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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作者: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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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到了说分手的时候了

12 到了说分手的时候了

我想起这路边的关于李孝全的一切。
我没想到谈谈会来,不过我真的挺想她的,好久没见了。
曾经很多个傍晚,李孝全都开车将我送到这里,很多次我都是在这个位置下的车,然后跟李孝全挥手道再见。曾经有一次,李孝全为了让我开心带我购物,然后将成果全部扔在这里我和他各自扬长而去。曾经还有些时候,是我没有坐李孝全的车回来的时候,他绕路经过这里,停一停,然后再走。
承子念刚走没多会,谈谈就来了。
“谁来了?发生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吧,不该说出去的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该看的我也是什么都不看的!就算看了也没看!”
“我想,假如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死掉。”我用同样的话回答承子念。
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他体验够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梦想,还有如命一般的音乐,因此他才会说没有我他也不会死掉。
说不清了,我也不想说了,我要是跟自己说我跟李孝全什么事都没有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要说有点什么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谈谈一把就把我推开了,然后说:“如果宋楠楠没在你面前,我就不抽!”
“我真的不结婚了,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我现在是单身汉了!那个钻石戒指我当做补偿送给她了,我给她订了回韩国的机票,从此这件事就解决了!这件事解决的真快,我一直都还在为难,我觉得对不起她……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姑娘送自己心爱的小伙子回家,或者去远方,小伙子站在马路边,离别的悲伤叫他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拉着姑娘的手,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阐述自己的留恋和不舍。可是车会来,小伙子会走,姑娘……不会流泪。
也许,他不能没有的不是我,不是东方槿,而是爱情,而是爱情和东方槿带给他的新的生活方式。
谈谈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没说,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然后一个劲地问我到底跟谁结了梁子了。
“因为前几天,宋楠楠在我面前假装像个范儿似的抽烟,结果,把自己呛的眼泪都出来了!所以,抽烟是我比宋楠楠强的地方,以后,只要我见着她,我一定抽烟。”
“那过几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比我还会做脑筋急转弯的姑娘,或者找个专家吧!你娶那样的更合适一些!”
然而承子念现在对我所做的不单单是亲吻我,他将我抱上床,然后与我开始一场今生难忘的缠绵。
那些东西是什么呢?
“槿,你说,邵君他是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的呢?”谈谈忽然话题一拐,又到了邵君身上。
他为什么没叫我?
再或者,他可能看见了我和李孝全拉着手站在路边的那一幕了。
谈谈听完之后想了想,很无所谓地笑了,说:“我早已不去强求这些了。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母亲总是爱孩子的,只是方式不同。我不否认她们的爱,但是你也不能否认她们爱的方式不正常!我就想要点正常的爱。不说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大二那年的寒假,我回家,在路口看见了小茜的妈妈。当时她头上围着围巾,发白的鬓角露了出来,眼神呆滞,一脸的苍老。
所有后来我开始沉默,谈谈开始抽烟。
我以为承子念回来了,可是不该这么快啊!
“槿。”承子念忽然叫我。
谈谈忽然之间就不笑了,愣愣地看着我们,她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切不是玩笑,原来我和李孝全之间还真的有点什么事。
谈谈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忘了她到我这里来的目的,最后她忽然用前所未有的低沉的声调对我说:“其实,我只想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孩子。不需要有很多钱,我们平淡https://m.hetushu.com.com,但是我们幸福!”
“我是认真的。”
李孝全忽然也跟着谈谈笑,在我面前弯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过一阵之后,他重新站好,忽然将我拥入怀中,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东方槿啊?”
