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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作者: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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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怀念过去的细节里变得英勇

11 在怀念过去的细节里变得英勇

中午吃饭时候,李孝全叫我进他的办公室。
此时看见他的身影,站在灯光里,一脸虔诚地等一个他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回来的人,我心里一暖,一路上所想的一切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以前,我是个对家的概念很模糊的人,家是什么?是吃饭睡觉的地方,是固定的住所,是可以藏着很多自己的小隐私而别人不能去看的对方。
我不是说我被打了就乖了,我只是知道了欧姐的阴险不是我能对付的,她是那种做了这一步,让你猜不到下一步的人,并且似乎永远不会让你探知她的底线。
他当时正在吃一份快餐,很是悠闲的样子,看见我进来了,叫我关好门,笑眯眯地就问我:“你觉得我结婚怎么样?”
最后欧姐说了声停了吧,然后那两个人就出去了。
一旦李孝全结了婚,我和他之前的维持的好好的关系可能就瓦解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单身的男人了,他有家室,就不能和我拍着肩膀称兄弟。
出门之前我问承子念他们乐队的演出怎么办,承子念说,他决定退出三元乐队了。
于是,我对承子念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我忽然笑了,说:“我偏不告诉你!”
“私奔!就是像上一次和你私奔一样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难他?”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这一句,这一句里已经带出了我所有的无奈了。
承子念站在门外指着我说:“东方槿你要是敢跟来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他们说有演出,我就去了,晚上说大家好久没聚聚了,就去聚会,然后喝酒。我喝多了,不,我没有喝多,我很清醒。然后她就带我去了酒店,她非叫我去,我就去了。后来,她对我说,她不准我就这样在她面前消失,她说她可以允许我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必须也跟她在一起。她说,如果我不同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我只能呜呜地叫着,眼睛瞪着欧姐,气得浑身在颤抖。
他今天分明还有演出的,为什么忽然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是不是很震撼?很感动?”李孝全又问。
“不是我不懂事!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怕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男生嘛,我玩的起啊!我跟他在一起,那是我玩他!可是宋楠楠她凑什么热闹?她跟邵君在一起,那就只有被玩的份!”
“辞职!我想了又想,我还是不跟着她干了。”
欧姐当然会见我,这当然不是因为我是东方槿,只是因为我是承子念的女朋友。
“我真的不能离开你了!”承子念在我耳边说。
没有用的,我想,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永远这样挺直了腰板站在你面前。
“你还能怎么样?小情人陪着,小领导哄着,小青春张扬着,你还想怎么样?”
我站在门口,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时候我看见乐扣向我走来。
“哦,原来你在等我!”
我一听,抬起胳膊给了承子念一拳。
我和谈谈的电话还没打完,承子念不由分说地就出门去了。
“要是知道我当然不会问你。”
乐扣在电话里说我疯了,我对乐扣说:“你只管告诉她!我一定要见她!她也一定会见我的!”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李孝全有没有这回事。可是李孝全一直闷头忙事,根本没时间理会我。
承子念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他奇怪地说:“有点眼熟!请问你是不是那个把婴儿尿不湿当做是帽子的傻女?”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承子念说的她是谁了。
承子念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要去医院,我死活不去,刚刚上来的感动情绪被他这么一拉扯,什么都没了。
他应该是在等我。
回家吧!
可是承子念一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他在做什么呢?
我电话讲到激|情处,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个承子念了。
我不知道我和承子念是不是到了这样的处境https://m•hetushu.com.com,可是我对于他极少的电话和短信真的有了意见,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不够爱我,或者,他的激|情已经用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耐心能有多长呢?
承子念松开我,他的一双眼睛在这样逼近我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可怕。眼睛里鲜红的血丝已经是膨胀的像是随时都能迸发出来一样。
我觉得矫情,家就在那里,就算你没有两只脚,火车飞机也能把你送到你那个家的对方,为何就回不去了呢?
“她不会放了你的!”
我从来没看见过承子念发这么大的火,他说话的语气和威力都镇住我了,我又惊又吓地站在那里,硬是没挪步子。
可是我无法告诉他,其实是因为我们彼此都在对我们的爱情出轨,无论以什么方式,我们在同一天晚上,都没能忠于我们的爱情。
他此时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怒睁着眼,说:“是欧姐!对不对?”
