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失控
我提前一个时辰来到宫中，燕元宗一身黑色朝服静静坐在旭阳宫中，他的前方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大大的秦国疆域地图。他的眼神迷惘而虚无，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晶后用力咬了咬下唇道：“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昨日白晷面见元宗让他下旨查办薛安潮，我并未答应，没想到今日一早便传出这个噩耗。”
我慌忙跪下道：“胤空参见陛下……”
我笑道：“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母后要在白晷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提升其他人在军中的地位。”
我趁机道：“母后好像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事？”
通往陵园的主道两旁排列着陶制兵马车俑等守墓饰物，进入陵内后，由大秦新任奉常官曲靖来到墓旁的寝庙里，先把宣隆皇的衣冠、牌位安奉妥当，由大将军白晷宣读祭文，然后才举行葬礼。我留意到宣读祭文之事本该由相国薛安潮执行，却不知道今日他因何没有亲临葬礼。
我不敢打扰他，静静站在他的身后。
我又道：“古有二桃杀三士之典故，母后提拔他们的同时，切莫忘了让他们之间产生利益冲突。”
几日不见，晶后又憔悴了许多，这却更增加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风韵。
晶后轻声问道：“说来听听！”
许公公忧心忡忡道：“这两日皇后的压力太大了……”
我低声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她，母后知道也只是平添心事。”
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危难之时，我的这帮皇儿竟然看不清眼前局势，无一人可为我分忧，幸亏还有你在我身边。”
我不禁有些奇怪，从康都到秦都就是日夜兼程也要花去五天五夜的时间，却不知周若水如何赶到的。
走过三进三出的宅院，绕过山水照壁，来到白府正堂‘卧虎堂’，几名仆妇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前，厅堂内灯火刚刚燃起，
晶后重重的在扶手上拍了一掌，显然愤怒到了极点，随机愤怒又转变为无奈：“一定是白晷做得这件事……”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白晷果然厉害，他将女儿嫁给燕元宗之后，便贵为国丈，加之手握大秦兵权，在大秦声势之显赫已无人可出其右。
“如果母后为难，就当胤空没有说过。”现在喊她母后，内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晶后美目猛然一亮，脱口道：“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她欣喜的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赞道：“妙计！随着地位的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表面上看起来我对白晷恩宠有加，实际上用他的部属来分化他的军权，好！”
晶后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的转过头来，美目中满是惊奇，但却没有任何的愤怒，我低声道：“胤空的心中无时无刻都充满着母后的影子。”这句话我的确是由衷之言，晶后深不可测的美眸忽然荡漾起来，我从中马上寻找到了那一点一星的情火。
我深情道：“母后待孩儿恩同再造，即便是让胤空赴汤蹈火，胤空也没有任何怨言。”
看到我，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指了指身边的座椅道：“元宗让你来的？”
燕元宗苦笑道：“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你也无须做样子给我看，起来吧！”
晶后欣赏的点了点头道：“今天的晚宴你就不必去了，随我去将军府去一趟。”
晶后脸上的神情稍缓，反问道：“你以为哀家还有选择吗？”
晶后笑道：“白将军，怎么没见你的两位千金？”
我轻声道：“儿臣刚刚进来。”
燕元宗愤然道：“自从我父皇驾崩之后，白晷骄横无道，威慑朝野，先后已经诛杀十余名朝内重臣，狼子野心早已昭然于日月之下，hetushu.com.com我岂可娶此贼的女儿为妻！”
随着晶后极度压抑的呻|吟，一条长长的白色帷幔从空中缓缓飘落，覆盖在我们紧紧纠缠的肉体之上……
我心中暗道，薛无忌逃走对我来说绝对算得上一个噩耗，正是我和燕琳设计将他拿下，他一定对我恨之入骨，以后只要有机会，他势必会对我进行报复，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不安，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解决了薛无忌，如今悔之晚矣。
