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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要娶我

作者: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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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喝凉水塞牙

Chapter 08 喝凉水塞牙

“叶妃,我知道你对皇上一片真心,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对那个锦贵人如此疯魔,你又何苦要去惹他不开心呢?”毛豆子劝说着。
王勤只是斜觑了毛豆子一眼,冷哼一声:“那娘娘您犯的罪大吗?”
毛豆子本来对钱财也没什么兴趣,但听着叶妃说自己需要做菜,想想也就觉得颇有道理。毕竟这段时间,皇上可是甚少给各个后宫花销,就连太后宫里去申领银子都被斥责好几回,可是节俭得很。
“我只是个说书的,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离秋满腔怒火,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不由分说就吩咐了王勤:“传朕旨意,鸾妃和叶妃藐视君上,行事不端,带下去,统统赐死!”
战卿本来不欲和素问计较,却奈何素问因为关心毛豆子数落起他,战卿一记眼刀对着素问就飞了过去。
这天,毛豆子正准备休憩一下,素问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奴婢听说皇上这几日一直在宣召锦贵人,其他娘娘一次都没宣过呢。太后都叮嘱好几次了,要皇上雨露均沾,但皇上每次都能把太后气个好歹。”
“我、我……”毛豆子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我发誓,如果我对皇上有一点不恭敬的心的话,我就、我就……”
半炷香过后,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传皇上口谕,天意昭昭,叶妃命不该绝,罚叶妃回宫闭门思过,罚俸三月,鸾妃打入天牢候审。”
毛豆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急忙止住了纷飞的思绪,不敢再继续琢磨下去。毕竟对她来说,好好在这宫里活着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这位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素问的话让毛豆子再次想起了先前在围场的疑惑事儿,又或者说现在的这个皇上才是符合宫外说书人口中的那副做派?而自从毛豆子入宫以来到前几日的围场之行的皇上全然是另外一个人?
“叶妃,你先消消火,吃点这个。”毛豆子热情地将盘子里黑乎乎的金橘给叶妃递了过去。
毛豆子大义凛然地将另一条白绫拿在了手里:“算了,命由天定,沈嫔,还是谢谢你。”
毛豆子无法知晓离秋的真实目的,只得继续打太极:“皇上,这就是实话啊。”
“轻鸾,可我明明记得皇上之前不会这么决绝的,他对我们都很好,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的,可现在怎么会……”就连叶妃都发现了离秋不对的地方。
看着王勤带着狱卒尽数退出了提审室,离秋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毛豆子。毛豆子坐在地上步步后退,最后被逼到墙角处。
“没有没有,皇上您少安毋躁。”王勤说话大喘气,“那天在御花园,叶妃娘娘为了博您欢心不小心冲撞了您,连带着鸾妃一起把您撞倒了,所以您一气之下就下了赐死二位娘娘的旨意。但叶妃娘娘命好,被赐死的时候白绫不小心断了,您说这是天意,就罚叶妃回去闭门思过。可鸾妃娘娘就不同了……”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哀号声,毛豆子不禁满是疑惑地问道:“王公公,这些人听起来犯的罪都不大啊,何至于处死呢?”
“算了,走吧。”毛豆子知道此刻说再多已是无用,只得跟着王勤走了出去。
“她来做什么?”离秋不解。
毛豆子想,既然皇上不肯召见叶妃,那就只有让叶妃想办法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一旦皇上对叶妃再起了兴趣,那么一切事情便水到渠成。
“那就好,那就好。”离秋如释重负地坐了下去,“王勤,摆驾,告诉大理寺卿,朕要亲自审问苏轻鸾。”
“鸾妃,有什么事吗?”离秋语气疏离。
“停!”离秋急忙打住了毛豆子的话,“朕的天子之威与你何干?你居然拿朕来发誓?”