正和承子念说着话,手机响了。
我一听,急了,说:“你们俩还在为一个破男人争来争去呢?她宋楠楠是个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这世界上男人都没有了吗?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多人争一个呢?”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想到了我和欧姐还有乐扣。这世界真疯了,无人问津的男人在角落发霉,市场走俏的男人让女人争的头破血流。
我点点头,说:“是很震感,很意外,感动嘛,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吧!”
说实话,我很不开心,对于李孝全的结婚一事,我很不开心。我总是会想到末沫看我眼神,在知道李孝全会结婚之后我更加讨厌那样的眼神,似乎,那样的眼神我是真的应该受的。
“这不是办法!我们不能这样做!世界很小,她要是真的不想放过你,总会找到你的。”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承子念在已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又和欧姐有染了。不要管是不是欧姐逼迫的,但是在承子念说的过程里,他并没有做出来一丝一毫的反抗。
“怎么?看你一脸的不高兴!”
有一次,我记得鲁文说:“快冬天了。”
我是不是也不是像最初那样地爱着他了呢?
我说:“我没什么不高兴啊,公司里的钻石王老五终于要娶妻了,我为什么不高兴呢?我很高兴!真的,我很高兴!”
“哎呦!谁啊?谁这么大胆?敢打我们东方槿?”谈谈的语气明显的火力下降了。
我有些不安,如果毁容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感动很少是因为你不想嫁给我,想嫁给我的人要是听见了这句话应该效果不错!我准备用这样的一句话求婚,我想了一夜,觉得这句话最合适,可攻可守!”李孝全面带得意的神色。
我站住转身,对乐扣说:“真的想知道承子念看上我哪点了吗?”
“她凭什么啊?”我忽然激动起来,“她凭什么这样对你?她凭什么就一定要霸占你的一生?她又对你做什么了?”
听见这一句话,我心里霎时间就静了。
他们没有撕掉我嘴上的封条,但是他们松开了我的手,于是我自己将封条揭了下来。当我的手碰到自己的脸的时候,有一种隐隐的刺痛感。
然而,现在想想,我竟然记住了鲁文的那些话,还有我们曾经恋爱的细节。虽然那些细节大多都已经被我丢失了,而细节本身也是很少的。
那天在公司里遇见末沫的时候,她总是拿一种洋洋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奇怪她为何会觉得在我面前忽然就有了这样的优势。
承子念误会我了。
我想了想,最后对承子念说:“洗洗睡吧!明天再说。”
“因为我需要新娘同意!”李孝全还是笑着说。
我看见乐扣看我的眼神,她一定在等我的答案。
承子念拗不过我,只好跟我一起回家,然后拿个毛巾用冷水过了一遍之后给我敷脸。
“出事了,下次跟你说!”我挂了谈谈的电话就追了出去。
鲁文接着说https://m•hetushu•com•com:“我常想,这世界上应该再不会有一个女人会像我妈妈那样对我那么好了,因为我妈妈会在冬天给我织手套。”
我挂了电话,走到承子念面前,说:“你看看我是谁?”
我混乱了,望着李孝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承子念说:“去任何地方!只要她找不到我!”
我哗地就把毛巾拿了下来,瞪着承子念,说:“找她干什么?”
那天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去,也没有给承子念打电话,我一个人在街上晃悠,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
“东方槿,你出去吧!”李孝全忽然说。
“没怎么回事,可能是什么东西过敏,有点肿了。”我抽搭着回答。
此时我跟在承子念后面,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牵着我的手回家的情景。
欧姐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她似乎在等我求饶,或者是等我的眼泪。
“被打了吧?是打的脸吧?”乐扣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跟一个男人这样朝夕相处,彼此将彼此的缺点毫不掩饰地展示出来,这种展示在最初会是一种带着新鲜的探险,你会为你发现的对方身上的一点点小毛病而激动不已,对方就在那些一个又一个缺点中变得真实化了,而不是爱情里的那个至高无尚的人。
我摇着头说没事,但是眼泪却止不住了。
这确实是承子念的作风,他总是这样,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紧张的时候无所适从的时候甚至做错事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什么也不说,也不许你动弹。
“我被人打?你没开玩笑吧?敢这么打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对着承子念吹牛,这样吹牛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像我这样的,平时也就只有说话狠的份了,到了真正的场合,真的什么都不是,只有挨打的份。看人家欧姐,不显山不露水的,说话还和和气气的,连声调都是低沉的,可是人家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真的是不叫的狗会咬人啊。
我也不乐意了,谈谈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委屈了。我说:“我谁也不帮!我就事说事!可是你问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个姐妹的时候你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还有我这个姐妹了,你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我怎么样你也不知道啊?”
