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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姻缘乱君心

作者:风姿卓绝的番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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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是能选择,谁愿意碰见山贼啊。

第六章 要是能选择,谁愿意碰见山贼啊。

说着将一坛子酒塞到她手里,段越越连忙推却:“岳……岳父大人,我自小体质异于常人,一喝酒就会醉个三天三夜,万一误了明天的吉时可就不好了。”
落君煌的目光终于再次移向段越越,只见某人捂着肚子笑趴在地上,他皱眉,一垂眸才发现绑在他脖子上飘摇的蝴蝶结。
果然,不消片刻,便见一位披着粉色外袍的美人姑娘走了进来。段越越再次感慨:啧啧,美人就是美人,脸色苍白了更加惹人怜爱。不像她,一生病就跟个僵尸没两样。
车子缓行到刑场的时候,段越越远远地便看见高坐在判官台上的落君煌。他一身暗红色的华服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冰冷,目光扫向段越越的时候却是一刻都未停留。
段越越缩缩脖子,小命要紧,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我没有胡言啊,不信你可以去问落王爷,他也在的啊。”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牢洞,三面陡壁,唯一的一面出口也被粗厚的木头一根根的封死,若不能将那根比她手腕还粗的铁链弄断,她这辈子都别想能逃出去。
这一瞬间,段越越没有疑惑,没有惊讶,只是一把扑上去抓住挡住去路的木头,脸上挂满欣喜:“帅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行刑!”落君煌挥袖,退了几步站到刑台边缘,冷眼下令。
听到这句话,也容不得段越越再有其他心思,她睁大眼睛大吼:“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山贼!”
她翻翻白眼,将酒壶放了回去,在凳子上坐定,一脸沮丧:“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爷有令,引月山的这群山贼平日作恶多端,判处明日午时全数斩立决!”狱卒官大人掷地有声,一句话宣判了所有人死刑,也包括她段越越。
“彦楚歌也被抓来了吗?”段越越往牢洞外张望。
落君煌斜睨她一眼,眸子冷的可以杀死人,薄唇蠕动,淡淡飘出两个字:“做梦。”
区区几个山贼而已,若不是彦楚歌背后使坏,他又怎么会中迷|药被抓,失去意识前还听彦某人大言不惭的在他耳边呢喃:“救我那宝贝师妹的任务就交给王爷您了。”
“打我。”
段越越听清了,只觉得头顶一圈乌鸦飞过。不是吧?丫的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落君煌抿唇,过了良久只问了一句:“你有何遗言?”
段越越发誓,如果让她知道是谁点了她穴道她非得宰了那人不可。因为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牢里,而且还是瞅着特别眼熟的牢里。
窝在角落的草席上,段越越的身子卷缩成一团,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间。
她不想死,她穿越不是为了来送死。她想要见童童,想要吃现代才有的冰淇淋,想要玩现代才有的游乐场,她想要回家……
类似于这类叫喊声一波盖过一波,段越越委屈了。她又不是山贼,凭什么跟着受这份谩骂?更委屈的是,落君煌明知道她不是山贼,却还偏偏要连她一起砍。
这群山贼倒也强硬,纷纷瞪着判官吐口水。只听得为首的山贼一声大喝:“呸!他娘的落君煌,有种你就不要耍阴,放老子和你单挑!”
但是等到段越越出去的时候,那群山贼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她跨过一具具喝得东倒西歪的尸体……不,身体,准备去找沈芽妹把话说清楚,看能不能先延缓个一段时间再成亲,也好让她有更大的把握逃出去。
揉揉额角,段越越愈发不能理解落君煌。他时冷时热的态度总是让她措手不及,分不清他对她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这样的人在段越越的认知里,一向是避之不及的拒绝往来户,所以,她要在如今能控制感情的情况下慢慢抹杀掉对落君煌的好感。这才是一个穿越女应有的职业道德!
“能让我死在你怀里吗?”段越越双目噙着泪花,一脸深情款款。
“……”
此刻,段越越无比庆幸当时自己没有头脑发热的去帮她吸毒。
“段越越!”一声怒吼,段越越只觉得背脊阴寒,拔凉拔凉的。
“呵……呵哈哈哈……”段越越纵声大笑起来,她冷冷地看着落君煌,“你比我想象的更无情、更冷血!”
