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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年华蹉跎了我的岁月

作者: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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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给的爱情,此生不换

21 你给的爱情,此生不换

化妆这个技术是个好东西,癞蛤蟆能化成女人,女人能化成妖精……
“你怎么一脸的血?”
我竟然躺了三天了!怪不得我醒来的时候基本上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呢!
我手里捏着电话,只说了一句:“承子念绝没有死!”
“好了!我知道了!”我打断宋楠楠,再不想听她说这个已经非常清晰的事实了。
“宋楠楠,大早上的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承子念绝不会死!”
“要不是你的人我还不稀罕了呢!”
宋楠楠想了想,说:“很有可能!不过乐扣这个人有这么狠?她没有理由这样对欧姐和承子念啊,这两个人基本上就等于是她的家人了。”
我常常会半夜睡不着,然后起身出门,坐在谈谈那辆已经沦为我的文物的保时捷里自己和自己聊天。
我看了下所有在座的人,然后真的拍了下桌子,说:“我宣布一件事,你们都听好,五年之内我不会考虑和任何人谈恋爱,五年之后是否考虑暂时不一定,所以,你们谁跟我说类似情啊爱啊之类的话题就是明显跟我过不去,从今往后,凡是还在纠缠这个问题的,就都不是我东方槿的朋友!我今天很认真地说这翻话,你们就不要想试探一下我的脾气了,如果真的很想试探的,可以先到宋楠楠那里打听一下。好了,继续吃饭!”
就像宋楠楠说的,我已经没有机会去验证那具尸体是不是承子念的了,我没有资格去验证。但是,就算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会拒绝的,因为我害怕验证的结果会叫我绝望,我宁愿像现在这样,以为承子念还活在某个地方,还是像之前那样与我分离。
我刚刚一闭眼睛,就听见李孝全一声大吼,我一睁眼,他正怒睁着眼看着我。
为此我把宋楠楠骂了一通,作为我的头牌好姐妹,怎么能不在那种场合替我买单?宋楠楠很无辜地说李孝全动作明显比她快!
我哼了一声,说:“你要我做别人的干女儿?现在干女儿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我忽然想起身偷偷地亲吻一下李孝全。这种冲动并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情愫,就好像亲人之间的拥抱亲吻一样,不带有欲望,就好比,亲吻一个婴儿。
“想谈什么?”我问道。
他手里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说:“他的手机,在车里一直响一直响,吵的我睡不好,你拿着吧!”
我不理会宋楠楠,问李理:“李理,你说,我漂亮宋楠楠漂亮?”
我觉得我很无辜,宋楠楠应该理解我,因为谈谈不在了,谈谈永远都不会再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和我一起尝这生活里的酸甜苦辣,我所有的一切感触都再不能和她分享。宋楠楠应该理解我对一个故去的亲人一般的姐妹的怀念和不舍。
宋楠楠瞅了我一眼,说:“欧姐是被人用刀刺到心脏死去的,具警察判断,应该是欧姐亲近的人,因为距离很近,欧姐没有防备,于是就受伤了。另外承子念的身份法医是根据DNA验证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道理他还活着。另外,暂时警方认定乐扣是嫌犯。乐扣人在哪里还没有找到。”
“承子念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他们根据DNA比对出来的结果,证明死者和承子然是兄弟关系。”
“东方槿小姐,我们能不能先谈一谈?”那位警官说话了。
承子然和李孝全都在等着我将事情告诉他们。
于是我不再和宋楠楠贫嘴,开始招呼着大家点菜吃饭。
如果宋楠楠还是像当初一样那么义无反顾地爱着邵君的话,她一定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理。
李孝全站着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这个时候他使劲用手里的拐杖敲了下地面,说:“等你伤好了,跟我回韩国!就这么定了!hetushu.com.com
宋楠楠知道我说的是李理,立马瞪着眼睛说:“别打他主意!我都跟你说了他是我的人了!”
宋楠楠叹口气,说:“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法医已经认定另外一个死者是承子念了,而且,说死者生前染毒。”
宋楠楠气喘吁吁地说我:“都已经一个小老板了,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这个公司前途真叫人担忧啊!李孝全和我赞助的那些钱到底能不能收回来啊?”
