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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姻缘乱君心

作者:风姿卓绝的番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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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第五章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喔。”段越越应了声,打断自己心里的不安。
入夜时分,楼道里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段越越偷偷将窗户开了道缝,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进了一间房,门口更是有四个人持剑看守。那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看起来却有几分狠戾。
“真是没用,拖去砍了喂狗。”太子依旧一脸的不动声色,说到砍人喂狗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少废话,走!”一把大刀架上了段越越的脖子。段越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生怕一个哆嗦刀子嵌入了皮肉里。
“喔?这是为何?”彦楚歌双眉一挑,来了兴致。
惹得小家伙一脸无辜:“我……我没对娘亲说过。”
“怎么?究竟谁是你的主子?况且父皇那身子骨恐怕事熬不了几日了,哼。”
段越越干笑两声,举起右手打招呼:“嗨!”
“彦将军客气了,本太子第一次走这条路,万一迷路了可不好。彦将军熟门熟路,武功又高,有将军陪同,本太子才能安心上山啊。”坐在轿撵上,太子半眯着眼睛小憩。
彦楚歌摇着扇子,一脸悠然的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而已,还是不要叨扰您的时间比较好。”
只见正伫立在船头,一袭墨色纱衣束身,手持一把折扇,上题:江山如墨。且看这四字龙飞凤舞,字间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衬得他整个人都潇洒万分。
“殿下,棺木已经挖出来了。”此时,一个侍从的声音传来。
小姐?段越越狐疑,看来这美人的身份不低嘛。她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指着山贼说道:“你过来。”
“慢着!”段越越一声大喝,脸上挂满殷勤的笑意,“各位大哥,其实我只是一个跑腿打杂的小厮,身上真没钱。我们家少爷现在在山上,不如你们多耐心等会儿,他可是大财主,卖了十个我都不及他一人值钱。”
段越越狠瞪他,怒手一指:“彦楚歌你丫的骗我,你说去看你师父来回不过三天,我才答应跟你一起出来的。结果你说居无定所?那我们现在这是要上哪去?”
见她没有多余的举动,太子似乎很不满意,他皱皱眉,有些不满的挑起事端:“你难道都不好奇你为何会在船上昏睡三天么?”
段越越的身体僵住了,像是无法接受他突来的宣判,就连落君段也听出来不对劲,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努力为段越越辩解:“帅爹爹你不要娘亲了吗?”
二人不再犹豫,立刻提着砍刀转身奔过去。
闻言,落君段的视线从段越越身上移到棋盘上,想也不想的丢下一枚棋子:“太子哥哥,你输了!”
不问不打紧,一问出口,段越越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叫芽妹的山贼一脸凶光,手上的大刀一扬:“你敢怀疑本大爷?”
语毕,段越越立刻闭了嘴,只是双眼依旧死死的闭着不敢睁开。彦楚歌无奈,抱着她踏着瓦片来了少年所住的房间屋顶。这次,段越越第一次体会到了武侠电视里屋顶偷窥的感觉。
落君段皱皱鼻子:“帅爹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蛇……蛇啊!”段越越一声尖叫,惊得林中鸟雀群飞,也成功的唤起了芽妹的注意,只是,情况似乎晚了一步。
“吸毒!”小山贼惊叫,深深有股不祥的预感。
段越越的叫喊声传来,彦楚歌的唇角再次扬起,他快步跟上,一声长叹:“师妹知道我是个清官,几年的俸禄都不够你这一天所用啊。”
另一人答:“应该是!”
“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一向居无定所。”
“当当……当真?”结巴山贼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看向矮小山贼,“芽……芽妹,你看呢?”
看样子没病没痛的,还胖了几斤的样子。
“帅哥哥!”段越越眼睛一亮,猛然回头。
不应该啊,帅哥哥只是她在古代寻觅的一张长得好看又有钱的靠山而已。她没有喜欢上他,她绝对没有喜欢上他!
落君段皱皱眉,估计是相信了这话,一副“我原谅你”的神态笑了起来。
“变态!”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却被他轻易接住。
段越越不顾太子旁边的两名随从,一把上前抱住落君段,顺带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你想对我们家小白做什么?”
另一人点头:“你去追杀段越越,我去后面灭了这口。”
段越越皱眉,能让掌柜连将军和小王爷的面子都不给的人,想必大有来头。眼珠子一转,当下心生一计。脸上立刻挤出讪媚十足的笑容,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不见了:“掌柜,反正包下你店的人又不知道客栈有多少间房。大不了你给我们安排一间靠角落的房间,我们保证半夜不出声不出门。”
彦楚歌揉揉她束起来的长发,轻声笑道:“师妹莫怕。”
既然要结束,那就让她来划上个圆满的句点吧。
段越越爱抚着一箱的银票、古玩,难得的腾出一只手捏捏小白的脸颊:“你的帅爹爹太死板了,能让我们出去才怪。”
落君段被安置在一个小镇上,段越越见到他时,他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此刻正端坐在大夫看诊的椅子上啃着山药。段越越和彦楚歌走进来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只是伸出一只小爪挥挥手:“大夫爷爷今天出门看诊去了,要看病到那边去候着。”
倒是小白在这时候帮了她一把,落君段从落君煌的怀里探出头来,声音唯唯诺诺:“帅爹爹,其实是段段要出来玩的,跟娘亲无关。”
“哼,本宫就不信,死人还能复活!”
