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八十章 弗洛契洛夫
大批的达官贵人相继逃亡，绝大多数途经东北、上海流亡欧美，还有少部分白军在蒙古新疆一带流窜，陕西出现几个逃难的白俄本也不足为奇。
“这样吧，我个人资助您1万块的经费，请您安排生产几尊试验品出来。”
另外去年刚刚竣工的巩县兵工厂虽然是部属工厂，但他这个现官也会想办法优先向陕西提供所谓的博福斯钢炮弹和枪弹。
其中宋成的任务最重，不但要打探道路地形，还要了解甘军武备和战力，更重要的是和甘军中的中下级军官搭上线。
1920年初的俄国内战已经非常不利于白党了，高尔察克在新年开头被赤党枪毙了，远东除了部分日本占领下的地区，已经基本上成为了红俄的天下。
“礼物用不着了。”
为此，戴季良将提供一支不超过5000人援军，而赵倜则利用芦汉路大开方便之门，拱手让陕军放心走私。
但是他现在是陕西王，这可不是一介知府可以比拟的，戴书恒这话可是话中有话啊。
戴书恒点点头。
“怎么，爹和娘还是不准备过来？”
“一直说人老了不想挪动了。”
“二哥，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大帅，刚刚接到岳州的漾电，吴子玉通电反对河南易督。”
戴季良出生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辞官归隐了，自然不知道知府是什么排场。
弗洛契洛夫瞬间以为自己是在面对国内的某位将军，一下子身子挺得笔直。
他指hｅtｕsｈｕ.ｃｏm.ｃom了指北面。
“至于碰炸信管，倒是好东西。不过少校，说出你服务的兵工厂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是二哥戴书恒，戴季良的心就定了下来。
说不定我和你二嫂也要来西安求你照应。”
戴书恒叹了口气。
方钦走进来报告着。
直隶、江苏、湖北、江西四省和东三省等七个省份早在民国8年秋冬之间已经形成了反皖系的同盟，现在不但河南的赵倜有意靠过来，就连曾经是皖系重要战将的戴季良也露出了苗头，怎么不让自诩为冯国璋后直系第一人的曹锟喜出望外呢。
说实在的，戴季良对俄罗斯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戴季良随后向戴书恒歉意的笑了笑。
戴季良越说越流利，俄罗斯人眼睛里的高傲刹那间已经不见了。
他从来就不指望原始手工业能撑起陕军日趋繁重的后勤线，不过俄罗斯人说得煞有其事，那么试试吧，一旦真能成功倒也是件好事，失败也不过最多损失一万块，又有陈广监督，还真不怕遇到骗子了。
爹的意思，让我们兄弟把几个孩子都送到西安来，爹还准备把家里的生意都盘给别人。
“是超口径弹还是同口径弹？炮钢怎么解决？手工浇铸能生产炮弹壳吗？”
戴季良紧紧抱紧自己的兄弟，好半天才放开手。
戴季良看了看一脸倨傲的俄罗斯人，嘴里马上用熟练的俄语责问着。
戴书恒笑呵呵的打趣和图书着。
“现在淮上军闹得厉害，高邮也几次遇到兵匪了。
戴季良这么做也是为了父母百岁前的安宁，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其实以戴季良一省督军面子，是不会有哪个小军阀和小县长来过意不去的，反倒是一些胆大妄为毛贼才着实让人头疼呢，不过有了枪应该自保有余。
“不过红包嘛，你这个做舅舅的应该准备一个。王高礼这小子正好今年要上小学堂，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戴季良听后只是笑了一笑，唐继尧向李根源动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叫他曲石吃一亏长一智，非要抓滇军的兵权呢。
“封疆大吏到底是不一样，当年爹当知府的时候也没你排场大呀。”
“好，好。就是爹年岁大了，腿脚有些走不动了。”
戴书恒喝了口茶，回应着。
不过，戴书恒来西安肯定还要做事的，可自己已经把外务交给了齐秀，这下有些作难了，怎么办？戴季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明白，我是不速客嘛。”
“赓帅已经下令解除李根源的靖国联军第六军军长的职务，改派李为云南参加军政府建设会议的代表。”
“老了不都求个叶落归根嘛，只可惜这样一来，自己和老三就可能赶不上替老人家送终了。”
难道老家出什么事了嘛？戴季良疑神疑鬼着。
“少校愿意向我方提供最新的迫击炮和碰炸引信的生产工艺。”
