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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洛再无佳人2

作者:乔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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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西棠此生永远不会忘记她母亲在医院的最后一夜,她跪在病床前拉着她妈妈的手,谢振邦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注视着监测仪器上的数据,一直一直到最后一刻,她的泪水流了下来,谢振邦立刻伸出手臂拥抱她。
“说是胳膊疼。”
“怎么不在北京多休息一阵子?”
西棠浅浅地鞠了个躬说:“阿姨您好。”
钱家阿姨立刻来了兴致:“可不是,那天进屋来,我都吓了一跳。我可看过她的戏呢,人比电视上还好看,那小脸蛋儿,雪白雪白的。”
青青正抱着孩子跟钱东霖的女朋友说话,见到西棠进来了,拉着西棠坐到了她身边。
赵平津点了点头。
赵平津点点头,黄西棠穿了件烟粉色小衫、黑色裙子,头发在脑后松松扎了个辫子,她的美,已接近出神入化。
西棠这才知道陆晓江都有孩子了。
赵平津坐了起来,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头默默地靠在她的怀里。
钱东霖在饭桌旁笑着说:“看来二姐儿要嫁进我们家了。”
规矩也好,来找老太太看病的,站那儿稳稳当当的,话也不多。
一开始以为是在外面应酬的缘故,西棠知道他在饭局上一向吃得少。他一般出去应酬,饭桌上谈的事情都不是小事,稍有不慎,便容易出差错,因此心思都放在别处了,顾不上吃饭。只是后来的那几次,他在自己家里,神色明明是放松的,话也不少,看起来也挺高兴,但一顿饭下来,吃进去的东西却没几口。西棠吃了个五六分饱就自觉停下了,手撑在桌上,听着他们谈笑风生,偶尔一个刹那匆匆一瞥,看到男人的坐姿端正潇洒,白皙瘦削的脸庞略带晦暗,酒也是不喝了,手边只有一杯温热的茶。
钱东霖站起来:“嘛呀?天大的事儿吃了饭再说。”
西棠在他的怀里说:“永远不会。”
人却是没有睡着,听到了声响,立刻醒了。西棠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夕阳照在四合院屋顶的灰色瓦片上,保姆阿姨坐在东厢房的抄手游廊下,跟钱家阿姨边择菜边聊天儿,不知道正说到什么,钱家阿姨正一声唏嘘:“这多少年的事了,景家突然得了这么大孙女,疼都来不及噢。”
赵平津脚下定住了。
西棠扫了一眼桌面,他的手机和烟盒丢在上面,旁边搁着半杯水和药片,她轻轻地说:“你没事吧?”赵平津摇了摇头。
西棠发现赵平津吃得很少。
西棠说:“老爷子情况还成?”赵平津又摇摇头。
西棠上了车,淡淡地望了一眼那束花,也没说什么。
这时司机已经将车开进了胡同,西棠牵着小姑娘的手上了车,李蜀安替她拉开了车门。黄西棠低着头坐进了副驾驶座,司机下了车,替李蜀安扶着车门,李蜀安上了驾驶座,冲他挥挥手:“回见啊。”
八点多时,赵平津进来了,看到屋子里有陆晓江,将手上的一个袋子递给钱家保姆,拍了拍钱东霖的肩膀说:“家里头有事儿,我就不坐了。”
赵平津踏上石条台阶走进中堂厅,跟在他身后的hetushu.com.com司机将他手里的电脑包和公文包递给了迎上来的勤务员,保姆阿姨随着他走进屋子,接过了他手上的西服外套。赵平津抬手松领带,看着阿姨忙前忙后,给他端茶递拖鞋,他扶着鞋柜,哑着嗓子说了句:“我自己来,您歇着吧。”
陆晓江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前的男人:赵平津站在四合院的门前,脸色苍白阴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像望着个巨大的怪物。
赵平津笑了笑没说话,抬腿往外走,没人敢留他。
一个国内多年致力于女女童性侵预防的公益机构邀请她来北京一个打工子弟学校和小朋友做活动,她是独自来的北京,连助理都没有。黄西棠现在在他们公司是最闲的艺人,根本用不起经纪人,助理阿宽陪着何露菲在厦门拍戏。抵京的那天晚上,李蜀安问了一下西棠的活动单位,发现那个基金会正好是他的妻子生前工作过的机构,于是顺理成章地交代了工作人员照顾她。活动结束后李蜀安来接她,她上了他的车,他笑着说:“老太太知道我来接你,让你回家里吃饭,今儿晓江回来。”
沈敏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西棠站在周老师的跟前,差点没吓一跳,转眼又看到,李蜀安正妥妥帖帖地站在她的身旁呢,心下顿时十分不是滋味,只能客气道:“蜀安兄,舟子在里边呢。”
