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乌云
第二十六节
第二个警卫战士比较稳重，听了他的话后，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把你要交代的情况跟俺们说一下，俺们向团长政委汇报，如果团长政委想要再审你，俺们再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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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间，孙耕晓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又过了一会儿，孙耕晓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前膝行了几步，畏惧地看了眼周卫国脸上的表情后，立刻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痛哭流涕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两位长官饶命！饶命！两位长官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
第一个警卫战士从窗户外面鄙视地瞧了孙耕晓一眼，说：“呸！都审了好几个钟头了，能交代的你还不早交代了？”
一名轻伤员忍不住问道：“三宝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卫国浑身颤抖，突然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道：“这帮混蛋！他们要是敢对我们的伤病员下毒手，我一个也饶不了他们！”
刘远心头一跳，说：“卫国，这事你千万要慎重！他们现在毕竟是战俘，优待俘虏是我党我军一贯的政策，你可不要……”
孙耕晓冷笑数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
楼下顿时响起一片慌乱的叫喊声，杨三宝是特战队的，一些日语还是能听懂的，听的分明，正是“手榴弹”、“卧倒”、“找掩护”之类的话，不由放声大笑，说：“小鬼子们，老子就在楼上，有种就冲上来！”
见走廊上已没有日本医护人员，杨三宝立刻踢开了隔壁一个病房的房门，拉亮了电灯，大声说道：“大家快起来，日本医生护士要杀俺们伤员！轻伤员掩护重伤员撤到隔壁最西面的病房！快！”
听到这里，两个警卫战士立刻脸色大变。第一个警卫战士骂了句：“奶奶的，怎么不早说？”
刘远微笑道：“好像你现在就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吧？”
杨三宝淡淡一笑，说：“占领通岭？笑话，鬼子说的话还能信？你没看那些人都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是正规的鬼子兵吗？再说了，就算是正规的鬼子兵又怎么样？老子当年在西沟村战斗中杀的正规鬼子还少了？咱老独立团就从没出过投降的孬种！放心吧，团长一定会派人来救俺们的！”
门外很快传来惊恐的叫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第二个警卫战士不说话了，似乎颇为赞同第一个战士的话。
刘远笑着说：“这你倒不用担心，我们团部从行署搬到这里的无心之举看来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日本人根本就没想到我们通岭民主联军的实际指挥机构，竟然会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只要看看暴乱开始到现在，一个暴乱分子都没有把这里作为进攻目标就知道了！”
周卫国和刘远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杨三宝想也没想，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缴获自开始干掉的那军医身上的手榴弹，拔出保险插销后，在枪托上用力一砸，默数了两下后，扔向了那几名日本医护人员，随后迅速撞开一间病房门，闪身进了病房后，用力将门关上，又将身体缩在
和_图_书墙后。当两名警卫战士将孙耕晓拖入一个单独的屋子时，孙耕晓终于意识到，自己暂时似乎安全了，但其中一个警卫战士说的话却让他的心立刻又揪紧了。那警卫战士说的是：“老实呆着，天亮以后，人民会审判你的！要俺说，像你这样的大汉奸，还有什么好审的？直接拉出去毙了就得了！”
孙耕晓指着周卫国、刘远等人说道：“你、还有你，你们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我们的阶下囚！”
又是一声枪响，那端着步枪的日本军医也是头部中弹，倒地身亡。
这时，西面楼梯又冲上了几名日本医护人员。
说着，那警卫战士还拔出驳壳枪，在孙耕晓的脑门上比划了一下，把孙耕晓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陷入了一片漆黑，但团部并没有出现丝毫混乱，警卫战士们各就各位，很快，审讯室里就有战士点燃了蜡烛。
