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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迟

作者:羽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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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经不起折腾的年纪

第十五章 经不起折腾的年纪

掏出电话,看了看时间,此时她应该在上课。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出去。
“争取五一前。你放假的时候,陪我转转羊湖可好?”陆路轻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陆路也叹了口气,“我想抱你在怀,永不放开。”
“好个屁。她除了找我要钱,管过什么了?家里做饭是我,做清洁是我妈,孩子住校,她除了打麻将还管个啥。”
“你妈又不是上帝。”
尼若更加频繁地打电话回上海,跟叶磊商量离婚的事。
都说往事如烟,燃过就成灰了。真是这样的吗?无论过往是好是坏,刻在身上的烙印不是可以随意抹去的。
王强有些尴尬,把一杯白酒灌进嘴里,抬头看着陆路。“我们几个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四十多年的交情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女人啊,还是要找个能省心的好。咱们这年纪,经不起折腾了,激|情不属于咱们,我们要的是伴啊,能陪伴到老的伴。”
“好。”同学们轰然回答。
“不,你不睡我就不睡。尼若回道。”
我不知道我和尼若会不会有未来?但我的心给她了,再也收不回来。
起身进卫生间冲洗了一下,穿了宽松的睡衣出来,见手机又在闪着红光。拿起,是尼若发来的短信。“你今晚如何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个傻女人,她在胡想些什么啊。
陆路看着老人进去,电梯的灯一层层往下亮起。直到停在“1”的位置不再动,他才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屋里。
陆路花了两天时间把老房子打扫出来,看着陈旧的摆设和发黄的墙壁,想着应该把这里装修一下,未来也许要在这里安身了。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一个有妻子走动的家。
帆离去时的背影让我有些伤感。
尼若看着她泪花闪闪的眼睛,十分感动。她分开前面的人,喊了声:“等一等。”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她。
王强一直闷头喝酒。
一间小土屋,中间白布帘子一拉就隔成里外两间。村长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张硬板床,铺上卡垫就成了病床,输液、检查都在这里。外面放一张桌子,就是问诊的地方了。靠墙边放药品的木柜,是尼若上次救的那个老阿妈捐的。
演出结束,老百姓帮着演出队收拾东西。
知道他近期要再进藏,几个哥们约了给他饯行。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别介意,是我小心眼,对不起。”
“你就别操心我和你爸了。”老太太说,把药盒递给陆路,“带着路上用,里面有感冒药、胃药、创可贴。我不是管你,你们要分就好好地分,别把自己伤着了。”
明天需要选一批图放出来做样,有家公司在我博客里看上一些图片,想买些去装饰办公室。这个月看来会很忙。上海的朋友说想合伙开个图片工作室,这也许是好事,过两天去趟上海,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我不想睡。你睡吧,明天还上课。”
“你呢?强子,你女儿的事处理好了吗?”陆路问一边的王强。王强和现任妻子亦云婚前各有一个孩子。王强的女儿小小离婚时判给了前妻,改了姓。前妻上个月去了深圳,把孩子留在老家给父母照看。而王强现任妻子的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前年在学校上体育课时病情突然发作死了。王强便想接回小小,哪知亦云死活不https://www•hetushu.com•com愿。她不喜欢小小。说那孩子没家教、成绩不好、长得还丑,再说都十几岁了,对她再好人家记得的始终是她的亲妈。其实,亦云心里不喜欢小小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王强的前妻。如果把小小领回家,王强的前妻肯定会时不时地打电话来。她爱王强,不想王强再跟前妻有什么联系。一个心疼女儿没有人照顾,一个又坚决不同意孩子进门,王强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我可没胡说。你一直在我脑海里,我得赶快把事情处理完,争取早点去西藏找你。要不然我就被思念折磨死了。”
“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孩子现在正是需要大人关心的时候,扔给老人怎么行?”
“阿姨们光着脚为我们演出,但咱们的操场满是碎石,容易把阿姨的脚划伤,咱们为她们铺一个舞台好不好?”
“谢谢,谢谢。”尼若说,“我还担心呢,我走后她的医务室可怎么办,这下好了,拉姆,你有靠山了,今后要多去找老师请教,明白吗?”
这种感觉很难受。
“我一直在做的事就是想你。再顺便去了图片社,放了二十张图给人家拿走了。”陆路说。

