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画虎
我轻声道：“公主！”
燕元宗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道：“琳儿，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七哥。”
白晷在身后道：“白某早就听说平王殿下书画双绝，可否品评一下这幅卧虎图。”
白晷额头上竟然冒出了冷汗，他许久方道：“只是……绮儿还小……”
白晷把我介绍给她们姐妹，思绮道：“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康国的质子！”
“好了！”我在画上留下题跋，轻轻将狼毫搁置在笔架之上。
我内心中对白晷的两个女儿忽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我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刚好可以在她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艺，或许可以赢取这姊妹两人的芳心也未必可知。
我笑道：“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两位大财东吹到我这座破庙里来？”
钱四海呵呵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钱某今日是来找你晦气来了。”
我轻轻拍了拍燕琳的玉腿，燕琳道：“陛下先放在桌上吧，我此刻并不想吃东西。”
“还不快见过太后！”白晷大声道。
燕琳并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畸恋，只当他说得只是一时的气话，轻声劝道：“皇兄身居高位，以后首先考虑的是大秦的子民，又岂可时刻想着归隐山林。”
白晷笑道：“如此甚好，也让这小丫头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管舒衡笑道：“难怪平王殿下最近深居简出，原来躲在这里金屋藏娇！”
我双手已经伸入了锦被之中，却发现燕琳除了一个肚兜，身上再无寸缕。燕琳星眸半闭，轻声道：“你这个淫贼又想做什么……”她明明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却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此画名为卧虎图，自然以虎为主，虎者百兽之王也，傲啸山林，震慑众生，此虎却画的温顺如猫，目光中找不到任何煞气。”
却见芸儿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公主交代一定要我把殿下请回去，不然她不会放过芸儿……”
白晷连连点头。
思绮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凭什么说这幅画连三流水准都算不上？”
晶后幽然叹了口气道：“白将军，赶快起来，莫要吓到了你这两个乖巧的女儿。”
我笑道：“管老板怎么如此客气，你远道从齐国而来，按理说应该胤空来尽地主之谊才对，怎能三番两次的让您破费。”
我向钱四海道：“钱老板不是去济州接管盐场了吗？怎么还留在秦都？”我马上想到钱四海八成是因为皇位的归属未定，始终未敢成行。
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不敢正眼看我，我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来大秦之时，曾经在太子府中，假借醉酒调戏过她。燕琳被我征服以前，对同性有着异常的癖好，想来芸儿也是她的玩伴之一。从她的神情来看，多半已经知悉了我和燕琳之间的事情，我暗叫不妙，燕琳这个丫头终究无法将我们的秘密守住。
我淡然笑道：“如果胤空没有猜错，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两个人！”
“什么说得不错？我看有些人只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眼高手低之辈！”
白晷犹豫了一下方道：“白某的一位老友吴开山……”他分明是在撒谎。
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对我的画技充满了信心。我慢慢来到书案前，并不急于落笔，转身向思绮道：“思绮小姐可愿为我磨墨？”
晶后道：“思绮，你若是不反对，我便当你默许了！”
晶后为了避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传召我入宫，我多数时间都留在枫林阁，陈子苏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和我一起讨论形势，闲暇之余我在孙三分的指点下修炼起春宫图上的图谱，也许是我毫无武功根基的缘故，修炼十余天，仍然没有和-图-书得到其中的法门。
