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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福

作者: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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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楚腰纤细掌中轻 七

第三卷 楚腰纤细掌中轻

景永福对小翠和阿根点头。李易步入,房门被他的手下带上。
景永福有气也无地出,就知道他把那日憋的气全出完了。
第三日,司马家遣人邀景永福,她犹豫片刻还是婉拒了与若夫人相见,只请水姐夫妇过去一聚。
李易起身,语气已转冷,“卿太令孤失望了。”
景永福无力的点头。
景永福看着李易的面色,似比昔日更具王者之气,也更多一份捉摸不透。
下了马车后,李菲一反常态的没有抱景永福下车,也没有拉她的手,径自入府。景永福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满脑子琢磨着该如何逃过一劫。
李菲应了一声。湖嶠春华阁,甚至荣光湖其实都是李菲的产业。景永福在他怀中偷笑着。
他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手劲却不大。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本想咬下你一块肉,但终究舍不得!”
李菲潇洒入座,“菲如何骗了母亲?”
筚华转过头去,叹道:“荣光湖水果然旖旎。”
开始起舞时,景永福还有余心欣赏美色,可一曲接一曲被抽干了气力,只有细密的汗珠滚落越来越烫的身体。李菲唇边笑意渐浓,终于在她一个旋身失衡后,笛音消失。景永福半跪在画舫当中,搭扣搭扣的喘息,李菲将笛子别在腰际向她走来,竟同样半跪下,双手拉住她的手,对视无语。景永福心底的抱怨立刻抛开,李菲却低笑着道:“妆花了,丑到不能再丑!”
杨太妃向景永福笑着问:“是吗?那么说那条龙也是你画的喽?”
景永纹停下脚步,半惊半吓的望着他。生气的李菲嘴角似笑非笑,眼眸若秋日的霞光,盯着景永纹的笛子上。
“你欺负我……”
筝声调高,李菲终于开口,“我没有兴趣。”
一乐妓轻拨筝弦,房间内气氛神秘起来。契语连连,默大人的随从与筚华说了不少话。大意无非是默大人千里而来,不是为陪费公子玩耍的。而筚华恭敬的回答,费公子不可得罪。
一中年男子在数名随从的护拥下倨傲而来,李菲未起身相迎。筚华圆场道:“这位是默大人,这位便是费公子。”
李菲也不答他,只是微微垂首,一把抱起景永福往舱内走去。阿根和小翠也未开口,只是安静的伫立旁观。
筚华垂目道:“我已安排好湖嶠春华阁,还请费公子移驾。”
醇酒美人,轻歌曼舞,湖光潋滟,筚华始终在观察李菲,而李菲一直搂着景永福嬉戏。曲劲舞罢,筚华的手下来报,“默大人到了。”
呢喃片刻,李菲悠悠的道:“一会随我入宫。”
他低低道:“你先擦下身子,一会儿再出来。”
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没错。”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她飞奔回房,换好衣服,抱一床单薄的被子,回到以前做丫环睡的下人房,躺下就睡。天就算要塌下来,她也要先睡一会儿。
这一夜没有景永福预想的云雨肆虐,反而缠绵更甚。李菲的耐力不同常人,次日一早她就再次领教。她醒来后李菲已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她床前,狭长的丹凤闪烁着诡异的笑容。她这才知道他压根没有消气。
花舫靠上了湖嶠春华阁特设的青石案。
李菲飞快的看了景永福一眼,冷冷的道:“娘娘走好,菲不远送了。”
她止了泪,他没说错,是她乱中出错。
“呵呵……”李易忽然笑了几声,“孤却对你请跟深埋,听闻你抱恙特来探望。一见果然又如当年,还在装病。孤别无所求,一吻了却旧日情分。迪王妃,以后不要随便入宫,别再搞出什么事儿,别再让孤见到你!”