我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我还不知道承子念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情形,难免会有些误会,加上上次的戒指事件,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今生难忘是因为承子念用了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深情,他好像要将他所有的爱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他要将他的爱表达给我,他要将他自己的一切都刻在我的身体里,从此我再不能忘记他,同时他也将我刻进他的心里,从此他也不能忘记我。
我从路边转身回去,一转身,看见了站在我不远处的承子念。
要不是李孝全我还真不知道我都被欧姐打破相了,李孝全竟然不认识我了。
我想,至少在那时候,他觉得没有我他会死掉。
李孝全不是很愿意离开,但是他被我拉着,也只好出门去了。
“他不拒绝任何一个对他示好的女人,既然你主动送上门,他没有理由不跟你在一起。”我将这件事说的跟情感没有一点关系,我就是想叫谈谈死心,彻底地死心。
李孝全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似乎根本没在意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根本连瞧都不瞧一眼。谈谈对此很恼火,指着李孝全说:“我还想为你说几句好话呢,你看看你这副态度!”
我真想抽谈谈一巴掌,把她抽清醒了,然后告诉她邵君谁都喜欢。
“你说,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
“槿,这段日子以来,我渐渐平和了很多,我发现假如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死掉。”
我用手指使劲点了点谈谈,然后去扶歪歪倒倒的李孝全。
“好吧,既然骗不到你我就说实话吧!我是东方槿的姐姐,她今天不在家,她男朋友也不在家,他们都出门去了,你有事下次再来或者明天到公司再找她行吗?”我将错就错,还是先把李孝全弄走比较妥当。
我指着谈谈说:“我东方槿历来就只有你谈谈这么一个姐姐!”
“你别扶我!叫东方槿出来!”李孝全醉酒的时候说的汉语很生硬,再加上他天生的韩国式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一下子就老了这么多,我记得上一次看见她,是在暑假,不过半年时间,她已经从一个霸气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说话时气若游丝的苍白无力的女人。
我点点头,说疼。
果真,前段时间听说她病危,后来就故去了。
李孝全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笑了,说:“你骗我!你是东方槿的姐姐吧?”
“这关宋楠楠什么事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这是太过理智还是感情不够?
我朝承子念走了过去,笑着问他:“回来了?”
“走,回家!”我挽着承子念的胳膊往我所说的家的方向走。
谈谈的眼睛定定地在我脸上看了两秒,然后摇摇头,说:“看出来了,对手是个强手,你斗不过了,你斗不过了才说这种在心理上能战胜人家的话。东方槿,你也就这点年轻的资本了!哎,我现在看见谁年轻我就想掐死谁!”
这是我第一次听谈谈说她家里的事,谈谈说的话忽然叫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个朋友。还是大二刚开学的时候,有一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忽然说了一句话,我妈妈问我还记不记得小茜,说她上周死了。我当时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荒谬。小茜虽然跟我关系一般,但是毕竟从小www•hetushu.com•com一起在一个地方长大,我去她家玩过,我还记得她妈妈跟我们开过玩笑,猜我们以后谁会先嫁人。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谈谈,说:“等下承子念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作证,这个酒鬼来的时候你也在的,不是我一个人在家的!”
“到底是谁?告诉我,我灭了他去!”谈谈摩拳擦掌的对我说。
“我在听,我在听你说你对不起她……”
“你灭不了她!不过我也没打算找人灭了她,一个可怜巴巴的老女人。”
我指着谈谈想说,你怎么不说你跟她比起来你还离过婚呢!
我摆摆手,对谈谈说:“别提那事了,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随便你们自己怎么折腾去吧!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这样的告别真是叫人难忘,说给别人听,别人一定笑我傻,便宜叫人家占尽最后还被抛弃,就连最后分手,还要陪人家一夜风流。
谈谈又重抽出一支烟来准备点上,我又夺了过来,说:“能不能不抽烟了?我一看见你抽烟我就对生活产生一种绝望的心理,这人生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觉得事情往一个我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为何承子念从欧姐那里回来之后会变得如此温情?虽然承子念向来是个温情的人,但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这种表现还是叫我心慌的。他不应该仅仅是因为觉得我受了委屈然后用这样的方式安慰我,更不应该是因为看见我在路边怀念另外一个人而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他应该沉默,然后拥抱我,然后在深夜里忽然开始对我讲他所见欧姐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我对着已经坐在车里的李孝全笑着说:“有本事我生孩子你也生孩子!”