赵平津入了宅门,穿过院子往屋子里走,钱家阿姨眼尖:“哟,舟哥儿回了。”
西棠有心宽慰他:“好了,我的整个演艺事业都是你搭建起来的。”
陆晓江走过去站在她的车旁,她按下车窗说:“有事”陆晓江低了低头,说:“西棠,对不起。”
赵家一楼的餐厅,男人们的谈笑声夹杂着酒杯撞击的清脆声。
这一年,谢振邦在中国的工作结束,为了等她从银川回来见她一面,特地从北京转机,返回新加坡。
赵平津仰起头,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靠着她:“我以前觉得自己挺有本事的,但这几年来,才发觉自己其实没什么本事,像你的事,我就没一件办得好,如今老爷子躺在医院里头,正是我该伺候他的时候,我却连体力都跟不上。”
阿姨在他身后说:“傅大夫随老首长回了西郊别墅。”
赵平律点点头,他妈从一楼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周老师见到他一个人回来,脸上也没什么异样:“晚点儿让阿姨喊你吃饭,我有事儿出去。”
这时黄西棠忽然从椅背上仰过身看了看钱东霖和他,然后轻地说了一句:“都来了,坐会儿吧。”
在钱东霖婚宴的前一天,钱东霖在家里请伴郎和发小吃饭,西棠陪着李蜀安坐在席中招呼客人。赵平津下了班进来了,穿了一件白色底、浅棕色的格子衬衣,挽起了袖子,深蓝丝质领带,西棠十分冷静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看向他的方向。
阿宽记得这个花,上次出现,是在西棠凭借《春迟》夺得了人生中第一座电影奖杯的那一夜。
舞台刷《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在中m.hetushu.com.com秋节假期的第一天开启了全国巡南,从北京第一场公演开始,阿宽回来重新给黄西棠当助理。那晚从庆功宴上下来,西棠看到车上的一捧橙红色的花枝,细长的枝梗裏在报纸里,露出几朵肉质丰|满的花儿,树枝之中几个细小的红色浆果已经形成了。每场公开的活动或表演,影迷和粉丝送的花不少,艺人很少有带回去的,助理阿宽却单独挑这一束,搁在了她的车后座上。
钱家那天在家里请来了扬州驻京办的大厨做淮扬菜,西棠和李蜀安回到国盛胡同钱家的院子里时,陆晓江出来招呼客人,他在李蜀安面前是小辈,一贯不敢太放肆,见了而笑着道:“小叔。”
西棠没想到他会摇头,这是连家里的医生都必须严格保密的消息,她问单纯是客气和关心,没敢真的想要答案。
赵平津站在四合院的门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灰色的轿车驶出了国盛胡同。
这时西棠的手臂忽然被摇晃,坐她身边的小姑娘心心说:“西棠阿姨,我想喝水。”
他跟郁小瑛夫妻俩分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平津答应了一声,往楼上走去了。
那天,西棠晚上九点多有一个录影,她坐了会儿,七点左右提前离席,李蜀安给她递上车钥匙和包:“我送你过去?”西棠笑笑说:“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一听他说话,保姆阿姨立刻心疼地说:“嗓子还是不好,晚上再喝点雪梨汤。”
李蜀安从橱柜上取下杯子,拿下来递给了西棠。
西棠笑了笑,答应了声:“好。”
那一晚,李蜀安约了西棠跟他们父女吃个饭,因为西棠新接了工作,过几天要回上海了。饭吃到一半,李蜀安接了个秘书的电话,部里有个会临时要立刻召开,西棠让他走了,自己留下来跟心心吃完了饭,然后开车送小姑娘回了国盛胡同,出来时看到赵平津的车停在胡同口。她走到赵家的大院门前,门口值勤的小武是认得她的,笑笑说:“您有事儿?”西棠说:“舟子在家?”宽阔的四合院空无一人,只有屋檐下的一盏灯在风里歌飘荡荡的,西棠穿过了游廊,走到西边的小花厅,灯光亮着,书房里有个人影,西棠走近了,看到见赵平津,一手按着胃,趴在桌面上合着眼休息。
赵平津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感觉仿佛在梦游般,好会儿,才哑着嗓子说:“过来。”
西棠将手贴在他的脖子后,轻轻地抚摸他,一下,又一下,他只一动不动地依偎着她。
李蜀安转头看到了赵平津:“舟子,刚回啊?”
这时心心在屋子里边大声地叫管爸,西棠冲他挥挥手往外走:“姑娘叫你呢,赶紧回去吧。”
“不了,回上海继续看。”
第二天晚上,赵平津回家。
赵平津走进客厅,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已经出入医院好几回了,家里离不开人,他这段时间基本天天都回来。
“手好点儿了吗?”
