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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作者: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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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节 残月弯刀

第五百三十四节 残月弯刀

等三刀过后,王伏宝已退到一颗合抱的大树下,目光冷峻。他肩上虽受了一剑,但却望也不望,方才判断失误一刀斩过去,一个就在他身边的人,趁机刺了他一剑。若非他反应奇快,说不定已被刺中要害,
王伏宝受创极重,可那一刻并没有惊慌,只在想,自己很快就要见那些死难的兄弟了。
窦红线手上是一泓宝剑,点点滴滴流的都是何稠的血。在王伏宝发动的时候,窦红线只做了一件事,拔剑,一剑刺伤何稠的腿。
他那一枪恨意极浓,王伏宝虽眼看要死,但他还是不肯放过。
王伏宝虽是笑,可眼中却有秋夜地忧,点点头道:“好的,我走了,红线……你保重。”
他低喝声中,已飞离了马鞍拔刀在手。
王伏宝突然笑了一伸手,已掰断了何稠的一根手指。
扭头望过去,竟见一明月向他斩来!
万述终于勉强抬头,泪满面道:“总管万备临死还不忘复仇……你……”
王伏宝无从借力一颗心随着身子沉了下去,这时候只听到身后破空之声凄厉。
窦红线听的心惊肉跳,“后台是?”
“你放心,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给你们做到,我既然立誓要给薛将军复仇,当全力以赴!王伏宝是第一个,窦建德很快就要成为第二个!”
王伏宝突然疑心大起,伊始他只觉的这人是天涯,难免心生恐怖,可谈了几句,发现此人声音特意压低,这人这般做法,难道是熟人?
王伏宝点头,已大步出了府邸,找了两匹快马,风驰电掣的向西北行去。
“曹大人难道就这走了?”王伏宝冷冷道,
可那刀,是王伏宝死愤然一击,前胸砍出了后背,怎能不死?
他一心赶路,却没有注意,一只信鸽从他身后飞起,在天空盘旋两下,然后从他头顶飞过,没入黑暗之中。
王伏宝微微一笑,“自从士信和我翻脸,你好久没有叫我王叔叔了,”
万述嚎啕大哭,天地动容。
那人沉默良久才道:“不错,天涯就是我!”
“爹的仇我们会报!”万述连连点头,万备这才嘴角露出丝惨笑,头一歪,已然毙命。
“谁指使你害我和红线?”王伏宝又问了一句。
叹口气道:“万述,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可冲上那人势若疯,一枪杆扫飞了王伏宝。
才行数丈,陡然间林中枯枝飞起,一杆长枪飞刺而来,力道勇猛,骇人听闻。
何稠眼中闪过奇异之色,没想到王伏宝聪明如斯。
身形急扭,半空微滞,王伏宝躲过长枪,伸手一探才要抓枪借力,没想到长枪来势如雷如闪电那人一刺就收,竟让王伏宝抓了个空。
众人才想动手,又被吓的噤若寒蝉,声音都不敢说大。
他的计划很简单,用迷|药控制住王伏宝和窦红线。王伏宝虽勇猛难敌,他却相信,中了迷|药的王伏宝,自己只要再准备十几个手下,制服他绰绰有余hetushu.com.com
“你如何会怀疑我?”曹旦涩然道。
原来伏击的还有第三高手!
王伏宝飞刀而出的时候,已然毙命,飞到半空,摔倒在地,滚了两滚,再没有了动静,只是双眸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何稠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十指连心,王伏宝当然知道哪种逼供的方法,最能让人说实话!
窦红线可以说自幼就认识王伏宝,见他沉稳厚重,疆场上果敢魄力,绝不拖泥带水,这种依依惜别的神色她很少见到,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详之意。
曹旦虽还有十数个手下,可知王伏宝威名远振,不敢出手,见王伏宝转了风向,慌忙道:“不错,王将军,就是他唆使我下毒害你。其实我下的不过是迷|药,就想打王将几下而已,当然是轻轻的打几下以泄长久的幽怨,我想王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
“我看不出哪里愚蠢,”王伏宝恢复了冷静。
窦红线手持宝剑,上前一步道:“舅舅你为何要害我?”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们喝茶了,”曹旦颤声。
王伏宝冷哼一声,见曹旦说的真真假假,知道要是落在曹旦地手上,岂止轻轻打几下,说不定骨头都他拆了。但曹旦说的没错,他的确不应该害长乐王,毕竟长乐王是曹旦的后台,要是倒了,曹旦半分好处都没有。
使枪那人微凛,弃枪一滚,已到王伏宝脚下,滚动之中,已抽单刀在手,急削王伏宝双腿。那人身手活络,赫然也是善战之人,手持长剑之人已然赶到,一剑劲刺王伏宝背后。
“那倒不必,只请曹大人喝杯茶,然后剩下的由红线处置。”王伏宝沉声道,
陡然间大喝一声,王伏宝向左扑去,一刀斩出,长刀斩风,一刀斩空,王伏宝心中微惊,可立刻察觉后金刃剌风,身形急扭向一旁躲去,随着一声闷哼,肩头鲜血飙出,王伏宝稍侧身躯,反手出刀,连斩三刀。
可这人无论是否是符平居,显而见,他都是武功极为高明之辈,此人到底是谁?
