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能省点力就别费脑子
“我错了。小花花，你有什么事？”
林婳刚拍完戏，就在附近翻剧本，这时见安诗韵打完电话，便过来问她。
安诗韵和沈柯轩同时一抖。
苏一桉一根手指比在唇边：“淡定。南小花跟我提过，我看了你的简历。”然后微微俯下身，凑到她面前，抿了抿嘴，“虽然我经常忘性大，但我记住你了。”
“那个，安导……”
“你找死？”
“我很忙。”
她立刻拍照准备发朋友圈问问。
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阳光洒在身上，暖暖融融，像铺了一层薄毯子。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踢踢腿。
这姑娘说话直接，毫无城府。看她眉飞入鬓，鼻梁挺秀，有几分英气又有几分妖媚，估计自视甚高，惯于受捧。跟这种人交流应该装憨藏拙，不能扭捏，最好别触她霉头，还是可以攻略为好友的。
“搞什么，林婳去哪儿了！刚才还在的！”安诗韵简直要爆炸。
江水心说可以，鬼子进村一样迈进一步，迎面看到沈柯轩背贴窗帘脸色苍白站定不动。
就知道。安诗韵咕哝了一句，但一想到江水是南华的发小，接近了江水就等于接近了南华，于是她采取迂回措施。
这时江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华的专属铃声。
“别害怕，其实沈总人很好的。”安诗韵倒了一杯茶递给江水，似有心事地眯缝着眼说，“他就是太少跟女生接触……”
她瞬间皮了一皮：“你确定不是有只猪？”
林婳与安诗韵小时候是邻居，父辈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玩耍。安诗韵知道林婳喜欢沈柯轩，无奈她哥木头脑袋不开窍……
“哎，你……我去，这就挂了。”南华满是笑意地抱怨了一声，“祝你成功。”然后把手机揣进裤兜。
“你……要不要试试勾引他？”
几个编剧面面相觑，一来现在删戏就需要重拍，会影响整个剧组的进度；二来这删戏改戏的工作量，实在让人头秃。
其他编剧都一副“搞什么，我们都没办法，你怎么可能有主意”的表情，安诗韵挑挑眉，略有期许地看着她。
“江老师不愧是江老师啊，就这么着吧！”安诗韵投来赞佩的目光。这样一来，既解决了柳林笑场的世纪难题，又维护了周老先生的面子，一举多得。
那个叫ViVi的助理女孩儿提着一大袋子饮品忙前忙后地分发，让大家心里稍稍舒服了点。
不知不觉地，她绕到了影城西门的某座宜人小筑，索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
这姑娘的脾气看起来也没传说中的坏啊。
“不是，哥，你想什么，我是说南华是她朋友，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我不管，你是boss你想办法。”
“真是没素质啊。”
盈儿翩跹是这部剧的编剧，享受了如潮的好评，这时有书粉跳出来说网剧不按原著改编，而后又牵出已出版原著与网传连载相去甚远的话题，网友就“网剧好还是改编好”“出版好还是网文好”吵得不可开交。
好在开头还算顺利。
“天啊！”
近日，微博上“盈儿翩跹《亲亲我的总裁大人》”的话题悄无声息地上了热搜。
“都NG八次了，这次好好演！”安诗韵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哎哎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男神居然知道我！”江水顿时血气冲头。
相比同期出道的明星，柳林属于业务能力挺差，但粉丝战斗力特别强，是自带热搜体质的重量级流量小花。
绵里藏针的一句话，事情就这样化解了。
元老无话可说，缩回位置哼了
hetushu.com.com一声，不再吭气。其余人见状，也纷纷严肃起来，正襟危坐。沈柯轩走进会议厅，公司的元老高层和部门经理都到齐了。他面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动，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
她喜欢苏一桉七年了，最大的愿望就是给他写剧本，让他来演她最喜欢的角色。
江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喂，写文很辛苦的啊！
夜晚，盛世娱乐高层召开季度报告会议。
几个人正要商量修改剧本，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安诗韵双眼简直要冒出火光。