黄西棠上车后先补了妆,从陆晓江这看过去,车里坐着的年轻女明星,一和_图_书截颈子纤长雪白,垂在肩上的头发被随意別在了耳后,黑发边上一枚钻石耳钉隐隐闪烁,肌肤胜雪,云鬓櫻唇,她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定住了,猝然转过了头,直直地看着前方,神色显得格外的冷漠;“晚江,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好的感情,毁了就是毁了,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
西棠听到了转过身,李蜀安牵着女儿的手从院里走了出来,小姑娘心心放开了父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跨过了门槛,亲热地抱住了西棠。
“陆晓江,”西棠手握在方向监上打了一圈,一脚踩下了油门,“就这样吧。”
周老师站在客厅的大门口看了西棠一眼,就像一次见家里孩子的任何一个普通朋友,慈和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进来坐吧。”
赵平津闭上了眼,叹了口气,将头更深地埋在了她的怀里。
西棠的胳膊垂在身体的两侧,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抬起手把赵平津抱在了怀里,手肘贴在他的背上,掌心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后颈上,手触碰到他后脑勺、衬衣挺括的领子,后脑勺理得极短的黑发干净锐利,是她最爱抚摸他的地方。
医生今天最他说,家属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人是机器维持着,等着赵品冬的飞机落地。
西棠走过去,站在了他的椅子旁。
倒玻璃杯子里的水小姑娘不乐意喝,撒娇要她那个粉色的水杯,于是西棠站起身,给她找她要的凯蒂猫水杯,找了一圈后发现阿姨放到了柜子的顶层。西棠踩在一个脚蹬上,伸手要去取柜子上的杯子,李蜀安正从厨房里找出了一一个开瓶器,见状赶紧走上前去:“我来,你手不好,当心摔着。”
赵平津在胡同口停了车,关上车]门时见到她正走出了院门,见到他,也不惊不惧的,她说:“刚下班?”
瞧见黄西棠看到了自己,周老师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身走了。隔了两天,西棠在晚间的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一则讣闻。
她没有在国盛胡同久留,老太太给她看了看胳膊,写了个号让她明儿一早去医院看自己的门诊,她告辞出发去了机场。
西棠来国盛胡同的次数多了,偶尔也见过一两次赵平律。钱家这段时间喜事不断,陆晓江和钱西扬新生的儿子从美国回来了,钱东霖正在筹备婚事,两家的孩子都是发小儿,每回宴席都少不了要招呼声赵平津。赵家礼数自然也是极周全的,隔天李蜀安和钱东霖带着她去赵家吃饭,周老师正好在家,李蜀安跟周老师说:“这老景家二丫头,西棠,舟子的妈妈。”
十一月的北京,气温已经降下来了,西棠陪着家里老头、老太太赶上看最后波红叶,下旬枫叶就会迅速地落尽了。秋风萧瑟起来,西棠去了国盛胡同好儿次,没再见过赵平津,若无其事地问了李蜀安,才听说赵家老爷子在住院,快一个多月了,估摸着不太好,现在局势不明,赵平津也不常出来玩儿了。
“哪儿不舒服?”
赵平津顺从地接过了勺子,就是不想阿姨唠叨。他这段时间晚上基本不在家里https://m.hetushu.com•com吃饭,今天是回得早了些,周老师估计吩咐了阿姨要让他按时吃饭。赵平津眼看着保姆阿姨站在桌边是要守着他的架势,他笑了笑:“您坐下一块儿吃点?”
