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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驱

作者:业余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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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十一节

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十一节

福尔德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卫国说:“您能对我们说一说您及您的部下在敌后行动时的细节吗?”
福尔德突然盯着托马斯,一字一句地说道:“托马斯中校,您是否同情纳粹?”
紧接着,中校先生开始宣誓,所有人都听见了他念出的自己长长的名字Forest Frederick Edward Yeo-Thomas(福雷斯特·福雷德里克·爱德华·叶·托马斯)。
周卫国向法官席鞠了一躬,说:“谢谢法官大人。”
周卫国也说道:“辩方也没有陈述要补充。”
福尔德站起,也向法官席鞠了一躬,说道:“谢谢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法官大人。二战的硝烟离我们远去不过才3年,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段痛苦的经历,一段痛苦的回忆。在整个人类的文明史中,纳粹法西斯的手段之残忍、残酷、灭绝人性也是前所未见的!他们的这种行为是对人类文明的挑战!是对和平的挑战!是对世界的挑战!从纳粹德国破坏国际法发动侵略战争的那天开始,它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打上了强盗行为的烙印,这已经不再是合法的战争,而是有组织的犯罪活动!我们力求对之进行判决和惩处的种种罪行是经过了如此精心策划,是如此之恶劣,又具有如此巨大的破坏性后果,人类文明无法对此容忍,无法对此置之不顾,否则将会不可避免地使这种灾难重现。这些罪行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但这些罪行却都是确凿无疑的,而责任也是无可推卸的,没有任何怀疑的可能!尊敬的法官大人,文明要求你们根据这种野蛮的狂暴行为作出公正的判决,这种公正的判决同时应该是在这一时刻——在人类似乎只有以担惊受怕和迟疑不决的心情踏上通向和平道路的这一时刻——所作的最后警告。你们所作的公正判决将作为决定性的步骤载入国际法的历史,目的就是为建立一个真正的国际社会作好准备,这个社会将排斥战争的手段,并且将以恒久不变的形式树立为各个国家的正义事业服务的权力;这种公正的判决将成为各国人民在经历了可怕的暴风雨以后所努力寻求的那种和平秩序的有力支持之一;遭受苦难的各国人民的这种公正要求将得到满足,因为他们为人类尊严的进步而遭受的痛苦将不会是徒劳的。”
周卫国说:“作为一名特种部队指挥官,您认为本案的被告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在执行特殊任务时使用美军制服合适吗?”
福尔德打断周卫国的话,说:“我不赞同辩方律师的说法。”
福尔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喜色,却仍然一言不发地看着托马斯做这一切。
托马斯说:“尽快脱掉德军制服,表明自己的身份。以敌对方军人的身份交火。”
周卫国向福尔德做了个“请”的姿势,福尔德呼出一口长气,说:“法官大人,控方没有陈述要补充。”
周卫国平静地说道:“福尔德上校,我也不赞同你的说法,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这些话的权利。”
托马斯念完自己的名字后,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托马斯却没有笑,周卫国也没有笑。
托马斯说道:“从1942年2月至1944年3月,我在英国皇家空军Special Operations Executive(特别行动处,又称空中特勤团,简称SOE)工作,担任与Bureau Central de Renseignement和图书s et d'Action (中央情报与行动局,即自由法国情报局,简称BCRA)的联络官。”
周卫国站起,向法官致敬后说道:“控方在提出指控的时候,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突出部战役发生的大背景是一场战争!在战争中,交战国为自己争取利益,这本身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出于战争的目的,在敌军中制造混乱也是无可厚非的。在这一点上,德军如此,盟军也如此。就比如无论在北非还是在欧洲战场,都经常有美军或英军的小股部队在德军后方活动,袭击军火库、德军后勤部队和小股德军,在德军中制造混乱一样。我的当事人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作为国家战争机器的一部分,他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任务,只有尽可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等法庭内的掌声渐渐停歇,首席法官才说道:“现在请控方律师做结案陈词。”
福尔德对自己的这一番话很满意,因为他终于抓住机会向辩方做出了畅快地反击!
周卫国说:“如果德军识破你们的身份,双方交火,你们会怎么做?”
福尔德只觉嘴里发苦,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休息的时候,达斯多忍不住低声问周卫国:“周,托马斯中校这么痛恨纳粹,为什么还愿意为斯科尔兹内上校作证?”
周卫国深吸一口气,最后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如果你们要判我的当事人有罪,请一定在无合理的怀疑情况下确定我的当事人是有罪的!否则,请你们判我的当事人无罪!法官大人,请把你们之前所想的一切都抛开,请尊重证据!请尊重事实!请尊重法律的尊严!我相信法官大人将无畏惧、无同情、无偏见地带回判决。上帝保佑我的当事人。谢谢!”