酒过三巡,邵君端着酒杯对我说:“你以后要是一个人闷就找我出来散散心,现在天冷了,我们出来喝喝酒也挺不错的。”
如今我一个人再回想起关于承子念的一切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爱情就足够的心情。爱情都是值得纪念的,但是能拥有一场承子念给我的爱情,此生可以不换了。
欧姐的原名竟然是欧玉玉!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难怪平时只有人称呼她欧姐,从未听说过她叫欧玉玉。
当然,除了爱情。
“我是跟她通话过。我一开始是想绑架她的,因为她将我的男朋友藏了起来,我想逼问出我男朋友的藏身之处。可是后来我没有成功,她将我推下了一个大坑……就那个朋友……”我指了指李孝全,“看见没?他还受伤了,那是那天晚上的事,他可以作证。后来承子然来来了,把我们救上来了。但是那时候欧姐早走了,之后我们就来了医院给我朋友医治脚伤,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我们一概不知。关于欧姐被害的事,我也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槿……”沉寂半天之后,只有宋楠楠开口了,“你何必呢?”
“什么事?”
宋楠楠垂下头,她对于这种解释已经很不耐烦了。
人在身体里掩埋着更大的伤痛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比那伤痛轻微的疼的,所以在那块伤疤就这么被我割下来的时候,我一点也没觉得疼。我有种终于消除掉一切伤痕的快|感。我相信一切都会消失,一切所经历的都不会留下伤痕,就算有什么留下,我们也可以让它消失。
我对着电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昨晚是见过欧姐,但是后来的事我怎么能知道?
三天?
只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承子然前几天通知我去参加承子念的葬礼。
我自己也惊愕了。
我简直兢兢业业的不像是东方槿了,非但如此,我还咨询了几家美容公司,寻找抚平脸上伤痕的办法。
“那就吃呗!”
“可是,死者不是都烧焦了吗?怎么提取DNA?”
“本来定的是两周后,我改到了一个月后。”
警察走了之后,宋楠楠坐在了我床边,对我说:“你问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我找人去打听了,这种事是要拖熟人去挖消息的,有你这样直接问的吗?”
但是真的从此后再没有人跟我提起承子念提起李孝全或者邵君。
“别改了,听说再有一个月的样子这里要下雪。下雪前,你就走吧!”
我确实有这样的预感,就好像承子念在某个地方,还在微微呼吸,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他不用张口和我说话,我已经知道他就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了。
最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说:“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欧姐是被承子念杀的,但是现场也有承子念的血迹,应该是两人有过搏斗或者其他。那具尸体,法医也验出了吸毒的事实……”
宋楠楠探过头来,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啧啧赞叹:“你真能干,你晕血都能在床上躺三天!”
“我们在欧玉玉的通话记录里发现最后几个电话里有几个是你打的,所以我们想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第二天我才想起来,那桌菜我还没https://m.hetushu.com.com有买单。据说最后又是李孝全买的单。
我甚至愿意就这样,用这在世人眼里显得微薄的爱情满足我的一生。
宋楠楠到医院的时候,只会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只会旁敲侧击地安慰我。可是她不相信我的直觉。
“宋楠楠,你帮我找到乐扣!一定是她干的!找到她就能知道承子念怎么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化了很浓的妆。
我的手机已经充了电,开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宋楠楠打了个电话。
“他们怎么知道承子念的DNA是什么?”
我很无奈地轻声对宋楠楠说:“如果谈谈在,她就会相信我,相信承子念没有死。”
我越想越觉得是乐扣干的。
“你没机会见了……”宋楠楠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说要来医院见我。
总体来说,这件事来的比任何一件事都突兀,都叫人无法招架。我从没想过那次在KTV里与承子念是最后一次见面,如果知道,当时我一定让自己沾上他手掌心的鲜血,最好还能将那鲜血流进我的血脉里,从此我就可以与他永生相依。
做完这件事之后,我又重新躺到沙发上睡觉。
“你是不是看着我和谁在一起都能手牵着手去民政局领个本本,这辈子就可以敲定了?跟鲁文可以,跟李孝全可以,跟邵君也可以……还有谁是不可以的?”
