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新郎落跑
我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事实很明显，我要说的确实就是那五个字，可是他这样看着我问我的时候，刚才那种调侃的气氛都没有的时候，我有点心虚了，我不敢确切地回答他就是了。
可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一直跟他就是这样说话的态度，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啊！
宋楠楠，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泡遍天下帅哥无敌手的话，你就不要哭！如果你还记得你死乞白赖地求邵君回头的白痴模样的话，你就不要哭！如果你还记得你这些日子没心没肺重色轻友的话，你就不要哭！
李孝全看了一眼我的表情，说：“你说你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奇怪呢？一会儿拒人千里之外，一会儿又显得特别亲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说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今天就只想听你说句实实在在的话。”
李孝全忽然斜着一边的嘴角，诡异地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按照我的明示，又来了一次。
除了我，我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我说随便吧！
“当然不喜欢！”李孝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的很大，好像喜欢末沫是件多么丢人的事似的。
李孝全一听，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下了。
她清了下嗓子，话还没说，脸却有些微红。
我表示要跟着宋楠楠一起去接李理，宋楠楠瞅了我一眼，说：“你没事就少出门吧，你要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我是想说，我要再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厌恶，如果不厌恶，那么，我是不是就真的是喜欢李孝全的，这种喜欢可能只是在心里，就算我自己隐约明白，却从来都不愿意去正视。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心虚，李理算是男人吗？不算，他充其量是个男生。
过了一会，我问李孝全：“末沫你知道吧？她很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我一听，捡起宋楠楠那个破碎的婚纱，说：“我抱着它回去，我给你收着，以后常拿出来给你看看，让你不忘前耻！”
“钟无艳是天下所有丑女的榜样和希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幸福的丑女人，大概因为她，中国延续了一个优良的传统，丑女总是嫁的好，丑女总是幸福，丑女总是充满勇气和力量，同时，丑女也不畏惧狐狸精！”
李孝全显然不会跟着我往阴沟里走。
让我知道她的来历的不是她这句话，而是她使用的语言。她说的是韩语。
电话通了，宋楠楠对着电话笑着说：“晚上我请你吃饭，陪我去试婚纱，怎么样？嗯，你没的选择，你只能答应我，否则我把车开你们教室楼下喊你的名字。没事，你都大二了，老师还管你晚上多晚回？对了，今晚可能没时间回去了。就这样吧！等下我去接你。”
宋楠楠指着被她撕坏之后扔在地上的婚纱，说：“看见没？等有一天你要结婚了新郎跟人跑了，你就知道你的花样也不会出什么新，你顶多昏天暗地地哭一场，然后到处找不相干的人麻烦！”
“没事，李总，你这是有什么工作要吩咐我的吗？”我用一种非常客气的工作上的口吻对李孝全说话。
“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李孝全又点头默认。
下班之后我坐着李孝全的车和他一起离开。
但是我用中文回答她：“是的。”
我刚到办公室坐下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推门进来了。
我想了想，这姑且也算个答案吧。于是，又问：“那你不喜欢他，但是知道她喜欢你，所以你不怎么搭理她，是不是？”
我对她笑了一笑，像是鼓励她大胆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在想：真的不像啊！
李孝全说：“要是真的随便可就听我的了！”
这种桥段太没有新意了，跟这样的女人对话，真的完全提不起的我兴趣，我甚至不想跟她说这是她在产生误会，而我，明白的很。
“槿，说实话和_图_书，你这样估计也没什么人愿意娶你了，我看你就将就一下嫁给我吧！”李孝全一边开车一边说。
但是现在我只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靠在墙上，靠在沙发上，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靠在我一不小心可能就被蹉跎掉的爱情和岁月里……想象，到底怎样才能成为奥特曼，然后打死所有的小怪兽。
“老总说要给我再配一个助手……”
回到办公室，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说话时候的态度，而是因为她知道我叫东方槿，如此说来她一定对我还有别的了解，可是，我除了知道她是李孝全的未婚妻之外，其他的全不清楚。