方朗佲沉默地坐在酒店客房的沙发上,看着媳妇儿跟黄西棠抽抽噎噎地说了半天话,临走时他只温和地说了句:“西棠,你好好休息。”
“好好看医生,把手治好。”
陆晓江忽然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西棠,面色悚然,嘴唇有点微微发抖。
晚上赵平津自己在家里吃饭,坐在平常自己的位置上,宽大餐桌空荡荡的,就坐着他一人,精细的三菜一汤全搁在他面前。过了一会儿,保姆在厨房听到他的咳嗽声,不放心走出来,看了看几乎没动过的半碗饭,从餐桌上给他拿了柄勺子,把舀好的汤推到他的手边:“我的心肝儿,你好歹吃点吧。”
赵平津只觉得心脏正一丝一丝地抽紧,慢慢地发紧到要室息,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住了,低声唤了一句:“西棠。”
陆晓江迟疑着:“你跟舟舟——你不知道,他……”黄西棠脑中一个激灵,忽然截断了他的话,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急促而凌厉:“你告诉他了?”陆晓江神色忽然一愣。
“暂时缓解了。”
黄西棠看了一眼他,心里一股绝望涌起,但似乎瞬间又释然了,一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耳边陆晓江还在危急地说着什么。
“听说二姐儿是个美人儿。”赵家老保姆笑着说。
上回西棠在北京时在酒店见过青青一面,他们夫妻俩特地去看的她。西棠知道他们夫妇在警方那里给她做过人证,当时青青见到她就哭了。
隔了两天,赵平津下班时,在钱家院子门前见到了西棠。
谢振邦微笑着说:“这就够了。”
西棠跟在李蜀安后面往屋子里头走,听到陆晓江跟李蜀安交代说钱东霖今天在新区有个会,这会儿才往家里赶。西棠走进屋子里去,看到方朗侶和青青都在里面了。
黄西棠以极低的价格,接下了林永钏导演的舞台剧《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倪凯伦给她签的约,签完了,凯伦翻翻白眼跟她说,她要有这功夫,不如在家多睡睡觉。西棠的影视价格,对外报的还是极高的,毕竟之前作品摆在那儿了,但纯粹有价无市。西棠才不管倪凯伦的风凉话,这是她毕业了这么多年后,再一次与林永钏导演合作,更是第一次有机会正式演舞台剧,兼之有好一段时候没演戏了,戏瘾简直都犯了,竟然兴奋又紧张。她每周要在鼓楼大街的文工团排练厅排练三天,来北京时住的是公司的酒店。她的继母十分周到客气,自打上次她去了家里一趟,她第二次去,继母就领着她参观了家里给她布置好的一个房间。西棠知道这应该是她父亲的意思,据说她的哥哥因为父亲景博实跟他母亲离婚后娶了家里的保姆,十分有意见,常年在驻地工作,不愿回来。这个当家的女人也不容易,自己跟死去的前夫生的三个孩子留在了太原老家,却在最家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现在和*图*书丈夫的儿女。西棠婉拒了继母的热情邀请,但基本每次来京,都去看看爷爷奶奶。
距离上一次在北京又有一阵子了,上次西棠来时为了应付官司,脑中完全一片混乱,住在酒店里,哪里也不敢去,每天只是不断地见律师,想控制自己不去看却又忍不住看网上乱糟糟的新闻,只记得公司开发布会的时候她父亲来了,跟着一群媒体记者挤在下面,七十岁的人了,修律师在交代案情的时候,气得簌簌发抖,掏出手帕来不断地擦眼泪。
在首都国际机场的T3航站楼,谢振邦掀开她戴着的鸭舌帽,飞快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替她盖好:“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保姆阿姨一辈子规矩齐全,赶忙晃了晃手,转身往外走:“阿姨给你把药儿炖上,晚上再喝点。”
西棠控制着分寸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太累了。”
赵平津疲惫地笑了一下,但笑容闪而逝,也没有答她的话。
李蜀安说:“晓江儿回了啊,媳妇儿和孩子好吗?”陆晓江答:“都好,我先回来安顿一下,迟点她带孩子回来住一阵子,让孩子见见爷爷奶奶。”
就是那一次之后,赵平津终于不再在面上找陆晓江的麻烦,几个发小的交情在北京算勉强恢复了。
方朗佫知道,这两人就是这样了,有些事,互相永远都不知道。傍晚六点多,钱东霖回来了,扫了眼餐厅问:“舟子没来?”李蜀安说:“差人去对门问了,说今儿会迟点下班。”
西棠正从钱家的院子里出来,她今晚要回上海,下午终于去了趟她父亲家,父女俩相处起来仍然十分拘束,家里老头、老太太可不管那么多,她同父异过的哥哥常年不在家,两老鲜少见到晚辈,这会儿见到大孙女回来,高兴得血压都高了。她父亲给她备了礼,让她来钱家道谢,她还是要回上海,工作都在那边,倪凯伦也找了医生,让她在上海继续治疗。
北京公演结束后,西棠跟着剧组去了南方几个城市,偶有休息时间,基本都是回上海,有好一阵子没有来过北京,日子过得忙忙碌碌,再有空来北京,是那一季的巡演结束了,她爷爷奶奶邀她来京小住。
西棠说:“不是你的错。”
也是那一段时间,黄西棠在北京住了一阵子。
回到酒店下车时,西棠推开车门往外走,阿宽替她收拾了东西,问了一句:“这花呢?”西棠定了一下,没有回头,好会儿,才说:“你处理吧。”
钱东霖趁势将他拉了回来。
语调宽和,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心,西棠知道赵平津是安慰她,赵平津也会安慰人了,真是世道变了。
陆晓江看到李蜀安走了回来,推开椅子,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黄西棠正在胡同口倒车。
西棠闻言抬起头看他,他正要说话,这时院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唤她名字:“西棠,走了。”
隔了一个星期,西棠受邀来北京参加一个公益活动。
西棠看到灯光照在地上的一个人影轻微一晃,头侧了例,发现赵平津的母亲站在书房的门口,定定地看着他们俩,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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