我忽然就动了感情,伸手抱住李孝全,有种妈妈抱住孩子的意味,然后像说着童话一般地对李孝全说:“是的,是东方槿,有很多很多的东方槿,也有很多很多不同类型的东方槿。你一定会找到你的东方槿,她会陪你玩所有你想玩的游戏。”
假如他看见了,我该如何?
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为什么我和李孝全之间的空气不能沾点酒气?沾了点酒气就发酵,一发酵我们就都晕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为所欲为了。而没有酒气发酵的时候,我们的距离感又都保持的那么有分寸,稍稍逾越一点会马上在下个瞬间收回脚步。
李孝全照样不理她,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用手摸着我的脸,说:“怎么成这样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样的一场足以叫人刻骨铭心的缠绵其实是一个告别的仪式。
我特别害怕听见承子念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现在就想他和我一起平安安稳安宁安定地过日子就好,至于以前的那些激|情澎湃的憧憬,都钻进小说里去吧,我的生活不要这样的情节。
我对自己笑了,就这样还硬着头皮说自己和李孝全之间什么都没有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我红肿着一张脸,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却看见门外站着醉醺醺的李孝全。
“槿,今天下午,我告诉你我要结婚之后,我就打电话告诉她我不结婚了。我看见你出门时候的样子了,你难过了。我知道你难过了,所以我不结婚了。”李孝全抱着我,轻声说着他酒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
陪着李孝全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就你经历过重大灾难了?”我不服气地说。
“那个……我先走了……”谈谈忽然站起来,冲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门去了。
“嗯?”
可是承子念曾经为我自杀,他险些死掉。
李孝全嘴里嗷嗷地叫着东方槿你欺负人,但是人已经随和-图-书着出租车远走了。
情况有些不妙,李孝全醉成这个样子还跑到我这里来,最要命的是,他一进门就找承子念,一边找一边说:“叫他别躲,出来!早晚都是躲不掉的!我要和他谈判!谈判!我要和他决斗!决斗!”
“我还能不认识你?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结果谈谈却摇摇头,说:“不,你错了,他是喜欢我的!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我将这件事讲给谈谈听,我不是想要向她证明什么或者辨别什么,我只是想让她自己去体会。
我也是盯着谈谈看,最后我也唉声叹气地说:“幸好没成干尸!”
“为何喜欢我?就因为我会做脑筋急转弯?”我有些无奈地蛮不讲理地问李孝全。
这句话与承子念专门为我唱的情歌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了,承子念的情歌相对于这句话那就是鱼翅鲍鱼,而李孝全说的这句话就是家常小菜。
“那个会玩脑筋急转弯的姑娘是东方槿吗?”李孝全又问了一遍。
李孝全本应是那个鱼翅鲍鱼之类的人,而承子念是我的家常小菜。
“我没有假装喝醉?我从来都没说过我醉了。我现在也不是领导,此时也不是深夜,你说的话都不成立!”李孝全争辩着。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又像是喝醉了,有点街头无赖的感觉。
于是我将欧姐和我与承子念之间的矛盾关系说了一遍,我在对谈谈说这件事的时候自己才真正看清楚这中间的种种隐藏的东西,那些我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一下子叫我沉默了。
这情形很像一对恋人。
我看着谈谈,从她手里把烟拿过来,然后掐灭了,我说:“戒烟吧!戒烟了才能生个健康的孩子。”
谈谈用一种看着正在遭受重大灾难的猫咪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她摇头对我说:“你太脆弱了!像你这种根本没经历过人生重大灾难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生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坚强,一颗心跟水晶似的,砸哪儿碎哪儿!”
我看着谈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还是好姐妹啊!”
我把脖子往谈谈面前一伸,说道:“掐吧!求求你痛快地掐死我吧!”刚刚说完,我赶紧把头又抽了回来,说,“不行,现在还不行,等我明天去买份人身保险然后再死!”