随着这一声,段越越的心猛然一紧。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据说和她长得很像,而且,那是落君段的亲妈妈,是帅哥哥的正牌老婆。
这一哭,段越越也不忍心训斥了,她抱起落君段,手掌搁在他额头试了试体温。嗯嗯,不发烧,脸色看起来也红润,看着看着她皱起了眉头,用万分怀疑的姿态瞥了眼落君段:“你真的有生病吗?”
这一声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落君煌却不理她,一声冷哼便抱着落君段离开。段越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她摆摆手,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哈哈哈,太好了,这场亲子戏终于演完了,我自由咯!”
“我吸!”小山贼把大刀一扔,英勇就义的扑在美人旁边卖力的吸毒。
“那个人如果是太子,你作为护国将军怎么可能不认识?”
“你知道他是太子,所以才这么积极地去偷听?”
正午的山林,不断地传出古怪的叫喊声,让一路过的樵夫脸上红了又红,深深感慨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却见彦楚歌唇角的笑意扬的更深https://www•hetushu.com•com,温润的手指依旧握着湿帕替她擦汗:“没事,已经睡了,等明日醒来我带他来看你。”
于是段越越终于听出来,他们是杀手!而且还是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来杀她的杀手!脸上堆满讪媚的笑容,段越越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两位大哥,人命无辜啊,万一错杀了人,传出去对你们俩的名誉可不好,不如你们告诉我要杀的是谁,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指路呢!”边说,脚步边向后迈一步。
突而,几颗石子飞了过来,劈断了侍从手上的锄头,刚露出土面的棺材又落了下去,一道低沉喑哑的嗓音传来:
彦楚歌将她按下去:“不想再吐的半死,就乖乖躺好。”他的语气微重,如果收起唇角那抹扬起的笑容,段越越会暂时相信这个“师兄”是关心自己的。
段越越怔怔地看着那条毒蛇咬在了芽妹的脖子上,虽然芽妹已经及时挥刀断了毒蛇,但被咬的伤口依旧开始泛黑泛紫。段越越百分之两百可以肯定这条蛇是有毒的,她冲上前去接住芽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对着呆愣在一旁的两个指挥道:“你去找出路,你在这附近找下草药,既然毒蛇在这里,百步之内必有解药。”
“落君段!”他沉声。
彦楚歌摇头,唇边泛出一抹苦涩:“越越,你太不了解宫廷斗争了。你以为为什么皇上偌大的后宫之内只有一位贵妃?”
落君段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一把丢掉手上啃了一半的山药抱住段越越,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她身上:“呜呜呜……娘亲你终于来了,段段还以为你不要段段了,呜呜呜……”
男女混搭风?!似乎挺有意思。彦楚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背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似乎总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鬼点子,说出的话也是闻所未闻,更古怪的事,他耗尽一切人力竟然都查不到她的来历。
站在太子身后的一人眼色一沉,小心回答:“看来是行动失败了。”
“看来是生气咯。”彦楚歌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来是早有预料。
完了,段越越发现她的兴致完全被吊起来了。无奈这个太子和彦楚歌说话一个调调,都慢吞吞地忍着不说。等到她催促的时候,太子才悠然继续:“想不到堂堂的彦大将军,竟然也会对个姑娘使迷|药。这要是传出去……啧啧……”
也就在这时,落君段扯了扯段越越的衣服,小声说道:“娘亲,官府是不能滥用私权的。”
段越越很诧异,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晕船的症状,而这一次竟然晕的个七荤八素,让她直接躺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彦楚歌正拿着一条湿帕给她擦汗,看见她睁眼,连连摇头叹息:“想不到师妹这么能睡,一天一夜了,也好,省了几顿粮食。”
这个字眼传出来的时候,不止段越越睁大眼睛,连小太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的脸色黑了又黑:“皇叔莫不是想连碧轩都给杀无赦?”
山贼大哥横眉一扫:“你你……你不怕……怕我们?”
段越越瞪着小太子,她和他无冤无仇,甚至在此之前连面都没见过。
“那是本太子看你小让着你。”
所以,当她找遍了整个游船都没有发现落君段时,段越越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惨白。
段越越正想在心底大骂两个笨蛋的时候,只见两位杀手同时止步,一人说道:“不对,我们不是秉承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吗?”