僻静的回廊中,红羽自宫墙一跃而下,站在战卿面前:“殿下,您先前已经帮毛姑娘划破了白绫躲过一劫,现在还要为了她去求皇上,您准备以身犯险吗?本来在未央宫里您的身份就已经过于显眼,如果再惹怒了皇上……”
“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朕会按照答应你的将那些人全部赦免,也给你三和-图-书天在未央宫闭门静思的机会,三日之后,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朕留你无用了!”今天离秋对于“苏轻鸾”之事似乎极为重视。
等王勤率护卫赶到的时候,殿内早已没有了战卿的踪影,只有离秋一个人撑在地上,还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仿佛神志不清的样子。
毛豆子看着大家灰心丧气的样子,也大概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但又只能暂且抑住烦闷的心思,坐在一旁凝神静气,思考应对之策。
看着满牢里的各种审问刑具,从带血的鞭子到铁链,还有火红的烙铁一应俱全,就连那火盆都还冒着火星子,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要附在毛豆子身上,毛豆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随着门外守卫的落锁之声,毛豆子和叶妃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虽说毛豆子置身事外,但叶妃根本不想就此罢手,眼见找太后哭诉也百无用处之后,只得准备了厚礼来找毛豆子。
就在毛豆子心焦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原来是沈括买通了守卫偷偷进来探望。
红羽低下头去:“我只是在关心殿下。”
战卿已然是退无可退,与其被离秋当场发现,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战卿蒙上面纱便冲了出去,义无反顾地迎上了离秋的剑刃。
“真的?”
“是,臣等告退。”护卫瞬间都撤了个干净,离秋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就在毛豆子不停地翻着白眼,马上要驾鹤西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暗器飞入恰好划破了毛豆子的白绫,毛豆子霍然跌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王勤很快将毛豆子带入了一间牢笼:“这我哪知道!”
午膳过后,王勤通报“鸾妃娘娘求见”。
“是啊,这皇上前段时间性子变得很温和,我们还都以为马上要被放出去了呢,可谁承想没过上几天清闲日子,就要被推到法场斩首了!唉!”
“皇上您看,这株紫华开得煞是好看呢。”
“那就好那就好。”毛豆子终于放松了警惕。
王勤也并没有多加计较,手中拂尘一甩,背过身去。
离秋故作嫌弃地从上到下觑了觑毛豆子:“也根本毫无兴趣!”
“那倒没有,您只是把她关到天牢里去了,说以后再审。”
“那现在怎么又要处死了呢?”
战卿悄无声息地躲在了离秋宫殿外,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瓷器摆件掉落在地破碎的声音,同时还伴着离秋的怒吼。本来站在殿外的王勤匆匆走了进去,将所有宫女内监带了出来,又合上了殿门。
离秋最先缓神开口:“这世间再离奇的事情我都遇见过,你不过是顶替人入宫罢了,这点微末小事还算不得什么奇闻!”
毛豆子并不气馁,又生一计:“臣妾想请皇上过去自然也不是为了臣妾自己,是臣妾前几日听说锦贵人素爱紫华,而这季节花园里的紫华恰巧是开得最茂盛的,所以想请皇上亲自过去选几朵送给锦贵人,想必贵人定会分外开心。”
“皇上,您是不是这几日批阅奏折累着了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说的这么离奇的事情呢?定然不会。”毛豆子壮起胆子站起身来,跟在离秋身后。
“嗯。”毛豆子点了点头。
离秋还在揉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就听见外面内监来通报,说锦贵人求见。
沈括疾步走到叶妃和毛豆子面前:“你们怎么样?没事吧?怎么忽然会这样呢?皇上瞒住了所有人要杀死你们,要不是风筝当时恰巧经过御花园看见了这幕,连我都不知道。”
“是啊。”离秋果然走了过去。
“那好,我们便来谈一个交易吧。”离秋另有谋算。
离秋反复眨了好几次眼,才算勉强看清王勤的脸:“什么救驾?朕好好的,你救什么驾?”
“我也不过是爱字画而已,不知怎的就惹了皇上动怒?”