托马斯说:“在法国占领区联络组织法国地下抵抗力量,开展对德国占领军的抵抗运动。并负责这些抵抗组织与SOE及BCRA的联络。”
在托马斯宣誓结束后,周卫国走到他面前,问道:“托马斯先生,请问在1942年2月至1944年3月这两年多时间内您在盟军哪个部门工作?担任什么职务?”
周卫国这时才冷冷地对福尔德说道:“福尔德上校,在去年4月至8月对Buchenwald(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纳粹战犯的审判中,共有31名德国看守被判犯有战争罪,而托马斯先生当时就是控方最关键的证人。福尔德上校,现在,您是否还认为托马斯先生同情纳粹?”
托马斯说:“是的。其实不光SOE的行动部队,盟军几乎所有在德军占领区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都经常会伪装成德军。”
※※※
周卫国说:“福尔德上校,请您注意,我并不需要解释,我只需要提醒您事实。事实是,我们调阅了突出部战役前后德军总参谋部及盖世太保的所有卷宗,甚至还有希特勒的日记、希特勒秘书的回忆录,都没有发现有关‘暗杀或劫持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哪怕只言片语的记录!请问,如果第150装甲旅或者说我的当事人的任务是‘暗杀或劫持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为什么没有任何见诸文字的命令?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争执,而是证据!请记住,是证据!如果控方坚持对我的当事人的指控,那么就请控方向法庭提供站得住脚的证据!”
福尔德说:“可你也无法否认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是纳粹党员吧?”
听了周卫国的解释,达斯多不由连连点头,说:“的确是这样。和图书
等托马斯脱下外套,福尔德立刻转向法官席,微笑着对首席法官说道:“法官大人,相信您也注意到了辩方1号证人的异常举动,我们有理由怀疑辩方1号证人的精神存在异常。所以控方质疑辩方1号证人的证人资格……”
福尔德的结案陈词结束后,观众席上也响起了掌声,但相对于周卫国的结案陈词,掌声明显就弱了许多。
周卫国耸耸肩说:“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这一点啊!”
周卫国说:“当然有意义!这正说明我的当事人遵守了国际法中关于‘在实际交战中,交战双方必须明确身份’的原则,也说明控方对我的当事人的这项指控完全是无稽之谈。而且托马斯上校刚刚也证实了,并非只有我的当事人才会利用敌军制服,盟军在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时,一样会利用德军制服,甚至也会在还穿着德军制服时就开火。那是否意味着许多盟军的作战英雄也应该得到和我的当事人一样的指控呢?”
托马斯冷冷地说道:“我们没有必要准确把握脱去敌军制服的时机,因为我们是军人,完成任务才是我们首先需要考虑的事情。只要让对方明白我们是他们的敌人就够了。这就是战争!所以我理解斯科尔兹内上校和他的突击队的做法。”
紧接着,看清了托马斯的上半身后,福尔德更是目瞪口呆。
福尔德嗫嚅半天,才讪讪地说道:“对不起,托马斯上校,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但就在这时,福尔德感觉到了异样。
周卫国话音刚落,观众席上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托马斯向首席法官微一躬身,温和地说道:“如您所愿,法官大人。”
20分钟很快就过去,首席法官宣布法庭辩论开始,首先由控方发言。
托马斯淡淡地说道:“没关系。”
托马斯说:“是的。”
周卫国淡淡地说道:“在我们中国,这种情况叫做‘惺惺相惜’。”
法庭里一下子陷入了平静。
福尔德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辩方律师的解释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实际上在被告及其部下被盟军发现之前,盟军一直处于被欺骗状态,在战斗中早已经处于不公平的弱势,即使被告及其部下在交战前脱去伪装又有什么意义呢?”
福尔德简直要气疯了,大声说道:“那么对于第二项指控呢?几乎所有在突出部战役中被盟军抓住的‘穿着美军军服的德军’都供称他们的任务是暗杀或劫持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控方证人也已经证实由于安全受到威胁,艾森豪威尔将军被困在总司令部长达十几天,严重影响了将军阁下对盟军的指挥。对此,辩方律师作何解释?”
周卫国说:“就您所知,SOE的行动部队在德军占领区执行此类任务时经常使用德军制服吗?”
福尔德面露喜色,说:“谢谢辩方律师,您的观点与控方一致!看来对第一项指控,辩方并无异议。”
周卫国说:“请问您具体从事怎样的工作?”
※※※
微笑着说道:“谢谢。”
安静。
福尔德愕然转身看向证人席上的托马斯,不由呆住了。
控辩双方做结案陈词之后,法庭休庭。
首席法官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托马斯先生,您不必这么做。”
福尔德说:“就算本案被告和纳粹法西斯有区别,但辩方律师也不能否认本案被告对他的部下下达伪装成美军的命令这一事实!”