李菲仔细洗去了景永福的残妆,又重画妖娆。景永福喃喃的道:“这一身汗捂得难受……”
李菲起身,筝音消失,一抹浅笑浮现嘴角,他抬起景永福的手,轻轻一吻,“我们走了。”
李易是她以前招惹的,笛子也是她以前送的,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还计较。景永福站在花园小湖旁搜刮枯肠也没想出主意,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www•hetushu•com•com,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景永福收了笑,慎重的点头。不需他名言她也知道迟早得向李易挑明,而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她这个迪王妃还未正式拜见过杨太妃。
景永福定定神,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今天注定是景永福的倒霉日。景永纹这个新封的琼妃娘娘放着自己的宫殿不待,偏偏跑到杨太妃这里。景永福默道痴情不是罪过,但请勿先惊骇后以绝世的幽恨盯着她。
景永福点头。默德萨贩卖的是契马、契器,李菲收之不 啻收了麻烦,若不收任由肥水流到景国也不成,所以只有让李易收了。但一国君王岂可轻易抛头露面,这差事最后还是会落在李菲头上。
如包延椿所料,景永福卧床一日后便恢复了。但小翠和阿根还是担忧,不放她出院子。景永福唯有哀叹,这是双重软禁了。
景永福舒服完了,就换他舒服了。景永福按照包延椿偷偷塞给她的《房中术》开始捣鼓,结果李菲眼睛越来越亮,兴头越来越高,一个花样接一个花样,折腾半天还没折腾完。玩火自焚的景永福像一条死鱼一样只会吐泡泡了,只听李菲叹道:“看来包先生说得不错,得细水长流啊……”景永福彻底无力。
景永福的云裳曼舞,他的双肩顿如落花满缀。当他最后一音悠悠淡去后,竟有只黑红相间的大蝴蝶落于他肩上。景永福一笑,点一步落在他身前,慢慢复在他膝上抬头望他,只见他放下笛子,两指轻拈,那蝴蝶 便到了他指间,双翼随指而展,一指轻弹蝴蝶便展翅而去。李菲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可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那只蝴蝶又飞了回来,依然赖在他肩上。他嘴角一翘,将蝴蝶放到了她肩上,她同样身着过肩的百花云裳,蝴蝶便停住了。
景永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狠狠的剜了景永福一眼,握笛的手却在颤抖。景永福赶紧给杨太妃使眼色,她叹一声道:“菲儿,区区一把木笛就赠给永纹吧!”
李易转而望着景永福道:“迪王妃,你不仅幸运而且福大。”
景永福开始几步走得比较慢,但听见李菲不满的冷哼声,便心一横,脚步快了起来。不就是见见婆婆,附带被景永纹的目光乱箭射死吗,有什么好怕的。
景永纹再也忍受不住,起身道:“琼纹告退,不打搅太妃和迪王了。”
景永福垂首,反思往日的确对他不敬。
她斜他一眼,心中明白。今日他没有张扬出府,只带了两名侍卫,加上阿根、小翠他们只有六人,来了荣光湖亦没有清场,那定是有事儿。
穴道解开,景永福干呕起来,可怎么呕也呕不出,而口腔内全是李易的气息。李易愤怒的问:“在你心中孤就如此不堪?你心底就一丝都没有孤吗?”
景永福一字不差依言而译,筚华目光更亮。李菲没有立刻回答,却抚上景永福的发丝。
前往太妃宫廷的一路,景永福不时的偷瞄李菲,他的薄唇,她觉得他是在生气。走到一处空旷殿院,李菲飞快的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看什么看,都是你惹得!”
李菲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解带,景永福忽然觉得言语多余,再不说话,赌气的飞快解了衣服,然后背对着他,但他扳回她的身子,深深的凝望着她。李菲散开的衣襟下露出白皙的肌肤,左胸前一道暗疤,俺疤附近是她昨日留下的吻痕。景永福唯有垂目。眨眼之间,李菲突然压倒了她,随后她的肩头传来剧痛。“啊!”李菲竟狠狠的咬了她的泪,低低问:“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景永福摇头,眼泪不停的流,太委屈了。李菲一边擦一边道:“李易也好,笛子也罢,落水就落水,但你不该离开我们的床,去睡下人房!”