王伏宝落地,摇摇欲坠,牙关中却迸出了几个字,“你是……罗……”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要仰天倒下去,树上那人飘然落下,身材魁梧,神色剽悍,一枪戳向了王伏宝。
曹旦犹豫不决,一旁有个护卫大怒道:“王伏宝,给你鼻子上脸,莫要寸进尺,你以为……”他话未说完,只见到一个钵大的拳头飞来,惨叫一声,凌空飞了出去,撞到墙上,软软的倒下来后,鼻梁软趴趴的耸着,径直昏了过去,
没想到才走一步,差点撞在王伏宝地身上,曹旦骇了一跳,连连倒退,“王将军,你要如何?”
狗急了咬人,老虎急了,可要吃人!他大好的家财,怎么想要死?
王伏宝冷冷道:“不过我咳嗽的时候全吐了出来,”他松开了大手,让曹旦可以喘气和-图-书,他已掌控大局,不怕曹旦飞天上去。
王伏宝冷笑道:“我现在不知你是谁,但已知道你和谁一伙儿。”
王伏宝一惊,却是不乱,伸手一探握住了长枪,单刀顺枪杆削去,寒意森然。
“王叔叔,你保重。”
那人长弓搭上弯刀,却是凝而不发,冷望半空中王伏宝那个身影,双眸中露出冷酷之意。王伏宝才要搭树枝,陡然间树上一声断喝,长枪刺来。
可那声响明明是自己出刀的地方,偷袭的人,怎么会跑到了身后?王伏宝目露沉吟还是临危不乱。
曹旦微愕,转瞬大喜,“好,这反骨仔,随便王将军处理,”他转身要走,心中得意,想王伏宝不敢拿他如何
那人抚掌大笑,“王将军真的聪明。”
王伏宝就算不死,多半也不明白,为何这二人对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
“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是那种尽释前嫌的人,”王伏宝简单明了道。
可场面变化极快,让他目不暇给。见到王伏宝掀翻了桌子后,然后何稠受伤,手下退后,然后自己就落在了王伏宝的手上。
王伏宝伸手,再次扼断他一根手指,何稠额头汗珠子流下来,嘴唇出血,可却不求饶,窦红线已赶到问,“王将军,他不招吗?”
王伏宝两面对敌,怒吼声中,夺得的长枪已奔雷般向后刺去,身形一展,高高跃起,闪过削腿的双刀,用力抓住身边大树的枯枝,翻身而上,再一用力,从树上竟向另外一颗大树上跃去。他不想恋战只想逃走,找到窦建德后再说其他。
鲜血喷撒,马儿腰背四肢抽|动下已然毙命,王伏宝一身冷汗,落在地上,斜睨暗器袭来的方向,心有余悸。
射出弯刀那人突然大叫声,“万备,小心!”
远处有人一声喊,“万备,”声音凄有如饿临死的嚎叫,那人飞扑过来,枪杆扫去,持弓那人并不上前,只是叫,“万述,小心!”
月残如刀,刀弯似月。
王伏宝断喝声中连劈数刀,他单刀不挡长剑,却是径直向对手脖颈劈去,这种打法,两败俱伤,那人心中微惊,他一剑可以刺王伏宝个透心凉,可难保不让王伏宝濒死一击砍了脑袋。脚尖一点,在退开之前已连刺王伏宝三剑,可三剑却是浅尝辄止,眼前一道刀光闪亮,疾风割脸。
可王伏宝勇冠三军,没中迷|药,再借曹旦个脸盆做的胆子,还是不敢下手。
曹旦干笑道:“红线,我……不是想害你,我只不想你插手此事。”
王伏宝心思如电,已望向了何稠,“何稠,这些想必是你唆使?”
手持长剑之人目光一凛,闪身躲过长枪,反手一抓,从暗处抓出张长弓,已抽出把弯刀搭在了弓上。
扑上来那人却是一抱住了中刀那人,鲜血染了一身,并不去管,泣然道:“万备,你不能死!”