他生气了？
我和宋楠楠后来一想起来那时候那个男生惊恐的眼神就狂笑不止，可算出了口恶气了。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如今，要不是李孝全忽然说起这样的事，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想起曾经还有那么一个人，因为一个玩笑被我揍的不成样子。
他很有风度，没有还手，最终鼻孔出血，一脸悲伤地从我面前离开了。
没等李孝全说完，我说：“好，面谈吧！”
“我们已经说好分手了，她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只是说要留下来玩几天，过几天，她就真的会去了，再也不会来了。”
我轻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重新来一次？”
我这样跟李孝全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在意过我是个脸上有着丑陋的疤痕的女人，至于后来我怎么就沉静下去了，怎么就叫李孝全以为我是因为这伤疤开始心不在焉了，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进来之后对我说：“我叫金妍芝，是李孝全的未婚妻，我知道你会韩语。我想和你说一说关于李孝全的事。”
“孺子可教！”我称赞了李孝全一句。
当初我看着宋楠楠忙着她的婚礼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最后了；我看着谈谈在我面前忧郁地说要离开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最后了；我看着她们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地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最后了……事实上，一切都在继续，所有事情都在往一个我们根本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我故意对李孝全暧昧地一笑，然后说好的我回去了。
李孝全抬眼看我，用一种韩国男人才会有的幽怨眼神，看我的心里一阵发毛。
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嚣张跋扈态度傲慢，那个女人在我眼里真的只是个可怜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不舒服。就这样被圈进了一个三角恋的关系里，而我又从来没有真正地享受过这段恋爱，因果之间的不平衡叫我心里很是不爽。
李孝全听话地又把头转了过去，然后很生硬地笑了一个。
李孝全被我说的对钟无艳向往起来了，神往了好一会，最后才说：“你是不是暗示，从此你就是丑女了，所以，从此你就会嫁的好就会幸福了？”
终于，到了后来，我再也不会给鲁文用嘴巴靠近我的机会。
李孝全闷闷地哼了一声，说：“以后不来了！”
“为什么？”
“转过去，看着前方，然后笑一个！”
看看，遇见相似的事，我们还是做着和当初相差无几的举动。
说完我就走了。
但是让我心动的一定不仅仅是他们的侧面。
那天我心情非常好，因为还有一天我就要见到承子念了。
接待我们的服务生竟然还是李理。
我断定李孝全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现在就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还扬言要和我谈关于他的事，否则，他早就追过来将这个女人拖走了。
“你……你怎么能忘记？”李孝全很是气愤地在电话一头对我说，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我能想象他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李孝全说到接吻这件事眼色又低了下去。
李孝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带着几分羞涩，问我：“真的要亲吗？”
现在想来，我
和_图_书对于和鲁文接吻一事，确实是厌恶的。“虽然你不喜欢，但是你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对他，不敢怠慢是吧？那是因为他是你上司，掌管着你的经济，是吧？”
她说：“你就是东方槿？”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我脸上的疤痕，笑着对她说：“就算有这个，我也很美！”
金妍芝走的时候转身看着我，这个小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于是，我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对宋楠楠说：“其实呢，也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这世界上总归还是有少量可以信赖的男人的！比如……李理那样的。”
李孝全开车的时候表情像个孩子，开心地问我去哪里。
是谁给了他转变的理由呢？
“难道还真的有工作？”
于是，我说：“去那个上次那家韩国料理吧！”我是想着李理在那里呢，怎么着有熟人在我不至于犯浑。
所以我推开李孝全的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基本上也是满面春风的状态。
“钟无艳是谁？”