接下来景永福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李菲本来没有看她一眼,这时却看到她手中的木笛,景永福几乎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怒火,但景永纹却不知道。
和-图-书易略带愧色的微景永福擦去嘴边银丝,低声道:“只是一吻你都不愿。”她定定的望着他,起伏的胸腔除了难受还是难受。换到从其那又如何?有些事早已注定,当他抓起她的手印上一吻之时,她便知道与他今生无缘。即便长久相处,或许会被他打动,可那是截然不同的。当日前往香山陀罗寺,她不设防备的从李菲怀中醒来,她已确定自己若会喜欢一个男子,那便是李菲,只有李菲。她的身体先于她的心选择了李菲所以,当回程李菲一言不发,看她一眼后关上车门,她只觉遍体凉意。
筚华神色微变,还未开口李菲又道:“只谈风月不论俗事,才不负这湖光之色美人情浓。”随着话语掐了下景永福的腰,她嗯“一声,彻底软倒在李菲身上。”
小翠在后面的扑哧笑了一声。景永福回头,她连忙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回程马车中李菲拿下面具,沉静的望着景永福问:“若我离开王都小半月,你当如何?”
一路回王府,李菲保持他高贵的沉默。小翠和阿根也知道景永福要倒霉,不时怜悯的看看她。
“娘娘请留步!”
李菲起身道:“虽然君王将相多妻妾,但菲此生不愿再娶,请陛下不要再为菲缔结姻亲。”
景永福赶紧向杨太妃使眼色,杨太妃却对她比比一根手指,再对李菲比比一根手指。景永福只有哀叹,果然天下娘亲都是帮自己孩子的。杨太妃的意思是帮过她一次了,这次得帮李菲。
当经涌入再次踏入燮宫,已物是人非。携她手的是迪王,跟随她的是一双金童玉女。吴仙子守着她唯一的徒儿司马静松去了,有迪王在景永福身边她很放心。水姐样貌太容易辨识不便相随,所以阿根和小翠一个不愿一个情愿的扮成一对小侍从,跟着一起来了。
李易顿了顿身形,拂袖而去。
景永福只觉胸口一堵,原来李易想与她彻底了断情愫,可他们都没有处理好。他太激动而她违背不了自己的身心。昨日宽厚的太子不再,面前已是记恨的君王。李易走到门前,景永福叹道:“就当你我从未相识,陛下请宽待迪王,他是你六弟。”
“不敢!”
景永福斜了他一眼,他已抓住她的手,提起她来。
“唤我李易!”
“可卿最后却嫁给了六弟……”李易黯然道,“我无六弟绝世容颜,也做不到只娶卿一人,可我对卿之心从来都没有改变。卿是这世上唯一无视我权位的女子,亦是我唯一入心的女子。”
“……”
景永福一惊,李易竟找上门来了。小翠在床边低声问:“要不要赶他们走?”
行礼后,李易赐座,沉默片刻道:“六弟你独身多年,终于寻到了良配,今日你与迪王妃携手而来令孤欣慰,只是六弟你为何不早向孤言明?害孤白白为你操心多时,还害了景国的瑾秀公主因你而疯。”
景永福的心一个咯噔,景永纹也傻了眼。十七年来,除了若夫人这可是头一位说景永福漂亮的人!
寒暄半天后,李易挥手,“你们去见过太妃吧!”
景永福连忙起身站到李菲身旁道:“请陛下成全。”
景永福恨不能也咬他一口。
“多谢陛下。”李菲道。景永福跟着也谢过了。
景永福沙哑着应了。
杨太妃搂住景永福的肩,也小声道:“傻孩子,他喜欢得很呢!”
“疼吗?”
杨太妃捉住景永福的手,丹凤冷射,“谁说这孩子姿色平庸?谁说这孩子小家小户没个气势?她分明好着呢,你当我老眼昏花还当我好哄好骗啊?人只赞自己媳妇漂亮的,没你这样尽说自己媳妇丑尽说不好听的!”
景永福与李菲转身,李易看的依然是景永福。片刻,他的手沉重的落下,“算了,你们去吧!”