万备亦是嘶吼一声,就要闪躲,可惊惶之中,忘记撤枪,长枪www•hetushu.com•com铁铸般不动,王伏宝最后一刀,又激发了最后的潜能,极厉极猛,声到刀到,声音激荡半空,单刀已砍透了万备的胸膛!
明月泛寒,倏然而至,王伏宝心中茫然,躲无可躲,只是尽力一扭,大叫一声,已被明月斩中背脊,破胸而出。
射出弯刀之人缓步走过来,望着地上的王伏宝,摸了下自己的脸,卸了乔装,但脸上隐有血迹,方才那一刀也是极险。
偷袭那人终于出现,在他身前丈外,长剑下垂,剑尖带血。
曹旦方才还和个发|情的孔雀般,趾高气扬的时候,恨不得露出光秃秃的屁股,可被王伏宝掐住脖子那一刻,已如斗败后要被宰的公鸡,垂头丧气,心胆俱寒。
“或许是裴矩……”王伏宝叹道:“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时间去询问,我要去通知长乐让他小心。长乐王武功其实很强,若是一对一裴矩不见奈何了他,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一定要告诉他疑点,我马上就走,这里的事情,就给你处理,你即刻去找齐善行、凌敬、宋正本商议对策,应对危机,这三人,应该不会背叛长乐王,至于曹旦、何稠,暂且押起来,不要让他搅乱大局即可。”
月光透落林子,落在那人的侧脸上,如在那人脸上堆上一层冰屑,那人双眸有如鹰之目,桀骜不驯,赫然就是幽州总管,罗艺!
王伏宝一伸手,敲在何稠后脑上,何稠眼前发黑,两眼翻白,已昏了过去。脸色变的凝重,王伏宝肃然:“红线,眼前我们……有个极大的危机,曹旦或许没有害长乐王的意思,但是何稠肯定有,他一介文官手上早准备了药,还敢鼓动曹旦害我们,这举动,若无后台很难相信。”
脸上一道血痕泛出,辣辣作疼,那人心中暗惊,知道王伏宝绝非善于之辈,方才要是躲的稍慢,说不定已和王伏宝同归于尽,才待再攻,王伏宝却是不肯恋战,脚尖一点,已向北方飞掠而去。
那人笑道:“王伏宝,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王叔叔,你小心!”窦红线忐忑道。
窦红线红了脸,“王叔叔,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们都和你的孩子一样,我们若有过错,只要能改,你一定肯原谅。”
巨影赫然是根巨大竹子!
“那又如何?”曹旦眨眨眼睛,事后也不知。
万备双眸涣散,断断续续道:“仇……”
窦红线叹道:“孙安祖就是被奸细下了药,这才被官府捉住杀害,王将军突然和我提及此事,当然想告诉我,茶中可能有问题,既然如此,我如何会喝?刚才红袖遮掩的时候,我把茶都倒在了袖子里。”
这人脚下行云流水,长剑使出,快不可言。
王伏宝一惊,一颗心已沉了下去,他人在空中,无处借力,长枪凛冽,丝毫不差于方才使枪那人。
“他不招我也知道。”王伏宝缓缓起身,“何稠,https://m.hetushu.com.com你一直表现的不是个硬骨头,但你这刻出奇的镇静,死咬曹旦却不改口,这当然说你还有秘密?”
月在中天,弯刀在弦。
“你要做什么?”王伏宝心思飞转。
窦红线点点头,曹旦心一横,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片刻后天旋地转,已倒了下去。王伏宝让窦红线带人,将曹旦和他的手下关在一间柴房中,窦红线知道王伏宝稳妥行事,一切照办,王伏宝逼问何稠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和红线?”
王伏宝讥'道:“一条当然是死路了?”
那人长剑一颤,滴了最后一滴鲜血,摇摇头道:“其实……”他话音未落,陡然上前,手腕一抖,长剑幻出三点寒星,分三路刺来。
“退回去,”那人惋惜道:“王伏宝,你是个汉子,我不想杀你。”
何稠中剑倒地,由始至终,哼也不哼,见到曹旦惊惶的样子悠然道:“曹大人,你说要搞死王伏宝我就帮你下毒,到现在,你把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以为,以王伏宝手段之辣他杀了我后,你能逃了性命?”
窦红线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道:“方才王将军说了孙安祖。”
曹旦脸色铁青,“你还要如何?留下我的一只手?”
