纳暴露在各种势力的注意之中。
戴季良又想起一件事。
“卑职的意思是，若是这批防空机关枪不下发的话，卑职就要调一部分出来交给三个兵工厂进行仿造，同时兵器研究所也调一两挺过去用以测绘和技术储备。”
陈广明白虽然戴季良问的是轻迫击炮的生产，但是其他迫击炮的生产情况最好一并汇报了。
十一二岁的小大人的话，一下子让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不过这部《雨过天晴》可是国内的第一都有声电影，爷我是特意从上海派人买了胶片让你们先睹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