“断了好,看看你现在两手干干净净的多好。”
李易安排在侧殿见两人,景永福虽然表面平静,但心底还是有几分担忧的。她依然在当日的殿外等候,只是并非冬季,而身边人换成了李菲https://www•hetushu.com.com。当宦官传报迪王迪王妃见驾,李菲一抚她的青丝,边上的侍从、侍女竟看直了双目。景永福望着李菲的眼,心中的那份忧虑荡然无存,她微微一笑,一指轻轻的在他手臂上一划,他便转过身携着他的手入殿。阿根冷哼一声,与小翠两人在殿外等候。
次日一早李菲便出王府,直到半夜才回。景永福燃烛枯等,李菲回来后没有多话,直接抱她上床,所有言语都化为汹涌的动作,甚至连吻都非常深入,不停的纠缠反复吮吸。景永福只觉得腰身仿佛被折断,身体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可就是恨不能血肉相融的感觉。哪怕下一刻被贯穿而死,哪怕下一瞬倾空所有,也要这样在一起。她的头脑逐渐空白,只有身体如实的发出一声声颤音,如同乐器被调拨出绝唱。
重游荣光湖。小翠和阿根在船头耍,雕廊画栋的画舫里,倒霉的王妃被打扮成舞姬,一脸浓妆一身艳服,就像一只花蝴蝶扑在敞开的明亮的船舱里,跟随笛音翻来覆去左旋右转。而真正的肇事者一袭白衣出尘,面戴银色面具倚栏吹笛。即便他遮了半张脸,也没掩去眸中的一抹戏谑和与生俱来的风姿。
景永福也傻了。耳边李菲继续数落她的丑事,杨太妃却越看越喜欢。景永福不得已小声对杨太妃道:“母妃,别叫他说了。”
景永纹得了赦令急转而去。杨太妃拍了景永福,景永福对她勉强一笑,不敢看李菲。杨太妃也不理李菲,径自与景永福拉长扯短。过了好一会儿,李菲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下来,但他又开始编排景永福,杨太妃被他逗得笑出了泪。留两人用了晚膳后,杨太妃还想留景永福,其实景永福也想留下,但李菲干脆的拒绝了。
筚华微笑道:“这一双侍儿男的俊美女的纤柔……”他没说下去,因为李菲这时非常荒唐的喂了景永福一口茶。
景永福估计他们是刻意说给李菲听的,而李菲早有算计,故而一直只捏着她的手把玩。只听筚华道:“费公子,如今正主来了,还请公子赏脸。”
当景永福转回头来,能出来的人都站在她面前,清一色同情的目光。伍大厨将她拉出水,低声道:“殿下去向主子认个错吧!”
李易忽然提高声音道:“你有何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景永福的呼吸为之一滞。
李菲眯了眯眼,她觉着那是暴风雨前的神情,马上收回手脚,解释道:“那笛子是景永纹苦苦求我的,落水是意外。”
景永福低低的道:“我没错!”顿了顿她伸手摊脚,“你想睡就睡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以身相许吗?
“哦,但说无妨。”
景永福羞红了脸,李菲竟在外人面前,竟当着未成年的阿根和小翠,做如此之事。她飞快的瞟了一眼阿根和小翠,两人跟她一样满面羞红。她再望李菲,她 的薄唇已蕴涵笑意。景永福再也笑不出来。
天亮的时候,景永福还在李菲怀里,接近中午他才离开她。临走前他说:“无论谁来,都不见,直到我回来。”
景永福点头,以契语说了一遍,顿时那默大人及其随从都看向她,筚华颇为惊讶。短暂沉默后,默大人快速的道:“美人非我契族说契语却如此流利,那默某夜不啰嗦了。开门见山的说,现有契马和契器数以千计,以费公子素日与筚华的交情,默某愿优先考虑出售与费公子,若费公子看不上这笔买卖我便转给景人。”
一旁的小翠早就羞红了脸。李菲揽住景永福的腰,走了三步后道:“明日此时此地,我回请你。”李菲没有回头再望契人一眼,扬长而去。
他叹一声,将她抱在膝上紧紧搂住,“那位默大人就是茴兰族长默德萨,接下来我不说你也明了。”
第四日,景永福终于出了院子,徘徊在花间独赏夏园,可惜夏花却不如某人灿烂。玉笛没有被带走,而在她手中只能发出“呜吧”之音。她莫名的想到后宫和*图*书怨,那是思念不可复加还是度日如年?