于是，宋楠楠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五个我不认识的男生。
我很不稀罕地指着他说：“你以为是我要做你女朋友啊？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还看不上呢！这么跩！”
李孝全一直不吭声地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隐隐地觉得那背透着杀气。
我先是替李理担心，接着我又替宋楠楠担心，最后我指着宋楠楠无奈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花样都没翻新啊？你老是停留在当初那点心眼上你不被耍谁被耍啊？”
“你笑一个！”我忽然对李孝全说。
我跟着补充了一句：“我的那部分还没叫呢，叫来了怕吓着你！”
在和李孝全说话的时候我们用的都是汉语，这种局面立刻就显示出了我和李孝全不同的关系，并且狠狠地将那个女人逼出了局。
我只是静静地等她说话，整体来说，她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坏，她没有像个泼妇一样对我大打出手，也没有恶语相向，她大概是真的想和我说一说李孝全。
我说完，看着宋楠楠，最后和宋楠楠一起放声大笑。
我听见宋楠楠哼哼地在我身后说：“东方槿，我祝愿你一辈子都穿不上婚纱！”
那天晚上下班之前李孝全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向我解释着他和金妍芝的关系。
这是我在给乐扣打电话之后第三天的事，我当时站在宋楠楠面前叉着腰走来走去，数落着怀里抱着婚纱的宋楠楠。
我忽然迷惘起来，就在李孝全说到这个细节的一瞬间，我猛然之间不知所措。
跟鲁文的分手不是没有理由的，仔细想想，鲁文和我应该都清楚是为了什么。
她一定和我一样想起了高三那年的那场闹剧。
李孝全想了想，点头默认。
谁能想到事情最后成了这样了呢？
我曾经因为一个男生很近地跟我拍了一下肩膀，然后我忽然转过脸去险些嘴巴碰到他的嘴巴而把人家打了一顿。那个男生并不是完全无辜的，他就是故意的想占我便宜，虽然在之前我们互相有点好感，甚至有点暧昧，但是他不该拿接吻这种事来挑衅我。
她说的话跟我想象的几乎没有区别，尤其是那句我是为了你好……
可是出了学校，这些意外对我来说到底是新鲜了很多，新鲜到我有些体力不支了，如果谈谈没有走，如果宋楠楠没有专心致志地泡李理，或者，如果承子念还在我身边，我会靠在他们身上，悠闲地发发牢骚，一边美滋滋地吃着零食，一边说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可是，这似乎也是最珍贵的地方，我们都还没有变得面目全非。
于是在金妍芝还没来得及说第二段话的时候，李孝全就进来了，然后拉起她就走了。
我啧啧地赞叹，说：“你随便走到哪里，绝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中国人，你的汉语真的到了土生土长的级别了。”
我愣了愣，仔细想https://m.hetushu.com.com了想假如我的新郎在婚礼前一周跟别的女人私奔了我会怎么样，最后我很认真地对宋楠楠说：“不，你错了，我其实也会像你一样给另外一个男人打电话。但是，请注意，我会给男人打电话，而不是男生。”
于是我很认真地说：“等下回答，让我想想。”
“你看不上你还来说什么？”他说完拍拍屁股，迎着一个正朝他走来的女生走了过去。
有句歌唱的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宋楠楠在远处一看就知道我谈崩了，再一看那个女生也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了，加上那个我气鼓鼓地告诉宋楠楠这个男生竟然还瞧不起我们。
她终于开口，说：“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但是我想你并不了解他，他就是这样一个特别容易让女人产生误会的男人。我是为了你好才说这些话，他早晚都会回韩国，到时候他就会将你忘记了，留给你的只有痛苦，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他，不要对他抱有幻想。”
我头也不回地大声说：“谢谢！”
李孝全这回眼睛瞪的更大了，说：“他是男的，我当然不喜欢！”
我虽然对这伤疤很是厌恶，可是至少我在脸蛋清爽的时候已经爱过了，也被爱了，虽然都爱的不彻底不豪爽，可是总比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经历要好。最重要的是，就算我美色已废，可是还是有男人愿意跟在是身后做出一副深情款款地要表白的样子。
我切了他一声，说：“钟无艳那样的还有皇帝愿意娶她呢！我也不指望皇帝来娶我了，但是召集一下，愿意娶我的一个排总是有的！你就别费心了！”
“我们面谈吧！表白这种事我已经对你做过无数次了，你一次都没有记住过！”
后来我问宋楠楠那些男生从哪里找来的，宋楠楠说除了其中一个是她某表哥外其他全都不认识。
他抬头看了看我，轻蔑地一笑，说：“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主动对男生表白真不害臊！”
其实他说这话不为过，但是惹到我的是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情，一副完全看不起我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李孝全的吻温柔至极，且小心翼翼，他一定是怕吓坏了我，或者哪里出个差错就叫我有了“厌恶”之感。
宋楠楠跟那些女生相比，表现的很有胆识。
李孝全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说：“你的愿望恐怕不能实现了！”