管舒衡满怀深意的向我笑道：“听闻平王殿下已经和白大将军的小女儿已经订下婚事，不知可否属实？”
俪姬美目中隐隐露出一丝忧郁，她忽然开口道：“父亲怎么忘了，思绮自幼便订下一门亲事，一女岂可许配两家！”
我又道：“虎旁点缀的百花本来勾勒的恰到好处，可是用色却偏重于艳丽，有喧宾夺主之嫌，让人一眼看去只见百花，却看不到猛虎，猛虎的气势又输了几分，这才是最大的败笔……”
白晷微微一怔，低声道：“平王殿下天资聪颖，文采过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骄子……”
俪姬劝道：“绮儿！平王殿下说得不错！”
白晷怒道：“绮儿！休得胡说！”
管舒衡笑道：“平王误会了，这次请你的是我的干女儿嫣嫣，我只是捎个消息过来罢了。”
我把二人请入房内，让瑶如为他们奉上茶水。
我心中暗笑，我已经看出这幅画八成是她和姐姐两人合作完成，刚才我把这幅画批驳的一无是处，自然让她大为光火。
我重重点了点头，对待燕琳这个丫头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哄则哄，能骗就骗。
我和晶后在厅中坐了，下人为我们奉上香茗。我的目光被悬挂在正面墙壁上的卧虎图吸引了过去。
晶后轻轻挣脱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靠在我的肩头，我的手沿着她的衣襟探入了她的怀中，晶后在我的抚弄下，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她轻声在我耳边道：“你不怕我斩掉你的脑袋！”
燕元宗黯然道：“母后让我三月以后迎娶白晷的女儿俪姬！”
燕琳屈起玉腿，柔滑的玉肤摩擦着我的肩背，我此刻却顾不上享受这份香艳，若是让燕元宗发现我躲在里面，恐怕我的小命就要玩完。
我抱住她的娇躯，在她吹弹得破的俏脸上轻吻了一下道：“母后的确向白晷提起过这件亲事，不过那白晷的小女儿自小便订下婚约，哪有一女许配两家的道理？”
晶后也笑了起来：“绮儿这孩子性情倒是率真可爱。”
我做出凶狠无比的样子，狠狠将燕琳压在身下：“这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采雪这时走了进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宫里来人了……”我慌忙起身向外迎去，却见燕琳的贴身宫女芸儿，我本来还以为是晶后传召我，没想到会是燕琳。
每一笔都倾注我的全部热情，我的每一次落笔都看似随意，但仔细看上去确又是那样无懈可击。
燕琳狠狠在我胸口抓了一把：“你究竟准备把我如何处置？”
白晷恭敬道：“臣以为俪姬入宫之事还是暂缓一下。”
晶后微笑道：“白将军，过两日我便让人聘礼送来！”
燕琳半信半疑道：“皇兄亲口告诉我的，那岂会有错？”
我大胆的握住了晶后的柔荑，低声道：“在胤空的心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母后的地位。”
晶后的指甲深深陷入我肩背的肌肉中，些许的痛感让我的进击变得更为猛烈。晶后在我的身下辗转逢迎着，此刻的她才完完全全回归到女人的位置。
晶后笑道：“白将军此言差矣，我只是想为他们两个订下婚约，又不是让他们两个即刻完婚。”晶后话说到这个地步白晷再也想不到推脱的理由。
卧虎图长约两丈高约七尺，画面上一只白色猛虎倦伏于花丛之中，虎目之中毫无杀气，反倒流露出一丝温顺可爱的神态，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画面的笔触和用色都是一流水准，只是画者胸中并无豪气，无法勾画出猛虎的威猛气势。
燕琳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趴伏在我的胸前，手指m.hetushu.com.com轻轻在我的身上划着圈儿，小声呓语道：“你打算何时向母后求婚？”
晶后道：“这你无需担心，我负责向那帮大臣解释，大秦不可一日无君，一样不可无后，元宗身居高位，身边又怎能无人辅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向下人要了一盆清水，洗净双手后揩干，这才闲庭信步的回到书案之前，思绮小声嘀咕道：“故弄玄虚！”
那燕元宗看到燕琳毫无感觉，不由得更加郁闷，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耽误你休息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我低声道：“公主玲珑玉体，活色生香，处置的办法只有一个！”我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燕琳忍不住娇笑起来，忽听门外芸儿大声道：“陛下到了！”
晶后皱起秀眉道：“怎么？白将军莫不是以为元宗配不上你女儿吗？”
我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燕琳那个丫头做事向来都是如此，我只好点了点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跟客人解释一下。”