我当时对着欧姐面前的桌子就拍了一下,说道:“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地叫承子念跟着你!你没孩子吧?你要是有孩子,你孩子大概都有承子念这么大了!你怎么做事不知道羞耻?”
我一边走一边扳着手指算我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散播出来的,但是传的跟真的一样,还有人说昨晚看见李孝全和他的未婚妻在一家韩国料理店吃饭。
除了欧姐,没有人会叫承子念这样为难的。
鲁文说情话都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呸!我今天刚被一泼妇一顿地抽脸,现在还红肿着呢!我的日子也很坎坷,坎坷到我都不知道这地球上还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让我东方槿去好好待着了!”
我转身就走了,我不想理乐扣,我跟乐扣没什么好说的,她不是我的对手。
我其实还想说更多,可是进门来的两个人非常麻利地封了我的口,然后其中一个将我的双手扭转在身后,用力地控制着,另外一个站在我面前,扬起手就开始给我巴掌。
我要让自己确定,让自己相信,承子念就是对的!
李孝全倒是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比我老练许多。
我哦了一声,转身就出门了。
我们沿着学校外面的那条马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四五步才会说一句话。
在去那个地方之前我给乐扣打电话,我说:“我要见欧姐!必须见!就今天晚上!我马上过去!”
然后我给承子念打电话,在电话里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最后安慰了承子念几句,又和承子念一起吃了早饭就上班去了。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和*图*书在乎过她要做什么。
可是今天这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一杯奶茶喝了半杯,然后我将它扔进了垃圾桶,接着我去了一个地方。
“她会的!”承子念非常自信地看着我说。
欧姐敲了下桌子,刚才那两个人就又进来了。他们又将我牢牢地控制住了,然后安静地等待欧姐的发落。
我心里凉了半截,我果然只是个试验品。
可是因为面对的是鲁文,我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又在想什么。
在公司里见到李孝全的时候,我略略有些尴尬。
承子念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抱进了怀里,紧紧的,就是不松开。
“我只是觉得,可能从一开始我们都没有想好我们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如果在一起又要怎样努力去生活。我们有时候就像两个小孩子,玩着过家家的游戏。可是游戏就是游戏,不是生活。承子念,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和我在一起,你的生活跟以前不一样了,可能以前你能玩的事现在就不能再玩了。你要对我负责。你想过这些吗?当然,我也要对你负责,我想我还没有想过这些,我可以很冲动地跟你一起做任何事,但是我想不到这些事之后的负责要怎么办。”
承子念坐在了我身边,忽然说:“我想明天去找欧姐。”
我看着她坐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几乎是一下子扑到她面前的,然后捏着她的脖子,想一把就这样把她捏死算了。
其实感动的成分有很大,可是我不愿意说出来,万一李孝全又是玩笑话,就像上次一不小心把戒指掉在了泡菜里一样出了点差错,我还感动的稀里哗啦,就太丢面子了。
跟承子念在一起之后,我渐渐开始对家有了概念,家其实是一种心情,一种心理需要,它可以不是房子,它可以不是饭桌,但是它一定要是安宁、是放肆、是无所畏惧的大声哭和大声笑,它一定要有另外一个人为你顶着一片永远让你迷恋和欣慰的情感天空。
“怎么偏了?”
