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萧寻垂眸看她，眸光却是无力。

他最想要的感情的回应呢？

萧寻粗重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声音如此地模糊着：“你不是喜欢锦王么？”

她在这方面并不精明，不可能帮到许知言或萧寻，但至少要做到不给人利用，免得不小心成了对付谁的靶子。

欢颜静静卧在床上，光洁美丽的身躯由着他搓圆捏扁，肆意摆布，肩颈胸腹间有了青紫的瘀痕，唇色脸色却都是煞白，玉簪宝钗都已松散掉落，汗湿的黑发凌乱铺在枕上，连气息都微弱了。

她痛呼，待要挣扎时，娇小的身躯已被牢牢钳于身下，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一下接着一下快速而有力地重重撞上，毫不容情地狠狠蹂躏。

“不好……我想回蜀国去了……”

甚至，此刻，她依然哽咽着在说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我只盼着他好端端的，小世子好端端的，你……你也别使绊子害他，好吗？他们都好端端的，我才能安心……”

侍女知趣，忙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他并不敢贪婪。

欢颜因看出萧寻讨厌她和锦王有所接触，虽是思念小世子，锦王妃不过来探她，她也不便前去锦王府看ｍ•heｔusｈｕ.cｏm.ｃｏｍ望。此刻问清来人只有锦王妃和小世子二人，连忙应了下来，令人前去备车。

哪怕已经嫁给他，哪怕已经是他的人，她依然只喜欢锦王……

“对不起……”

萧寻道：“嗯，我错了！待会你打我……不，你用针扎我，我给你试药，试针，好不好？”

虽然萧寻每日若无其事地陪着欢颜说笑逗乐，欢颜平时并觉不出异样，但在某些时刻，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出他压抑着的情绪。

隔日便是九月九，重阳节了。

欢颜呜咽，声音里带了几分绝望，“我根本便不该来……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却疯了！”

“没有……”

这样想着，她立时垂头丧气，带着因拉了两天肚子同样垂头丧气的小白猿钻回屋里研究她的药材去了。

他如此深而重地辗压着她，凶悍得她止不住地痛楚呻|吟。

萧寻问：“我哪里变了？”

今年的中秋节，他们是在前往吴国的船上度过，自然一切从简，重阳节便不肯草草了事了。

她望着帐顶的承尘上精绣的缠枝百合花卉，低低道：“锦王……他们一家三口好端端的，我没想过掺和进去。”

如果没有敌手，他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和_图_书向他开启心门的那一天。

她低低地求他，“阿寻，阿寻，别这样……”

原来，失去，远比得不到可怕太多。

他像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的将士，面对着自己始终攻不下来的最后一道城门，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不甘功败垂成的怒火焚尽理智。

他悄然缩回去取药的手指，笑嘻嘻地触向她的唇。

主管令人把各处打扫收拾了，挂了各色花灯，摆了各类菊花，买了大螃蟹，又预备了许多茱萸，令侍女们四处插上。厨房里的蒸屉上早预备了各式各样的重阳糕，又有人先端了两盘来让欢颜品尝。

“没有……”

欢颜眨着黑眼睛，好久才道：“萧寻，你是不是变了？”

“真的吧？”

他在做什么？！

欢颜答得很快。

欢颜明知萧寻必定吩咐过，绝对不放心她单独外出，只得笑道：“自然要姐姐陪着。不然不小心迷了路，也许连回来的路都找不着呢！”

只说没想掺和，却丝毫没有否认萧寻的话。

夏轻凰正在府中，忙道：“若你要去时，需我陪着才妥当。”

“真的。”

那个能辅助许知言走到今日这样权位的女子，绝对不会是个简单人物。她没必要去信任一个外人，而不信任相知相识这和图书么多年的萧寻。

于是，一切乱了章法，只凭着本能用最后蛮力奋勇冲击……

萧寻捏起拳，胳膊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坚硬如铁。

萧寻将头埋入她腻雪融脂的颈窝间，轻轻地啄吻着，低低道：“或许，是你后悔跟我了？”

他设尽机心，爱恋多少年，束缚她的，依然只是他们的夫妻名分，他的脸面。

萧寻略略放开她，垂眸看她。

欢颜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上猛地一重，小腹间如被锤子般凶狠捶过。

他忽然间慌乱起来，张臂将她拥到怀里，小心地抚着她肌肤几处青紫，亲着她的面庞，低低道：“对……对不起。我一时兴起，用力大了……”

欢颜慌忙闪避着，嘀咕道：“大白天的，闹什么呢……”

他其实很想将她看得更深。

她的哀求，她的哭泣，她的呻|吟，他都似已听不到……

萧寻说道：“算了，既然是给小娃娃吃的，我就不吃了……不过我也爱吃甜的……”

她想了想，又道：“阿寻，你别多心好吗？我不会对不住你。我等着……等着你处置好这边的事，便跟你回蜀国去。我还想看看我楼前的芙蓉花开得怎么样呢！”

他的黑眸不若素日清亮如明珠，深邃如暗夜里的井，***迷乱里有和-图-书说不出的沉郁。

萧寻吃吃笑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大白天的闹么？”

他道：“欢颜，他们吴国内务，我从来都没插手，又怎会去害他？我只想着可不可以和他商议商议，把你那孩子要过来，免得你总是牵肠挂肚……”

她的指甲在他坚硬结实的臂膀上掐着一道道红痕，额际鼻尖，尽是细密的汗珠。

欢颜嗓间异常地干涸。

欢颜努力地分辨着，还没来得及辨出他眼底到底是恼恨还是担忧时，萧寻已璀璨一笑，柔声道：“怎么了？这便受不住了？”

她从没主动说过喜欢他，从没主动拥抱过他，从没主动亲过他……

毕竟，说萧寻暗中相助八皇子的，只是慕容雪，而不是许知言。

那么，应该便是真的吧？

这是他一向宠着纵着立誓要一生相守相护的夏欢颜！

巳正，锦王妃遣人送来几样花色糕点并两坛菊花酒，又传了话来，说王妃正带着小世子在一家新开的茶楼喝茶，预备待会儿就近吃了饭，去给小世子挑几样配饰明日入宫佩戴，问蜀太子妃要不要过去叙叙话。

大白天的，他不仅能将她的容貌身姿看得更清晰，还能把她眼底的喜怒悲欢看得更明白。

他忽然在她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无法形容自己在得和_图_书到她后那愈发深重的恐惧，时刻担忧着失去她的恐惧圪。

小白狐喜欢锦王。

欢颜尝着香甜，转头想着，这些中秋、重阳之类的佳节，人人欢喜，家家团圆，想必许知言一家三口也该和和乐乐吧？可惜她亲生的骨肉，再没机会和她团团圆圆过个节气了。

欢颜伏在他胸前，冰冷的手足好久才缓过来，却已哭出了声，“萧寻，我讨厌你……”

萧寻牵过衾被，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得紧紧的，感觉着她柔软贴着自己的玲珑身躯，沉默许久才道，“我想我的小白狐能陪我一辈子。可我知道我的小白狐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你被许知言拒绝后，不得已的退而求其次。如果有一天，许知言有那个能耐护你爱你了，只怕他招一招手，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吧？”

欢颜泪水汪汪，凝噎着回答，“我没有忘记我已是你妻子。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丢你的脸。”

萧寻喘着气终于撤开身时，才看到她身下在流血，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神智才慢慢清醒过来。

连甜言蜜语哄哄他也不肯吗？

可她却不只一次地承认或默认，她喜欢着另一个男子，哪怕她已是他的妻子……

“阿寻……”

欢颜茫然道：“不知道。”

“欢……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