在戴季良的办公室里，陈广指着来人介绍和图书着。
“阁下，上将阁下，您已解决了炮钢的问题。”
时针移到下午时分，军械监理陈广带着一个洋鬼子求见。
“不过，老家还有大哥在，应该还出不了什么事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另外您还拥有火车，机车的轴还可以生产其他的大炮，您看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你不是说高邮也不安定吗，留几杆枪给大哥看家护院吧。”
“大帅，都督府门口有一位自称是您老家来的人求见。”
“我这有封爹的信，你等一下看看。”
“父母在不远游。”
“图拉兵工厂。”
“事实证明了，要抓一只实力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是再不容易这点实力也要抓在手上。”
戴书恒虽然读过几年新学，但是整天和商贾打交道，自然学得了一身的市侩。
“方钦。”
戴书恒安慰着戴季良也是安慰着自己。
戴书恒从怀里掏出一个桑皮纸的信封递给戴季良。
慎钱选当然知道戴季良和李根源的关系是曾经多么的不融洽，这不，一有这位大麻子的消息，立马递了上来。
进甘，戴季良的决心已下，各个部门立刻围绕这个核心运转了起来。
另外迫击炮的炮弹可以使用铸铁弹体，只要您这有铁匠，您就拥有源源不断的炮弹。”
“我先安排腾个院子，晚上再接二哥过来住。”
“二哥说的什么话？”
保定都督府里高朋满座着，然而吴子玉的一纸电文就让主人彻底分心了。
“也不知hetushu.com.com道事先打个电报，咱们可是自家人，这么生分干什么嘛。你等一下，我给大姐打个电话，晚上好好聚聚。”
戴季良也叹了口气。
要知道甘军最大的一支力量也不过是简编旅的规模，一个营长就有可能改变战争的走向。
“难得自家兄弟是一省大员，我可要在这西安城里享几天福了。”
打趣着送走了自己二哥，戴季良顺手给大姐家拨了一个电话。
“志翔啊，你这衙门可难进了。”
戴书恒一脸释然。
戴季良从信囊抽出信，看这一世父亲原本刚健现在却颤抖的笔迹，想起回国之初那已经苍老的面容，戴季良的眼角就有些发酸了。
等到了高邮，让他们把枪弹给家里留下来。
用无缝钢管造迫击炮是有可能的，但用铁匠打造炮弹却是个大大的笑话。
“哥哥？”
“好像是您的哥哥。”
您看，只要您拨出一部分无缝钢管，迫击炮就可以生产了。
“大帅，还有广东的电文。”
戴季良被戴书恒的调侃惹得笑了出声。
“二哥。”
“迫击炮？”
戴季良着人端来茶水。
“哦？”
戴季良略微有了一丝兴趣。
关于河南易督一事，戴季良已经和赵倜达成了一致，若是中央明令易督，那么就依陕西易督的前例办事，老段和小徐是记打不记吃的，只有彻底打垮了吴光新这个陆士学长的长江警备军，老段才会收回成命。
“我看到您的领地内拥有自来水工厂。
“也好。”
“
和_图_书我这位学弟啊！”“安排一下车，送二爷去王秘书长家。”
戴季良没有进一步发挥，只是挥挥手，慎钱选知趣的退了下去。
“二哥喝口茶，爹娘的身体还好吧。家里有什么事嘛？大哥、大嫂、二嫂还有几个小子还好吧？”
“快，请他进来。”
“提出什么条件？东兵不西进，陕军不出关。看来又是一个想做西北王的人。”
看着戴季良点头的样子，俄罗斯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从电话里大姐惊喜的声音中，戴季良的心弦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戴季良喊着自己的副官。
春节刚刚过了一个月也不到，这位文才武略俱是一流的吴大帅又开始点火了。
“大帅，这位是俄罗斯帝国的炮兵专家弗洛契洛夫少校。”
秉承着戴季良的意思，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先让子玉不忙答复对方，这件事咱们先看看再说，对方要价太高了。”
“随便，愿待多久都没问题。”
“图拉兵工厂炮兵分工厂。”
“好久没见大姐了，这样也好，你说上省府秘书长家，我是不是得带点礼物，或者要准备个红包啊！”
陈广带着俄罗斯人退了出去。
这封漾电是反对河南易督嘛？明明就是回击的冲锋号，戴季良接过电文扫了扫，随意的丢在台上。
戴季良猛的站了起来，是戴伯棠还是戴书恒。
“哦？戴季良的使者到了岳州？”
“二哥你先在西安住几天，等回去的时候，我安排一队兵跟你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