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七十九章 入甘动议
他们早知道戴季良扩军是为了打出去，但是戴季良把目标一直藏在心里，现在终于可以揭晓了。
马弁端来茶，退了出去，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客套话，戴季良这才把今天的主题说了出来。
几个人瞪着戴季良一脸疑惑。
众人就是一愣，就听宋成继续道。
戴季良摇摇头。
搁下电话，戴季良想了想，走回原先的位子，“朴初兄，我决心已定，你立刻做一份行动预案。准备打仗，打大仗。”
这句话倒是有几分戴季良前世的味道，于是戴季良笑着点点头，也算是许可了。
鄂涛在文件堆里找了找，这才翻出来一张表，详详细细的读着。
“刚刚接到北京的电报，冯大总统薨了。”
第四师到现在还没一个团能配置的，李过已经在骂娘了。”
“我看要不先安排轮训吧。”
各师的炮兵团嘛，先按1个6门制7生半野炮连、3个4门制7生半山炮连和2个4门制6磅炮连的规模组建。
戴季良发的漾电有如泥牛入海般毫无消息，已经死了心的戴季良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直系。
“张某还不是一将腐之老朽，大帅还是不要掺了。”
“最近听说皖系和孙文略有勾结？王揖唐在上海四处碰壁，只有孙文力挺他。说什么谈判不必在中日军事协定等问题上斤斤计较等等，如此一来虽然和谈可期但陕西危已。”
戴季良在这张中国行政地图上指指点点着。
“也罢，张某历游国内还未见到过像大和*图*书帅一样倾力于国家建设的，若是大帅被逼离陕，既非陕人之福，也非国家之福啊，张某这就替大帅南下一行。”
“衡玉先生，这次志翔有事烦劳了。”
除了齐装满员的第14师外，陕军第二第三师经过递补已经处于半满员的状态，到时候只要适当抽调警备总队和地方保安团队就可以一战。
“给我接王秘书长。”
“你还是别卖关子了，东面咱们是够不上手的，直皖系咱们都惹不起，你还是直说了吧。”
鄂涛点上一支烟，淡淡薄雾在室内弥散开来。
戴季良笑着用手搀扶着张瑞玑，此人现年84岁，虽然还没有到老态龙钟的地步，但是这位山西赵城的前清进士资历却是骇人，不但清时历任陕西各地知县，而且西安光复的第三天就曾受命组织民政府。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疾走了两步，又兜回原来的位子。
“宁可让人等装备，也绝对不能让装备等人。”
“再说，川军好歹加起来还有十来万，就凭咱们这几万人，我看不现实，陈二庵的教训咱们要记住啊！”
东兵不西进，陕军不出关。”
不过此老一直观望，最近才抵陕担任省政府顾问一职。
“各师旅的特种兵配置情况怎么样了？”
“衡玉先生，此去我没有别的话，就替我带一言给子玉兄。
“衡玉先生龙马精神，是小子失礼了。”
戴季良笑吟吟的看着几个人。
他想了想，走到边上m.hetushu.com.com的电话机旁抓起电话。
“不过，我可有个前提，要打下来咱们守得住，守不住，干脆还不要打，白浪费咱们原就不多的人力财力，还结了冤家，不值得。”
“我这就出发。”
无论关东如何飘摇，志翔只管埋头陕西建设。
“大帅。”
戴季良原原本本将自己和皖系交恶的故事说了一遍。
“北面隔着浩瀚草原和荒漠，咱们不可能向北发展，再说还隔着胡景翼部和井秀岳部呢。”
“是啊，进甘！”
“那目标呢？”
第四师是目前整训情况最差的，基本上就是一个架子。”
戴季良立叫住了想避嫌退出去的宋成。
在授勋令中，王士珍得到勋一位，段芝贵、姜桂题各授九狮军刀一柄，梁启超颁给“伟识匡时”匾额一方，曹锟授为虎威上将军，就连戴季良也得到了勋二位的加赏。
戴季良从来没觉得山西话有如此好听的，顿时一把握住了张瑞玑的手。
“宋成，你留下来。”
“而且第四师尚缺一个旅长两个团长，这个还有待大帅亲定。”
“而甘肃嘛，8个镇守使加起来也不到30000人，其中最能打的老北洋也早就腐化了，所谓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啊。这样一个烂摊子，我们不去收拾，难道还要便宜其他人嘛？”
好，好，我挂了。”
“朴初兄，你不会不说嘛。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进甘。”
“姐夫，你的人再去一趟开封，事情有ｈｔtps://ｗｗw•heｔｕshｕ•ｃｏm•cｏm变化了。
“大帅。”
戴季良一个挫手将放在茶几上的茶碗打翻在地，他猛的站了起来，看看宋成，再看看张瑞玑。
“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的，你的情报科的责任还很重呢。”