“你现在的东西也没人吃!”离秋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那颗吐槽之心,“看来鸾妃是真的没有半分诚意啊,王勤,拉出去砍了吧。”
叶妃急忙推拒:“轻鸾,如果你不喜欢我送的那些物件的话,我可以直接换成银子送给你,m•hetushu.com.com你看你日常需要做这么多好吃的菜,哪里不需要钱啊,对吧?”
“我只是把字画进献给了皇上而已啊……”
毛豆子从来言出必行,在离秋刚踏进牢中时,她便“梨花带雨”地扑了上去:“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悔不当初,不该扰了您的清静,让您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失体统。臣妾保证,如果您再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再也不会了……”
“皇上……”王勤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慌乱得不行,“奴才这就给您去请御医,您先坐会儿。”
天牢内,哀号一片,毛豆子和王勤所过之处皆有无数的犯人从大牢中伸出手来,企图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但都被王勤嫌弃地躲开了。
王勤听得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过身来,只见门口守卫的两个太监手忙脚乱地将叶妃扶起。
“皇上?”叶妃看着愤然转身的离秋一脸蒙,想抓住离秋的衣摆求饶,手中却空无一物,只能任由离秋决绝离开。
“是。”毛豆子如释重负。
叶妃听着沈括的话顿时失去了所有生气:“完了完了,看来这下是真的完了,皇上居然真的起了杀心,这下连我姑妈都没办法为我求情了!”
“是。”红羽见阻拦不住战卿,只得任由他去。
“是。”王勤应下。
叶妃所想的万一拿到真的那条确实不是危言耸听,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就只能大胆一试了。
“怜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王勤听到内监传话后,便让底下的人带着叶妃离开,对着毛豆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鸾妃娘娘,跟奴才走吧。”
沈括的话让叶妃重生的小火苗再次暗淡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呢?这要万一我们……”
叶妃也算是没有辜负毛豆子的一片心意,准时踩着鞋盛装滑了过来,本来事事都在毛豆子的计划之中,绝无遗漏。
素问顿时感到遍体生寒,赶忙闭上嘴不再说了。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说好的好姐妹呢?”毛豆子犹自不觉,还以为叶妃只是在客气。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王勤便带着鹤顶红与白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端到了叶妃和毛豆子面前:“两位主儿,收拾收拾上路吧,你们自己选。”
离秋听得外面护卫的呼喊之声,更觉胜券在握,出剑越发狠厉,却始终不伤战卿分毫,分明是有意活捉此人。
“不过是关两日就带出去处斩了,怎么会多呢?这些个人还都是前几个月遗留下来的呢,不知道之前皇上哪里发的那么大善心,居然都暂时搁置不提了。”
自从毛豆子受伤之后,皇上派来送补品的人简直踏破了未央宫的门槛,美其名曰鸾妃替朕上场,却不慎坠马,这份心思和艰苦乃是后宫表率。
“朕没兴趣。”
“也不算完,我这不是来了吗?”沈括将自己带来的三尺白绫递到二人面前,“可惜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方法,希望皇上能迷信天命,就此放你们一条生路吧。”
“王勤,你先带人退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靠近。”
离秋看着毛豆子这副样子嫌弃得紧,如洁癖般拨开了毛豆子紧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假惺惺。”
“你要我们自尽?”叶妃第一次看见沈括的三尺白绫,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
毛豆子听得离秋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一个寒王就已经够心乱的了,怎么如今离秋也开始问起了这个问题?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不成?如果是他真的洞悉到了什么,那么他如此问的目的又为何呢?毛豆子头都想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叶妃闻了一下,下一刻险些吐出来,急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太好了!”叶妃重获生机,急忙拿了一条在手上。
说到最后,毛豆子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都被风吹干了,最后只能“假惺惺”地抹了抹眼睛,装作自己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也许是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毛豆子以为叶妃昏倒之后,王勤也会吩咐人将自己放下来,可惜千算万算毛豆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完全被人忽略https://m.hetushu.com•com
叶妃千恩万谢毛豆子的“好主意”,便开始穿上练习起来,而毛豆子也时刻准备着去请皇上到御花园散步。
“轻鸾,你就帮帮我吧,”叶妃不停地哀求着,“你看我都给你带了这么多好东西了,吃的喝的、摆件等应有尽有,只要你喜欢,我都能给你拿来!”