这个世界果然是个很容易就遗忘掉你的世界,人们的热情总是三分钟,因为有太多新奇的事等着他们去围观,那些发生了看过了的事,一晃就过去了。
你会明白你爱一个人爱到没有自己的时候一定是你知道你们再不会见面的时候。
我连理都没有理他,这样的决定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宋楠楠盯着我看,我看她是忍不住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于是我张口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邵君还能故梦重温呢?”
“我想买两张机票,你会跟我一起吗?”
谈谈在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笑了,说:“我才不要做你的好姐妹,没一点便宜可占!”
“我整容了?”我奇怪地问道。
我端起酒杯跟邵君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邵君很少会来找我,他偶尔会发个短信嘘寒问暖,大部分情况下我都会很礼貌地回复。李孝全的行程还是没有提到两周后,据说他定了一个月后的飞机票。
我很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我觉得和现在比起来,以前的日子才是真蹉跎。无所事事漫无目的地在这个社会上混着简直就是人民的公敌社会的公害,现在多好,我成了一个积极作为的大好女青年,我正在使劲地为这个社会增加税收,我在努力让我的员工获得更多的奖金,也让我自己过的更好。这怎么就成了蹉跎了呢?
说着他就把手机丢给了我。
“槿,你认我爸爸妈妈做干爸爸干妈妈吧!这样你也可以像我一样了。”
因为我和宋楠楠打电话的时候比较激动,李孝全醒了,连同旁边站着的承子然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打电话。
我忽然拿起镜子,从李孝全的厨房找出水果刀,对着镜子没几下就将脸上揪起的伤疤割了下来。
当时是在广告公司的办公室里,外面的同事们正在忙活,我和宋楠楠却在办公室里掐架。
宋楠楠不再说话了,看着我。
那晚我是主人,可是我却是第一个走的。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有些不耐烦。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新闻有说承子念也一定死了吗?找到尸体了吗?再说,大火一烧,他们怎么能分辨出哪个是承子念?”
宋楠楠想的真天真!
李理被我和宋楠楠夹在中间,很是不好意思,笑眯眯地不说话。
怎么这一屋子的人都像是被https://www.hetushu.com.com我得罪了一样?
可是我依然不死心。
这丫头真是笨到家了,如果是我干的,我会把承子念一起烧了吗?
至于承子然是怎么安置的,我完全没在意。
我没想到这会是我一生中最精彩的一次晕血,并且我断定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
一个人坐在车里,想象着承子念还在身边,然后我们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那种激动的情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来的时候也不和你打招呼,就那么陌生地猛然之间就来了。
凡事只要用心总是会收到回报的。
可是我刚俯身过去还没碰到李孝全的时候承子然忽然进来了。
李孝全的行程应该早就定好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跟我说。或许,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孝全对我伸开双臂,说:“来,来这里哭一场吧!”
那个晚上,半夜我忽然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就好像看见了一年多前,看见承子念从门外探头进来,然后羞涩地微笑,最后羞涩地离开。
我陪着李孝全住在他家,为了方便照顾他,但是我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情绪让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声音在颤抖。
一切都很明朗,一定是乐扣干的!我敢确定!
但是宋楠楠还是坚持说那句话,她说以前的东方槿,那满身的活力和火力,走到哪里喷到哪里,谁不服气了抬腿踢倒……那才叫人生,那才叫活着,那才不是蹉跎岁月。
不得不承认,乐扣比我更痴。
我一转头,觉得脸很重,伸手一摸,脸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我连绑架欧姐都想不起来带刀,她却一下就要了她的命。
她忽然一句话也不说地夺门而出。
宋楠楠最近多了句口头禅,她会指着我说:“你看看你都蹉跎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是整容了,你是二次毁容,这回看来你只有去韩国整容这么一条出路了。”宋楠楠抱着臂膀,说话的神态也是很气愤。
这样的经历一点都不痛苦,不要以为我已经撕心裂肺,恰恰相反,我非常满足,这种前所未有的对爱情的真切体验让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我觉得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夸张,夸张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夸张地努力,夸张地挣钱。
我说话的时候将手放在胸口的那把小吉他上,偶尔轻轻哼唱承子念为我写的那首歌,心里涌起的是我几乎不能招架的岁月。承子念的模样时时在我的眼前,比以前更甚,不管我多么用心去做我所有的一切工作,承子念的影子永远赶不走。
于是那晚我可以在李孝全的床前呼呼大睡,一点不觉得趴着睡有什么不舒服。
等等,欧姐死了?承子念呢?