过了良久,他才凑近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安抚她:“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
“不知内人怎么得罪太子了,竟让太子挖坟开棺?”
“她不是你娘亲。”落君煌沉声,声音冷的听不出丝毫感情。
“对……对!”山贼一脸精光,连忙点头。
“娘亲,你没事吧?”落君段轻拍着段越越的后背,一脸的担忧。
可她段越越只知道自己今晚可能要沦落睡大街的窘况,所以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我管你是被人包了还是扁了,总之本大爷今天是看上你家店了!”说着,一把拖过在一旁看戏的彦楚歌,指着他对掌柜说道,“知道这人是谁么?他可是护国大将军,你让将军大人露宿街头,就不怕他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哼。”太子被堵口了,一时不知要如何辩驳,干脆闭上眼睛补眠去。
“这……这……”掌柜一脸受惊的模样,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落君煌走近,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眼扫了一下侍从:“半盏茶之内,如果这里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们全部给王妃陪葬!”
侍从们浑身一颤,纷纷看向小太子。却见小太子满脸笑意的望着落君煌:“皇叔不要生气嘛,碧轩只是听外界谣言皇婶没死,所以特地来求证一下,也好安民心啊。”
于是,段越越和彦楚歌就见这两个小P孩为了一盘棋而争执起来,这一吵就是吵了整整一夜。
……
她竟然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帅哥哥求救?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叫“师兄”更有希望一点吗?
“找……找到路了。”去寻路的山贼急喘喘的跑了过来,用手指着后方,“那……那条路可以离开林子。小姐……不,少爷他没事吧?”
段越越睁大眼睛看着棋盘,小白也太狠了吧?太子吃他五枚棋子,他起码杀他个二十枚。
彦楚歌掩嘴轻笑:“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经过再三考量,段越越觉得,还是自己的命比较值钱。所以嘶开嗓子大吼:“找到了没有?再不快点他可就没命了啊。”叫嚷的同时解开芽妹的衣领,想让他能透透气,却没想到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个鹅黄色的裹胸。
落君煌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终于将视线扫向了段越越,那张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显阴寒。
“应该说,从你们离开君亲王府的那刻起,本太子就已经派人盯着你们了。”小太子继续打着哈哈,唇边却泛起一股笑意,“只是没想到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彦楚歌无辜地耸耸肩,笑着捏捏落君段的脸颊:“哥哥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你难道要学你娘亲上吐下泻,在船上昏睡三天?”
段越越摸着下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首先嘛,你的气质就不适合做武夫。再者,将军整日在沙场上杀敌,一不小心脑袋就被人拧掉了,多亏啊!做太傅就不一样了,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在皇上或太子面前美言几句,还怕奖赏不源源滚滚的来么!嘿嘿嘿……”仿佛是看到了美好的钱景,段越越一脸的贼笑。
听到这句话,段越越再次感叹,小白https://m.hetushu.com.com猪真是太可爱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没有她从电视上看到的五花大绑拖去砍了的剧情,她只是在彦楚歌的陪同下,带着落君段,走在太子旁边,与身后跟着的几个持剑侍从一起走在一条上山的路上而已。
“谁去约会了!”段越越怒吼。也不想想,她刚刚可是从刀口上拣条命回来的,这小白猪也太没良心了。
“你这样光看又听不见有什么用。”彦楚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白呢?”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一句,那条摩擦在她额头的湿帕顿住了,彦楚歌的表情变得很怪,至少看在段越越眼中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越越转身吐舌做鬼脸:“等我的男女混搭风弄出来,你就不觉得怪了。”
结巴山贼一听可急了,连忙朝旁边其他山贼看去:“他他他……说没没……没钱!”
等到两人到了大街上,段越越才终于松了口气。按照刚刚的对话来看,那个少年十之八九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想到这里,她狐疑地望着彦楚歌。
段越越望着他,这张书生脸又变得凌厉了,还真是善变。她扯开笑颜捏捏彦楚歌的脸颊,一脸的花痴相:“我发现你也挺帅的。”
可是,等进了房间段越越又后悔了。一间房!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段越越眉一挑,一把冲过来拧了拧他的耳朵:“好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猪,亏你娘亲我这么担心你,你就对我这种态度?!”
“太子?”段越越皱眉,忽然想起睡在客栈的落君段,脸色立刻大变。
彦楚歌轻笑,来到矮桌前坐定:“师妹言之有理,等回去之后,师兄会去跟皇上申请调职看看。”
段越越没有找到彦楚歌,却是让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
她当然知道彦楚歌不会害她,虽然心中仍有困惑,但也直接被她压下去了。她段越越最大的优点就是绝对不自寻烦恼,谁对她好不好,用眼睛看就可以了,放太多的心思在里面反而会更累。
段越越关上门,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点。”
“会着凉的。”彦楚歌泛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的段越越直哆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就走!段越越一甩袖,深深有种上断头台的架势。
另一人继续答:“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其实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等的。”段越越哭丧着脸。
段越越在心底诅咒他一千零一次,等到她准备要回去时才想起,没了彦楚歌,她根本就飞不进二楼的窗户。于是,段越越继续在心底诅咒他,并拖着两条腿去找已没了踪影的人。
两个杀手互看一眼,一人指着段越越问道:“段越越可认识?”