王伏宝目光一扫,见天涯双臂完好,心中惊疑不定。若罗士信萧布衣所言是真,那天涯就是裴矩,裴矩却已断臂,裴矩现在应在易水,怎么会提前拦截于他?既然如此,眼前这人当不是符平居!可若不是符平居,此人为何要冒充符平居,他意欲何为?
曹旦目光移向窦红线,脸色阴晴不定。他搞不懂自己的计划有什么问题,为何窦红线也好的和没事人一样。
不但王伏宝和个猛虎一样,窦红线也和没事人一样!
王伏宝关心窦建德安危,催马急行,路过虎山山角的时候,只见到路边林木森森,如鬼影飘零,冷风一吹,残月入云,王伏宝心中蓦的有了警觉之兆。
曹旦虽是窦建德的大舅哥,可在河北军中,其实声誉极臭,窦建德洁身自好,不贪分文,他却贪财好色,又喜争功,一言不合,就仗着地位大打出手,众人都对他颇为厌恶,除了投奔的隋臣何稠。
曹旦再次犹豫,这事情和他当的设想完全违背。窦建德回转乐寿后,就狠狠的训斥他一顿,曹旦不敢忌恨窦建德,却把一腔怨毒算在了王伏宝身上。只想有一日能狠狠的揍王伏宝一顿,或者杀了他,也是无妨!王伏宝从黎阳回来,长乐王去易水亲征,曹旦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大喜。
曹旦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我为何要害长乐王?长乐王不是去易水了吗?”
“曹旦……”何稠咬牙道。
鲜血一滴滴流淌,宝剑弘亮,照不到那人的脸。
要知道王伏宝身经百战,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行走,看似粗蛮,但是心细如发,只想知道更多,琢磨着退路,王伏宝沉声道:“和图书那另外一条路呢?”
那明月透过他的身躯,带着鲜血惨烈的飞出,“夺”的声,钉在前方的树上,颤颤巍巍,着月光一样地寒,天上明月如钩,偷袭王伏宝的那个明月,却是搭在弓弦上的那把弯刀!
“曹旦。”何稠淡淡道。
消息是何稠传给曹旦的。
易水离这里还是颇些距离,长夜漫漫,他觉得,天明之前,赶到易水,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王伏宝收回了拳头,冷然的望着曹旦,曹旦看了窦红线一眼哀声道:“红线,你可要照顾我。”
“你是天涯?”王伏宝突然想起一事,失声道。
那人微笑道:“都说刘黑闼、苏定方虽勇,可王伏宝才是窦建德手下第一高手,勇冠三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伏宝突然道:“曹大人,只要你把何稠交给我处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那人微笑道:“我是谁很重要?”
红线长剑遥指,“你为何要害爹?”
何稠虽和曹旦认识不久,但真可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听说曹旦要收拾王伏宝,他倒第一个为曹旦出谋划策。他知道曹旦的心意,于是劝他这个时候下手,而他下了迷|药后,老虎都捉的住,不要说捉一个王伏宝。曹旦怦然心动,热血上涌,哪里考虑到许多,生平第一次当机立断来擒王伏宝,哪里想到老虎没有捉到,反倒把自己送入虎口中。
曹旦恍然大悟,这才注意到窦红线衣袖有些湿,脚下还有水渍。方才他只顾的得意,哪里想到这些事情,更不知道王伏宝早就提醒了窦红线,自己却全然不知。若说窝里反,他或许比王伏宝略胜,但是这些经验,他却远远不及王伏宝和窦红线。
王伏宝没有留意空中的飞鸟,只是催马前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他那时,想到了很多很多。疾风如刀冷意入骨,王伏宝一口气奔出了数十里,过七里井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徘徊片刻。这里正是他们大胜薛世雄的地方,暗笑自己有些老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伤感愁绪?振奋精神,催马急行,前方不远处,有处虎山,并不高大,过了后,再过高阳,踏徐水后,易水就很能到,
长枪入了王伏宝的小腹,可王伏宝频死之时,惊天地的一声吼,手中长刀电闪飞出,
林子高处,一道巨影打来,疾风突起,王伏宝早早离鞍,巨影几乎擦他身边而过,将正奔驰的骏马,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那人声道。
鲜血一蓬,染红了夜的凄凉。
那人声音暗哑,长衫飘飘,密林中有股飘逸之气,只是一张脸在月影笼罩下显有些诡异。王伏宝心中有股寒意,感觉眼前之人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这次前来,显然要杀了自己,更多的恐怖涌上心头。这人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那窦红线、窦建德那面情况更是不妙,舔舔干裂的嘴唇王宝涩声道:“你是谁?”
信鸽的方向,正和他行进的方向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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