“你们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坐在落君煌台下的判官指着跪倒在刑台上的山和-图-书贼叱喝。
段越越愣了半天。啥情况?按照她的剧情构思,帅哥哥不是应该深情款款的抱着她说这辈子只爱她,他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吗?
潮湿的天牢里,段越越一声哀嚎:“你丫没良心的落君煌,先是赶我离开小白,接着又陷害我入狱,现在又宣判我死刑。我又没招你惹你,你丫的有必要看我这么不爽吗?!”
“好好好!死到临头还嘴硬。”判官指着山贼发狠,身子一转,对着落君煌哈腰请示:“王爷,这群山贼屡教不改,先前更是在引月山作恶多端、伤及朝中重臣性命无数,请王爷即刻将此等恶贼处以极刑。”
“满口胡言,本官还是第一次听到被山贼抓了还能睡房间喝好酒。”要真那样,岂不是人人都要往山贼窝里跑?
段越越和狱卒大人同时开口,只见那老头摸了一把胡子,再次将段越越上下打量个遍:“前一次说是随彦将军入宫迷路,这次又是和山贼厮混。给本官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望的人儿却是对正在开锁的山贼说道:“我不要跟这个家伙关在一起。”说着,还是一脸嫌恶的皱皱眉。
段越越怒了、急了,也伤心了。彦楚歌没有回来,小白定然也没有回来,唯一认识的落君煌又判了她死刑,是不是意味着她这次真的要玩完了?
她从身上掏出昨天逛街时买的丝巾,想要系在伤口上止血。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段越越被押在最后一辆囚车上面,一路上不断地接受着被烂菜、鸡蛋的洗礼,让她的身上变得臭烘烘的。段越越哀嚎,就算要死,能不能换个干净点的死法?
“吵什么吵,大王不杀你已经是你的几世修来的福分,再吵下去一刀砍了你。”守门的山贼很不客气的扬了扬手上的大刀。
落君煌眉宇轻皱,并没有说话。他下了判官台,径自走到段越越面前,冷声问她:“你可有话要说?”
没有遭到呵斥的段越越以为这种方法可行,便更加卖力地去啃咬,直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才猛然觉醒,立刻松开了口。
她人生的第一次穿越旅程竟要以这种方式结束吗?她段越越在异世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吗?第一次,段越越有了憎恨的念头,却在心里苦笑,幸好,幸好她爱他不深,幸好他们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砍,怎么不砍了。”彦楚歌似笑非笑地望着段越越,声音慵懒极致。
段越越觉得,顺手牵羊这档子事始终有违自己的做人原则。既然落君煌已经看出她想逃婚了,她何不正大光明的逃出去?
婚礼就在明日,今晚山贼头头要宴请所有山贼不醉不归,也就是说,今晚是最佳逃跑时机。眉头深锁,段越越已经开始在心底酝酿着逃跑计划。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段越越只能干瞪着眼。她本来打算帅哥哥一走,自己好想办法脱身,现在必须得当着他的面成亲,可她是女人啊!女人如何娶女人?
依在门口身着那一袭白衣的人不是落君煌又是谁?
落君煌冷着脸,终于知道段越越在笑什么,抬手就要解开丝巾,却被段越越快一步制止,她垂着眸子低声说道:“不要,会流血。”
也许这一刀落下,她会发现这不过是她的一场白日梦,梦醒了,卓童童会捧着一杯草莓冰淇淋笑脸盈盈地看着她,对她说:“段越越,你丫的睡了这么长时间,冰淇淋都化了!”
“彦将军已离京数日,尚未回来。这判处也是王爷亲自下达,你还好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言之类的吧。”狱卒官瞄了她一眼,虽然心中有疑惑,但王爷特别交代,一定要当段越越的面宣判死刑,必然有他的用意。他一个小小的狱卒官吏,只能依照吩咐办事啦!好在有王爷顶着,就算彦将军真的来兴师问罪,也问不到他头上。
落君煌眉宇微皱,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他伸手擦拭着段越越唇角的血液,动作轻柔。仿佛触电一般,段越越呆愣住了,握着手帕望着落君煌。
“段越越,你别把自己的身份抬得那么高。这伙山贼在引月山扰姬月清静,早该除去,你不过是运气不好,误入贼窝罢了。”他冷笑,笑的不带丝毫感情。
段越越白了他和-图-书一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师兄,亲手砍了自家师妹可是会遭天谴的。”
“这群山贼该死!杀了他们!”