段越越孺子可教地点点头,“啪”的一声合上钱箱,一脸的盈盈笑意:“那么这一路上就有劳师兄包养了。”
段越越内心狂汗不止,对着已离她数步之遥的彦楚歌直跺脚:“不想让人知道你就不要说出来啊!”现在是怎样?故意吊出她的胃口又不肯明说,狡诈!阴险!
“噗……”彦楚歌没忍住笑出声来,惹来段越越更强烈的怒视。
彦楚歌嫌恶的拍开她的手:“别闹了,快回去看看,刚这个杀手很有可能是太子派来的。”
她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的名字?落君煌那张冷酷绝伦的面容闪进段越越脑海里,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娘亲,喝水。”一杯充满心疼的杯子放到段越越面前,她红了红眼,还是自家儿子好!呸!什么自家儿子,小白顶多算是她收养的干儿子。看来最近真的是被哄的忘了形,竟然直觉认为落君段就是她儿子。
段越越咽咽口水,她是真的很怀疑啊。眼看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可他们还在这片林子里转啊转的,这里的杂草这么深,看起来阴森森的,万一出现个什么猛兽之类的……后面,段越越已经不敢去预想,因为她已经看到一条毒蛇缠在一棵树枝上,树枝下是正在不厌其烦狂砍杂草的山贼芽妹。
段越越瞪眼,她应该是死的吗?那群杀手果然是他派来的。
“……”
段越越挖挖耳朵,一声怒吼:“丫的小白你能安分点么,再这么叫下去还让不让我走了?”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山道。小太子双手捂着耳朵,凤眉轻挑:“你太吵了。”
某人摇着扇子一派悠闲,段越越却是被|干巴巴的馒头卡住了喉咙。她拼命的咳嗽,彦楚歌好心地替她倒了杯水:“师妹慢点,没人和你抢。”
“小气!”段越越白了他一眼,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毫无力气。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彦楚歌摇摇扇子,一脸泰然的望着举棋深思的太子,唇边笑意连连:“太子殿下如此雅兴,三更半夜还与小王爷在此下棋。”
“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可以睡!”太子强词夺理。
为首一人手持大刀,满脸胡楂衬托出一脸凶相,他开口:“此……此树树……树是我我……我栽,此此此……此路是是……是我开……开!要……要……”
……
段越越在心底哀嚎,她该不会好死不死要在这荒山野岭被一群男人围着做全身检查吧?!
“因为我想亲自照顾师妹啊。”彦楚歌摇着扇子,讲得很是随意。而听见此话的段越越却是莫名的心颤了一把。
难怪,她就说她怎么突然就晕船了,还一晕就是三四天,原来这一切都是彦楚歌搞的鬼。
“我……”她哑口,想说的话太多,这一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是你这小鬼出卖我。”彦楚歌拿着扇子轻敲一下落君段的脑袋。
她当真不怕?不怕才有鬼。那明晃晃的刀子可不是造假的啊,只是段越越深知不能自乱阵脚的道理,好在她今天没把钱带在身上,不然就亏大了。
这让段越越再次感叹:这真是个人命还不如狗值钱的时代啊!
段越越颓废的再瞪他一眼,看见甩在甲板上的鱼儿,一阵鱼腥味随之迎面,她脸色一变,立刻趴到船沿狂吐。事后,玉手一指罪魁祸首:“彦楚歌,你是故意的吧!”
江上游行风景固然是好,只是让段越越完全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晕船!
彦楚歌笑而不语,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好笑道:“你对那家伙很好奇?”
“你每次都输,不好玩。”
段越越扶额,努力回想,她似乎听到这个小太子说要去:“开棺验尸!”
“挖!”随着小太子一声令下,四个随身侍从拿着锄头就要上前挖坟。彦楚歌摇着扇子,似有意或无意的提醒着:“太子殿下莫要忘https://www.hetushu.com.com记,姬月怎么算也是你的婶婶,你此刻对她这般不敬,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只怕……”
直到他们站在引月山一座坟前,段越越的双腿还在轻颤。她这辈子除了燕儿的尸体外,根本就没见过啥死人模样,更别说是挖坟开棺。指不定就诈尸了,又或者是具腐烂的皮骨,要是棺材里的人死不瞑目会不会附身变僵尸呢?
