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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是谁搞的鬼。”

“要是不行就让汉口再印一些，把水搅浑了。”

“马少云去了南边还用解释嘛？”

“这个没有问题。”

“保罗啊，南京派这几个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要是再加上安徽，你看晋方能同意嘛？”

在戴季良的怂恿和帮助之下，桂系面对蒋系咄咄逼人的攻势随即采取行动。

不过话一出口，冯玉祥立刻用别的理由掩饰着自己期盼的心情。

“目前西北已经探明了甘肃镜铁山、哈密天湖铁矿等。”

“另外略阳鱼洞子也有一个大型铁矿，铬、铜、铅锌、镍、钼、汞、锑、金等矿产西北也均有不同的储备，现在关键是交通，采出来运不出来还是空。”

“还有呢，原本已经收拢得差不多的中央银行旧钞突然间又冒出几千万来，市面上已经乱套了，现在中央银行也发生挤兑了，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冯玉祥指了指墙面上挂的地图。

司马手里还有旧版的中央银行钞票几千万，虽然南京宣布回收旧钞的比例是十比一，但几百万砸出去，至少让南京自顾不暇。

民国十八年2月20日，己巳（蛇年）的新年刚过，武汉政治分会就在桂系要员第三路军第三纵队总指挥、第十九军军长胡宗铎的唆使下密令五十二师叶琪部、十五师夏威部入湘，随即两师又汇合了第十九师何键部进入长沙，湖南省主席鲁涤平被迫率亲信第十八师自浏阳退往江西。

“对了泽刚，楚自雄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银元和纸币之间的汇率一日三变，顿时和*图*书让以为得了中央撑腰就可以强硬面对西北的中、交行叫苦不迭。

国民政府委员，全国禁烟委员会主席、中央国术馆筹备主席张之江千里迢迢从南京赶过来，与他同行的则是南京方面的说客。

“汉冶萍方面西北也会向中央提出反对意见的，不过咱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蒋主席派邵力子和马福祥来拜访您了。”

“还好让他离开了最重要的岗位。”

“你先让西安方面跟西北银行交涉，务必要让西北银行暂且缓手，后续怎么处理，我汇报中央，再作决策。”

张之江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2月23日，武汉政治分会又委任何键为湖南代省主席，进而拉开了蒋桂战争的第一幕“湘变”。

在河北团河冯玉祥的隐居地，今天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告诉他们几个，要只是这事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人已经走了，还指望他什么。”

“这个礼拜交行也兑换出去2000万两白银，他们也在向我叫苦啊！”

冯玉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之江。

“桂系也派人来团河了，没想到啊，全国才宣告统一多久啊，这刀兵转眼又要再起啊！”

“桂系许诺，只要打败了蒋中正，可以重新划分各部的地盘，其中察绥交给山西。”

也许南京在日方的抗议下会继续保持对日输运铁矿砂，但改组后的汉冶萍整理委员会势必切断对西北的矿石供给。

“中国、交通两行看样子是不准备在西北营业了。”

冯玉祥笑了起来。

宋子文一早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和hetushu.com.com中央过不去，可是他也束手无策。

王宠佑知道戴季良担心什么，随着汉冶萍和汉阳的冶炼设备运抵、安装、调试、生产，西北总的钢铁产量预计将达到年产生铁40万吨，粗钢28万吨的水平。

“我当初就跟方振武说过，4个集团军总司令除桂军外，均有要职，连戴季良、张学良也一样，独有第四集团军的人大半闲散，未免有向隅之感，天下事不平则鸣，蒋处置问题如此不平，为时局前途之隐忧，现在我的话应验了吧。”

“钧座。”

“这件事要抓紧了，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虽然张之江已经淡出冯军了，可是他毕竟是冯军五虎之一，又是冯军上下受洗的牧师，在冯玉祥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

“万一中央银行出面支援，岂不是变成西北一家敌三家了嘛？我看南京、上海也要动手。”

张之江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漏洞。

张之江也看似随口一问。

“刚刚接到消息，张宗昌击败刘珍年，占据了登州。据说张的队伍里有许多日本兵和日本浪人，为此南京方面已经勒令赵戴文立刻平叛。”

“现在宪兵司令部和西北警察总署已经联合采取了监控，暂时还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把南京和英、日设在西北的间谍组织一网打尽。”

宋子文一听就相信了九成，他甚至联想到前次的中央银行假钞案也是西北在捣鬼，不过想像不代表证据，何况西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也不是一两个证据就能让中央严惩的。

宋子文电话里一副焦头hｔｔps://www•ｈeｔｕshu.ｃom.cｏm烂额的样子。

“不知道李、白许给咱们什么条件呢？”

“我看阎百川断断不会同意的。”