我依依不舍道：“胤空好想留下来陪伴母后。”
“你既然这么欣赏他，我也就放心了。”
不觉已是清明，细雨霏霏，我一早便准备和瑶如采雪去胭脂湖边踏青。正要出门却看到钱四海和管舒衡一起走进门来。
燕琳笑道：“如此甚好，琳儿又多了一个嫂嫂了。”
燕琳温软的娇躯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绕住了我：“淫贼！你让我想得好苦！”
白晷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太后娘娘切勿动怒，请容微臣解释！”俪姬和思绮见父亲突然跪下，不知发生了何事，慌忙也跟着跪下。
燕琳慌忙将我的衣服和靴子扔到床下，床下的缝隙太小，根本无法容我的身体钻进去。我只好躲在被窝中，好在瑶床宽阔，室内光线又十分的昏暗，应该很难被人发觉。
两人旁敲侧击想从我嘴中打听一些宫内的消息，我避重就轻的应付了几句，聊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们有告辞离去的意思，看来我携美踏青的计划只好泡汤了。
原来这就是白晷的两个女儿俪姬和思绮，我心中暗赞，这白晷真是祖上积德，居然生出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同时也不免有些遗憾，俪姬如此一位绝代佳人眼看就要嫁给燕元宗那个变态。
管舒衡道：“今天我们来一是为了和平王聊聊，二是为了请平王赴宴。”
白晷赞道：“平王果真好眼力！”他又道：“平王看看这幅画可有什么缺憾？”
晶后道：“白将军，我还有一个想法。”
俪姬和思绮仍然在观赏着我的大作，对我的欣赏可见一斑。
我这才想起上次曾经答应他向晶后求情赦免一田氏盐场原总管徐达迟，我的确在晶后的面前提过，晶后也答应了下来，可是看钱四海的表情，那张赦免诏书肯定没有送到他的手上。晶后最近忙于皇宫事务，可能把这件小事给忘记了。
白晷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倒忘了，思绮小时我曾经为她订过一门亲事……”
没多久我便听到燕元宗的声音：“琳儿！你可曾好些了？”
我苦笑道：“公主从何处听来的传言，此事纯属乌有。”
燕琳美目含笑道：“此话当真？”
俪姬柔声道：“平王殿下请勿见怪，我这妹子平时娇纵惯了，不懂得什么礼数！”她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吐字呼吸充满诱人韵律。
燕琳怒道：“我恨不能把你一块一块吃下肚去。”
听到宫门关上，我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门外传来茹儿的声音：“恭送陛下！”
许公公向储秀宫的方向看了看，他肯定看到刚才芸儿从后门将我送了出来，我慌忙解释和图书道：“九公主让人请我过去给她画像。”
他让下人为我取来笔墨纸砚，雪白宣纸平铺在书案之上。
我微笑道：“若非感受到白大将军的虎威，胤空也画不出这猛虎的气势来！”
燕琳背身躺在瑶床上，似乎已经睡去。
“胤空想为公主好好的医治一下相思之苦。”我除下鞋袜衣物，赤条条的钻入锦被之中，燕琳拉起锦被将我蒙在下面，黑暗中，我听到她急促而诱人的呼吸。
燕琳轻声道：“皇兄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琳儿自然不敢无礼。”
我微笑道：“在下不才，愿为白将军画上一幅卧虎图。
我心中大乐，没想到自己凭空捡了个便宜，抛开白晷这个阴险狡诈的岳丈不论，思绮的绝世姿容早就让我心动。
来到大门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见白氏父女仍然站在那里，思绮见我回头含羞垂下头去，俪姬美目之却充满惆怅和失落。
“不但得到一位绝世美女的芳心，还有可能拥有一位势倾天下的岳丈，这还足以让你开心吗？”晶后的笑容十分的耐人寻味。
思绮的目光由开始的不屑渐渐变成了一种欣赏，进而变成了一种钦服。俪姬的美目也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芸儿向我施礼后道：“平王殿下，公主有急事请你入宫！”
我跟着芸儿由角门进入宫内，芸儿轻声道：“宫里的其他人都让公主支到了前院，不会有人打扰……”
我向她挤了挤眼睛，伸手捻起狼毫，饱蘸墨汁，在丈许的白宣之上笔走龙蛇。
我在储秀宫和燕琳缠绵了两个时辰，临近黄昏的时候，想起和钱四海管舒衡的约会，这才和燕琳道别。
白晷这才起身道：“先皇刚刚入葬，现在就为陛下举行大婚，恐怕会落为他人话柄！”
我只好笑着迎了上去：“公公找胤空有什么事情？”
“俪姬、思绮见过太后娘娘！”
白晷笑道：“平王果然名不虚传。”
我忽然醒悟到，晶后为我订下这门亲事不仅仅是为了打击白晷，她还想让我利用这个机会趁机接近白晷，甚至获取白晷的信任。
晶后很快就为元宗和俪姬定下了大婚之期，考虑到宣隆皇驾崩不久，多少要顾忌臣民的感受，她将婚期定在三个月以后。
钱四海双目转了转，他狡黠笑道：“据说白大将军的女儿思绮清丽无伦，若是平王能够娶她为妻倒是一桩美事。”
思绮勉为其难的走了过去，帮我磨墨。我又向俪姬道：“还请俪姬小姐为我调色！”