“坏了，能最后居中调和的人也没了。衡玉先生，实在抱歉，这大冬天的要让你鞍马劳顿了。”
“大帅客气了。”
“太好了！”
张瑞玑微笑着将手抽了出来。
“干部的问题稍后再说。”戴季良摆摆手。
“不掺就不掺。”
另外咱们机关枪还是有缺口，11.43口径的旧马克沁已经全部移交给各警备总队和新兵司令部了，但七九新马克沁即便是按每团4尊来配置也只能先安排给三个师和骑兵团的。
“向东是晋军和直系的地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搞他一下？”
嗯，这次咱们不用提什么条件，应该听赵周人会给咱们什么条件了。
戴季良笑嘻嘻将张瑞玑让到了上座。
“目下咱们陕军一共编制有四个师。
张瑞玑不愧是人精，一下子看出来戴季良的目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丹萍还是小看了这位睚眦必报的徐总司令了。
至于8个旅炮连按着3门6磅炮、3门2磅炮的规模重新编组了。
戴季良想着虽然川军不经打，但是就和川军要攻进陕西是非常困难的一样，陕西进攻四川一样要越过两座大山，这么艰难的补给线足以拖垮一只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急也急不起来啊！”
“和_图_书另外除了14师各特种兵比较齐全以外，剩下三个师骑、工、辎只是各编了一个连。
戴季良叹了口气，外购军火还没运进来，国内的又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即便是已经五内俱焚了，此刻也只能苦中作乐。
“什么？”
是的，老段和小徐这次是自掘坟墓。
宋成在屋外敲了敲门后，推门走了进来。
“不过七九马克沁应该还有几尊吧，都给李德彪，让他在师一级先安排一个机关枪连吧。”
虽然戴季良这么做是尊重他，但他也是久历宦海的人物，怎么可能自以为是的托大呢。
“除了重炮团的架子是搭起来了，但是除了4门十生半以外，其他的火炮还没有到位。
说着戴季良用力的握了握，这才放开。
戴季良点到为止。
张自力挥了挥手，将鄂涛喷出的毒气驱离了自己的身前。
张瑞玑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于是也站了起来。
后又任山西省军政府财政司司长，陕西国会议员，安福系国会建立之后，戴季良请他回陕出任民政厅厅长。
看着北京发来的电文，戴季良冷笑着丢到了台子上。
张自力也笑了，戴季良这个说法不啻是已经取消了东进的可能性，且不说中原是四战之地，就说阎老西的晋军，等到陕军翻山越岭的过去了，人家也早就好整以暇的等着你呢。
民国9年元旦，北京政府以参战有功为由，下令把段的功劳说得天花乱坠并发表“参战勋绩尤著者”的勋令。
既然正事已经交代完了，戴ｈetushｕ•ｃｏｍ•com季良正兴致勃勃的请教张瑞玑古诗的时候，宋成突然神色恍惚的闯了进来。
戴季良白了张自力一眼，他原本就等着看某人的笑话呢。
“志翔替陕西民众多谢衡玉先生了。”
“真是普天同庆啊！”
“方钦，你派人请衡玉先生来一趟。”
“大帅。”
“好像还准备派吴光新继任河南督军，安福系议院秘书王印川继任河南省长。而且从咱们得到的湖北的消息，吴光新的长江上游警备军已经准备向信阳开赴了。”
张自力和鄂涛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一起问道。
“大帅是想和吴子玉联手吧？”
戴季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台子上摆的一叠地图中抽出一张，展到众人面前。
海军榴又给了14师骑兵团，另外还有军械库里封存9门7生半山炮。”
“前日我曾发电邀贺徐查办使收回蒙古，然至今不见回电，窃以为徐痛恶已深，故为自保还要请衡玉先生南下一趟。”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呢。”
“没意思！”
“乌七八糟，不知所谓，连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这等全国喝骂之辈都能得授勋位，我看这北京政府的奖章可以大街上甩卖了。不要管他，之长兄你继续说。”
“进甘？”
这下倒好，被张自力一抢白，搞得老大的没劲。
“参谋长、鄂处长，刚刚接北京的消息，段督办要求内阁立刻撤换赵倜。”
“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呢。”
“大帅。”
多下来的3磅炮编到了新兵司令部和速成学堂的炮兵教导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