冯玉祥也不回答，先说了通废话，感叹了几声，仿佛自己多么有先见之明似的。

陈辉德把西安分行得到哀的美敦书的经过向宋子文讲述了一遍。

这话里有话让张之江一愣，就听冯玉祥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随月司马和唐本楠电话中内容变成了现实，一时间华北、东南挤兑成风。

江苏省政府委员、中央银行理事、中国银行常务董事陈辉德向宋子文叫苦着。

至于南京方面嘛，让他们知道也好，至少可以打消他们窥视西北的野心了。

“唐本楠要压低中、交行的币值，我们没睬他，现在西北银行就把大宗钞票拿出来挤兑，中央一定要下令严惩西北。”

“西北银行，一定是西北银行。”

“哈兰路已经修到肃州了，司马和唐本楠也做了个规划，趁着大旱把西北各条铁路的复线都修起来，哪怕出现一万万以上的赤字，只要能度过这个大灾以后一切慢慢说。”

陈辉德在电话的那头差一点跳了起来，不过冷静一想，立刻明白过来。

“光今天一天天津就兑出去300万两白银，整整一个礼拜已经前后兑换了3000万两，要是下个礼拜也是这样，恐怕中国银行就要宣布停业了。”

“明显桂系是不怀好心。这分明是挑动咱们跟南京、跟太原火并，部长可不能轻易上了他们的当啊！”

“司马兄，我准备先在平津投二千万中、交行的票子，要是还不服气，我和*图*书再扔二千万出去。”

“听桂系那个代表温乔生的意思，好像也派人去了山西。”

“安徽？”

“佐臣先生，最近南京可是不怀好意啊！”

其实情况比宋成汇报的还要严重，这是张宗昌的最后回光返照，在这种情况下南京政府一面强化执行《逆产》条例，另一方面磨刀霍霍的派出了驻守皖北、苏北的刘峙、顾祝同、朱绍良、蒋鼎文、方鼎英、夏斗寅等部，企图乘机将山东收回中央直属。

说完了，这才好像想起了张之江刚才的问话。

“呵呵！”

“救命呢。”

“察绥可比不上山东一地啊！”

戴季良暗自庆幸着，由于一开始就实行了严格的保密制度，因此，楚自雄能出卖的也就是他分管的军械局，而军械局的大发展也是这家伙离开之后的事，就算让这些外国间谍知道了西北能实现部分武器自主，也不一定会让这些眼高于顶的洋人过于的重视。

司马决议搞大一点。

“听他们的口风，南京为了湘变这件事对桂系颇多不满，现在想让咱们出面协助一二。”

戴季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现在是大旱，要说别的没有，等着吃饭的人可不少，有了这样一支劳动大军，无论铁路还是公路，王宠佑的要求都可以满足。

“建康兄，光在平津搞是不是不妥啊？”

戴季良有些心焦的看着王宠佑，自戴季良离开南京返回西北之后，南京方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通过了几道法令，如果说其中全国裁废厘金令对西北的影响尚属利大于弊，关闭全国兵工企业也是一纸虚文的话，那么整理汉冶萍www.hetushu.com.com公司办法那就是釜底抽薪的一招。

“对，安徽！”

“光甫兄，先要把眼前的撑过去再说。”

“部长。”

“看来南京跟武汉是想到一块去了。”

“光甫兄，不要说你那边了，交行也出岔子了。”

“山东可是阎锡山的地盘，阎老西能轻易撒手嘛？桂系这可是空口人情啊！”

公使团已经全面讨论废除对中国的武器禁运了，在这种情况下南京政府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列强手里采买各种装备，为了不让冯、李、阎和蒋系之间出现严重的失衡，戴季良作出了如是的决定。

“怕不是这件事吧？”

“桂系也来人了。”

“楚敢的情况已经基本查清了，目前发现楚敢曾经向日、英两国间谍机构出卖过咱们西北的部分军事情报，也向南京的中央党务调查科出卖过一些政治、经济情报。”

要喂饱这些熊熊燃烧的高炉，西北必须拥有足够的铁矿供应了。

“催促军务局和军械局加速交付各方订购的飞机和其他武器。”

虽然戴季良已经跟冯玉祥解说详细了，不过事到临头冯玉祥还是不敢相信戴季良所说的机会就这么从天下掉下来了。

唐本楠最初的最后期限已经放宽到年后，然而两行丝毫没有一点妥协的架势，勃然大怒的他抓起电话给司马打了过去。

王宠佑出门，宋成进门。

“桂系请咱们一起反蒋，不但把平津完整的移交给咱们，山东、江苏也都一并交割给咱们，而且不要咱们动手，只需替白崇禧保证粮道即可。”

“这是有人蓄意在捣乱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提到楚敢，宋成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