山贼窝的客房里,段越越和落君煌大眼瞪小眼。
想着想着,段越越睡着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所以她不知道牢门被打开了,所以她不知道有人抱着她轻轻叹气……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只看见有人给她套上了枷锁,把她推上了囚车。
段越越抬眸,看着一袭墨色轻纱晃入眼睑,彦楚歌泛白的脸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玩味的把玩着一锭银子。他直直地望着落君煌,唇角虽然带着笑,却有股刺骨的阴冷:“小王爷已经安然回府。”
……
落君煌一个不慎,被她推到了墙壁上,脖子上传来刺痛感,他微微一阵闷哼。垂眸看向正埋首啃咬的段越越,深幽的瞳孔更显复杂,竟也随她而去。
“误会,那是误会啊!”段越越急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把小命玩完了,“其实我是帮助王爷一起破案的人,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王爷啊,或者……或者你去问彦将军也行。”
“咳……”段越越一个把持不住差点摔倒。她左右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落君煌身上,“人家叫你呢。”
“囚犯还这么挑剔,只有这一个牢洞,进去吧!”山贼不理会落君煌,直接牢门敞开请他进去。
手帕掩面,面前的人儿哭得稀里哗啦,段越越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美人姑娘,她不是不想娶啊,如果她现在告诉她,她其实是个女人,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姑娘会不会拿着大刀一下子削了她的脑袋?
段越越以为落君煌会愤然离去,却不想人家落王爷以一句:“碰上的喜事岂有不喝喜酒之礼。”强行留了下来。
“谁让你们把他关起来的。”一声怒吼在还没看清人的时候便已传了进来。
“师兄……”段越越扑在他怀里呢喃着,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流。
“吵死了。”闹腾的牢洞里,只听得落君煌一声轻斥。
这声音段越越听得出来,是沈芽妹的父亲。奇怪的是,她望遍整个刑场也没有看到沈芽妹。
刀子落下来的时候,段越越的脑袋一片空白。
“童童?”落君煌呢喃着这个名字,正要问清楚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落君煌侧过脸去没有说话,任凭段越越用丝巾替他包扎伤口、任凭她替他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落君煌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段越越揉揉耳朵,她没听错吧?
“帮我把绳子解开。”
段越越嘴巴张大,一脸不可置信。幻觉,一定是幻觉。
段越越无辜的望着他:“其实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山贼抓去的啊。”
“真是没用,这样就醉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见段越越没了反应,山贼头头自觉没趣,甩手将她丢在一边不管,转而继续和其他人喝酒去。
“胡说!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来,喝!”山贼头头眉一横,直接掀了盖子给段越越灌酒。
“这是王爷的宣判。况且你穿着山贼衣服,醉在山贼窝里被当场抓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想去哪?”段越越背对着门口在收拾东西,冷不防这一声吓的她立刻丢掉了手上的白玉酒壶。丫丫的,还想顺手牵羊带点东西出去做盘缠呢,这才刚下手就被抓到了。
芽妹姓沈,是引月山里一个山贼头头的宝贝女儿。
段越越唇角泛笑,是她误会了。落君煌又怎么会喜欢上她?落君煌不喜欢她,她应该很开心猜对,她的一切顾虑都是白搭。可是……心里空荡荡的又是为什么?
不是她要如此狗血、如此肉麻,实在是她不想死啊!就算现在十个算命先生告诉她,她有克夫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段越越贱命一条,这辈子只想吃好、喝好,什么穿越梦想的全都滚一边儿去吧!
知道这点的时候,段越越已经被软禁在一个牢洞里,山贼头头交代下来,芽妹醒过来之前都不准她离开山洞半步。
就算段越越再怎么不乐意,婚礼还是举行了。
“段越越!”落君煌提高音量打断她的自言自语,“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打我,待会有人来和图书开门的时候好趁机出去。还是……你想换过来让我揍你?”他挑眉,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怎么又是你?”