沈柯轩松了一口气，向江水投去一瞥。
这几天安诗韵挺发愁。
江水都有些心疼跟她对戏的演员了，每当看到周老先生一秒入戏，演得恰到好处，而柳林总是时不时地发出“扑哧”或是“哈哈哈”这种破坏氛围的笑声。
安诗韵愁肠百结，给沈柯轩打了个电话。
“啊啊啊……爬到椅子上了！”安诗韵又一声惨叫。
江水闷着嗓子尖叫一声，啪地挂断手机在原地转圈，高兴得像个傻子。
江水偷瞄了眼林婳，她皱着眉，甩头离开，走到自己的机位前。
好，预备——
“去，别叫我这个。”南华声音听起来很舒展，“哎，我有一个好……”
沈柯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很果决：“不行。这样，我后天会过去一趟，接下来剧组的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
“不好意思啊，昨晚林林熬夜看剧本，今天迟到了。林林买了些饮料请大家喝啊。”
面前的男人大方地摘下墨镜和口罩，给了她一个标准的苏一桉式微笑。
她抱歉地说了声：“是南华打来的，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不过，她早该想到的，江水的微博“短腿柯基小公举”，大多数内容都是转发跟苏一桉有关的信息，更何况简介写的还是“苏一桉首席出轨对象”。换位思考，她安诗韵要是不跟盛世血脉相连，肯定也跟自己喜欢的男神跑了。江水和盛世非亲非故的，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把人留下。
沈柯轩似乎就在等一个起头，冷笑一声：“张叔也知道这次会议重要？看看这些交上来的季度报告，今年三个季度的走势一直下滑，股价、市场占比、日交易额，哪个能摆上台面？”
盛世是沉寂了些日子，真当他们死了啊。
“我没去看！”江水差点失声尖叫，“他还在吗？现在还在吗？这几天都在吗？”
“人嘛，总要正视自己。”江水喝了一口茶，问，“安导留我有什么事啊？”
她起身离开影棚，避开一切言论。
“在哪里，我帮你搞定它。”江水拉着安诗韵走进房间。
她要窒息了，心脏怦怦直跳。
他皱了皱眉，沉声对安诗韵说：“我还有事。”
凉风习习，矮竹摇声，无人打扰。
这几天，剧组里也有人在议论。江水自然有所耳闻，但她一听到这个事情就犯恶心。
“噗——”安诗韵脚滑了滑，“沈总要是知道他被这样误会，一定扒了你的皮。”
周老先生摆手说“没关系”，又一次进入情绪。
“来不来了啊，还拍不拍戏了……”
“咳！”江水清清嗓子，不能让人看扁。
于是，江水笑了笑：“那是意外。我不喜欢沈总，我的男神是苏一桉。”
“哎？那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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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婳本人是个刺头，在剧组是一个不能惹的存在，据说背景不一般。江水听了她
和*图*书的事迹就觉得发抖，把耍大牌男星的饭菜一脚踹翻啦，当面指责整容女星做什么表情都一个样啦。
对方声音转了几个弯，“啧”一声：“哎呀，那皇星的面试我也就……”
她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高个子男人，身穿白色连帽衫和黑色短裤。
江水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就是不想删戏。
江水愣住，猜出她在说刚刚拍戏的事，点点头。
江水不愣了。
“卡！”安诗韵怒而拍板，“什么子‘yù’，那是子珏‘jué’！”
“她这次整得有点失败啊，以前多清纯……”
“不好意思嘛，对不起大家啦。”柳林马上服软。
或许忌惮于他周身散发的气场，会议厅里的议论声渐渐熄灭。
“啪”的一声，板子一拍，灯光一亮，柳林入场。江水跟着紧张，可别把她小说里的人物演砸了。
上午的戏总算顺利拍完，江水端着盒饭坐在台阶上扒拉。
十几双眼睛全射她身上，她顿时紧张得结结巴巴：“我……我……”
沈柯轩努力笑了笑，态度和缓了一些：“各位不必拘谨，我这人有一说一。公司业绩如果继续这么下滑下去，可是不行的，既然公司交到了我的手上，就要有新气象，因此，我今日只有一个主题——”目光淡淡地扫过每个人，回落在背后的大屏幕上，“革新。”
江水被这不友善的目光盯得一愣，她拘谨地缩了缩脚，把自己当一张纸片人，任着对方在身前刮一阵风离开走远。
江水如梦初醒：“喔喔喔，钥匙钥匙。男神还是这么会丢东西啊！”