景永福批了件衣裳,道:“李易还不至于害我,你不可轻举妄动。让阿根放他进来吧!”
他将她扶起,对着肩上的蝴蝶一次,蝴蝶飘入花海,倏忽不见。
筚华变了脸色,翻译给默大人听后,在场的契人神色都难看了起来。
“我自问对卿毫无愧疚,可卿如何对我的?卿为拒我之请要我殿上求婚,我做了;卿又借病屡次不见,我忍了;甚至卿的景北之局,我都密谋策划,卿难道以为仅凭一枚帅印六弟就可挥军横江,破杀楼氏郡吗?”
“请陛下止步。”
“菲儿!”杨太妃忽然提高声音。景永福的心随之吊起,景永纹神色转好。只听杨太妃缓缓的道:“你骗我!”
夏季颜色异常娇艳缤纷,接受了包延椿的建议。景永福时常重温儿时的舞蹈。当她翩然起舞时,李菲就斜倚栏杆弹丝调弦,所有乐器中他最擅笛。
景永福只能叹道:“是我负你。”
杨太妃大笑起来,“福儿,以后就这么做!我儿从小就被宠坏了,就得找个能气死他的媳妇!”
李菲淡淡一笑道:“要说她好还不把她捧上天去了!母亲你不知道她对孩儿可狠了!指甲就拜她所断……”
花舫逐渐向湖嶠春华阁靠去,小翠和阿根似乎还觉得景永福被李菲占去的便宜不够,又捧来了果盆茶点。
就在景永福想的入神之时,李菲差人命她去书房,那侍从只喊了声“王妃”,下文还没说,幽静夜里忽然被人喊了一嗓子,景永福就就普通一声落水了。结果那侍从的下文跟着就出来了,“不好啦!王妃落水了!来人啊!王妃落水啦……”
景永福好气又好笑的从及腰的湖水里站起来道:“你有完没完,这水能淹死人吗?”以前景永福在毓流夏季经常嬉水,别说湖水,就是海水都淹不死她。那侍从目瞪口呆,因他大喊许多人赶了来,李菲也来了,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就走了。景永福的心更寒,抬头望夜空,天啊,她又罪加一等了!以李菲的性子肯定会想,她投水来博他的同情!这一夜她该怎么办啊?
船头阿根的声音响起,“阁下请稍等片刻。”
“是。”
渐渐的景永福不再羞涩,完全释放了自己的身心。也如她所愿,她;牢牢的抓住了李菲的身心。
李易不答,步步紧逼。景永福深吸一口气。
李易盯着她良久,才道:“孤可以成全你们,但孤希望以后迪王妃多到宫里走动走动。六弟你也是的,老把自己闷在府里也就罢了,别把迪王妃闷坏了。你的请求孤许了,但是孤的要求别当耳旁风。”
“我们何尝如此疏忽了?”李易径自走到她床前,她皱眉。
“费公子你想清楚了?”
隔着宽长的琉光桌面,景永福看了那默大人一眼,确定他必为契人。虽然他身穿黑绸燮服,但发际线编后说明他素常的发式应是契人的扎发,他身后的随从也一样如此。而他姓默,那便极有可能是茴兰部族的人。
“是是。”景永福忙不迭地的应声。李菲的性子服软不服硬,虽然她没做错什么。不对,就算她错了,不对,就是她招惹的,这样认了即可。
李易眼中闪出痛苦,“如今卿已成为迪王妃,我与卿再无可能,卿是否能成全我一事?”