修长的手指正中段越越。他第一个要杀的竟然就是她!
段越越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只是:“为什么要我打你啊?虽然你抛弃我这点确实让人生气,但是小白也给我银子了啊,算起来你也不欠我什么……”
落君煌皱眉:“你没吃饭吗?使点劲。”
落君煌听到这句话不发一语的跨步走下刑台,留下一摊混乱的局面径自离去。判官大人一脸愕然的叫唤:“王爷,这群山贼还砍不?”
一个寒颤,段越越只觉这句话凉到骨子里。等她抬头的时候,只看得见一抹白色背影翩然离去。
所以,就算她早知道自己对帅哥哥有感觉,但那也只是有感觉而已。所以,当落君煌要赶她离开的时候她才可以毫不犹豫的甩头就走,虽然曾有失落,但至少证明落君煌对她没有感情,这样便足够了。但是刚刚这样的眼神,段越越慌了。
“你的喜酒还没喝道怎么能离去?”落君煌走进来径自在她对面坐下,眉一挑,提了个非常具有针对性的问题,“你当真打算娶个女子为妻?”
段越越彻底地被怔住了,他竟为了一个死人的坟墓,便费如此大的心思。好一个姬月,好一个落君煌。
……
“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段越越一脸无辜,要是能选择,谁愿意碰见山贼啊。
“落君煌!”一声大吼,段越越慌了,眼泪很自然的顺着脸颊流落。他竟狠心如此,竟然如此绝情。
白晃晃的刀子没有落下,而是伴随着持刀人的痛呼掉落在地上,轻柔的声音带着一抹嘲讽传入段越越的耳中,那人说:“落王爷当真狠得下心来。”
“姑爷,衣服合身么?”站在一旁的丫环红着脸,一脸羞涩地问道。
落君煌眸色一暗,竟不能直言回答他。
他的神色没有冷漠,没有怒火,仿若一江春|水将她融化。这样的帅哥哥是她所没有见过的落君煌,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触动,有什么在融化。
听她这么一说,沈芽妹的眼眶噙满泪花儿,一脸梨花带雨的望着段越越:“公子莫不是嫌弃妹儿?”
“打我!”落君煌眸色一沉,又重复了一遍。
段越越伸开双手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就这样吧。”
“你知道我不是山贼。”段越越白了他一眼,她就不信落君煌真能对她砍的下手。
段越越不想死,她还想逃出山贼窝呢。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丫环们都赶了出去,段越越穿上跟那群山贼一样的灰色衣裳,包袱款款的准备溜之大吉。
“公子救了妹儿一命,妹儿理当以身相许。”说完,沈芽妹羞涩地咬着手帕。
“王爷威武,灭了这群山贼!”
“公子真是讨厌。”沈芽妹扭扭身子,娇嗔的用玉指按了下段越越的肩膀。
“不然咧?”嘴上这么说,但是段越越心里比谁都急。她不是蕾丝啊,也没有变性的癖好,若不是因为落君煌,她怎么可能一时冲动说要娶沈芽妹?!
想到这里,狱卒官大人满意的甩袖离去。
穿上鲜艳的大喜袍,段越越一脸享受的看着铜镜里英俊潇洒的人儿,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是个男人。
“是是是!”山贼忙不迭地点头,目送着段越越搂着自家小姐远去。
段越越死死的望着他,他竟然真的打算杀了她?想到这点,一股胸闷传来,段越越深吸一口气,仍旧死死的望着他:“你可曾对我动过半点真心?”
活动了一下手指,落君煌开始打量牢洞,片刻后确定,唯一的出口只有牢洞入口,但那碗口大的铁链不是徒手就能弄断的。想了片刻,落君煌突然将目光锁定段越越。段越越一个寒颤,后退几步:“帅哥哥,你想做什么?”
