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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任法官说道：“媒体们必然堵在出口，如果你们没什么话对他们讲，就从后门离开。”

钟荩笑了，“不是我要当饵，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

花蓓最是激愤，“钟荩，你这个骗子，居然骗我这么久。”

十一时，任法官当庭宣读判决书，戚博远因精神异常，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由监护人严加看管和治疗。

其他媒体则一半围住常昊，一半围住钟荩，法警出面，几人才安全撤到休息室。

“这太危险，说不定蛇没惊着，你把自己烧伤了。”牧涛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常昊顾不上别人的看法，他只想早点把钟荩带走。

钟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睁开时，她在下面看见了几张熟悉面孔。花蓓呶嘴，扮了个鬼脸。胡微蓝碰上她的目光，急忙避开。汤辰飞潇和*图*书洒地挥挥手，用眼睛说，她穿制服的样子很美。

任法官端坐在审判席上，庭下座无虚席。电视台在走道上架起了摄像机，其他媒体长枪短炮齐刷刷朝向公诉席。

“还有一个人。”

任法官清清嗓子，让大家肃静，她说由于身体原因，本次庭审允许犯罪嫌疑人戚博远缺席。接着，任法官简单介绍了上次庭审情况，并公布专家们对戚博远的精神鉴定。

“如果身体不舒服，我可以代替你做公诉人。”牧涛说道。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钟荩轻声吟道。

常昊心疼地看她一眼。

钟荩定定神，坚定地回道：“我已经好许多了。”

“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审判结果。他应该很想知道的。”

“请肃静！”任法官朝公诉席投来凌和图书厉的一眼。

“我们听见草响已很久了，但蛇隐藏得太深，我要把草烧光。”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牧涛轻声问道。

常昊车向盘向右拐，车慢慢停下，“对于辩护律师来讲，替当事人洗清了嫌疑，就完成了任务。我不是检察官，真凶是谁，我不关心。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你把自己当作鱼饵，已是被动。答应我，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

之前戚博远是精神病患者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媒体不知晓，现在个个都为这突然颠覆的结果而沸腾。

任法官问钟荩：“对于辩护律师的请求，公诉人有什么异议吗？”

“你刚刚在法庭上的一些话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两个人都沉默着，常昊斜过去一眼，钟荩掏出手机，按出一个号码，又慢慢删去，重复了好几ｗwｗ•hｅtｕshｕ•cｏｍ•ｃoｍ次。

“我能为你做什么？”常昊叹气。

法庭里瞬间静成一潭死水，大多数人都有点懵。

他抱歉地对钟荩笑笑，先走一步。钟荩上了常昊的车。

胡微蓝催他赶快出来，她在下面等他。上次庭审，牧涛陪钟荩去吃火锅，给别人拍下暧昧的照片，她害怕旧事重演。

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空荡荡的。

“我的车停在前面。”钟荩脸露难色。

钟荩眼神笃定，“不会的。”

钟荩闭上嘴巴。

钟荩特意看向汤辰飞，那个位置上已没有人。

常昊和助理先进法庭，牧涛和钟荩随后。

“但是我们很难让他绳之以法，就是找到那盘录像带也没用，人证已经死了。”

钟荩朝牧涛看去，牧涛背转过去在接电话。

“你把钥匙给助理，让他开你的车，你坐我车走。”常和-图-书昊接过话。

说来说去，她不能确信钟荩与牧涛之间是清白的，她草木皆兵。

要是助理在，又要笑他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最近叹气的时候很多，不由自主的。在这世上，有许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常昊说道：“我当事人受死者刺|激，从而间歇性精神病发作，造成了危害性的结果。根据《刑法》第十八条，我当事人不负任何刑事责任，请审判长允许我当事人入院进行治疗。”

钟荩没有反驳，笑笑坐下。

任法官脸上没露出什么，但心里却是一堆疑惑。公诉人与辩护律师如此和谐友爱实属罕见。

钟荩自嘲地倾倾嘴角，把手机放回了包中。“我们去哪吃饭？”

一庭哗然。

“至于专业性的问题，本庭只公布结果，不接受询问。”任法官威严地扫视全场，她看到常昊要发言，点点头。和_图_书

只有任法官最冷静，“检察官，这只是你的臆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本庭忽视。”

牧涛无语，懒得多讲。

钟荩朝外面看看，丽莎饼屋就在附近，“买块蓝莓慕斯给我吃吧！不知道里面现在有没有桌子。”

钟荩说道：“我接受法庭对犯罪嫌疑人精神鉴定的结果，也认可辩护律师的请求，但是我将保留对此案件的起诉权。被害者了解犯罪嫌疑人的病情，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为什么在案发那天出现了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这绝不是一时的不小心，而是故意为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想看到什么？在调查中，我们发现被害者生前曾与一个人密切接触，所以我怀疑被害者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挑唆，怀疑犯罪嫌疑人的病，然后试探挑衅。综上所述，本案属于间接犯罪，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