这个判决,也许很快就会到来,也许需要等待很久。
周卫国说:“这么说吧,如果您和*图*书要深入德军中营救您被俘的战友,或者要袭击德军某个戒备森严的军火库,您和您的部下会穿着德军制服、使用德军武器和伪造的德军证件以混入德军吗?”
福尔德也毫不躲闪地看着托马斯,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辩方的证人!
随后看了一眼观众席,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法官大人。在审判开始前,我曾经问过控方首席律师罗森·福尔德先生一个问题,我问他,是否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句话,福尔德先生回答说,他相信。我也相信!所以,今天我才会满怀信心地站在这里,用法律来捍卫我的当事人奥托·斯科尔兹内先生的正当权益。是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他是美国人,英国人,还是德国人,法国人。我的当事人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生命,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他有权利得到公正的审判,得到公正的对待。当然,他也应该负起他应负的责任,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别人因此就有权利将不属于他的罪名强加给他。正如罗伯特·杰克逊先生在纽伦堡审判的开庭演说中所说,盟国自愿把他们所俘获的敌人交付法律裁判,这本身就是一种最为伟大的容忍克制精神,这种容忍在任何时候都会使理性产生影响。”
“惺惺相惜”这句话达斯多当然听不懂,所以周卫国用英语解释道:“Heroes always respect each other.(英雄们总是彼此尊敬。)”
整个法庭现在竟然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中!
辩方1号证人的举动真是太可爱了!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法官大人。”
首席法官说道:“请辩方证人退席。本席宣布,休息20分钟。接下来,控辩双方将进行法庭辩论。”
托马斯又盯着福尔德看了一会儿,突然做了一个令法官和观众们都大为吃惊的动作——他竟然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随后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完了。”
抛开各种成见和政治原因,每一个观众都不能否认今天辩方律师的表现很出色。事到如今,审判的结果如何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异常精彩的军事审判!
回到控方律师席,福尔德心里还是万分不甘,他实在想象不到,辩方律师怎么可能找来这么有力的证人?
周卫国又看向法官席,说道:“法官大人,辩方要求控方律师罗森·福尔德为其对辩方证人的不当言行当庭向辩方证人道歉。”
托马斯用右手轻抚自己的上半身,看着福尔德,平静地说道:“福尔德上校,从1944年3月21日我被Gestapo(盖世太保)抓住开始,他们足足拷打了我4个多月。期间,我的左腕被锁链割断,由于感染,我几乎失去了整条左臂!之后,我又被关押在纳粹集中营中9个月,期间2次试图逃跑都被抓回,每次逃跑被抓回,少不了又要受皮肉之苦。直到最后我成功逃离!我身上的这些伤疤,就是在那十三个多月时间留下的。不过我身上的伤疤有多少,各自又是具体在什么时候留下的,我就记不清了。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如果法官允许,我还可以把裤子也脱了。”
周卫国说:“请控方律师注意,我所说的军人和纳粹法西斯是有根本区别的。”
接下来自然轮到控方律师向托马斯提问,福尔德走到托马斯面前,开口问道:“托马斯中校,您刚刚提到当您和您的部下穿着德军制服混https://m.hetushu.com.com入德军中又和德军发生交火时,你们会脱掉德军制服,那么,你们如何能够准确把握脱去敌军制服的时机?又是如何在战斗之前做到这些的?要知道,如果您在战斗发生后还穿着德军制服,是会被当作间谍的!”
托马斯说:“当然合适。利用敌军制服,熟悉使用敌军武器和语言,这些本来就是在敌后活动所必须具备的技能。”
周卫国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举证和法庭辩论阶段,控方和辩方律师已经说了很多,现在,我不想再卖弄我的英文修辞和文法,只想强调几点事实:事实1,在突出部战役中,的确有德军穿着美军制服进入盟军的战线后方制造混乱,这些德军的指挥官也的确是我的当事人奥托·斯科尔兹内先生,但是,我的当事人从未命令他的部下穿着美军制服与盟军作战,相反,我的当事人还强烈要求他的部下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尽快脱掉美军制服,表明自己的身份。事实2,我的当事人的确成功执行了很多次著名的特种作战任务,但是,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纳粹的种族屠杀,也从未伤害过任何无辜的平民。事实3,我们调阅了所有在突出部战役中被盟军抓住的‘穿着美军军服的德军’的审讯记录,其中的确有人声称他们的任务是暗杀或劫持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明确说出给他们下达这个命令的指挥官是谁,也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见诸文字的命令!事实4,我们调阅了突出部战役前后德军总参谋部及盖世太保的所有卷宗,甚至还有希特勒的日记、希特勒秘书的回忆录,都没有发现有关‘暗杀或劫持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哪怕只言片语的记录!综上所述,辩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对我的当事人奥托·斯科尔兹内先生的两项指控均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绝不能忘记,我们在今天用以衡量我的当事人的尺度,也就是历史在明天据以衡量我们的同一个尺度。我们必须为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提供尽可能多的内在优越性和精神上的纯洁性,以便有朝一日后世能把这次审判看成是人类实现了对正义的迫切要求。”
在中校先生进入证人席手按《圣经》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左手竟然还戴着手套!观众席中立刻就有人忍不住低声指责他的不敬。
福尔德指着斯科尔兹内大声说道:“我想提请法官大人们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纳粹刽子手。在他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个肮脏的灵魂。他残忍、狡猾,尤其在突出部战役中给盟军造成了重大损失,并严重威胁到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安全。这样的一个纳粹党徒,就应该被送上绞刑架!所以,我——罗森·福尔德——代表控方全体同仁郑重向各位法官提请,请你们判被告有罪,并对被告以严惩!请你们以公正之心,以善良之名,以人类之愿!谢谢!”