没过多长时间，白晷一身便服慌忙迎了出来，跪下道：“微臣不知太后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太后恕罪！”宣隆皇已死，燕元宗成为大秦的皇帝，晶后理所当然的升级成为太后。
我当着他的面展开了那封信，信中无非是一些虚情假意的宽慰之辞，从笔迹我已经认出这并不是父皇亲笔所书，看来他连提笔给儿子写封信的功夫都没有，我对他的失望又增加了几分。
我迅速从晶后的身上爬了起来，茹儿此刻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脚下根本就无法挪动。
晶后这才缓过神来，骇然道：“胤空！你……你何时进来的？”她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
我低声道：“薛安潮早已成为白晷最大的隐患，白晷又岂能容他继续活下去，母后若想除掉白晷首先要从内部开始分化他的权力。”
晶后在我的扶持下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想来是坐得太久，脚都麻了。”
这件事的确十分的严峻，燕元宗至今尚未娶妻，若是迎娶俪姬，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后的第一人选，以白晷目前的声势，此事已经成为定局，难道晶后就任凭白晷发展壮大不成？
裕德宫前身穿孝服的宫女和太监仍然在不停的忙碌着，我留意到除了几名负责宫中礼仪祭祀的官员，其他的重臣大都已经离去，宣隆皇新丧，按理说大秦的臣子都应该在此守灵，难道有发生了什么变故？
“此时还是深夜！”
晶后颇为感动，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掌，我心中一阵激荡，从身后猛然将晶后微凉的娇躯揽入了怀中。
我轻声道：“白晷居功自傲，骄横无度，母后为何还要让太子迎娶他的女儿，让他的权势更进一步？”
我轻轻吻在晶后柔美的玉颈上，顺着她颈部无懈可击的曲线，吻上她的耳垂、面颊，最终停留在她冰冷的双唇上。
自从和晶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一直都在回避她，这并不是出于对她的恐惧，而是我想给她一个相对冷静的空间，去考虑应对眼前的政局，并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孽情扰乱她的心神。
我看到四处无人，低声道：“胤空此来是为了母后！”
燕元宗道：“母后自从葬礼之后，终日躲在凤阳宫中，对朝中发生的一切全都不理，难道就将这个乱七八糟的摊子丢给我不成？”
走出裕德宫，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青灰色，一群乌鸦从宫殿的上方飞过，嘶哑的叫声在空中久久回荡，愈发加重了这份清冷。
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燕元宗看来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眼前的这个局面，晶后要比任何人都要难过的多。
周若水道：“陛下身体强健，神采更胜昔日。”
“多谢母后！”我深深一辑。我来此之前，本来想向晶后建议分权之道，没想到和晶后之间会发生这种事情，只好以后再寻找机会了。我看了看托盘内早已凉透的夜宵，关切道：“母后还是吃些东西，距离陛下安葬还有数日，如果这样下去，恐怕会熬坏身子。”
我带着满腹的疑虑向裕德宫走去，迎面碰到许公公，他正端着夜宵从宫内走出，看到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已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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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和两名小太监站在御花园前，呆呆看着那群乌鸦，喃喃道：“神鸦也来辞别吾皇了……”乌鸦在民间虽然被视为不祥之物，可是在皇宫之中却被视为神灵。
大殿之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名宫女坐在那里打着瞌睡，我并没有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向内殿走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魏玉山和薛无忌的关系非同一般。
许公公道：“这件事我还没有禀告皇后。”
晶后幽然叹了一口气道：“白晷手握重兵，我原本想利用他在军界的实力，击败太子和薛安潮一帮人等，没想到他竟然借着元宗登基之事，大动干戈……”她的俏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悲哀：“你恐怕还不知道，他在一日之间已经假借元宗之名连杀七名重臣……根本没有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晶后的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悔意。