我心中暗骂燕元宗无耻之极，妹妹的闺房岂可是他随便闯入的？
月光如水，从窗格透射到凤阳宫内。晶后为我穿上外袍，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记。我反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贴在我的身后，晶后轻声道：“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还是赶快离开吧……”
我摇了摇头道：“传言而已……”晶后虽然提出了这件亲事，可是白晷并没有当场答应，我自然不能承认这件事。
白晷对朝中大臣的打压报复也开始有所收敛，动荡许久的秦都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晶后笑着搀起她们，左右看了几遍，赞道：“白卿家生得好女儿，真是让哀家越看越爱！”
白晷轻轻嗯了一声。
我微微一怔，慌忙道：“孩儿有何值得得意的事情？”
我们的情欲之火在黑暗中迅速燃烧了起来……
燕元宗道：“我让太医为你熬了补药，你喝了吧！”
过了许久，确信燕元宗已经离开，燕琳才格格笑了起来，一双玉腿紧紧的夹住我，娇声道：“你若是敢对不起我，我就叫皇兄砍掉你的脑袋，不……还是把你喀嚓了，入宫来伺候我！”
钱四海呵呵笑了起来：“平https://m.hetushu.com.com王千万不要介怀，钱某没有催你的意思，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后自然兼顾不到这种小事。”
那燕元宗又上前走了两步，大声道：“我现在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又哪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我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到身后一个悦耳的声音道：“满口的胡说八道！”我骇然回过头去，却见一对清丽绝俗的少女悄生生站在门前，两人身材长相都有几分相似，穿着一样的白色棉质长裙，左侧的少女年纪稍长，冠发蛾眉，流露出一股天生高贵的雍容气度，右侧的少女年纪小些，俏脸上稚气未脱，从头到脚，一点装饰也没有，但是通体清洁，一尘不染，衣服又极称身，柔肌胜雪，别有一种清丽脱俗之致，人更生得修眉横黛，星目澄波，色比花娇，颜同玉润，虽然脂粉不施，那一种绝世的容光，竟使人对面不敢逼视，她一双美目愤愤然盯住我，大有跟我誓不罢休的气概。
我歉然道：“钱老板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到。”
我心中暗骂，这白晷当了皇帝的老丈人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表面上还装出诸多顾虑，真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思绮撅起可爱的樱唇道：“画幅画哪里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芸儿引我来到寝宫内，让我藏身在帷幔之后，确信宫内没有其他人在，才向我挥了挥手。她向瑶床上指了指，转身出门去了。
“太后请讲！”
我指了指画面道：“看出这应该不难，花丛和猛虎分明是两种不同的手笔，花朵勾勒的精心细致，线条柔美圆润，猛虎却下笔随意，线条流畅不羁，一个人绝对无法画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用色却恰恰相反，猛虎着色素雅清淡，花朵用色鲜艳夺目，又恰似两者刚好对换了位置，如果胤空没有猜错，这花朵的颜色定然是画虎者所填，这猛虎的色彩却是绘花人所为。”
燕琳毫无反应，我走到床边伸手去拉她的香肩，不易燕琳猛然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我痛得大叫起来。燕琳这才放开了我的手臂，美目含幽带怨的看着我。
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燕元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听茹儿的口气，他应该已经到了门外，就是穿衣服也来不及。
晶后面露不悦之色，冷冷道：“许配给谁家？”
我微微一怔，低声道：“父皇刚刚驾崩，现在提出这件事好像不是时候……”
白晷故意扳起面孔叱道：“思绮！不得无礼！”
许公公哦了一声，这才道：“太后让老奴去枫林阁找殿下入宫，可巧在这里碰上了，不然老奴恐怕要白跑一趟。”
一旦进入状态，整个天地之中仿佛只有我一人存在。
燕琳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中，她现在是赤身裸体，自然不敢坐起来答话。装出虚弱无比的样子：“好些了……不过还是想睡……”
晶后看了看我道：“你看我这个孩儿怎么样？”