“哼,自从当年她被逐出王城之时,便已不再是我皇室中人,挖她坟墓又如何?”太子打着哈欠,瞄了一眼沉睡在另一张坐撵上的落君段,唇角发出一声轻嘲,“况且段弟弟不是说这女人是他娘亲么,既然如此,坟墓里的人又是谁呢?彦将军难道就不想知道?”
“师妹莫急,难得离开王府,何不好好享受这湖光山色呢。”
“这是皇上的命令,太子若有不满可向皇上明示。”说着,只一个眼神的示意,便有一人从落君煌身后走出,提着一把大刀伫立在墓碑前。
此刻,他们正在一艘游船上面。段越越不懂,他们为何不走城门,而要在这江流上慢慢飘荡。彦楚歌也只说,这是去找他师父的唯一路径,如此,段越越便也由着他,反正一路上山好水好,她也乐得逍遥。
彦楚歌被她看的极不自在:“师妹看着我作甚?”
“你看他身上穿的料子,哪里像是没钱的主儿,搜身!”结巴山贼旁边的矮小山贼利落道,俨然一副把段越越生吞活剥的神采。
“你别担心,他只是受了点风寒,我送去医馆看病去了。”彦楚歌安抚她。
“不……不敢!”段越越憨笑。
杀无赦!
分工完毕,便见其中一人提着刀又奔了回来。段越越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下骗不了杀手兄弟了,便撩起衣袍转身就跑。
想到这里,彦楚歌的瞳孔黯了几分。
一道人影划过,距离段越越不到半公分的砍刀落地,杀手应声倒下。彦楚歌依旧那一身墨色轻纱,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然敛起,他一手握住段越越的手腕,拉回她的思绪,怒吼她的声音隐隐发颤:“段越越,你是白痴吗?!刚那种情况不知道要躲开吗?”
段越越狠狠一跺脚,冲上去拽住了落君煌的衣袖,落君煌止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段姑娘还有何事?”
因为皇上独宠肖贵妃一人?!可是当初她所见,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小白你敢出卖我!”……
“妈呀,怎么这么高?!”段越越死死地抱住彦楚歌,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
段越越无比扼腕的瞪视彦楚歌:“既然都会回来,你干嘛不把我和小白一起丢医馆?”
“嘿!我正有此意。”
小太子揉揉眼,爬到棺木前小手一挥:“开棺!”
“公子,实……实在是对不住,这空房是有,只不过小店今晚给人全包了,所以……”客栈掌柜哈着腰连连致歉。
彦楚歌收起折扇,提了个极有创意的意见:“不如我们去偷听?”
“说的也是。”段越越顺了口气,眼珠子转啊转的,彦楚歌只觉背脊阴寒,看她这表情,莫不是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这么想来,段越越心里舒服多了。正准备计划着回到客栈带着一箱金银去游古代山水的时候,一群彪壮大汉堵住了去路。
彦楚歌的眉头皱了又皱:“师妹,你买这么多东西,莫不是打算在此长住?”
他真的才十二岁吗?段越越极度怀疑中。
“师妹,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可是会短命的喔。”彦楚歌,那个带着一抹邪魅笑颜的人对她如此说道。
不走不知道,一路走下去,段越越才发现,引月山大的过分。在密林里转了几个小时都没能走出去,她擦擦额角的汗,一脸怀疑地望着芽妹:“咱是不是走错路了?”
但是,他拒绝了!这个不知道叫啥名的客栈掌柜竟然还不肯让步,并小声告诉段越越:“公子,今儿个包下小店的人物您可得罪不起,还是……还是别为难小人了。”
段越越翻翻白眼,搞什么,山贼居然是个结巴!
“喂!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彦楚歌笑而不语,直接推开房间面朝大街的那扇窗户,抱起段越越纵身一跳,两人便从二楼跃到了地面,再一个起落,便上了屋顶。
她不是为了要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才随彦楚歌出城。她只是想要避开落君煌,因为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念着这个人,她害怕他们处在两个空间,害怕等她陷进去的时候她会面对着不得不|穿越回去的境地。
被这样戳破,彦楚歌却似一点都不在意,抬头望向那清冷的月亮,一声长叹:“太子在调查的人恐怕就是你,皇宫乃是非之地,皇上姑且不会伤害你,但太子是肖贵妃嫡出,只怕……”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段越越身上,很是认真,“你不能再回落王城。”
等到大夫回来,几人道谢之后便离开了医馆。段越越觉得,既然上了岸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否则她估计她会就此命丧游船上。
事情不如段越越的祈祷,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那个十二岁的小太子正夹着一颗棋子锁眉思考。而坐在他对面的落君段则是哈欠连天,眼皮都快要合上,嘴里依旧嘟囔着:“太子哥哥你好了没有啊?”一步棋想的好慢喔,害他都快睡着了。
“咳……咳咳……”段越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把,有没有搞错,她就说怎么可能一个山贼长的这么娇小,原来是个女的。啧啧,还是一美人儿。
“这点小事还不劳太子费心。”落君煌冷言,全然不给太子面子,只听他一声轻喝,“赤潋,今日起由你看守王妃陵墓,再有挖坟开棺者,一律杀无赦!”