“这次是真的，真的分手了。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再继续和她在一起了。”李孝全继续说。
“我很忙！”
“我仔细想了想，你刚才的回答总结起来只有一个观点，两种情况唯一的共同点结合起来就是，你不喜欢我。”李孝全很用力地慢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说了三个字，“是不是？”
“怎么了？受刺|激了？”我看着李孝全木然的脸问道。
点完菜李理出去之后，李孝全忽然问我：“你跟他认识？”
我连思考都没思考，我甚至觉得这种事是我应该做的。
“不就上次来吃饭后来就认识了，结果他还是我一学弟！”
只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里，我觉得我和李孝全并不是在做接吻这种纯洁的至高无上的动作，我们只是在探讨一个命题，做一项研究，此时，大概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不带有情感的，我们更像是学者，互相为了真理而献身的学者。
于是我们都在沉默着，李孝全一脸铁青，一看就是真的在生气了。
我看了看宋楠楠，没想到她闷着头坐在那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果她真的没有掉一滴眼泪。
谁叫他得罪了女人呢？女人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动物，但是这个事情很麻烦，因为你无法知道每个女人身上的着火点是什么，甚至同一个女人可能因为当时的天气地理位置等一系列因素而改变着火点。虽然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是脾气和情绪却毫无规律可言。
我一看，那家一ｈtｔps://ｍ•ｈetushu•ｃom.cｏm直说要倒闭的韩国料理店到了。
我话音刚落，李孝全的手忽地就搂过了我的腰，嘴巴随即也印了上来。
谈谈是和邵君一起消失的，谈谈没有对我透漏一点点她要带着邵君离开的讯息，她唯一说过的一次就是在我家说我带我一起走。可是，她没有带上我，她带着邵君走了。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拿着筷子瞧着桌子，说：“工作之外的时间里你可不是我上司，你不能像在公司里一样想对我使性子就对我使性子！”
李孝全赶紧走过来，对我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回头想想当年，真是幼稚，可是就算我们摇头说当年幼稚，也不能显得我们今天就成熟了。
有天，宋楠楠忽然拉过我，一溜烟地跑到操场，然后指着坐在操场边的那个男生说：“你去，告诉他，我喜欢他，我要做他女朋友！”
我很礼貌地请她坐下，问她要说什么。
但是，真的没有厌恶的感觉。
宋楠楠是学校里数的上有手机的学生，于是我再一次不禁羡慕了一下宋楠楠有个有钱的老爸老妈。
曾经承子念就是用他的侧面还有被遮盖在长头发下面的神秘脸庞吸引了我，李孝全一直给我的感觉很亲密，但是很难得会有这样心动的体会。
我还准备了很多的话，可是宋楠楠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用力将婚纱一撕，然后对我哼哼一笑，说：“你看清楚，脸上有泪？别说脸上，泪腺里都没有泪！女人就是要经过这样的折腾才能成长，才能看清楚男人倒是是个什么样！”
我觉得那样的自己是可耻的。
“就是李理，怎么了？”宋楠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宋楠楠听我这么一说，拿出电话就拨了个号码。
“你打给谁呢？”
她显然有些茫然，看了看我身后的李孝全。
邵君已经毕业了，宋楠楠选在他刚刚毕业的时候赶紧结婚就是怕会有差错，结果还是有了差错。
这一次与上一次最大的不同是，李孝全的目的性非常强，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停步不前，不再是一个听从指挥的或者努力完成任务等待夸奖的战士，他成了一个将军，攻城略地都胸有成竹。
那个男生从榜上无名一下子进榜就是年级前十，接着是前五，并且大有杀进前三夺下冠军宝座的势头。学校老师无不对这匹黑马赞赏有加，无数女生开始打听关于那个男生的一切事项，最最重要的当然是探听他是否单身。
可是，门一开，我才发现李孝全的旁边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我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将文件放在李孝全的桌子上，然后准备出门。
于是我跑了过去，对着那男生说：“喂！有人要做你女朋友！你愿意不愿意？”
我没打算为难她。
而且，他并不做太久的停留，甚至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他已经退场。
渐渐，我们就散了。
嗯，我说的是我们，他瞧不起我们这样的。
我双手一摊，说：“把这两者加起来，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跟鲁文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并不是很像恋爱，那种平静和平淡的感情没有一点起伏。比如我在路上看见鲁文正和一个女生谈笑风生，他甚至伸手去帮那女生掠去面前的头发，可是我会就像看到一个与我不相干的路人做了这件事一样地走开，毫不介意。我们的牵手毫无感觉，但是我还是很配合地和他每个傍晚演一场关于恋爱的浪漫情节。