皇城内依然一副肃穆萧飒的景象，御林军戒备森严，比起以前没有任何的松懈，途经午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掀开车帘，却见午门的城楼上，果然有一具尸首被高悬在上面，想来那就是大秦奉常官桓谧的尸首。冷月照射在尸首之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此情此景越发显得凄凉，
在各国使节离去之前，秦惠安皇也就是燕元宗，在秦宫设晚宴请各方宾客，我也在受邀之列。燕元宗特地让人通知我提前来到皇宫，私下和我有事相商。
我身披孝服走在众皇子的身后，距离九公主燕琳很近，她在两名宫女的扶持下，哭得异常凄惨，宣隆皇死后，她现在已经是父母双亡。
晶后美目紧紧闭上，娇躯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位未经人事的少女，我用舌尖启开她的樱唇，探入她的檀口之内，晶后‘嘤！’地轻吟了一声，香舌终于被我成功的俘获，我的手伸入长裙抚摸在让我早已向往许久的秀腿之上。
晶后叹了口气，美目之中隐然有泪，她呆呆注视着一旁的烛火，过了许久方才道：“你深夜入宫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拜祭父皇吧？”
我伸手接过托盘道：“我去劝劝她。”
马车在将军府前停下，我搀扶着晶后走下马车，许公公来到门前向那两名门倌通报了一声，两人慌忙向府内跑去，我这才知道晶后此次造访事先并未通知白晷。
我点了点头道：“孩儿什么事情看来都瞒不过母后，我此次来是求母后放过桓氏一门的性命！”
白晷纵马走在大臣队伍的最前方，脸上表情严峻，流露出悲痛莫名的神情，我知道他自然不会真心的悲痛，眼前的样子只是在做戏。
许公公连连点头，又道：“刚才三皇子打翻了烛台，皇后一怒之下将皇子公主全部都赶了出去。”
许公公道：“皇上和白将军去正德殿商议葬礼之事，大臣们多数都过去了，这边反倒冷清了起来。”言语中隐隐流露出不满。
洁白如玉的茶盏之上隐然留有她唇齿的芬芳，我轻轻嘬了一口方才放在桌上：“胤空的意思是扶植白晷的亲信！”
我建议道：“母后！白晷趁着政权变换之机，大开杀戮，意在削弱皇上和母后的力量，长此以往后果将不堪设想，母后最好及时扶植新生力量与白晷抗衡。”
我摇了摇头，此事之前并无任何征兆，我又怎会知道。
宣隆皇的陵墓分从内到外三重城垣，结构和秦宫大致相同，在东南西北各建有角楼，守卫森严，各有一名陵官主管。
御林军在统领周超的率领下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开路，龙骧军护卫两旁，hetushu.com.com虎翼军在最后押阵，运载陪葬物品的骡车达千乘之众，送葬的队伍连绵十多里。
周若水看到我回来，慌忙跪倒在地上恭敬道：“平王殿下！”
掀开白色帷幔，我看到晶后静静坐在宣隆皇的棺椁前，双目呆呆望着远方，竟似有些痴了。我将托盘放在晶后身边，恭敬道：“母后！”
许公公低声道：“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魏玉山，几名侍卫全部都被砍死在冰窖里。”
晶后秀眉微颦，露出一丝怒色，她肯定是误以为我心中仍然牵挂着那日发生的事情。
我深知对待晶后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就算和她已经发生了深层的关系，我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白晷这才站起身来，神情显得极为恭谦，又跟我打了个招呼，在前方引路，我和晶后跟随他向正堂而来。
燕元宗道：“母后为我订下一门亲事！”
我手上减轻了几分力度，关切道：“母后是不是嫌孩儿手重？”
我笑道：“这里不是大康，我也不是什么平王，你起来吧！”
燕元宗走了两步方才道：“就是白晷的大女儿白俪姬！”
将军府位于秦都城南乌雀街，此地远离繁华闹市，居住的大都是秦都的上流权贵，建筑风格各有千秋，街道全部用大块的青石砌成，月光辉映下露出深沉的反光。宣隆皇死后的宵禁仍然没有解除，大街上行人稀少。
晶后道：“我马上下一道懿旨，让许公公亲自去大牢，将桓氏一族放了……”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桓谧的尸首也让他家人领去，好生安葬了吧。”
我深知这是晶后最为孤独和落寞的时刻，也是她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身为一个女人此时最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机不可失，我无论如何都要冒险一试，突破晶后最后的防线。
我放下书信道：“父皇的身体怎样了？”
我这才站起身来，轻声道：“皇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站起身来，轻轻为她揉捏着肩头，晶后道：“于今之计，我只好等元宗正式登基后，再做打算。”
晶后双目掠过一丝媚色，却没有显现出任何责怪的意思。
晶后身体的温度在我的抚摸下不断的升高，俏脸泛起一层迷人的嫣红，一双秀腿下意识的夹紧，我将她的娇躯横抱起来，和她隐入白色的帷幔之中，右手轻轻撤去她孝服的裙带。