“我一没钱二没色的,你们堵我也是白堵。”段越越一派悠闲。
果然,段越越将彦楚歌口中的“享受”发挥到了极致。出了茶楼,她便拖着落君段一路疯狂购物。
是帅哥哥立的。
“殿下要开棺验尸?”探子惊讶道。
所有人都看着她,段越越夸张的笑弯了腰,她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珠,对落君段说道:“小白,跟你爹爹回去吧,我本来就不是你娘亲,先前是王爷看你太想念母亲,所以叫我假扮你娘亲来陪你而已。”
二人一拍即合,段越越帮已经熟睡的落君段掖好被子,便打算开门冲出去,却被彦楚歌一把拉住:“直接冲过去那还叫偷听吗?”
杀手兄弟紧追不舍,段越越只管拼命往前跑,生怕一个回头脑袋就被砍了下来,同时嘴里还在拼命地喊着:“帅哥哥,救命啊!”
也许是这份急骤变化的气氛,又或者是落君段睡够了,总之小白醒了。他揉揉眼,从坐撵上爬下来扑倒落君煌的怀里:“帅爹爹,你怎么来了?”
太子脸https://m.hetushu•com.com色一变,糊了棋盘:“这局不算,我们再来一盘。”
段越越眨眨眼,看着彦楚歌的眼神快要冒出火来:“你竟然对我用迷|药?”
而段越越此刻只觉得心沉了片刻,仿佛她一直认知的存在被人抹杀了一般。她的身份是落君煌强加给她的,又因他的一句话,她便什么都不是。这一刻,段越越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娘亲,为什么不能带着帅爹爹一起去啊。”落君段托着腮帮子,依旧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只见那少年接过一个随行人员递上来的字条,只看了一眼便神色一紧:“怎么会查不到?”
“可是殿下,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恐怕……”
落君段一听这话可不高兴了,一甩衣袖,不满地指着彦楚歌:“段段本来就没病,大夫爷爷说只是有点晕船而已,彦哥哥竟然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三天,段段讨厌彦哥哥,呜呜呜……”
段越越?!那不就是她自己吗?段越越咽咽口水,深深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步跨的太小。她依旧扯着笑颜,往杀手身后一指:“咦?刚拐进那条巷子的好像就是段越越,你们快去,晚了人家就跑了。”
害的她因为晕船而继续在船上晃荡,连这会儿下了船还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看她傻愣在那,彦楚歌优雅的往床上一躺,顺道朝她抛去个媚眼:“师妹,这床够大,够我们三个人睡。”
一家茶馆里,段越越啃着馒头又问了一遍她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我们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师父?”
段越越无辜地点点头,再深深长叹一口气:“当然,如果你不想救你们家少爷也可以,反正……反正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她就会死翘翘。”
段越越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可以不顾落君段哭的惊天动地,可以不顾落君煌冷得像要冻死人的表情。她只是说完这句话,然后帅气的留给他们一个背影而已。
莫怕!莫怕才有鬼啊!
“可是段段想睡觉了。”落君段拉耸着脑袋往段越越怀里蹭。
小白猪,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段越越一声长叹,深深觉得如果自己男人,指不定就会怜香惜玉的为她吸毒了。可惜啊可惜……
她怎么会知道?!
一人说道:“是她吗?”
被唤作芽妹的矮小山贼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段越越:“有钱当然不能放过,这样吧,我带几个兄弟把他押回山寨去,剩下的人留在这堵肥羊。”
彦楚歌突然笑出声来:“你这么大声不怕把人引来?”
“只是半夜无聊,正好发现段弟弟也住在客栈,所以就来叙叙旧。”说着,高举的棋子终于落下,嘴里掩不住的兴奋,“段弟弟,你太大意了,这片子儿可都死了。”
“这个……”掌柜犹豫了。
昨晚?!
她刚刚叫的是帅哥哥?!
段越越拽拽彦楚歌的衣袖,示意要离开。
一连串的幻想蹦出段越越的脑海,越想便越害怕。她死死地拽着彦楚歌的衣衫,顺带用眼睛偷瞄坟地。
闻言,段越越的脸色又变了,这一次是变得更加惨白惨白的。她猛抓头发,一脸的懊恼:“啊啊啊!帅哥哥会杀了我的!”她可没忘记,小白是落君煌的宝贝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这条小命不跟着玩完?
段越越摇头,死也不要承认这一点。
彦楚歌当然也知道段越越现在处于很生气的状况,他拿着扇子“扑啦扑啦”的给她扇扇,还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说道:“师兄这不是怕你上吐下泻太过难受了,所以干脆迷晕了方便携带。”
只见小太子瞄了眼段越越,只冷声问了句:“她怎么还活着?”