每人眼里一个活法,宋楠楠是明知我的苦,还来挖它。
宋楠楠笑眯眯地问我:“你怎么不问要是我们俩都掉水里了,他先救谁啊?”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欧姐已经是确定的死亡人员,另外还有一男人的尸体,虽然已经烧的面目模糊,但是从穿戴和其他方面,欧姐手下的人员已经确认是承子念了。还有,这件事很不简单,因为欧姐不是被烧死的,她是先被杀然后才被烧的。”
宋楠楠看着我,摇摇头,说:“现在就算是你倒贴要跟鲁文在一起,他也不会要你的。”
这件事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从电视报纸和媒体上逐渐淡化了,没有人还像刚开始那样持续地关注着,我也不再去想,就好像生活一下子脱节了一样,我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了。
后来我们累了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宋楠楠使劲地点着头。
我对宋楠楠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因为谈谈走了,所以我很想念她,但是幸好和_图_书有你陪着我。”
“醒醒吧!当初谈谈你也说绝不会……可是最后还不是离开了?面对现实吧!反正你现在还有李孝全。对了,真不是你干的吧?”宋楠楠还在怀疑是我干的这件事。
宋楠楠身旁坐着李理,但是她不忘损我几句:“看看,东方槿这小老板一做,整个人层次就上升了,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能靠脸蛋拼天下的女人啊!”
谢天谢地,医生最后对李孝全的腿伤结论是:未伤及筋骨!
也许并不是好好的活着,但是他总归是还活着。
“李理不可以!”
宋楠楠走过来掐我,于是我们笑作一团。
我从未怪过他,就算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没有跟我道再见,我也不会责怪他,他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恨自己当初珍惜的不够,任由他来来去去,甚至还曾经差点动摇,觉得自己爱上了李孝全。
承子念已经在我心里生根,而且很深很深,深到此时我说我能感知到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即使这样的感知连我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我依然坚持说他还活着。
但是宋楠楠今天很高兴,她是看我可以这样和她说笑而高兴。她靠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感叹地说:“哎呀,想当初啊,我们飞檐走壁啊,我们拳打校园一条街啊,现在连鲁文都要结婚了,太没天理了,这小子说什么也应该等你两三年的。对了,邵君说晚上请咱们吃饭。”
欧玉玉?我头脑里一下子就蹦出了欧姐那个人。
我说:“想通了,就算他不来见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还活着。”
我从没想过宋楠楠心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委屈,我一直把她当作我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可以毫无忌惮地和她说一切我想说的话,可是我从没想过她竟然在嫉妒谈谈。
警察后来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有充足的人证,医院里所有当时在的医生和护士都能证明我在医院里睡了一夜。
“有吗?”我伸手往脸上摸了一把,结果发现手上也全是血了,那些粘糊糊的东西让我顿时晕了过去。
宋楠楠一听我还和她开起了玩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通了?”
说完这几句话,宋楠楠再次摔门而走。
全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地看着我。
虽然宋楠楠不理解我,但是我却在试着理解她今天所说的话。她只是对我很失望,因为我不肯接受承子念也已经离去的事实,并且还拿出谈谈会理解我这样的话来打压她。她只是想让我面对现实,想让我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大大方方地说原来承子念就这么走了。
估计这丫头四处找我找不到,于是电话打到了李孝全的手机上来了。
如果是乐扣干的那么一切就好办了,承子念就一定不会死了,乐扣不会让承子念死的。
我脸上的纱布拿掉的那天,我坐在镜子前,不惊不慌,拍拍自己的脸蛋,对着站在我面前的宋楠楠说:“看看,多么光鲜亮丽!”