周若水道：“皇上让微臣给平王带来了一封信。”他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到我的面前。
“母后有没有考虑过皇上的感受？”
我全心的投入到和晶后的欢愉之中，在这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上，却别有一番异样的刺|激和新奇。
“母后圣明！”
我低声道：“母后难道真的让白将军就这样任意胡为？”
晶后道：“元宗的婚事是我提出的，白晷长女俪姬姿容美丽，秀外慧中，娶她为后，也算门当户对……”
我心中一怔，想起之前慕容嫣嫣曾经问过我宣隆皇的病情，难道她从中猜出了什么端倪？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薛无忌明明服下了七日醉又怎会逃跑？
晶后道：“白晷昨日还求我提拔周超和王元德，好，我这次便做个顺水人情，让周超统领秦都御林军，官升两级，顺便把龙骧军和虎翼军也划给他调度。水军总都督的位置就留给王元德。”
我心中暗暗嗟叹了一声，桓谧本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激起众人的斗志，没想到竟沦为白晷震慑百官的工具。
燕元宗站起身来：“你可知道那女家是谁？”
“母后此举是不是为了让白晷安心？”
晶后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我再无顾虑，用力勒住茹儿的咽喉，茹儿抓住我的手臂，怎奈她的力量hｔｔps://ｗww.ｈetushｕ•ｃｏｍ•ｃｏm终究柔弱，不一会便气息全无，双腿停止了抽动，我犹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确信茹儿已然气绝身亡。
晶后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元宗身为一国之君，又岂可凡事都以个人利益为先？”
晶后默默穿好了孝服，缓缓来到茹儿的尸首前，美目之中泪光盈盈，茹儿跟随她已有多年，主仆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如果不是被她撞破了我们的事情，也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我安慰她道：“白晷虽然志在独揽大权，可是目前他若想巩固在大秦的地位，就必须拥立元宗为帝，短时间内不会有谋反之心，母后无需过虑。”
三天后，秦都军民才脱下孝服焚掉，一切重新回复正常。
我的激|情终于无可遏制的晶后的体内爆发，晶后近乎痉挛的拼命抱紧了我的身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我的脊髓传遍了我的全身，我迅速扭过身去，却见晶后的贴身宫女茹儿，满脸煞白的站在帷幔之后，我刚才和晶后沉浸在激|情之中，竟然忘记她还在宫内，想来是刚才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闯了进来。
我回到枫林阁的时候，早有一位客人在那里等候，此人是来自大康的使节周若水，我在大康的时候曾经和他接触过，那时候他只是宫内负责礼仪的执事官，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也获得了提升。
我压低声音道：“桓谧的尸身现在被悬挂在午门之上，桓氏一门老小尽数被打入天牢之内……”
离开皇宫的时候，我迎面碰上一队御林军押解着囚犯经过，我依稀认出其中有几个是朝中的大臣，看来这场宫廷变乱仍然没有结束，晶后虽然一手挑起这场夺嫡风波，白晷却利用此次机会将风波演化成一场暴风骤雨，时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晶后娇躯微微一震，她纤手紧紧握住座椅的扶手道：“我不是已经下令厚葬桓谧了吗？”
我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胤空要恭喜皇兄了！”
晶后美目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她轻声道：“我又何尝没有想过，薛安潮本来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是现在已经被白晷这个逆贼先行除去，放眼朝中，再无他人有足够的能量和他抗衡，我之所以让元宗娶俪姬为后，也只是想暂时把白晷稳住。”
周若水道：“歆得皇于半月前便猜出宣隆皇必死无疑，所以让臣十日前出发。”
我点了点头，轻轻推开裕德宫的大门，一股冷风从我的身后吹入，整个大厅之中白色帷幔飘拂而起，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微微一怔道：“母后要去白晷那里？”
许公公道：“薛无忌身为大秦卫尉，在宫内侍卫中自然有几个知交，只是没有想到竟会是魏玉山。”
许公公看到我，迎过来道：“薛无忌逃跑了！”
把灵柩移入皇陵的墓室时，晶后哭得晕了过去，连我都无法分清她此刻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
晶后点了点头，忧心忡忡道：“今日上午薛安潮的府邸突然失火了，府内一百多口人命，尽数亡于大火之中。”