“哼，你等着我，看我给你写一篇同人文。”
可是，从早上等到快中午，都没看到柳林的影子。
他又看了江水一眼，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说他是猪。
ViVi看看手表，推开人群，小声地对安诗韵说：“安……安导，是这样的，不如这场戏改日再拍，林林半小时后还要赶个通告……”
演员身段优美，表情乖顺，没出岔子；演员福身，抬头，很好；演员请安，开始说台词——
手机那头的人默了很久，安诗韵错以为电话被挂断了，于是拿到面前看看，并没有挂，于是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就只听到了两个字：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
江水立刻接嘴，意味不明地笑起来：“难道他不喜欢女人？”
安诗韵把电话按掉，埋怨了句：“死木头疙瘩，难怪找不到女朋友。”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单身狗。
“抱歉，请问有没有看见……”
气氛太尴尬了，江水忍不住夹起鸡腿，小心翼翼地问：“让你咬一口？”
江水按下接通：“喂，大傻……”
身后传来一个闷闷的、温和好听的男声。
“……胡闹。”
另一边，沈柯轩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抽完一根烟，望着落地窗外的霓虹闪烁，沉默。
说时迟那时快，江水飞起一脚，“啪”的一声，结束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本是她应得的，她却得到了什么，浇头冷水。
整个剧组的人等得都有点烦躁，大家聊天的内容从柳林的颜值上升到人品。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以前经常看周老师的相声，就一直笑场，对不起对不起……”
3
念错字就像一个征兆一样，预示她这场戏绝不安分。江水默默看着安诗韵疯狂NG，猜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演员老控制不住笑场怎么办。
“卡！再来！”
“我这样想的，周ｗww•ｈetusｈu.ｃｏm.com老师不如用四川方言念词。老师籍贯在成都，杜甫最后也待在成都的草堂。方言本身自带笑点，柳林再笑场也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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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有什么可怕的。”江水一边把垃圾清理干净丢进垃圾桶，一边安慰吓得泫然欲泣的安诗韵，“安导，要是以后再遇到虫子就找我，我不怕的。”
“话到嘴边不听不难受？”
这时，助理敲了敲门：“沈总，已经过了十分钟，是不是可以去会议厅了？”
江水本就觉得这位柳林小姐做了笑唇表情不自然，这个时候又一脸绷不住的样子，果然……
好一会儿，她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勾引？”
“嘁！突然好嫌弃你，不想让你进公司。”
安诗韵在房间里对着电脑页面的数据，视线忽然被桌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引走。
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叫来助理在行程表某一天做上记号。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找回自己的微博账号密码。
好像踢到什么。她捡起来一看，是把车钥匙，谁这么粗心，这么大个东西都能丢。
安导在机子后等得也很累，朝几个跟组编剧走来：“咱们不能耽误进度了。”
安导再有艺术体面，也不得不向市场让步。
“剧本怎么说？”安诗韵面色十分难看，把杀人的欲望平息下来，既然有人演不好，那就不要演好了，直接删戏。
是林婳。
“老师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
双方对峙着，气氛相当尴尬。
毫不给人面子，讲话带刺。
……
众所周知，当跟组编剧的一个好处就是能近距离接触到屏幕里的男神女神。