我依然开心地笑着,说:“可是,有一个人会要我!这个人很危险哦!”
“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了,当年李理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救过我,是吧,李理?”
警官对我的合作态度似乎也很满意,做了相应的记录,说会再进一步核实,然后就要走了。
我摇摇头,说:“他绝没有死!我不相信!我有预感,他没有死!”
我对警察几乎和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我也没觉得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
然后承子然就奔了出去。
然后我听见宋楠楠又是一声叹息。
只要他活着就好,哪怕是与我生生世世不再见面。
她这样的要求,实在是难为我了。
我醒来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床边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宋楠楠起身又掐了我一把,说我满脑子都是肮脏思m.hetushu.com.com想。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李孝全还在睡梦里,我看着他绑着层层绷带的右脚,觉得自己真是好命,怎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会因为对你好而发傻的男人。
宋楠楠一听是我的声音,简直就要爆炸了,激动万分地说:“天哪!原来你还好好活着!谢天谢地!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天哪!欧姐死了!一场大火,欧姐死了,承子念……也没活成,但是其他人顶多是受伤,目前乐扣下落不明……这是今天早上最具有轰炸性的新闻了,昨夜起火的时候新闻到处就开始了,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竟然一直关机……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我笑笑,说:“晚饭我把李孝全也叫上吧,我还从没好好请大家吃过饭。”
我说完那句话就离开了酒桌,谁也不顾地走了。
放下酒杯,我并没有和邵君说话,我转过头问李孝全:“什么时候走?”
“怕什么?你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都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我这样一个打拼事业的小老板还能没口饭吃?”
这机会终于被我逮到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浇灭了我所有的希望。
李孝全和邵君看到我的时候都有点猛地一惊的神情。
我一丝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一桌子五个人,倒也是显得很和谐,杯盏之间倒也不生疏不排外。这样很好,我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拍下桌子讲话。
李孝全拄着拐杖远远地站在床头,好像谁惹到他一样,脸色难看。
“欧姐确定是先被杀然后才被烧的?那么另外一个承子念是谁确认的身份?还有,乐扣有没有联系上?”
“我到是想干呢!我昨晚是想对付欧姐来着,我想绑架她,可是最后被她反击一把,我们现在还在医院,李孝全右脚和小腿都受伤了。宋楠楠,你刚刚说乐扣下落不明?这事会不会是乐扣干的?”
可是没过一会她又进来了,她进来的时候竟然一脸的眼泪,她带着哭腔向我申诉:“东方槿,你真没良心!我们多少年的姐妹了?八年多了!八年多的相处抵不上你和谈谈的一年!谈谈她都死了你还拿我和她比,就她了解你,就她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她是你的知己,我什么都不是!”
脸上的疤痕已经上次的再度受伤已经延伸成了很大的一片,如果不用厚厚的粉遮掩,我觉得我基本不能出门见人。
在他们走之前,我问了一下事件的详细情况。
谁知这句话竟然惹恼了宋楠楠。
“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见到!”
而且之前她还打电话告诉承子然关于我和承子念的真相,并说让承子然代替承子念照顾我……
那次是承子然唯一的一次对我用一种很恭敬的语气说话,他说:“哥哥他对不起你!”
我也开玩笑说:“我会有钱的,我现在已经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了!以后你尽管来占便宜好了。”
“怎么了?”我很迷惑地问他。
李孝全咳嗽了一声,好似在抗议自己受到了冷落。
我愣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他没有死!谁以后都不许再跟我说这类的话题!”
我真的可以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一个专业的小老板,我会在人前有规则地笑,也会偶尔训斥员工,会说一些永远都不会兑现的好话,也会时不时地来点小惊喜。
警官看了看我,然后微微一笑,说:“这几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你。”然后就走了。
李孝全当晚就出院了。
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终于醒了。”
我拒绝了,我说我不会去参加一个还活着的人的葬礼!
手机刚到我手里果然又响了,我一看,竟然是宋楠楠的号码。
乐扣会杀欧姐,这种事也可以说是合情理的,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她要把承子念救出来,为了承子念,她做的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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