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法救赎的爱
（Is unable love which redeems）
5、在一起会受到诅咒
“上允瞳，我们如果在一起，一定会受到诅咒的！”
只是一天不见，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他又消瘦憔悴了好多……尖削的下巴，苍白的嘴唇，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睫毛透出狭长漂亮的阴影。
他说：“谢谢你，安姬儿。”
“……”
一个人，像被丢弃的小狗慢慢走着。穿梭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经过红绿灯前的斑马线，在偏僻的街角喝咖啡……渐渐遗失了自己。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爱哭？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所以，我从来不敢对你说喜欢……怕这样的我不够资格。”
尽管会心痛，会很痛很痛……可是结束它，痛就只有这么一下。以后，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够了——！”
“嗯……”我哽咽着，举起他给我的那只礼物盒朝他挥挥手，上几步楼，又朝他挥了挥……他也伸出一只手朝我挥了挥，嘴角上一直挂着笑容，恍惚间，他的身影跟上堂野叠在了一起，甚至头顶上有光环闪耀。我甩了甩头，他又还是他，是我的错觉！
“我不喜欢你。”我深吸了口气，颤抖着差点哭出声来，可是我极力地忍住了，和*图*书“上允瞳——我的确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呢？”
我震惊：“你跟踪我？！”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默默抬起头来，昏暗的灯光涌进入口，将他微笑的侧脸勾勒出一个悲伤的剪辑，“告诉我，安姬儿——你不喜欢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让我死心。”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走过阴暗的胡同，我正要往自家的住房走去，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黑暗一角闪现出来——
“我等你……”他的声音变调得厉害，“我等你很久了。”
对……
我张了张嘴……
“我从来都吝啬对别人好，害怕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报，还会被狠狠践踏。”
“这不是借口！”我克制不住心口的激动，“跟你在一起，我就会想到堂野，就会想到……你的妈妈。不可以……我们真的不可以！”说完我再次甩开他的手，闷头要往楼上冲去。
他又笑了，笑着笑着，伸手拭了下眼睛，冰蓝色的眼眸闪闪如水钻。他继续说：
“嗯……”
他忽然朝我一甩手，我和_图_书被狠狠推出去撞到身后的墙壁上。
结束它！
喜欢的概念，怎么会这么琢磨不透，让人手足无措和难以理解！要是喜欢的心情是可以随意控制的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爱情悲剧了吧……可是世事偏偏不尽人意呀！
我擦着眼泪，哽咽着接了过来：“是什么？”
“我不配你！”
我的心一痛，飞快地低头朝楼梯口走去。然而没走出几步，手腕就被他拽住了——！
上允瞳，再见，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比我过得更幸福。
“我看着你上去，然后我就走。”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嗯……。”
上允瞳就站在光斑之下。
“……”
结束这一切吧！安姬儿！
“你等我干什么？上允瞳，我们昨天在海滩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要再表现出懦弱的自己，不要再牵扯不清。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原本坚硬冷漠的口气又加强了很多，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上允瞳……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刚刚……我只是……对不起……我……”
上允瞳投射在我面前的黑色影子颤了颤，他仍然用m.hetushu.com.com那种怪异的声音说话：“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关系了？”
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地掉下来了……
“我也很看轻我自己啊……”他忽然松开了手，低低地笑，“都这种时候了……我还这么不知廉耻。你明明不喜欢我啊……”
“姬儿……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我来，不是强行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他笑着摸摸我的脸，“我来，就是想在离开之前看你一眼。”
“上允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让我看轻你！”
“你说你不喜欢我。我就会死心，就会离开。”
“我给不了你幸福！”
“这个，给你……”他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可以送的，这个，希望你会好好收藏。”
“昨天……我本来就是孤注一掷……什么也没有为你做过的我，却还自私地要求你留在我身边，的确很差劲吧？”
“牧流莲，挺好的。至少他不会让你伤心。”
“跟我在一起就是诅咒，跟他在一起就不是了对不对？”他继续笑，昏暗的楼梯口，他低垂着视线笑，和*图*书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眸里想要表达的情感，“为什么你可以在离开我的第二天……跑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这样的你，让我如何相信。”
“……！”
“够了。”
“仔细想想……认识你这么久，我的确除了惹你伤心，什么也没有为你做过。”
牧流莲，这个傻瓜，终究还是要独自背负一切吗？！我坚决不会允许！
上允瞳通红着双眼，嘴唇颤抖着，慢慢地、慢慢地……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他笑得很妖艳，我第一次看到他在我面前这样笑，笑容含义及其深刻，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不是这样的……
“我的确像你说的那样……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自私又心胸狭隘……我啊……从来觉得说出自己内心的话是种煽情的行为，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是种恶心的事情……”
“嗯……”
他再次拽紧了我的手腕：“牧流莲呢？”
“以后都要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喜欢？！总是欺负我、折磨我，用各种变相的手段报复我，我第一次看到心机这么重的男孩子……”停止不了了啊！不知道说这些话是为ｍ•ｈｅｔｕsｈu•ｃom.ｃｏm了说给上允瞳听，还是为了说服自己，我不停地说啊说，“跟牧流莲比起来，你到底哪一点儿好？他为了我断了一只腿，你呢？你又为我做了些什——”
“会一直幸福的吧？”
“那……”他望了望通往二楼的楼梯，最后深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先上去吧？”
“好。”
“你不用解释，也不要哭。”他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姬儿，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被我弄哭。”
“你回去的时候再打开。”
“上允瞳，以前我说过喜欢你的话，那都是骗你的。因为你总是欺骗我，所以我为了报复你才那么说！”
只要我开口说不喜欢，他就会死心，就会离开，我们的世界就再不会有牵扯。
傍晚，街道里霓虹灯闪烁，酒吧和迪厅前花花绿绿的招牌，将黑夜点缀得尤其美丽梦幻。霓虹灯照耀着这个城市，闪闪烁烁，在建筑物上洒下美丽的光斑。
他忽然发出奇异的笑声，声音沙哑还拖着颤音：“什么样的人才配我？什么样的人才能给我幸福？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就会受到诅咒——安姬儿，这只不过是你为了逃离我身边，而编造出来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