“开门,放我出去!”段越越拍打着牢洞的木门。她倒是不介意在这关多久,关键是她要是回去晚了,放在客栈里的那箱钱会不会被人偷走啊?那可是她在古代今后的救济粮食啊。
一颗鸡蛋砸到了她的头上,黏黏的蛋液顺着眉毛留下,刺鼻的腥味传入鼻息,让段越越一阵干呕。沿路,人群叫嚣。
“走,进去。”正在段越越愁着怎么出去的时候,只听https://m.hetushu.com.com见牢洞外一阵骚动,接着便见两个山贼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段越越猛地寒颤,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她干笑着:“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将她平放在床上,在段越越睁眼之前点了她穴道。此刻,段越越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感觉有人给她盖了被子,再后来她便昏睡了过去……
段越越揉揉眼,她在做梦?怎么可能,帅哥哥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抓住,一定是来救她的,却刀子嘴豆腐心。段越越如此肯定,一脸花痴的望着落君煌。
落君煌的眼里,段越越似乎是认真的。纵然他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却只要求能死在他怀里,这是要有多大的情才能筑起的信任?可是……他却不能允她,因为段越越必须要死在断头台!
这一刻,至少让她知道还有人没有抛弃她……
段越越听出来了,说话的是芽妹,那个应该身中蛇毒躺在卧房睡大觉的山贼美人。
“怎么又是你?”
段越越眨眨眼,不解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美人姑娘站到她面前,面带笑靥,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唤她:“公子。”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愣是让落君煌停下了动作。段越越顺着墙壁坐下来,依旧低垂着脑袋苦笑:“我没有父亲,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大出血死了。后来一对好心的夫妻收养了我,却没想到也都因为车祸双双死亡。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相克,只要跟我攀上亲的都会死……”所以她才想要穿越,想要穿梭在不同的世界跟所有陌生的人相处。
落君煌撇开她直视的视线,紧抿的唇瓣吟出低低沉沉的声音:“行刑!”
段越越浑身一抖,心想那蛇毒果真是厉害,先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会儿就变成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段越越烟烟口水,让帅哥哥揍一顿她还有命吗?身体比她大脑思考的更快,已经先一步将小粉拳锤在落君煌的胸口。
“问你那好师兄。”落君煌没好气的轻斥。
不是他说,第一次看小姐这样,连他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发|情的女人不能惹啊,想想小姐平常的凶悍样,这才叫恐怖!
“说。”眸光流转,落君煌终究还是允了她这一次。
“还不快点把门打开。”美人生气地吼道,站在一旁的山贼连滚带爬地跑上前将锁打开。
落君煌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齿痕触目惊心,更有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段越越慌了手脚,连忙用手去按住伤口,一脸焦急和懊恼:“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好多血啊……对了,手帕!”
想到这里,段越越干笑的脸上堆满殷切的笑容,一脸温柔地帮沈芽妹擦干眼泪,声音轻飘飘的安抚着她:“娶,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娶是我的损失啊,哈哈哈!”
可是,落君煌不仅没有如此,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段越越晴天霹雳:“先从她开始!”
见她如此回答,落君煌眸色一沉,唇边泛起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安心做好你的新郎官,别妄想逃婚。”
她早知道落君煌长得很美,若是少了那份冷冽的气质,段越越甚至宁愿相信他是女人。这会儿,落君煌的冷冽稍减,配上她段越越亲手扎的蝴蝶结,如果再给他穿上件轻纱罗裙,作为女人的段越越真要自卑扼腕了。
直到看到那分外眼熟的狱卒官大人,段越越终于记起,这是天牢!
段越越咬牙,干脆一把扑到落君煌身上,张口就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落君煌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段段在彦楚歌手上。”意思就是,如果救不出她,彦楚歌就不会把小白还给他?
段越越脱外套的手顿住:“喝酒!”跟那群山贼喝酒,她不死才怪!