“我知道,你放心。记得吃饭,不准把水果当正餐。”
过了好久,他才动了动,掏出手机给尼若发了条短信:“我的事处理好了,我有资格爱你了。”不等她回短信就发动了车子。此时他不想打电话,三年的感情,虽说没有飞蛾扑火般的激|情四溢,但细水长流的日子也是一种温暖啊,如亲人般地相惜过。一朝分开,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不会发生什么的,你放心吧。乖,睡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工作室的东西全搬完了,照片、电脑、杂物堆在客厅里。
老领导石达从上海发了很多常用药品来,还有听诊器、妇科检查常用的器械等等。
没有凳子,人们席地而坐,尼若的学生坐在最里面,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演员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人啊,为什么总要等到你时日不多时才明白需要的是什么呢?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感情,蓦然回首却发现,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只不过是个临时的伴,而真正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却在不远处旁观。
“好啊。”尼若眼神闪了一下,“你确定吗?五一,真的能来吗?”
“老人的观念守旧。再说她年纪也大了,气出个好歹咋办?”
“拉姆今天告诉我,说周末自治区要来我们这里搞三下乡活动(三下乡活动指的是科技、文化、卫生下乡活动)。县上派医生来,免费为老百姓检查,就在她的医务室里呢。”尼若躺在床上,看着小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用手机跟陆路闲聊。
“好的。不过我做的实在难吃。”
二〇〇七年四月二日
“我……也想……你……何时能来?”尼若说,看着窗外,一朵白云慢慢地移动着。想象着此时他如能在身边,哪怕就在这间土屋里待一辈子,也愿意啊!
尼若一边上课,一边教拉姆常见病的处理方法。拉姆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快就学会了给病人扎针、输液,就是一些妇科常见病,https://www.hetushu.com.com她也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了。
“真的谢谢你,王老师。我跟拉姆说了,今后医务室需要什么尽管去找我们,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怎么说话呢?”海子急了,冲着三儿喊,“那是我妈,我能不听吗?”
“唉,也是啊,老妈终究只有一个。不过你总比我强多了,至少你老婆还管家。”
陆路看着三儿和海子抬杠有些好笑。
法国那家公司买走了二十张片子。
尼若高兴地笑着,说:“你今天做了些什么?汇报一下。”
“她妈也太自私了。当初是她非要孩子,还把人家姓都改了。现在说扔下就扔下,算个什么事啊?”有些醉意的海子拍着桌子大声喊。
两人打小就这样,几十岁了也改不了。他举起杯子说:“你俩别争了。这事还得王强自己解决,你俩争个什么劲啊?”
“你说得轻松,你咋不离呢?”三儿说。
“谢谢!”尼若只回了这两个字,什么都没问。
“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
“干吗呢?”简单的三个字,是尼若习惯用的开场白。
今天见了帆,把钱还给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三年了,习惯了她的存在,分开还是有些难受。她在恨我。这样一个不懂事的老男人,凭什么要先跟她分手?其实当感情不在的时候,谁先提出离开都是合情的,只是合不合理却需要时间去印证。
熟悉的旋律响起,姑娘们甩着长袖,赤脚踏着欢快的舞步飘了出来。
叶磊不同意离婚,道理还是那些,一遍遍地讲,只是尼若全不当回事。
过了一会儿,她发来一条:“可是你们住在一起啊。”
场面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姑娘们身上。这时,领舞的女孩突然哎哟一声蹲在了地上,脚趾间开出一朵血色的花儿,显然是被碎石划伤脚了。
关于他和尼若的感情,兄弟们并不看好。特别是海子,觉得是空间的距离拉大了,他们的思念,所谓感天动地的爱情在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他劝陆路不要急着去西藏,应该冷静地想一想再作决定。
“不会的,老妈。”陆路说,把整理好的摄影包放进柜子里,“我不在,你和老爸要注意身体,吃好点,别老是吃素,营养不够人会没力气。”