林婳漂亮的丹凤眼就弯下去了，托着腮调侃说：“哟，还真是高材生，怎么沦落到这里写剧本了？嗯，好像……那天用书砸到沈柯轩的就是你吧，你故意的吗？”
是皇星面试的通知短信。
江水还在路上愉快地踹石子，想把这份喜悦分享到朋友圈。她打开微信，剧组群却跳出安诗韵的一条语音。她好奇八百年不发语音的导演一定有要紧事，点开一听：
“救命啊，我房间有蜘蛛！”
一位公司元老颇有微词，说了句：“沈总贵人事忙，怎么如此重要的会议还迟到啊。”
“我三分钟之内就要见到他，我去也！”
“是啊！岂止笑得不自然，整张脸都肿得跟充气娃娃一样。”
林婳，这部戏的女主角，江水笔下那位性格耿直、运筹帷幄，一笔定天下的女相墨穗，有勇有谋，善良亲民。
“你要为我的幸福着想啊，我需要她在公司。”
“吓死我了。”
“哎呀，她怎么还没来。”
况且，听说二公子沈柯轩一直在外读书，没有实战经验，估计就是个耍花腔的书呆子，不值一提。
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了解苏一桉的人都知道，他经常丢三落四，忘性惊人。手机、手表、身份证，甚至连自己都丢，有时在机场候机，他的经纪人还会广播寻他，不经意就造福了粉丝。
“可以还我钥匙了吗，你把我的车门都打开了。”
“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第一场第九次Action……”
在艺人助理忙不迭的道歉声中，柳林姗姗来迟。
“久闻秦老先生学富五车，学生子玉……”
安诗韵上下打量林婳凹凸有致的身材，嗯，得下点猛药。
“干吗，高兴得要死了？你注意查收短信，到时候别给我丢脸。”
江水沉默不语，心里突突跳。
江水呆住和图书，她从小给竹马起的绰号竟然在男神嘴里“发扬光大”了。
走廊里。
沈柯轩靠在转椅里，双腿跷在桌上，又一次被亲妹挂断电话也没什么所谓。
“你们看了没啊，柳林前几天的那个直播，她笑得超不自然的……”
听说今天柳林会来，一旁几个小演员在细细碎碎地聊天。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在场所有人顿时对江水改变态度，对其赞许有加。确实，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想到利用方言自带笑点的优势来化解这个笑场问题，临场反应够快的。
“都在啊，他们那个《男伶》剧组前不久才入驻。”
“没错，我一个朋友正好是那家公司股东，执笔人本来是她。趁这个势头，我们不妨截和，抢先买断做出第二季。再说，公司这几年业绩也不好看……”
所以剧组重金请柳林来客串女相的姐姐，墨子珏，戏份不多，形象趋于完美。
会议厅一片寂静。
江水循声望去，安诗韵终于忍不住发怒，把板子重重一摔：“啧，那怎么办，你说，那还怎么拍！”
柳林轻轻一笑，施施然走到安诗韵面前，轻声嗲气地说：“安导，快开始拍吧，大家都等急了，林婳姐，你也不要生气嘛，不要因为我耽误进度啦。”
她不开心，因为好东西都在皇星。南华在皇星，现在江水也要去皇星。
这是沈柯轩回国后主持的第一个正式会议。
“嗯，是她。”
“他后天会来。”安诗韵拿笔点点她的鼻子，“话说啊，你什么时候把我哥拿下？”
安诗韵默了一会儿：“那好吧。对了，哥，江水估计要去‘对面’。”
柳林袅袅娜娜地走进影棚，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一声不吭。她美还是很美的，巴掌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楚楚可怜，这也是她家粉丝坚决维护的原因之一。
“好的好的，安姐。”
各部门各就各位，灯光，摄像，收音……
“咯噔”一声，她惊得把手机摔到了桌上，嘴张了半天。她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一个激动把钥匙抓牢，不远处的一辆车子嘟嘟亮起灯。
“咣当”一声。
苏一桉挺直身子，伸出手，露出绅士笑：“欢迎来皇星。”
“叮——”
“哥，那个，昨天有个广告商要投放广告，我不想要。”
只是，她如今羽翼未丰，没有心情也没有余力去搅浑水。她如今的心态有点像鸵鸟，不想听这些芜杂的话语，只等这阵子热点过去恢复平静。
“苏……苏一桉！”
新老板能不能立威，有没有本事，倒在其次，关键是屁股上这把椅子能不能坐得稳当。老板换谁不一样，公司内部关系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连旧老板也要敬他们三分，这毛头小子也翻不了天。
“是你话到嘴边不说不好受吧。”
她跟男神握手之后，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整个人还是蒙的。