虽然隔着罗袜，我仍然能够感受到晶后足踝的圆润细腻，晶后的小腿纤长而圆润，没有丝毫的赘肉，我有节奏的揉搓着她的双腿，晶后用力咬住下唇，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
晶后微笑道：“元宗大婚以前，我总要去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晶后和元宗都哭得死去活来，闻者心酸。
我点了点头道：“胤空愿意为皇兄尝试一下，不过母后未必肯听……”
我拿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此举我意在试探晶后的反应，要知道桌上的这杯茶水乃是晶后刚刚饮过，旁边为我泡的新茶我故意不动。
晶后淡然一笑和_图_书：“你这次来是不是来劝我收回成命，取消这门亲事？”
过了许久燕元宗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我蹲在地上道：“母后！孩儿帮你活络一下血脉。”
我惊讶之极，脱口道：“此事难道又是白晷所为？”
我和周若水分宾主坐定，周若水道：“臣此次是专门参加宣隆皇的葬礼。”
桓谧一家的死活跟我毫无关系，我之所以现在选择入宫面见晶后，主要是考虑到此刻晶后是最为孤独和彷徨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
茹儿的死让我们两人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晶后冷冷道：“今晚的事情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晶后摇了摇头道：“你揉捏的甚是舒服，酥麻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我内心暗暗苦笑，父皇若是始终强健下去，岂不要急死我那帮等待继位的兄长，不过这对我倒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积蓄自己的力量。
我向他道：“许公公，您年事已高，还要保重身子，皇后以后还要靠你照顾。”
天空开始飘起细雨，气氛更显得肃穆悲沉，送殡队伍走了几个时辰，才在午后时分抵达了秦室“园寝”。
白晷恭恭敬敬道：“臣已经让人去通知她们，太后请在厅中稍后，她们两个就快到了。”
燕元宗道：“我求过母后，可是她坚持让我娶俪姬为妻，无论如何都不愿收回成命！”他抓住我的手臂道：“胤空！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说服母后！”
晶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操起地上的白绫，果断的扼住茹儿的咽喉。
我心下黯然，这薛安潮一定是白晷所杀。
周若水道：“雍王千岁知道我前来，特地让我给殿下稍来了礼物。”他让随从将两个大大的礼盒放在桌上。
晶后道：“那你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晶后此次出宫并不想惊动其他人，只带了我和许公公前往。
晶后秀眉微颦，从座椅上站起来，她忽然娇呼一声，身躯险些倒在地上，我慌忙上前搂住她的纤腰。娇躯入怀，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三日之后，天色还未放亮，在元宗和晶后的主持下，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以及各国前来吊唁的使节，在大秦太庙举行了隆重庄严的仪式后，把宣隆皇的遗体运往秦都以西，葬入秦室历代君主的“园寝”。
晶后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软化下来，俏脸微微发红，我刚才带给她的愉悦仍然没有完全褪去。她轻声道：“胤空，你刚才求我放过桓氏一族？”她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我这个庸碌无为的叔父竟然还记得我。周若水又向我介绍了大康近期的情况和朝中的变动，我留他在府中吃完午饭方才离去。
我点了点头，披上自己的孝袍，如果宣隆皇泉下有知，看到我在他的棺椁旁上了他的老婆不知有何感想。
晶后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了……”
晶后纤长的玉臂搂住我的头颅，我慢慢的将她放在白色的地毯上，手指沿着她身体完美的曲线轻柔的抚摸着，晶后的双手捧住我的面孔牵引着我来到她的身上，我捉住她的双唇，身体全力沉了下去。
晶后头上的白色孝带在缠绵中滑落，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在双肩之上，我轻轻褪去她的外衫，面孔紧紧印在她温软的胸膛之上。
白晷的府邸虽然规模庞大，可是并无繁琐的装饰，整座府邸显得十分的简朴。
我摇了摇头道：“胤空并无此意！”
晶后点了点头，想来并不反对。我内心一阵狂喜，双手捧起晶后的足踝，放在我的膝盖之上。
秦都的百姓披麻戴孝，跪在道路两旁哭着哀送这位一手将大秦发展壮大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