等最后一个老百姓从医务室出来,文艺队的姑娘便开始脱掉大衣,演出正式开始。
“你太有才了,培养出了个全能弟子。”
有时候陆路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把自己的感情经历都翻了出来,一件件地想着。过往的每一段情史,都不像这次这样不顾一切。
一家不大的餐馆,五个男人两瓶白酒。几杯酒下肚,话却多了起来。
陆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她聊了。她要上课,得早起。身体本就羸弱的她,需要足够的睡眠。于是按出了这么几个字:“那我睡了,你早点休息。记住,我爱你。”
于是孩子们分别钻出人群,不一会儿就抬了卡垫过来,在大人们的帮助下,孩子们很快就在沙石地上铺出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舞台。
“你客气了,我并没做什么。应该感谢你们才是。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医生,带来了技术,还带来了欢乐。”尼若以为她是为刚才铺卡垫的事而谢,微笑着,把手上的卡垫递www•hetushu.com•com给身边穿了天蓝色藏裙的拉姆。
傍晚带了相机又去了那个荷花池,光线不错,减了两挡曝光,拍了几张小景,片子还算凑合。
尼若帮拉姆在学校旁开了间诊所。
“你说你这算什么事啊?你妈不让你离婚你就不离?”三儿放下杯子高声说。
接下来的几天,尼若都安安静静,例行地跟他通话、发短信,但只字不问他和帆分手的细节。她知道陆路需要空间需要时间去清理这三年里留下的点点滴滴。无论男人女人,不管用没用心,只要走过了,经历了,生活都会给你留下些痕迹的。新的感情生活固然鲜活,但旧的往事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音乐随之停下来。
跟帆分手了,搬回了老房子。
尼若站在人群里,也开心地笑着。
“好的,谢谢陆大厨。”
放下笔,陆路起身倒了杯水,站在小屋中央,不知道该干什么。
“别担心了,我不会的。有了你,我不会再跟别人在一起。”
“兄弟,你真的跟帆分手了啊?”海子举着酒杯看着对面的陆路。
西藏对两位老人来说,实在太遥远了。我每次出去,他们总是不放心,关注西藏的一切,就连阿里下大雪而我实际上在拉萨,他们也会担心不已。
“三下乡”是由自治区政府组织针对农牧民的文化、科技、卫生普极宣传活动,不定期地举行。尼若来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活动。她本来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含笑看着,几个阿佳却把她硬拖进了舞动的人群里,随着节奏,快乐的气氛不由自主地便感染了她,跟着大伙一起跳了起来。
爱情跨越了五千米的高空,在两个成熟的男女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让这两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无可救药地坠入了爱河,感情突飞猛进着。
“帆……”老人有些迟疑,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儿子,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她来找过我。”
尼若满意地笑了,说:“去把我屋里的卡垫拿出来铺在地上,附近的同学去把家里的卡垫拿来。”
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径直走到尼若面前说:“王老师,谢谢你,你做了我们无法做到的事。”
老母亲听说他又要去西藏后,担忧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是因为我妈不同意嘛。”
“拉姆都跟我们说了,你改变了妇女们的卫生习惯,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女医生笑着说。
第一个节目是踢踏舞,激昂的音乐和欢快的节奏让第一次见到真人表演的老百姓喜笑颜开。
对于今后,陆路没有很细致的打算。从爱上相机那天起,除了不断地行走,真没规划过。前面是什么样的风景,只有拐过弯才知道,所以习惯于不去做太遥远的计划。
“我……我也……想你啊。”尼若轻叹一声,低低地说。
半小时以后,尼若终于发来了陆路一直等着的几个字:“我也爱你。”
外面华灯初上,坐在电脑前的陆路做了两个扩胸运动,看了看手机,才七点。此时的羊湖边,应该是艳阳高照吧。她在干什么呢?放学了吗?一个人吗?吃东西了吗?
“切,胡说八道。”尼若啐道。
“能,我一定能来。”陆路肯定地说。
第二天早上,陆路下楼到地下室,把摄影包放进车的后备箱,拉开门坐进去,待了一会儿,想找根烟抽抽,翻了和图书一下包,没有。他颓然地靠在后背椅上,看着昏暗的地下室一隅,脸上一无表情。