段越越当下一阵心慌,再看一眼姬月的名字,明白这是落君段母亲的坟墓。
彦楚歌唇角含笑,付了银子跟上她的步伐:“师妹这一身男装却买这么多女子用品,实在是奇怪。”
“呸!”段越越翻了个白眼,“少忽悠我,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会没钱?别笑话了,小白可是都跟我说了,你一年的俸禄都够普通百姓吃好几年的饭。”
段越越则是脸色煞白的望着他:“我们能回去不?”尸体啊,他们现在是要去看尸体啊?这小太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杀人不眨眼,死人都不放过,空长了一副神似皇帝美人的容貌,骨子里却是比谁都阴狠。
段越越在一旁双手握拳给他打气:“用力点!再用力点!对,不要犹豫,使点劲儿!别吞下去了,记得吐出来!”
却见彦楚歌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丢,掌柜立刻眉开眼笑:“既然大人都如此说了,小人怎么能薄了您的面子呢!小二,给三位大人带路!”说着,已一挥衣袖,将银子带入手中。
“确实有点兴趣。”彦楚歌轻笑,“太子不也正是怀疑段越越的身份,所以才派杀手潜入王府,却错杀了婢女燕儿么。”
“可是不出去怎么能接近他们?”她皱眉。
而段越越则是整个人都乏力地趴在矮桌上,病恹恹的朝正悠闲钓鱼的彦楚歌狠瞪一眼:“我们都在这江上漂了快三天了,那老和尚到底住哪个深山野岭还是荒岛孤村?”
段越越的心凉了半截,她当然不会忘记为她而死的燕儿。那日,落君煌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却当真以为是他所杀,心里也曾怨恨过,但恨过之后便再没其他感觉。现在从彦楚歌口中得知,杀死燕儿的真凶是太子派来的,她却暗暗庆幸,庆幸那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不是落君煌?!
可怜的小山贼还不知段越越玩的是什么把戏,乖乖地走了过去,只听段越越一脸哀怨的说道:“哎,不是我不想救你们家少爷,你看她现在中毒昏迷了,要是胡乱移动她的身体,指不定就立刻毒发身亡了。现在需要个人帮她把毒吸出一部分,两个人均衡了之后再服下草药就没事了。”
段越越轻咳,一把抱起落君段:“再看看这家伙,他可是堂堂君亲王的独生子,段小王爷!”说完,段越越得瑟地扬起鼻孔,她就不信搬出将军和小王爷的称号,这掌柜还敢不乖乖给她安排房子。
而段越越则摇摇头,准备给他好好上堂山贼课:“山贼大哥,我建议你们下次出来抢劫派个不结巴的人说口号行不?您这样结巴下去会急死人的。”
而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的黑衣杀手则是挠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大刀砍下来的时候,段越越还在发呆。
“你跟踪我们?”段越越反射性地回问。
只是,她忘记了小小的游船只有这一个船舱。
幸好她还有只小白猪护着,只见落君段一把抱住彦楚歌,嘟着小嘴说道:“娘亲是帅爹爹的,我和彦哥哥睡就好。”
她停下了脚步,这声怒吼过后只是一片死寂。小白的声hetushu•com.com音消失了,整个山道上只听得见鸟雀虫鸣。段越越拍拍僵硬的脸颊,一脸欣然:“就当是来古代找的一份工作呗。”这些日子的好吃好睡,还加一箱银子,只是让个小P孩叫几声娘,算算她也不吃亏。
段越越翻翻白眼,她一不会武功,二又没有得罪过这个狠毒的小太子,怎么会知道一路被跟踪。
只是这一声尖叫,犹如一道闪电劈进段越越的脑袋里,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
被段越越这么紧的搂着,落君段的困意也醒了大半,嘟起小嘴就开始数落:“娘亲你太不守妇道了,怎么能半夜和彦哥哥去约会呢。”要是让帅爹爹知道了,肯定要连他一起教训。
段越越别过头去,深深为自己感到不值。就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对她穿越大计有没有帮助的老和尚,就来受这份罪,万一无念大师真的帮不了她,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过要是有赶路的人,指不定不等他说完就丢银子跑路去了。段越越如是想到。
落君煌不语,他转身将落君段放下,指着那一方墓碑对他说道:“你娘亲已经去世了,她不是你娘亲。”
段越越摇头以示不知,彦楚歌却突然笑出声来:“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方便携带?!”段越越冒火,“老子是人不是东西!呸!你才不是东西呢!”
站在她身后那一袭白衣飘飘的人儿,不是落君煌又是谁。
段越越皱眉:“你吊我胃口?”
