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伯的警告
一阵雷鸣声响起，沉闷又低沉。
手上湿润润的，带着一股腐臭。
外面漆黑一片——没人。
我有些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王伯的话让我愣住了。
王伯支支吾吾的，脸色有些难看，让我不要多问。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趔趄地退后了几步，我茫然失措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病床上躺着的死人，是刘斌！
晚上我去医院给母亲送完饭后，一看时间还早，索性就在附近溜达起来。
我苦笑，说倒是想回家，不过晚上还得在这上班呢。
我心里咒骂了一句，干脆闭着眼睛懒得去管。
在警局的时候，我把刘斌给我发的短信给警察看，但奇怪的是，短信莫名的消失了，一条记录都没有剩下。
难道D栋，真的隐藏了什么可怕的秘密不成？
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一个死人，连续两天跟和-图-书我打了电话，这算是什么？
恶心、恐惧、惊骇，一系列的情绪涌了上来……
当然，关于刘斌的疑点，还有很多。
砰砰砰砰！
目前我知道的，我一个，刘富强一个，孙姐一个。
尸检报告的结果：心跳骤停。
他们的死亡原因都是心脏骤停，而且死后的姿势，神态，都是一模一样！
外面刮起大风，不多时，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稀稀落落，敲打在玻璃上，就像子弹在上面扫射一般，黑沉沉的天就像随时要崩塌下来。
“志勇，又来给老妈送饭呢。”
刘斌！
能清晰地看到刘斌的脸上，一团团浓水或流动或凝固，无数的蛆虫在上面攀爬。
“啊——”
我喉咙里好半天才挤出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推了一下他。
砰砰砰砰！
这意味着什么？
轰！
砰砰砰砰！
只见他蜷缩着身体，紫色的嘴唇，脸和*图*书色灰白而又惨淡，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随时要掉出来一般，两只手往前弯曲伸出，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为什么啊王伯？”我连忙问道。
“上班？”王伯一脸不解。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恶作剧？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外面？
就在这一刻，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仿佛受到某种巨大的冲撞一般，猛地被撞开……
回到D栋，刘富强已经提前离开。
我的描述，让警察产生了怀疑，就算他们没有把当成我凶手，恐怕也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一阵冷风刮来，凉飕飕的。
我实在太累了，哪怕是突然而至的一场大雨，也阻止不了我沉迷睡眠。
砰砰砰砰！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精神有些没恢复过来，早早地便爬上了床。
王伯说：“志勇，医院这地方晦气重，不适合长期待，送了饭，就快点回家吧。”
是啊，怎么看都是我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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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志勇，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当守夜人？听我一句劝，赶紧辞了吧！”王伯叹了口气，说道。
身体蜷缩，一双手往前伸出，眼珠凸出，面露恐惧。
一声比一声急促。
我不甘心，还想问点什么，王伯却已经转身走了。
思绪，停留在昨晚的一幕。
“都不是，我在D栋守夜。”我回答道。
敲门声再度响起。
……
或者说，是不是有人把他的尸体扔进401，然后在外面上了锁？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不知道是谁打的报警电话，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的，也忘了在审讯室警察是怎么问我的。
“刘……刘哥？”
不知不觉，我已经抽完了一根烟，拿出第二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刘斌死后的模样，和305那个病人简直如出一辙！
整个大楼空荡荡的，明明外面三十多度高温，里面却宛如寒冬和-图-书。
“是啊王伯。”我笑着回应道。
玩了会手机，照例巡逻了一遍。
意味着刘斌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就连，我刚刚触碰过他的手，也沾上了几条烂虫。
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物一般。
保安六十来岁，姓王，这里的人都叫他王伯，长得慈眉善目的，是个老烟枪，人不小气，经常拿他的好烟给我抽。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连忙掏出烟，给王伯点上。
刘斌死了。
死亡时间：四十多个小时之前。
我掏出一根烟，麻木地点上。
“是啊，怎么了？”我被王伯的反应弄得有些心慌。
不管是自杀也好，他杀也罢，为什么选择401？
我听到一个女病人的尖叫，然后是病人们恐惧的惊呼声。
“你也在这当保安？西门还是东门？”王伯来了兴趣。
嫌疑人，难道就在刘富强和孙姐两人之中？
我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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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经常来医院，和这里的保安基本上都认识了。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这个！
可是刘斌死亡之后，门却被锁上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有钥匙的人不多。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想。
重新回到床上，很快入睡。
D栋，这个阴暗的病栋楼，在我心中变得愈发诡异……
一个保安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闷雷声响起。
轰！
我伸着脖子，往走廊看了几眼，的确没有半个人影。
他的死亡场所，为什么会是在401？
难道，他知道D栋什么秘密？
我拿起手机一看：“凌晨四点四十六分。”
王伯的脸色顿时大变，拉着我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你……你真在D栋当守夜人？”
另外，D栋病房的门只能在外面上锁，在里面是锁不了的。
“什么，D栋？”
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总之，想活命，就赶紧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