“刚刚下课。别太伤她,是我们不对。”
“嘿嘿嘿……”尼若得意地笑,“拉姆说她是个全能大夫,老百姓的牲畜病了都会找她,昨天有家的羊生不下来崽,她居然也去帮人家解决了。”
想她,心里难受。

恋人之间的感应真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电波,突然间就振动了,连接了心底最隐秘的那根弦。从此,想你所想,思你所思。
村长拿着喇叭喊着,不一会儿,牧民三三两两地来了。女人们大多去了小诊所,老人们则在藏医的桌前排起了长队。
音乐再次响起,姑娘们含着热泪跳起了欢快的《春到拉萨》。高潮时,牧民们也加入进去,场面顿时热气腾腾。
“你去睡吧,太晚了。尼若发来短信。”
尼若抿嘴一笑,示意她的学生们安静。
“喝酒喝酒。”陆路不想说这事。他一向认为,感情是私事,不适合摆在桌面上跟朋友讨论的。
兄弟们轮番劝着陆路。说是劝,其实也是心有不甘。这日子过到一定程度,女人怎么变得如此陌生?一天到晚除了别家的男人挣了多少钱、孩子上什么样的学校、同事又买房子、女友又买了什么牌子的化妆品,似乎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单位受领导的气,在家受老婆的气,出门还得强装出一副笑脸,真他妈够累的。
“那就离嘛。”海子大声说。
“说这个有屁用啊。”三儿看了海子一眼,“现在是小小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外婆家吧?再说,她外婆家屁大点个地方,老人身体又不好。亦云又是宁可离婚都不愿意接受小小。”
“老妈,你别管这事了,把你们自己照顾好,天气好时让老爸下楼去走走,别老是待在家里。”
“海子,你那破家还要维持下去啊?”王强叹着气,看着哥们不停地举杯喝闷酒,问。
男人的无奈,只在哥们面前说,出了这个店门,他们还得顶天立地。
陆路送太太到电梯口时,按了按钮。
“两人就这么用短信闲聊着,直到深夜。”
手机突然来了信息,还没看清号码心里就漫过一层欣喜的波纹。
“嗯……”拉姆笑得如格桑花一样灿烂,连连点头。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想她含蓄的笑,想她明亮的眼睛,想她乱飞的长发,想她清呤的嗓音……
这时,女孩笑着站了起来,苍白着脸,却当没事一样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重新跳。”说着就示意放音乐。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太阳西斜。
“没定。我电话一直都会开着,只要有信号就会打回来。你和老爸就放心吧。”陆路说着把一个镜头收进包里。
“在想你。放学了?”
周末,曲果定居点真的来了辆大车,下来一群人。有的穿着演出的衣裙,外面披着军大衣;有的戴着眼镜,跟牧民打听牲畜的饲养情况;还有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拎着红十字药箱,径直进了拉姆的小医务室。
“我改变了她们的卫生习惯?”尼若莫名其妙地问。
今天去工作室待了一天,把大嘴盘的图片倒进电脑里,删掉了些模糊了的图片。得抓紧时间处理工作室的事了,前两次拍的东西都没整理。
他打算十五号出门,开车从川藏线进去。这个季节的川藏线https://www.hetushu.com.com应该是桃花正艳梨花正白的时候,一个人,慢慢地走,拍点春天的片子。过去总是秋天进藏,色彩固然丰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318国道,被摄影人称为最美的线路之一,应该是四季都有景的地方。
“我也只是顺便说了说。”尼若反应过来,想起各家院里如彩旗一样飘扬的女人内裤,微微一笑。
“你妈不同意你就不离婚?你妈不让你吃饭你还不吃饭了!”
陆路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着,偶尔的内疚并不影响他无以复加地想着羊湖边的那个女人。每天会通无数的电话,如十八岁的少年一样说着千篇一律的爱情誓言。
文艺队的年轻人很快就在教学点的院子里清理出一片场地,接上音箱,欢快的音乐便响了起来。

处理好工作室的事后,陆路又去了一趟上海。把平时常用的镜头修理了一下,接下来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进藏。
“不维持行吗?如果离婚不是要我老妈的命啊。”
“暂时住在她外婆家。唉……”
尼若笑笑,转身对着她的学生说:“同学们,节目好看吗?”
二〇〇七年三月十日
“兼私家摄影师。尼若回道,心里一阵软软的甜。”
“是啊是啊,咱们几个大老爷们,过的都他妈什么日子啊。哪个的女人不是比母老虎还凶?”瘦瘦的三儿探过身来,给陆路的酒杯里添上酒。“就你还有机会,一定要慎重些,可不敢再玩火了。”
“做个面条。放点牛肉,放点蔬菜,睡觉前喝点牛奶。”
“我妈在我家那就是上帝,咋的嘛?”
“唉……”
海子和他女人分居有五年了吧,谁也不说离,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维持着,有家跟没家没什么区别。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陆路看后放在一边,车子驶出了小区,汇入长长的车流里。他扭开音响,巴桑唱的《青藏高原》,嗓音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别叹气,宝贝,我会处理好一切。”陆路回道。这是他第一次叫尼若“宝贝”。这么多年,身边从不缺女人,但只是女人而已,也可以说是床伴,从没找到伴侣的感觉。只有尼若,让他产生了不顾一切要跟她生活在一起的冲动。
当报幕员报出舞蹈《春到拉萨》的名字时,孩子们使劲地鼓着掌,有的还高声叫着“王老师、王老师,是你的音乐,是你弹的音乐。”
“了不起啊,你居然在羊湖边培养出了个医生。”
老母亲很担心,一直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了我在西藏爱上一个女人,将来想跟她一起生活。母亲没说什么,只是叹气。
小诊所简陋至极,却也让附近的老百姓方便了不少,一点小毛病再不用跑老远的路去县上或是拉萨了。
“是啊。我们今天检查时,发现妇科病只有一例,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教会了她们保护自己的方法,这比给她们什么药都管用啊。”
“伙夫,只想给你做伙夫。陆路微微一笑。”
“好看。”学生齐声回答。
“不是我说你。帆也算是不错的了,年轻漂亮,还不要你养,这世上不要你操心的女人还能找到几个啊?像他那个老婆,”海子指了指一边的王强说,“要求他对自己生的孩子视如己出,可是对于男人前面的孩子却像仇人一样,这样的女人你敢要吗?”
到最后,五个男人都醉了,说着各自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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