“把那门亲事退了！有什么事情哀家来担待！”晶后愤愤然摔下一句话，再也不看白晷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我慌忙跟了上去。
我笑道：“胤空斗胆评上几句，论到画功这幅画的确可以称得上一流，可是若是从布局上来看这幅画只能沦为二流，若是谈到意蕴，这幅画充其量只能算上三流！”
白晷哈哈大笑。
我嘿嘿笑了笑，内心却叫苦不迭，今天整整一个下午和燕琳大战了数个回合，晶后偏偏此时传召我入宫，不知道自己的精力还能不能应付了她。
晶后搂住我的身躯：“有空我会传召你。”她的这句话让我怀疑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究竟占有怎样的位置，难道和图书晶后对我并没有半分的感情，只是将我当成一个男宠而已？
燕琳挣脱开我的怀抱，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道：“你还敢骗我，现在整个秦都谁不知道你就要成为白大将军的乘龙快婿，你究竟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俪姬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嫁入宫中，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矜持，思绮显然没有姐姐那般温柔，仍旧记恨着我刚才的评论，一双美目偷偷瞪了我多次。
我眉头微微一皱，这慕容嫣嫣请我肯定是为了我帮她求太后赦免桓氏一门的事情。不过她若是表示谢意大可亲自前来，却不知又为何让管舒衡前来邀请。
我心中暗自得意，晶后和白晷的斗争刚刚开始，我就落到了天大的便宜，不过这个白晷肯定不会轻易把宝贝女儿许配给我，需要想个法子尽快把思绮弄上手。
我笑道：“白大将军勿要怪她，思绮小姐说得确是实情。”
离开将军府，晶后情不自禁露了微笑，我知道她今晚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中自然快慰到了极点。
我微笑道：“小姐此言差矣！想完成一幅画作，首先就要讲究墨汁的均匀浓淡，我看思绮小姐用墨水准高超，所以才有此要求。”
“这……”白晷一时间怔在那里，晶后这可给了他出了一个难题，我虽然也是王爵称号，表面上还是晶后的义子，可实际上只不过是大秦的一个囚徒，哪有父亲愿意将女儿许配给囚犯的道理。
白晷奇道：“何以见得？”
她雪白的香肩露出在锦被之外，格外的引人心动，我在床沿边坐下，伸臂搂住她娇躯，柔声道：“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不过碍于宫内人多眼杂，不方便来此。”
刚刚出了储秀宫，迎面就遇到许公公，我本想回避一下，没想到他目力极好，大声道：“平王殿下！我正要去找你！”
“我姑且信你这一次……”
燕元宗大声道：“琳儿！你可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一国之君，如果不是母后逼我，我宁愿和你一起归隐山林……”他激动之下，居然连这句话也说了出来。
俪姬温柔的点了点头，来到书案的另一端。
我生恐燕元宗看出什么破绽，吓得趴伏在燕琳双腿之间，一动也不敢动。
瑶如俏脸红了红退了出去。
我心中一动，俪姬分明也为我的才情所动，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是为了维护妹妹，还是出于忌妒？也许后者的成份更多一些。
白晷欣赏的点了点头：“好画！”画面上一只猛虎倦伏于山崖之上，虎目炯炯，露出慑人光华，天空愁云惨淡，一场风雨即将来临。无论笔势、笔力、笔意都无懈可击。
来到储秀宫才知道，燕琳感染了风寒，已经病了数日，这两日一直都躺在宫内养病。
晶后轻声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晶后笑着望向思绮道：“这思绮纯真可爱，我看她和胤空倒是挺合适的一对儿，白将军意下如何？”
“死在母后的裙下，胤空今生无憾……”
钱四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平王好像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嬉皮笑脸道：“公主怎么忍心如此对待胤空。”
我自然不会死在晶后的长裙之下，反倒是晶后几度在兴奋中就快昏死过去。她的长腿环围住我的身躯，身体竭力的后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我的舌尖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移动到她的胸前。
俪姬娇柔一笑，婷婷袅袅向晶后走去，思绮仍不解恨的瞪了我一眼，这才向晶后走去。
白晷似乎被我引起了兴趣，大声道：“愿闻其详！”
思绮俏脸通红，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想来刚才她已经被我的才情所打动，再加上我外表出众器宇不凡，又有哪位少女不会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