杨三宝又冲到另一个病房，踢开房门……
“砰”的一声枪响，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护士头部中弹，翻转着身子跌倒在地。
这回，杨三宝打的是胸部，高穿透力的友坂6.5mm步枪弹在近距离内将排成一个纵队嗷嗷叫着冲过来的三名日本医护人员来了个串葫芦！
周卫国笑道：“放心吧，我不敢说凭现有的兵力把他们一举消灭，但在这些乌合之众的眼皮底下搞个隐蔽渗透还是没问题的！”
刘远说：“卫国，这也不能怪你！红十字医院的日本医务人员平常个个都是老老实实的，还帮我们救治了不少伤员，谁能想到他们会有问题？”
周卫国和刘远都是一脸嘲弄地看着孙耕晓。
孙耕晓脸上做出凶狠的表情，说：“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杰点头道：“明白。”
考虑到行署防御作战时重机枪持续射击的需要，赵山药特地抽调的是两挺水冷式的“二四式”重机枪（马克沁重机枪的仿制品），这种重机枪250发弹带的供弹量和600发/分的持续射速，足以保证这两挺射界良好的重机枪和正门水平布置的两挺轻机枪形成密不透风的交叉火力，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冲上来的暴乱分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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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爆的手榴弹没有一点死角，将冲上来的那几名日本医护人员尽数炸死，还崩落了靠近楼梯的病房一侧墙壁上的一些砖块。
暴乱终于开始了！
周卫国又气又笑，说：“奶奶的，日本人也是瞎了眼了，搞暴乱竟然和你这么蠢的人合作！这样的暴乱要是能成功，那才是见鬼了！”
他身后的几名日本医护人员发现了不对，纷纷怒吼着冲向杨三宝。
孙耕晓忍痛爬起来，指着周卫国说：“周卫国，你等着，等天亮后，有你哭的时候！”
刘远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路上小心！”
另一个警卫战士拉了拉那警卫战士，说：“狗子，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说不准团长政委还要再审审这家伙呢！”
跟着响起一阵亢奋的呼喊声，这些人就这样呼喊着从四团团部门口经过，毫不停留地冲向山坡上的行署。
想到这里，杨三宝乐不起来了https://www.hetushu.com.com。
刘远安慰道：“卫国，你别担心，我想他们最多也就是胁持我们的伤病员，他们都是医务人员，应该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他们亲手救治过的伤病员的！”
日本人喊完话后，杨三宝淡淡一笑，说：“投降？奶奶的，也不看老子是谁的兵！”
这时，周卫国已经带着特战队第五、第六分队从后门出了团部。
周卫国话还没说完，孙耕晓就两眼翻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是活活给吓晕了。
就立刻开了门，和另一个警卫战士冲进去把孙耕晓给拎了出来，直奔审讯室。
所以，当数百名暴乱分子蜂拥着冲向行署时，行署正门的两挺轻机枪首先开火，很快，分别布置在东西两侧角楼的两挺重机枪也居高临下开始了怒吼。
当杨三宝踢开第三个病房时，东面楼梯口突然出现了几个日本医护人员的身影。
第一个警卫战士说：“就他？别逗了！俺们团长政委什么不知道？还用得着他交代？”
周卫国摇头道：“不！我们早有准备，各个要点的防御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唯有这机炮连我放不下心！赵山药当个机炮连连长虽然很合格，但我怕他狠不下心来！”
赵杰说：“是朝鲜营三连，他们还负有监视保安队的责任，可能是一时抽不开人手。”
刘远拉住周卫国，说：“卫国，还是我去吧，这里需要你坐镇指挥！”
立刻转身出门下命令去了。
但很快，眼角一瞥之下，杨三宝就有了主意，立刻指挥十来个轻伤员搬来了几张空病床，将病床从楼梯口推了下去。这样一来，虽无法将楼梯完全堵死，但楼下的人要想上来，却非得先清除那几张铁架病床不可，就算他们用手榴弹炸，也给了杨三宝充足的反应时间。
刘远一愣，说：“你的意思是……？”
病房里的伤员看清了是杨三宝，立刻行动了起来。
周卫国简直就要被孙耕晓的无耻给打败了，忍不住说道：“孙耕晓，你不会以为我们知道你们的暴乱计划后还不加强保卫措施吧？难道你就不觉得山坡上的枪声有些特别？我可以提醒你，我们在山坡上可是架了两挺重机枪！”
杨三宝刚出门，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就发现迎面正走来一个日本军医，杨三宝想也没想，上前就是一个突刺，将刺刀刺入这日本军医的心脏。
孙耕晓仰天大笑数声，说：“我现在虽然还在你们手上，可整个通岭很快就要变成我们的天下了！你们要是识时务，现在就该乖乖地放了我！我还能保你们荣华富贵，要不然……”
赵杰出去后，周卫国突然发现，在摇曳的灯光下，原本因长时间的审讯而显得精神萎靡的孙耕晓竟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刘远接口道：“要不然怎么样？”