彦楚歌的瞳孔暗了几分,面上却依旧挂了几分笑意:“堂堂太子殿下却做出背地跟踪的举止,传出去似乎也不太妙啊。”
段越越眨眨眼,全然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轻拽一下彦楚歌的衣袖,小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胡说!”少年狠拍桌子打断了他,“本宫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明日,我倒要去看看这凭空冒出来的是人还是鬼!”
乍一看还真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将军二字扯上关系。段越越摇头叹息:“你要是去做个太傅啊什么的说不定更有钱途。”
“殿下,属下无能,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他是在王城里凭空冒出来的,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是……。”那名探子跪地解释。
“不要,段段的娘亲没有死,段段要和娘亲在一起。”落君段挣脱落君煌的手,一把抱住段越越的大腿。
“娘……娘……”小白的哭喊声一声盖过一声,纵然她已经下了山,纵然她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那惊天哭腔依旧震撼着段越越的耳膜。
“太子很可怕么?”段越越皱眉,虽然他看起来很冷酷,但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总不至于玩出人命吧。
三人便是这样一路买一路笑地进了客栈,一路上勾起无数少女芳心。段越越深深觉得自己这张皮相在古代特好使,只是下一刻,她便再也笑不出来。
帅爹爹,段段和娘亲一起去看师公,三日之后回府,勿念!帅爹爹你放心,段段会保护好娘亲的!
笑话,她可是准备带着这箱钱穿越回去的。同理,带上落君段也是为了防止他真的是小白猪投胎,也好助她一臂之力。
“噗……”彦楚歌以扇掩嘴轻笑,“师妹莫非不知道,从我们上岸的那刻起便被太子殿下盯上了么?”
山贼还在那“要要”个不停,段越越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接住了他的话:“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对吧?”
肯定是这个狠毒的小太子想离间她和“师兄”!
一人继续问:“万一不是呢?”
只见小太子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声冷笑:“想杀你的又岂止是我?”说完,眼神下意识的瞄了眼彦楚歌。
“什么?没空房了?没房间给人住你还敢叫客栈?!”她大吼,丝毫不顾自己的女性本色。
“难道你不奇怪吗?掌柜连你和小白的身份都可以不顾及,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摸着下巴,段越越深深的觉得自己有成为福尔摩斯的潜质。
段越越翻翻白眼,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害得她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段越越抿了抿唇,也只瞪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这个人头发披散,脸上划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双目无神却像是能冻死人一般阴寒。段越越再怎么不会武功,也知道这人身上包围的气场不容小觑。
她和彦楚歌并不算太熟,但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突然有了个“师兄”也多少让她觅得了一些安慰,所以段越越很自然的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重点是:“你干嘛要杀我?”
这块坟地很简单,只是一堆土,前面竖着个墓碑,上刻:落氏姬月之墓,立碑人是落君煌。
“师妹昨晚不是听见了么。”
而段越越没有想过,自己竟然真的答应和彦楚歌一起去见那位传说中的“得道高僧”。因为段越越觉得,说不定这个在落王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老和尚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自由穿越的方法。
虽然段越越很不想承认,但身体确实轻松了许多:“好吧,姑且原谅你。”
一封简短的字条留在了水榭,落君煌赶到的时候,整个水榭早已人去楼空。他十指握拳,浑身透出阴寒的气息。挥袖,漫天都是粉碎的纸片。
“师妹抱着一箱子钱作何?莫非是担心我养不起你么?”彦楚歌的声音幽幽传来,段越越甩给他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
“不是你说要好好享受的吗!怎么?才花了你这么点银子就心疼了?”说着,把手上的玉簪子往怀里一搁,对着彦楚歌甜甜一笑,“师兄,付钱!”
“师妹莫急。”彦楚歌唇边挂着笑意,依旧一脸惬意的钓着鱼儿。鱼线扯动,看来是有鱼上钩了!唇边笑意更深,果然是条大鱼。
“是!”几位侍从应声,分站两边想要将棺材抬上来。
段越越咬牙,两手叉腰,眼睛瞄着地板:“你睡地上。”
二人转身,四下无人。段越越继续煽风点火,顺道再向后跨出一步:“真的,我刚还看见她拐进去了,你们再不去她可就跑了啊。”
“师妹有没有觉得吐出来舒服了些?”彦楚歌轻轻浅浅的笑着,全然无视了她的怒指。
见她如此,芽妹也不再说什么,头一扬继续提着大刀砍挡路的杂草。
段越越就算眼神再怎么不济,她也看得出来太子指的是谁。彦楚歌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看着几人挖坟,好似没有听见太子的话一般。
指挥完,她将芽妹平放着,看着越来越大块的黑紫,犹豫着要不要学电视上的英雄救美,帮他把毒吸出来。可一转念,万一她中毒了怎么办?而且躺在她面前的是绑架她的山贼啊,长得确实玲珑娇小的,算得上美,可她又不是英雄,干嘛要以身犯险?
“这是自然。”他双手环胸,剑眉轻挑,“师妹有什么疑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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