“是,谢过皇上。”毛豆子虽然不知道离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多少还是有些计较。
凄惨无比的毛豆子叫不出声,只能不停地蹬着小腿期盼有人看自己一眼,然而毫无用处,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毛豆子打小身子皮实,摔摔打打的各种伤势也好得很快,没过三天就已经开始在宫里蹦跶了,满不在意地接过素问手里的药碗,还得捏着鼻子喝下去。
毛豆子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呢,就被王勤吩咐下人不留情面地带离了御花园,与叶妃一同关在了一个破败的小屋内。
“谁知道呢?”毛豆子站起身,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逃出去,可惜转了半天,也只能看见从被钉死的窗缝中透进来的一点阳光,其他的,根本毫无出路。
“娘娘,有这时间您还是先关心关心您自个儿吧!”王勤将毛豆子送进去后便决绝地锁上了大牢的门。
王勤被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将离秋扶了起来:“皇上,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朕,要听实话。”离秋继续逼问。
“呸呸呸,娘娘不许说这丧气话!”
战卿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便躲在了屏风背后。离秋却明显觉察到了他人的气息,手持长剑,一步步向着屏风方向走了过来。
叶妃看着鹤顶红与白绫瑟瑟发抖,只能躲在毛豆子身后,毛豆子反握住了叶妃冰冷的手,看也不看王勤一眼,直接将手中的白绫向上一甩,准确无误地挂在了房梁之上。
“那你发个誓我瞧瞧?比如说谎的话就死无全尸,遗臭万年之类的?”
离秋站起身,背对着毛豆子:“我与轻鸾自小青梅竹马,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我自是清楚得很,你虽与她模样相似,但断然不是同一个人。”
“娘娘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毛豆子对于这飞来横祸实在不知道该与何人诉说。
“我……”毛豆子一时语塞。
“朕说不见,没听到啊?”
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在毛豆子耳朵里就像是一道马上要灵验的催命符,毛豆子满心里想的都是到底该如何挺过这一关。毛豆子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尊严算什么!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牢内,身着囚衣的犯人们看到衣着华丽又被称为“娘娘”的毛豆子进来,都很是诧异,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还凑到了毛豆子附近。
“喜欢谁是皇上的自由,谁都管不着。”毛豆子不甚在意。
素问收下了御医院送来的所有补品,但还是纳闷得很:“娘娘,您坠马这么大的事儿,皇上自从那日送您回来之后就再没来过了,您说他会不会是厌烦您了啊?”
“求求大人,救救我吧,我只是偷了个包子而已,不能凌迟啊!我上有八十老母……”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把他们都放了,而且送你风光回宫。但是,你也要与我说实话。”
“我决定的事情你无须多过问,交代你的事办妥就好。”
“祝你们好运。”沈括匆匆将白绫交给二人便赶忙退了出去。
“我先前在做这白绫的时候,特意拿了真正的白绫作比对,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风筝那丫头又马虎,我也分不清哪条是真的哪条是假的了,更不知道这两条里会不会有那条真的,只希望没有吧。”
可惜毛豆子只算差了一点,叶妃因为对皇上花痴一时疏忽,脚下一滑没有停稳,冲着毛豆子和皇上的方向就“飞”了过去,结果正不偏不倚地砸在毛豆子身上,而毛豆子因为叶妃的冲击力,又恰好推倒了离秋,三个人摔在一片花海中,没有美观,只剩尴尬。
满天牢里的人都在唉声叹气,有好多女子已经忍不住落了泪。
“你是这宫里的娘娘?”