利用这宝贵的几秒时间，行署门口第一道防线的两挺轻机枪和第二道防线上机炮连加强过来的两挺重机枪立刻做好了射击准备。
周卫国笑笑，打断了刘远的话，说：“我明白！所以我才要亲自去机炮连！这种情况下，我去还能见机行事，换了别和图书人，恐怕就不行了！”
杨三宝再拉枪栓时，发现弹膛里已经没有了子弹。
孙耕晓一咬牙，说：“好，你们就跟你们团长政委说，藤田实彦现在应该在天主教堂附近的日本人栗林家，那是我们这次暴动的第一指挥所！我们‘暂编东边地区军政委员会’军事部副部长叫迟文玉，他家是我们这次暴动的第三指挥所！市红十字医院院长柴田久是我们‘暂编东边地区军政委员会’军事部的军医处处长！你们的专员公署内部还有我们的内应……”
很快，那十来个轻伤员又在杨三宝的指挥下用同样的方法堵住了东侧的楼梯。
这时，审讯室的电灯突然灭了，但很快又亮了起来，接着又灭了，如此三次后，灯再也没有亮起来。
孙耕晓急道：“不是的，小同志，有些东西我原本忘了，刚刚才想起来的。我现在是真心改悔，你快带我去见你们团长政委啊！”
周卫国脸色大变，说：“立刻命令预备队朝鲜营五连增援红十字医院！病房大楼里都是些伤病员，没有什么战斗力，要防止暴乱的日本医务人员狗急跳墙，伤害我们的伤员！”
周卫国冷冷地说道：“我手上沾的日本人的血本就不少，必要时，也不在乎再加上一百多条鬼子的命！”
说完，带了名警卫员出了门。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不行！这四个分队已经是我们手头最后的预备队了，我不能都带走！再说，团部的保卫力量，也的确薄弱了一些！”
看着这三个日本医护人员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目光，杨三宝不屑地说道：“俺们团长早就说过，嘴巴永远没有枪厉害！”
没有重武器，甚至连轻机枪都极度缺乏的暴乱分子对行署的进攻，几乎在一开始，就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周卫国笑道：“凭什么两个专员都是活捉，我们两个却都要打死？”
孙耕晓刚被拖走，赵杰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汇报道：“团长，最新战报：行署、电话电报局、后勤处、机炮连驻地、航空总队队部、炮兵学校都遭到暴乱分子进攻，目前正在激战中，各处防线都保持完好。但朝鲜营刚刚报告了一个紧急情况，大约半小时前，市红十字医院留用的日本医务人员全体发动暴乱，杀害了医院卫兵，抢夺了医院卫兵室的武器，部分暴乱人员目前正和医院护卫分队交火，大部分进入了病房大楼！医院护卫分队伤亡很大……”
四团团部。
立刻有两名警卫战士将孙耕晓拖了出去。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算了，信号发出就发出吧，反正该来的迟早总是要来的。保安队那个叫王学文的副队长已经被抓，保安队的内奸也已被清除，朝鲜营三连的压力应该不大，命令他们立刻抽出一个排重新夺回变电站！”
两人转身往外走，出门后，将门在外面反锁住，第一个警卫战士还不忘在窗户外面说道：“放老实点！要是敢乱动，俺就开枪了！把你这样的人留着，真是糟踏粮食！”
孙耕晓却毫不自知，继续说道：“等着吧，你们共产党在通岭的最高领导机关，就要被我们攻下！到时候……和图书”
耳听着山坡那边传来的剧烈枪声，孙耕晓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山坡上的枪声你们听见没有？那是我们的人在进攻你们的专员公署！哈哈……你们虽然抓住了我，却没能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们的暴动，还是开始了！”
对孙耕晓的审讯仍在继续。
就在行署外枪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的同时，锅炉工董国祥悄悄推开锅炉房大门，手持一把斧头，蹿了出来，很快就潜入了行署办公大楼。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
夜色仍浓。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一群乌合之众！”
这几人自然不可能是久经沙场的杨三宝的对手，被杨三宝或挑或刺或砸，三下五除二，给杀得干干净净。
仿佛是印证刘远的这些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弟兄们给我上啊，打下共产党的专员公署，活捉他们的专员和那个女专员，打死周卫国和刘远！”
孙耕晓下意识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脸色终于变了。
周卫国一呆，苦笑道：“这人胆子也太小点了吧？拉出去，关起来！看好了！”
周卫国上前一脚就将孙耕晓踹倒在地，没好气地说道：“老子现在就先对你不客气了，你准备怎么对老子不客气？”
周卫国转向刘远，自责地说道：“红十字医院！红十字医院留用的日本医务人员原本就是关东军的一支成建制的卫生队！阿远，通岭这么多日本人参与暴乱，我早该想到他们有问题了！”