首席法官看向周卫国,说:“辩方律师是否还有证人需要传召?”
因为这时,托马斯已经将上身的衣服全部脱|光,显露出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甚至将自己的左臂卸下放在了证人席的桌上——真的卸了下来,因为他的几乎整条左臂都是假肢!
那是怎样的一个上半身啊!在他胸、腹、背、腰等处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满了各种各样规则和不规则的伤疤。以至于他的整个上半身竟然没有一块看起来像皮肤的皮肤!
辩方第1号证人刚出场就引起了观众们极大的https://www.hetushu.com.com兴趣,因为他竟然是一名英国皇家空军的中校!
难怪他宣誓的时候左手还戴着手套,原来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残缺。
周卫国微笑道说:“福尔德上校,我可没这么说。我的当事人虽然对他的部下下达了在行动中穿着美军制服的命令,但他同时还命令他的部下在美军制服下穿着德军军服,并且他们只是在渗透过盟军战线时才身穿美军制服,而一旦被盟军发现,他们会立刻脱掉美军制服,露出里面的德军制服,以表明自己德国军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我的当事人从未向他的部下下达过在遭遇盟军并交火时还穿着美军制服战斗的命令!至于有个别人没有脱下美军制服就与盟军交火,那也只是个人行为,并不是我的当事人的责任。对于在实际战斗中使用敌军制服方面,现行的相关法律中并无明确规定,根据‘法无明文不为罪’原则,我的当事人在法律上是没有罪的。而且,在国际法中,并没有明确禁止使用敌方军服,而只是强调‘禁止不恰当地使用’,因此,相关规则应理解为‘士兵在偷偷潜入敌方侦察或为保护自身不受伤害时,可以穿着敌方军服,但在实际交战时,必须穿戴与敌人有明显区别的服装或徽章’,我的当事人……”
此刻,周卫国的心情很平静,因为他已经尽了力,至于结果怎么样,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首席法官说:“本席宣布,法庭辩论结束,现在请控辩双方做结案陈词。首先有请辩方律师。”
首席法官说:“允准辩方律师的请求,控方律师,请向辩方证人道歉。”
这时,观众席里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显然观众们此刻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托马斯说:“当然会!不过按照常规,我们还会在德军制服下穿着自由法国军服或英军制服。”
※※※
控辩双方都离开了法庭,等待着主审法官们的最后判决。
托马斯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看着福尔德,没有说话。
托马斯说:“当然可以,只要不涉及机密。”
周卫国说:“请控方律师注意,我的当事人从未参与任何种族屠杀,也从未伤害过任何无辜的平民!这就是他区别于纳粹法西斯的地方!”
周卫国说:“也就是说,您的工作绝大部分都是在敌后进行的,是吗?”
这么一来,福尔德再也问不下去,只好对首席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的问题完了。”
过了好一会儿,首席法官开口说道:“控辩双方是否还有陈述需要补充?”
福尔德说:“辩方律师的意思是,军人为了完成任务就可以不择手段?包括使用各种极端手段,就像纳粹法西斯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福尔德站起,向法官席致敬后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法官大人。无论辩方的言辞有多么出色,他们都不能否认以下事实,那就是:1.突出部战役中,伪装成美军的德军给盟军造成极大混乱,为纳粹德国赢得了巨大的利益。2.在突出部战役中,盟军抓获大批伪装成美军的德军,审讯结果表明,这些德军都隶属于同一支部队,即德军第150装甲旅。3.德军第150装甲旅的指挥官正是本案的被告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4.对抓获的伪装成美军的德军进行审讯后,他们都承认,他们伪装成美军是出于他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的命令。以上事实都支持控方对被告奥托·斯科尔兹内在突出部战役中使用美军制服,违反国际法中关于‘在实际交战中,交战双方必须明确身份’的原则这一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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