叶妃摔落在地,昏了过去。
“叶妃,这不是你送我东西就能办的https://www.hetushu.com.com事儿。”毛豆子为求自保,还是不想答应叶妃的请求。
王勤向来执行皇上的旨意,赐人自尽的时候都是顺顺利利的,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犹豫之间急忙让内监去请示皇上的意思。
毛豆子和离秋在御花园中左瞧右看,掐算好时辰,估摸这个点叶妃也该来了,便故意带着离秋走到了提前选定好的地方。
“知道了,下去吧。”毛豆子颇为得意地看着自己做好的这一盘“黑暗料理”。
离秋听闻毛豆子如此说,这才把手中的奏章放了下来:“鸾妃的想法甚好,如此朕便去看看吧。”
“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可就真没什么好谈的了,王勤,来啊,送鸾妃上路!”
“好。”素问应下。
“可是照皇上这样处置下去,天牢很快就会挤得和集市上一样了!”
战卿本欲快速逃离,免得徒惹事端,却没想到离秋依旧不依不饶,势必要与战卿一较高下。战卿不得脱身,只能与离秋在殿内缠斗。两人打斗的声音很快便惊动了周围的护卫,大批人马朝殿内赶去。
“谁?”王勤始料未及,赫然向外看去,却空无一人。
王勤听起离秋问苏轻鸾的下落,瞪大了跟玻璃珠子一样大的双眼:“皇、皇上,您把她赐死了啊!”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以往对战卿的轻功一无所知的离秋忽然警醒起来,在战卿踏入内殿的第一刻起便起了疑心:“谁在那儿?”
“你在宫里守着,我去皇上那儿探探口风,兴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回来!”离秋断然叫住了王勤,“朕好得很,不需要御医,你让他们都退下吧。”离秋现在看见满宫里的护卫就觉得扎眼。
时间紧迫,战卿为防事迹败露,只得一掌拍向了离秋,离秋吃力,后退几步,跪伏在地,只能勉强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战卿趁机逃离了清央殿。
“我本是金陵城里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就是因为一句茶余饭后的谈资,便被府衙抓了进来,马上也要小命呜呼了!”
离秋猛一转身,毛豆子的脸近在咫尺,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展子,咱这宫里就属你主意最多了,也与娘娘走得近些,你到底有没有想出方法来救人啊?”素问拦在战卿面前,看着战卿一言不发的样子,继续埋怨,“看来你是白受娘娘那么多关切和恩惠了!”
“皇上请讲。”
正说话间,全副武装带好防毒面具的素问便把毛豆子在小厨房吩咐的金橘炒韭菜端了上来:“娘娘,您吩咐的菜炒好了,请您慢用。”
“别别别!”毛豆子急忙爬到了离秋的面前,“臣妾发誓,臣妾以皇上的天子之威发誓……”
“不来倒清静了呢!本宫真的巴不得他厌烦我!”
“回皇上,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臣妾过来的时候瞧着御花园的花儿都开了,特别好看,想请皇上过去一观。”
有人嘲讽,自然也有人视毛豆子为最后的希望,一个小女孩凑到毛豆子旁边,稚声稚气地唤了句:“姐姐。”
怜儿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天皇上出巡,我在街上踢毽子,不小心碰到了其中的一个护卫,然后,我、我就被抓来了。爹娘求了官府好多回,可惜都无济于事。”
毛豆子并未往心里去,满心里想的都是该如何为自己争得一丝生机,最好还能把这里的人都救出去。
战卿在未央宫中也焦急地来回踱步。素问同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仿佛下一刻就要燃起来,看着战卿不停来回走的样子,心中更加烦闷。
“等等!”毛豆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皇上,您杀我可以,但请您放过那些天牢里的百姓,您也知道,他们所犯之事根本无伤大雅,又何必施以重刑毁了所有人的小家呢?”
“红羽你最近的话可是越来越多了!”战卿深深地看了红羽一眼。
得了允许后,毛豆子便走进了殿内,这还是自从围场分别后毛豆子第一次见到离秋,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叶妃很是惊恐:“轻鸾,怎么办啊?都是我不好,惹到了皇上,现在把你也牵扯进来了,你说我们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
“皇上,臣https://www•hetushu.com•com妾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啊!绝对无半句虚言!”