“那我得认真地想一想,自从你在我身边之后我还没好好地想过你不离开会是什么样。”我也认真地对承子念说。
他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欣赏我一个人在黑夜里站在路边沉浸在一段回忆里的傻瓜样子,他一定也在想他自己的心事,或者想一些与我有关的心事,也可能是在猜测我在想什么。
这句话可叫谈谈笑惨了,她捂着肚子趴在沙发上哈哈笑个不停,说:“这人原来跟你姐姐也有一腿呢!”
然后我听见李孝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难道你以为我真的酔了吗?”
实际上,鱼翅鲍鱼只能偶尔为之,家常小菜才是生活里不可或缺的。
“是好姐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上次那个事能算个事吗?你至于因为一个男人跟我断了往来?我真是一想到这件事我心里就飕飕的冷风吹着。”
“我就是东方槿!”我对李孝全说。
我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明白了,承子念早早地就看见我了,但是他一直没叫我。
“大概还是会活的很好吧!你看我前二十几年,不是都活的挺好吗?那时候你在哪里呢?”我开玩笑地说。
就算不疼我也会说疼,更何况真的仍在像针扎一样的疼着。我都来没来得及问承子念和欧姐谈的如何,承子念忽然轻轻将嘴巴压了过来。
“不管我经历的灾难大不大,反正我现在看所有没有离过婚的人,我都觉得他们是温室里的花朵,实在不知道风雨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笑了。
和图书谈比以前更瘦了,瘦到我都不忍心看。于是我敢肯定她跟邵君在一起也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或者,邵君给不了她想要的。
因为那姑娘是东方槿。
于是,我哭了一夜,像每一次不能控制眼泪那样,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夜。
于是我不相信所有人说的小茜的妈妈不爱小茜这样的话,我亲眼看见了一个母亲失去女儿之后的痛苦,这痛苦折磨得她神采尽失,我断定她活不久。
在承子念说分手的时候,我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然后我问:“为什么?”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李孝全摸摸索索地走到了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了下来,对我说:“给我水!口渴!他们都不在,都不在正好,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他们回来了我再慢慢跟他们谈判!”
进了门,承子念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问我疼不疼。
一瞬间,我几乎忘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忘记自己在哪里,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忘记了所有……李孝全所说的这句话是我听过的最感人的情话,也是最平淡的情话。
谈谈一进屋就盯着我的脸看,最后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坐在我身边,唉声叹气地说:“幸好没毁容!”
我跟她打招呼,她嗯嗯地说回来了,然后我看见她转过身去擦眼泪。
谈谈笑了,说:“有时候又真不知道要个孩子做什么?父母跟孩子的缘分那么浅……我很嫉妒宋楠楠,从和她还有她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嫉妒她了。她妈妈带着她一起来,还有她的情人。就差她爸爸也来了。凭什么呢?她凭什么就可以有这么美好的家庭而我没有?所以我将邵君抢了过来……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妈妈和爸爸,还有我的家。我已经忘记爸爸长什么样子了,他好像从来都是家里可以忽略的一份子,妈妈永远都有新的要求,而他永远都达不到。我只要一想起妈妈,我只会想到她指着我鼻子骂我的样子,我已经八年没有回去看他们了,我不想回去,他们也从不要求我回去。”
“你是东方槿她姐姐!”李孝全高声说。
我是真的希望他是酔了的。
这是一句废话,谁离了谁都不会死掉,谁都还会好好地活着。就算伤地体无完肤,可是在别人眼里,还是活的好好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天塌了呢,其实每天太阳还是在自己的天空里东升西落。
承子念说:“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小茜死了之后很多人都说她是解脱了,再也不用受她妈妈的罪了。
“槿,嫁给我吧!”李孝全说着叫人能飘忽起来的话,可是我必须得叫自己清醒。
我想了又想,没忍心说。我说过,谈谈是个心无城府的人,这种心无城府的人要是心里忽然装点什么东西,你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是个像模像样的建筑,那些残碎的瓦片永远都成不了城池府邸,在我第一眼看见谈谈身边坐着的是邵君的时候,我差点认为谈谈开始学会设计了,设计一个殿堂一座城池。可是如今看来,谈谈还是谈谈,永远都不能指望她会成为欧姐。
我猜,她看见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孩子……
“那我是谁?”