我不知道他一共打了我多少巴掌,但是我敢肯定是超过五个了,因为超过五个之后,我就因为气愤而变得头脑空白了。
我在等着他说分手那两个字。
那时候我差点以为鲁文在那个晚上是想跟我谈分手的,他大概是忍受不了我了,所以用了这样的开场白。
到了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见大门口站着个人,就算灯光昏暗,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承子念。
我这回就愣了,难不成李孝全又在求婚?可是昨天他说了那戒指不是送给我的。但是李孝全昨天的表情分明不像是不喜欢我的。
承子念听着听着脸色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了,最后,他笑着对我说:“我明白了,你吃醋了。”说完这句话,他再次抱着我,说,“我知道了,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她就是拿把刀逼着我,我也不会答应她任何要求了。”
说完我就真的走了。
我一听,头差点大了,心里忐忑不安,不会是有人看见了我和李孝全吧?
“你怎么这么忽然地就回来了?怎么了?”我奇怪地问他。
爱情这个东西,它太纯粹了,它不像婚姻,婚姻有很多包容性,有些错在婚姻里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在爱情里就没有被原谅的余地。这也是无论爱情在不在婚姻都可以存在的原因。
承子念慌了,蹲在我身边抱着我的头,一声声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他要说的其实还不是最后这句情话,也不是拉我的手,他是在期待我会说一句:“那就让我也做一个对你好的女人吧!这个冬天,我给你织副手套!”
我一听就乐了,说道:“你结婚就结婚呗,你问我干吗?”
可是这种缺点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你就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你最初死心塌地喜欢的那一个。
竟然快有半年了。
我忽然觉得我的生活进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我就像是夹缝中的老鼠,前后都没有退路,更找不到潜进的方向。
https://www•hetushu.com•com“不等你我还能等谁?”
此时我有一种愣头青的意味,看着欧姐就像看着乐扣,以为这女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说:“我和承子念都叫你一声欧姐,那是对你的敬重!既然我和承子念在一起了,我就不会怕你,我们谁都不会怕你,有本事你今天就将我的命留在这里,否则,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可是据大家描述的李孝全未婚妻的模样又和我大不相似,听起来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跟我这种混子不是一路的格调。
我要让这种坚信不移的东西驻扎在脑子里,然后驱赶走我对李孝全即将结婚所产生的怅惘。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红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承子念。
我该怎么办呢?
“你还想再来一次?”
我一惊,立刻坐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轻声问他,我尽量保持平静,我要是激动了,承子念就更加不说话了。
欧姐看了看我,说道:“你出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我们走吧!”承子念又说起了那个陈旧的话题。
我想到了自己和李孝全在那个小包间里的一幕。
“又怎么了?”
我见到欧姐的时候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是欧姐一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态度。
可是我没想到谈谈一张口说的竟是宋楠楠。
我觉得挺可惜的,我不想承子念为了我退出三元乐队,可是三元乐队偏偏又是欧姐的,承子念不退出就逃脱不了欧姐的掌控。
“宋楠楠电话多少?告诉我!”
“我怎么看现在的形式好像你也是被玩的行列啊?”
欧姐的脸是酱紫色的,她用半睁的眼睛看着我,一句话没说,按了一下电话铃,说道:“来两个人!”
“走?怎么走?像上次一样走?去上次一样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还想有跟上次一样的结局?
我忽然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不就是欧姐吗?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她了!
我一个人忍受着脸上的疼痛走在夜空里的时候真的很想承子念在此时出现,然后抱一抱说,再竖着拇指说我真勇敢,然后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小窝里,那么这场委屈就无关紧要了。
我开始看见他的很多缺点,比如不成熟,过于冲动,很自我,情绪化……这些原本我觉得都是他最个性的东西,终于演变成了我眼睛里的沙子。
我看着承子念,默认了,就算我说不是他也不会信的。
那么我自己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鲁文,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时刻。
我看着欧姐说话的神态,真想手里有把刀,就这样一下子爽爽快快地将她杀了算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她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还觉得她是真心对承子念好,却不知她竟是这样的嘴脸!
“这不是我原来想要的样子。”
我嗯了一声。
“不告诉我也行,你转告她!挖我的墙角,她还太嫩了!叫她小心点,不要到最后比现在更难堪!”谈谈气冲冲地在电话里说。
我呆呆地被承子念抱着,心里很乱,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这句话真好,尤其是在我被人打了一顿耳光的今晚,承子念对我说这三个字,我就觉得什么都值了。那种被人牵着手,然后不用你自己考虑方向地往前走的感觉,真好!最重要的是,去的还是家的方向!