不止她,连落君煌都眉头深锁,以一副“你怎么轻薄人家姑娘”的神情望着段越越。段越越吞吞口水,继续讪笑:“妹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帮你吸毒的人可不是我喔。”
见她如此,落君煌更火大,一脸怒容:“段越越,你还真是会惹事。”
段越越开口质问:“你先前不是要赶我走的吗,干嘛现在又赖着不走。”
过了半晌,段越越思量着自己要不要装醉酒直接逃走。却被人快一步抱起,和*图*书一股刺鼻的酒味笼罩住她整个鼻息。段越越皱眉,想要睁眼的时候已被人带入房间。
却见落君煌嗤笑,目光死死地盯着段越越:“本王给过你机会,你执意要娶沈芽妹为妻,现下你的身份可是这山贼的女婿。”他刻意加重女婿二字,用来提醒段越越先前的回答。
“唔……也不算,至少我还有童童。”段越越唇角勾笑。虽然现在分隔两个世界,但卓童童依旧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想当年养父母双双去世,若不是童童陪着她,说不定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是他……”段越越瞳孔暗了几分。原来他是为了剿灭山贼才留在那的。
但才刚入大厅,沈芽妹的老爹便一把勾住段越越的脖子:“小子,来来来,喝酒,不会喝酒的男人不配做我们家女婿,哈哈哈……”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牢洞里,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段越越忍不住憋出笑来。
“咳……咳咳……”酒液呛进鼻子里,一股辛辣顺势袭遍整个感官。段越越挣扎不过,干脆直接装昏趴在那一动不动。
牢洞里一片昏暗,段越越根本看不清来人,但只凭那份身形,她依旧能感觉到,被押进来的人是落君煌。
段越越翻白眼:“你以为我是白痴啊,彦楚歌和小白感情好的可以去做父子了。”让她相信彦楚歌会伤害小白,不如直接给她来一刀。
段越越皱眉,怒视他:“所以你是在报复我?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只因为我一个玩笑,你便要杀这么多条人命吗?”
“蛤?”
她甩甩头,努力扯上一抹笑容:“帅哥哥,我替你包扎!”扬了扬手上暗绿色的丝巾,段越越笑的好不灿烂。
见他如此,段越越双眼瞬逝一抹精光。果然电视上看到的都是有用的,看落君煌这表情,八成对她也是有意思的。段越越再接再厉:“能死在你手上,我绝没有怨言,我只有一个请求。”
段越越回眸,见他正皱着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段越越的心又慌乱了。她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先不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要是她真的有克夫命,那岂不是害了帅哥哥。
“胡说!王爷亲自带人将山贼窝剿灭,亲自将你押进天牢,又岂会与你是同党!”狱卒大人厉声。顺道省略了君亲王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大男人进天牢的诡异状况。
落君煌眸色一沉:“你没有亲人?”注意力全在这一点上,彻底的无视了“车祸”一说。
段越越好死不死的纵声大笑:“帅哥哥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哈哈哈……”
“蛤?”段越越眨眨眼,才注意到落君煌双手被绑在后面。她木讷地走到他身后替他解绳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段越越嘴角上扬,堆满一个殷切的笑容边回话边转身:“这白玉真剔透……”却在转身的刹那笑容僵在脸上。
会痛的啊……段越越哀嚎。又一击,加大了力道,却见落君煌依旧不痛不痒的皱眉,一副你再不使力就换我揍你的趋势。
“唔……这倒也是。”彦楚歌摸着下巴状似思索,却已经自顾上前替她解开绳子。看着段越越手腕上的红印,彦楚歌猛然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
落君煌神色一紧,淡然离去:“随你怎么想。”
“帮妹儿吸毒的人已经毒发身亡了,公子既然看过妹儿的身体,理当要娶妹儿为妻,不然……呜……呜呜……”
她是段越越,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能喜欢上这里的任何人,却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喜欢上她。什么爱情不分国度、年龄都是浮云的全是狗屁,她段越越和帅哥哥跨越了几千几万年,要是真有一天她回去了自己的世界,或者穿越去了别的世界,留下帅哥哥一个人怎么办?
段越越被呛的连连咳嗽。她就说不能出来啊,这会儿别说喝酒了,就算她能喝也会被灌死。
“姑爷,头儿让您待会出去喝酒。”丫环小声提醒着她。
她指挥着愣在一旁的山贼,指着落君煌说道:“本公子要和你们家小姐成亲,大喜日子就把这人放了吧,免得晦气。”
等到牢门再次合上的时候,段越越终于看见落君煌紧皱的眉头平缓了下来。他望着段越越,一片“柔情似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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