我用韩语礼貌地对她说了句谢谢，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李孝全打了过去，我用汉语对李孝全说：“请李总亲自过来将你的未婚妻接回去！”
“因为你现在已经一个人组成了一个队伍，你既不是美女里的，也不是丑女里的，你的前途一片渺茫。趁我还愿意搭救你的时候，你就赶紧见好就收吧！”
我又问：“那你喜m.hｅtｕshu•cｏm•cｏm欢公司老总吗？”
我心里一阵紧张，这样可不好，这样的话，承子念怎么办呢？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承子念也照样有爱情的人。
可是后来情节开始进入到新的环节，鲁文好多次试图亲吻我，我印象里也有过跟他接吻的记忆，但是没有一次是美好的。当他的气息向我逼近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耐烦的想要将他推开的冲动。
刚进高三的时候，每次考试的成绩风云榜上真是变换万千，这个时期正是那些之前默默无闻的黑马开始冒头的时候。有个男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跳进我和宋楠楠的视线的，确切地说，是宋楠楠的视线。
但是他的手依然搂着我的腰，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问：“什么感觉？”
李理笑着摇头，说什么事也没有。
“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是给李理打电话。”
李孝全点菜的时候，我小声问李理：“是不是宋楠楠出什么事了？”
唯一要抱怨的也就是爱情的不美满了。
是我对他的喜欢吗？
“你明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工作的事！我说的是……是那次我们的……亲吻！”李孝全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就算不深，但是至少是喜欢我的。因为，你愿意跟我接吻。”
我又一想，不能随便，他要是带我去什么酒店旅馆之类的提供钟点房的地方我岂不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再往前想，受害者不止鲁文一人，甚至比鲁文更甚。
难道我是传说中的侧面控？
李孝全转过头看奇怪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在以爱的名义接吻。”
李孝全重又抬头看我，肯定地说：“当然是！不然你不觉得厌恶吗？”
说完我们就潇洒地一转身，走了。
值得骄傲的事，已经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因为我想到了很多事。
“等等！”我打断李孝全的话，说，“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向我表白？还是说，你早已经向我表白过现在只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原来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忽然就站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她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来历。
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没有想到他还记着那件事，并且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记着，只是，我已经忘记了。
李理看见我的时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看了李孝全一眼，便把话咽了回去。
我歪过头去看李孝全的侧面，看着他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样子，忽然很心动。
宋楠楠和我领着那五个男生走到刚才那个跩男生面前，宋楠楠指着自己身后的五个人对他说：“瞧瞧，追我的男生一堆一堆的，这几个只不过是我男朋友中的一部分！”
“嗯？”于是，李孝全也一脸茫然了。
总之，别得罪女人。
我一听，手一摆，说：“不亲拉倒！”
“不是，我们到了！”
那个女人看着我出门，没有再说话。
我一愣，没有再说话。
李孝全看我一脸茫然，又问：“没有感觉？”
宋楠楠不理我。
只可惜，小怪兽找上我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成为奥特曼。
我很无辜很白痴地问了一句：“愿意接吻就是喜欢了吗？”
她盯着我脸上的伤疤，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明白了，她大概是在揣测李孝全的口味真的与众不同。
会觉得厌恶吗？
或者谁也不能说这就是最后了。
我一惊，一瞬间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像第一次在这个鬼地方和李孝全慌乱地经历那些时候的心跳一样。
现在想想，那个男生也许根本就是因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才睁着那么大的眼睛，才会无语地看我们演戏。
人生总是有很多很多的意外，在学校里的时候最大的意外就是排名下跌或者上升十名以上。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对李孝全说：“要不，你现在再亲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