“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乐扣在我身后说,“真不知道一元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谈谈不乐意了,说:“东方槿!七年的交情就是不一样啊,你这不是明显的帮着宋楠楠吗?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妹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公司都要倒闭了?在这时候宋楠楠还挖我墙角,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啊?”
我哗地就站了起来。
“那你原来想要的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承子念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仔细想想这也是必须要走的一步了。
他不可能永远跟在我后面为我hetushu.com.com收拾我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可能永远容忍我的粗枝大叶和暴戾的脾气,不可能永远觉得一个不会撒娇不会温柔的女人是有魅力的。
毛巾往脸上这么一盖,我忽然对承子念说:“我觉得我的路走偏了。”
承子念用手给我擦眼泪,他的手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哎呦了一声,承子念一听,觉得不对劲了,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冷静什么?你害怕了?你不敢面对了?如果一开始你就说不敢我是不会来找你的!我一直以为你敢!”承子念非常失望地看着我说。
可是,忽然,他拉住了我的手,那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他说:“如果你没有手套,我可以把我的手套送给我!或者,冬天的时候我就拉着你的手,你把你的手也放进我的手套里。”
承子念把毛巾往我脸上放的时候很奇怪地说:“这不像是过敏,怎么倒是像被人打的?”
他又说:“我有好多手套,都是我妈妈给我织的,所以一到冬天,我就会特别想念我妈妈,也能特别深地感受到母爱。”
我拿着一杯奶茶坐在露天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的时候,想起了大学时候有一次和鲁文约会的时光。
承子念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说:“回家吧!”
“送客吧!”欧姐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两个人就将我拖了出来。
这种想法太幼稚了。以我这么一个毛丫头,想制服欧姐,实在是异想天开。可是想一想总没有什么错。
事实上,就算承子念退出了,他也未必能逃脱得了。
后来听人说,家是你长大后想回去却回不去的地方。
后来我明白了,原来李孝全的未婚妻来了。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木了,那种木不是因为惊讶或者害怕,完完全全是因为似曾相识的温馨。
竟然是谈谈打来的。
从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和李孝全之间的一切关系和感觉都变了。就只是一下午的事,但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你全部都能体会的到。
“我是谁你不知道?”
谈谈很久没和我联系了,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联系了。
承子念这样说的时候我想到了欧姐的那张脸,我真的不敢相信欧姐是这样的人。以她的身份和年纪,该经历和不该经历的多多少少都经历了,所有该悟出来的道理应该也都悟出来了。一个女人,到了一个不能用脸蛋和身体取悦这个世界的年龄,就应该学聪明点,用智慧显示她不同于别人的地方,这才是魅力的。我第一眼看欧姐的时候,我以为她是这样智慧的女人,可是她对承子念所做的一切,实在是不够聪明。
我想,如果当时对我说那样话的是承子念,我一定会拉着他的手说:“以后的冬天,你的手取暖工作由我来负责。”
我快步走上前,但是又偷偷地绕过他的视线,站在了大门的另一侧。
会不会毁容了?
“我最喜欢打女人的脸。因为很多女人都不要脸,比如像你这样的!还因为很多女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脸面是要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站在我面前说话应该好好掂量你自己的份量!你能到现在还平安地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你和承子念有一层关系。有一句话我要奉劝你,如果你想阻止我,或者承子念不顺从我,最后,你们绝不会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是单单因为李孝全要结婚而郁郁寡欢,还是因为即将失去一个兄弟而难过。
我忽然蹲下来放声就哭。
“那么,请问你是谁?”承子念竟然问我这句话。
想到鲁文,这有一种祭奠的意义,我想用一种祭奠来让自己懂得现在,让自己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承子念所给我的爱情是我想要的,我从来都不想一生拥有一个像鲁文那样的爱人,也不想拥有一份像和鲁文在一起那样的平淡人生。
我当时看着他,差点问出了那个我和你妈妈同时落水的俗不可耐的问题,可是我看鲁文那么善良,就没有问,我怕他纠结在这样的问题里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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