谈谈到了门口,回头对我一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今天晚上压根没来找过你!”
谈谈像是看着闹剧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李孝全和我。
李孝全松开了我,盯着我的脸看,奇怪地说:“那会玩脑筋急转弯的姑娘是东方槿吗?”
承子念将胳膊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搂住我,往家里走去。
我扶着李孝全,开了门,说:“我送你下楼。”
“回来了。”承子念说话的样子好像并没有看见我刚才送李孝全走的那一幕,我心里略略安心了一些。
不单单是无法逾越和*图*书的力量差距,更多是命运、心理以及情感上的掌控。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承子念永远都无法离开欧姐,欧姐对他的影响以及欧姐本人已经像血脉一样地驻扎在了承子念的生命里。现在,我要介入他们之间,承子念虽然偏向于我,但是单薄的爱情是不是能抵抗的了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习惯和生活基础?我不确定。最最致命的是,欧姐手里握着承子念的梦想。
李孝全并没有醉,至少没有像他显示出来的这样混沌不清,他只是在发泄某种情绪,我懂这种感觉,我曾经也这样发泄过,借一杯酒,然后无所顾忌地说话,以为这一杯酒可以挡过所有罪过,有些话在这杯酒的酒味散光之后是可以当做都没有说过的……
“东方槿!你还贫个什么劲啊?都叫人打成这样了!而且还不敢还手!我现在看你这样,真不忍心对你发火了,我来的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呢,我想,见着你了怎么着我也得发发,你说你弄的好像比我还惨的样子,我这火还是自己继续兜着吧!”
送走了李孝全,我一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李孝全拉着我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这种状态应该定为什么呢?
但是李孝全这么一说,我一把推开了他,说:“别想假装喝醉到我这里来讨便宜,赶紧回去吧,这里是公司女职工的宿舍,领导不宜深夜来访!”
李孝全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又开始不断地重复着:“我真的对不起她!”
可是小茜死了。电话里,妈妈告诉我,她是死在医院的病床上,得了一种根本算不上大病的病,她的死完全是她妈妈一手造成的。据说小茜的妈妈很不情愿地在医院里照顾她,喂她吃饭的时候她吃不下她妈妈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有时候她妈妈看她一直躺在病床上,会指着她骂你怎么还不去死这样的话。小茜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骂人厉害的妈妈,我听过她妈妈骂人,因为家里丢了某样东西而打开大门敞开窗口满大街骂人的事只有她妈妈做的出来,并且,她妈妈最喜欢骂的话就是偷她家东西的人孩子死于八月十五。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全叫承子念看见了。
谈谈笑得更惨烈了,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开始吻我,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我的脸弄疼我。
“嗯。”李孝全竟然还嗯了一声。
“东方槿,你本事大了,你还瞒着我!”谈谈诡秘地对我笑。
暧昧?红颜?蓝颜?第N种情感?
“谈谈。”我叫了一声谈谈,然后伸出双手拥抱她,拍着她的肩膀,说,“可怜的谈谈,经历过重大灾难的谈谈,受过严重伤害的谈谈,我求求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了,行吗?”
李孝全的手弄疼我了,我赶紧将他的手移开,然后瞅着他问:“你认出我来了?”
可是,李孝全和承子念这两个人相对于他们说的话错位了。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幼稚到这个份上?两个女人真的较起真来,连这些地方都会在意?这种事谈谈幸亏是说给我听,换个人听了都要笑话死她。
承子念也慢慢地跟着我走,他甚至用另一只手来摸摸我的手,然后埋怨一样地说:“这么凉!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凉的,不要一个人在外面站这么久,而且,这么晚了……”
说今生难忘还因为最后承子念在拥着我的时候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这世界上的女人大多都为爱而生,而这世界上的男人却极少为爱而生,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争斗的原因。这种矛盾调和的好了就是和谐,调和的不好,那就是长年累月的战争乃至最后撕碎一切。
李孝全在上出租车的时候松开了我的手,然后他看着我说:“我不结婚,你也不许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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