又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一部无线电台和团直属队五、六两个分队去机炮连，你坐镇团部，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期间，有十几名日本医护人员曾试图从西侧楼梯向三楼发起突然进攻，在被病床阻住又被杨三宝精准无比的射击连续干掉五人后，他们终于放弃了这一尝试，改为用中文喊话，喊话大意就是他们很敬佩楼上的勇士们，但皇军现在已经占领了整个通岭，这栋病房大楼迟早也是要被皇军占领的，如果楼上的勇士们能放弃抵抗向他们投降，他们将给予勇士们战俘的待遇。
刘远哈哈笑道：“谁让我们指挥着部队呢？暴乱分子这是害怕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啊！”
周卫国和刘远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良久，周卫国才摇头叹道：“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在这一刹那，整个通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随后，枪声响成一片，最近的声音，就发自山坡上的通岭行署！
在全市电第一次全灭的时候，已经接近行署步哨的佐藤攻击队蜂拥而上，扑倒了带班班长和一个哨兵，剩下的哨兵褚敬德在关键时刻果断开枪，在打倒了一名敌人的同时，发出了战斗警报！
杨三宝摇了摇头，说：“俺也不知道，就知道鬼子医生护士要杀俺们伤员！”
爆炸声响过后，杨三宝才拉开了病房门，看见楼梯口的情景后，杨三宝心中不由一惊——他可以用手榴弹造成敌人的这么大伤亡，显然敌人也可以！要知道，这栋病房大楼每层楼都有
和_图_书两处楼梯，他只有一个人，可没法保证一定能守住！那护士身后的几名医护人员发一声喊，就朝杨三宝冲了过来，其中一名军医还端起了手中的步枪，向杨三宝瞄准。
楼下的日本人显然拿他没办法，也没人敢冲上来。
杨三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在那几个日本医护人员的目瞪口呆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拉枪栓、退壳、推弹上膛、瞄准、击发。
周卫国一摆手，说：“拉出去……”
赵杰肃然道：“明白！”
转身出了门，下达命令去了。
从山坡上传来的枪声虽然响成一片，但在那一片枪声中，却有两道“突突……”的枪声格外清晰——这分明就是重机枪连续不断射击的特有声音。而进攻部队根本就没有重机枪！孙耕晓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但两挺重机枪居高临下对一群装备简陋的进攻者射击所产生的效果还是能够想象的。
杨三宝从地上那些日本医护人员身上搜罗了所有武器，分发给了那十来个轻伤员后，立刻坐倒在墙边休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
杨三宝迅速端起手中步枪，在枪托抵肩的同时，右手拉枪栓、退壳、推弹上膛和瞄准的动作已经一气呵成，随后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刘远想了想，也明白周卫国说的是实话，立刻点头道：“好，你去可以，但你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团直属队现在还有四个分队留在团部做预备队，你都带去！”
孙耕晓将身子缩在墙角，越想越怕，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起身，快步来到窗户边上，抓着窗栏大声说道：“小同志，我要立功，我还有情况要交代！麻烦你们带我去见你们团长政委。”
周卫国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让团直属队第一分队协助他们！市区断电既不利于我们的防御作战，也有可能造成市区老百姓的恐慌！所以，供电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恢复！”
全市电一灭一亮三次，最后全灭，这正是暴动发起的信号！
说完，随手扔了块碎砖下去。
刘远也叹道：“孙耕晓啊孙耕晓，能见到你，我们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一个轻伤员喘息了几声后，说道：“三宝，鬼子说他们已经占领了整个通岭，要是真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说完，突然脸色一紧，说：“不行，我得去机炮连看看，那里关着一百多名战犯，这些人都是前关东军军官，指挥作战的经验都很丰富，要是被暴乱分子救出去了，立刻就能大大增加暴乱分子的战斗力！”
杨三宝没有丝毫慌乱，立刻快步后退，在后退的同时，迅速从腰间弹盒中摸出一个子弹夹，压入弹膛，这才停下，推弹上膛、瞄准、击发。
杨三宝冷静地拔出刺刀后，这军医立刻一声没吭，倒地身亡。
刘远也叹道：“原来世上真有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杨三宝再次快速拉动枪栓瞄准击发，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手持军刀的日本军医还是头部中弹，立刻毙命。
周卫国皱眉说道：“变电所的保卫工作是由哪支部队负责的？不是早就通报过暴乱开始的信号很有可能从那儿发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