“呵呵。”那人又笑了两声。
景永福非常感激包延椿,李菲没有别的侍妾,即便他非常体恤她,但他的强烈欲望不是她这样的体质能长期承受的。包延椿为她制了养身之法,确定令她受益匪浅。
李菲纠缠着景永福的指头,慵懒的道:“爱妾你以契语告诉他们,本公子近日倦怠,只求一醉不问世事。”
景永福心叹,这人好厉害的眼。
下一刻,李易忽然抱住景永福,她张口欲呼,却被他点了要穴,接着他按住她的头,唇舌便长驱直入。李易的亲吻近乎疯狂,从贝齿到牙根,自舌尖到喉底,每一处都不放过。景永福无法挣扎,只觉异物入喉难受之极。待李易退出,一根银丝悬连双唇,她和-图-书才惊觉吞了他的唾液,恶心顿时涌上心头。
“呵呵,总算没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是福儿吧,乖孩子,来,让我瞅瞅你。”杨太妃的声音很轻快。
两人慢慢的走出,背后君王的目光如剑。
李菲道:“多谢王兄一直讲菲的事情放在心上,现下菲已得平生所爱,瑾秀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此外,菲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五哥明鉴。”
“等等……”李易忽然喊了一声。
偏生李菲还不解气,压低声音道:“回去收拾你!”于是阿根同情的看了景永福一眼。景永福垂首为她今晚的贞操默哀,乖乖的跟随李菲拜见婆婆。
在小翠的陪同下,景永福姗姗而出。那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来回,打趣道:“费公子将爱妾美貌藏于艳俗之下,定是珍爱无比。”
李菲唤来小翠留下陪景永福,先去应那男子。等景永福换了身花裳,两人也说完了客套话。舱内的景永福听得分明,来人是位契商,且来头不小。
她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
李菲向景永福招手,她顺从的走去,被他搂在怀中。
“这丫头得看紧些,不然转眼工夫就不见了。”
景永福微一思索道:“抱病卧床。”
赤|裸裸的行贿,景永福暗叹:茴兰一部竟落到如此地步。
瞬间,景永福看到李易眼中燃起的火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缓缓道:“仅一妃是吗?”
“母亲告辞。”
“不叫你吃痛,怎么记得牢呢?倒想让你更痛些再痛些……”然后他的手摸向她的后腰,随着热力传来,她逐渐软化,如漂浮于柔和的波涛中,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李菲离开后,包延椿来看景永福。他把脉后居然道:“王爷还算手下留情。休养一天即可。”
“出去!”她再次重复。
接连在孤枕难眠,第五日景永福直睡到日上干透,才被杂乱的声响吵醒。屋外阿根大声喊道:“王妃尚在病中,不便见人,陛下请回!”一个不知是宦官还是侍卫厉声道:“陛下亲自来探望,还不让开?”
“陛下想说什么?”
“还有呢,记得那张图吗,就是她画的,哪有人这样画孩儿的?”
“孤想与迪王妃单独说上几句。”李易沉声道。
景永福来到杨太妃身前,抬头凝望,已过四十的杨太妃柳眉轻斜丹凤流彩,眼梢嘴角虽微染岁月 的痕迹,却仍然荣光逼人。她是除若夫人外,景永福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她的容貌与李菲酷似,只是更添成熟|女性的柔美,也难怪景永纹会赖在这里。
告辞后,李菲再次携我的手。
“母妃,菲来了。”李菲目不斜视的抓着景永福就往杨太妃面前走。
小翠应声,片刻吵闹声消失,李易静悄悄的出现在门前。景永福倚在床上道:“恕我无法起身相迎。”
景永福摇头道:“我还能成全你何事?”
后来景永福才知道她与李菲分别找包延椿取了不同的经。再见包延椿,景永福汗颜无地,而李菲春风得意。包延椿安慰景永福道:“适当的活络对你有好处……”某人掩面而逃。
“今儿又遇筚华公子,正好又可对风吟月把酒言欢,续了前缘。”
他扶起她,这时舫外传来笑声,“费公子风流,好生令人羡慕。”
他坐在她床边,凝视着她道:“卿难道忘了往日种种?卿从不忌讳易的身份。”
华丽的宫殿里,除了李易的贴身心腹,再无外人。景永福便明白李易早就知道了。殿上高高在上的君王一直在看她,走的近了,景永福才发现他眼中的神色与旧日不同。
“出去!”景永福喘着粗气道。
可惜她才眯了一会而言,就被李菲野蛮的连被子歹人扛回房间问罪。景永福没有挣扎,那样只会遭受更过分的待遇。她被丢到床上后,李菲一手撑在她枕边,冷冷道:“自己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景永福站起身来,也不管脸上滴汗,往外望去,一艘画舫正向他们而来。船头一男子一袭青裳,气势不凡。
默大人又道:“美人若相助,我必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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