“自然不是!”沈括断然回绝,“这白绫是我拿早就腐蚀过的布料做的,根本禁不住人力,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如果到时候你们没死成,那自然可以说成是天意,想来皇上也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离秋听得毛豆子如此说,云淡风轻的面容忽然一笑:“算了吧!我对你……”
“真的可能啊……”毛豆子叹了口气,显然也并未意料到离秋居然会如此喜怒无常。
毛豆子低下头去,才发现只是个七八岁的女童,她不禁心生怜爱,俯身蹲到和女童差不多的高度:“你叫什么啊?”
毛豆子看着离秋诡异的笑容下意识地就抱紧了自己:“皇上,您、您可要自重啊!臣妾进宫以来一直是偏安一隅,对您可没有半分情意,臣妾、臣妾卖艺不卖身!”
“只是……”沈括忽然有些犹豫。
“是是是,”王勤赶忙应下,吩咐着刚才进来的小太监,“皇上说不见,你去回了锦贵人吧。”
“主子,您是无所谓,可太后也架不住叶妃在一旁哭闹啊,太后有一次被叶妃闹得厌烦了,甚至说了句要给皇上找个国师看看病,说怎么好好一个广布恩泽的皇上,自从围场回来之后就又独宠锦贵人了呢!而且脾气还反复无常,满宫里的字画都不知道被烧掉多少了。”素问兴致勃勃地说着这几日自己的所见所闻。
眼见宫殿内空无一人,战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希望能对皇上的真实心意探听一二。
“什么?”离秋顿时拍案而起,“死了?”
“是。”
叶妃哭丧个脸:“我不信皇上已经忘了我了!明明去围场之前还好好的,他当时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好好的,虽然说不上多亲近吧,可也算是相敬如宾,本宫绝对不能容许锦贵人独得圣宠!”
“这才能显示出我爱您的心嘛。”毛豆子心里明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还得装作对离秋毕恭毕敬的样子。
不过四五日的工夫,毛豆子就仿照着民间杂耍的样式给叶妃如法炮制了一双脚下带着四个用木块做成的轮子模样的鞋,并且与叶妃约定了在午后的御花园装作与皇上巧遇,重燃旧情。
“不必了,让她回去吧。”离秋挥了挥手便坐在了龙榻上。
身在天牢的毛豆子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脱身呢,就听到了自己要被提审的旨意,又不由分说地被带了出去。
离秋看着面前桌案上征战四方的图纸,瞬间觉得头更大了,问起王勤:“对了,毛……不是,苏轻鸾去哪儿了?怎么好像最近都没见过她?”
离秋饶有兴趣地看着毛豆子:“你就如何?”
“我……”毛豆子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对离秋说出实话。
“怎么了?”毛豆子问。
毛豆子示意叶妃也将白绫挂上去,叶妃点头,踩上了板凳。
随着怜儿的话说出口,好多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
“你想救他们?”离秋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离秋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紧盯着毛豆子:“我需要知道的是,苏家三女苏轻鸾究竟去了哪里?”
“我就……我以后做的所有菜就都没人吃!”
“我叫怜儿。”
“我看这宫里的娘娘也不比我们尊贵到哪里去啊,虽然锦衣华服的,可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有些好事之徒还挺得意扬扬的。
“是。”
“嗯嗯嗯。”毛豆子不住地点头。
“是。”王勤依言退下。
王勤在旁殷勤赔笑:“估计是听闻了皇上您遇到刺客,放心不下才想过来看看吧。”
“这……”王勤对如此喜怒无常的离秋很是诧异,明明前几日还和锦贵人如胶似漆,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
毛豆子和叶妃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头伸进了早就打好的死结中,叶妃的白绫早就被腐蚀过,根本不会伤人,再加上一点重力的作用,没过一会儿便应声断裂了。
“好,臣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怎么不同了?死了?”王勤如说书般在离秋面前念叨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一直没有说到点子上。
毛豆子最后只能采取了迂回战术:“皇上您说的话臣妾怎么听不懂呢,臣妾不就是苏轻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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