她默默地舒了口气，恢复自如。
“我的耳朵……”江水差点把手机飞出去，心想逞英雄的时候到了，于是提步飞奔。
“既然没意见，那就删吧。”安诗韵拍板。
沈柯轩收回交叠在办公桌上的双腿，整整衣服起身，说了声：“嗯。”把手中的一沓公司资料数据报表丢在桌面上，神情冷凝地走出门。
两人之间只听见咀嚼的声音。
林婳嫌弃地说“不”，拿纸巾擦了擦嘴后，说：“喂，看你这反应速度，不是T大就是P大吧？”
对家公司倒是场面做大了，还敢跟她叫板。盛世不缺编剧，也不缺成熟的编剧，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皇星预备签约江水，和*图*书看中的就是她的IP潜力。如果这次没法把她留下，岂不是任由对方踩在自己头上。
安诗韵便坐在旁边：“你怎么那么机智呢？”清了清嗓子，“咳，正经事……”
盛世的日子不好过了。
安诗韵点点头。
苏一桉接过车钥匙锁了门，脸上挂着笑，淡淡地说：“看来你很了解我，江水小朋友。”
她心情大好，步履如飞，跳跃的身姿是无比雀跃，撞到人时也含歉带笑地说一句：“对不起啦！”
安诗韵不耐烦地抱起双臂，胸膛剧烈起伏，那边柳林跟助理ViVi也不再表态。
“是做了微笑唇吗？”
“诗韵，这几天怎么不见沈总？”
走廊里，安诗韵穿着拖鞋在门口跳脚，花容失色，一见到江水，她便娇滴滴地扯着江水的衣袖说：“有……有蜘蛛，一块粉饼那么大，快，快弄走它！”
“当！”
安诗韵显然已经听到动静，笑着问进来的江水。
江水不禁出声。
沈柯轩有些不在意：“去就去吧。”
但是，柳林不停地笑场，指望她还不如指望SD娃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真的不好意思！”
柳林一副受惊的样子，僵坐在原地，眼眶逐渐变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就说柳大小姐不可能准时到，让大家从早上等到大中午。通讯快写篇稿子吧，别错过炒话题的机会。”侧门，一个高束马尾、身材纤细挺拔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绛红劲装，提着长剑跨步而来。
“什么好事那么开心啊？”
灯火通明的会议厅里，众人拿着数据报表各怀心思，翘首以盼。
不得不说，柳林确实亮眼，面上笑容也不错，就是有些不自然。
江水挥着手机告诉她：“我要去男神公司面试了！啊！”
绝对是苏一桉，只需要一个轮廓，就能认出自家“爱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需他的失物——粉圈内流传的偶遇法则实不欺我！
方圆百米的人都被震得一跳。
后来他去拍戏，那一个个深入人心的角色，他这个人从角色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又无数次给予她支撑，给她穿过别人的闲言碎语拥有做梦的能力，并为之奋斗不已。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林婳一手拿着代餐一手拿着保温杯眼巴巴地盯着她碗里的鸡腿。
于是，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姑娘开始排兵布阵。
“哦，这样啊，恭喜。”
柳林又笑场了。
众人心中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
“皇星的面试？真的吗？”江水一激动，膝盖“哐”的一声撞到门框，她捂着脚“哎哟”几声。
在她最难过，夜不成寐的时候，是苏一桉的歌声给了她足够的安慰，给了她坚持下去的鼓励和勇气。
迟到不说，让大家一顿好等，还说昨晚看剧本到深夜，看的哪门子剧本，连字都念错。而且，她就一句台词，就一句台词啊！
“我什么消息都不想听。”江水故意打断，噗哈哈地笑开，又担心里面安导听到，立刻噤声。
她真的很爱他啊！苏一桉不仅外形条件突出，他的作品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流气韵。且他十分有灵气，懂得利用，塑造了很多别具一格的经典形象。两年前，他凭借电影《乱世桃源》荣获双料影帝。
“就……就在房里。”
编剧们没能想出个好主意，都不敢发言，只冲导演点头，反正导演发话，戏是删定了。
她难道是任人欺负的包子？
林婳点点头，露齿笑说：“嗯，皇星一哥，有眼光。对了，他这几天也在影视城拍戏，你去看了吗？他演戏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