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冯案
“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何必急在今日呢？”
“哎呀呀，文少校，这是什么回事啊，戴总司令这是？”
戴季良不提还好，一提众人看待两个人的眼光就不同了，虽然之前冯部和西北军屡有冲突，但是两个渊源却是可以从陆建章的头上联系起来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暗地揣测戴季良抛出这话题是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我还要感谢陈树蕃，不然今天坐在这的可就是承武兄了。”
“志翔兄这话有道理。”
戴季良重重的点点头。
“原来也是本家。”
“算了。”
戴季良敲敲前座的司机。
“作为军政部长，经过部内的讨论。”
“卑职黄埔六期戴笠见过戴总司令，还请戴总司令随着卑职进入会场吧，校长他们肯定等急了。”
两个说着走进了一个宽阔的所在，刹那间，欢迎的掌声雷动，戴季良定眼观去，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了。
“至少有十几年了吧，可惜陆老总和承武兄了。”
对此众人早有预料，果不其然就听蒋中正讲道。
“一定要热的，可不能是冷的。”
“对了，在这个会议开始之前，我先通报一个好消息。”
“焕章大哥，你不是拟了个方案要公布嘛？今天德邻兄、百川兄、志翔兄他们都在，有什么章程我们洗耳恭听啊！”
“焕章兄啊，你也是到过四川的人。”
很快文翰交涉的声音响了起来，然而对方坚决不予放行。
戴季良这是真正的大吃了一惊，蒋中正派这个日后的大特务头子作为自己的向导，其间的用意不言而喻。
“在学校里兜一圈。”
ｈttps://m•ｈeｔｕsｈu.coｍ.ｃoｍ“你我五百年前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戴啊！”不过只开了一会车子就停下来了，文翰回过来报告着，戴季良点点头，随即文翰钻了出去。
车子随即一拐，并没有直接沿着打头的那辆国府专车开进的道路前行，反而掉头径直在学校内穿行起来。
不过，吃饭什么的只是过场，杯祝交错不适宜眼前的这些人，在听完蒋中正的废话之后，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陆陆续续上来的八珍八鲜也逐一点到即止，这场欢宴也就在皆大欢喜中结束了。
“文少校，主席和几位国府要员已经久候多时了，若是戴总司令有意参观中央军校，不如改日如何？”
经过这个插曲，戴季良的车很快就开到了大礼堂之前。
戴季良看似冲动的第一个站出来驳斥，不过他的立足点不是在西北军，而是被冯玉祥压缩到极点的各家杂牌部队。
冯玉祥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几个人的眼里一时间都露出了精光。
戴季良一边听着蒋中正激|情四溢的老调重弹，一面看着在座众人或是淡定或是不屑或是若有所思或是心不在焉的脸色，如此恶意的想着。
“其中第一集团军编遣为12个师，第二、第三集团军编遣为10个师，第四集团军和西北军编遣为8个师。”
蒋中正却貌似公允的帮起了戴季良的腔。
“兄弟贵姓啊！”
“许多政策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几位当知闯逆如何祸乱天下的，志翔也是断不敢让共产党有举火燎原机会啊！”
忽和图书然戴季良发现那个以国府名义派来的人脸上露着古怪。
“军校大小又无关战果。”
“对对对，要罚热开水三杯。”
冯玉祥暗暗叫苦，不得已才把话题引向了西北的成功。
不过李宗仁显然最近是得意过头了，有些利令智昏的他随即把话题引向了自己。
在几个人坐定之前，戴季良看似随意的和冯玉祥闲谈着。
戴季良自己也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看着四周葱郁但还未长出的梧桐，戴季良一瞬间觉得前世和今生交错在一起，颇有些南柯一梦的感觉。
“现在其他不说，光刘甫澄就有15万人，刘自乾也有12万人，其他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十来万，你只给八个师的编制，川军会同意嘛？川军内部怎么消化，你这不是逼着川中再起刀兵嘛？”
带着这种评价，戴季良再一次钻出了车门。
“要不自罚开水三杯吧。”
“本家，前头带路吧。”
“那就等一下自罚三杯吧。”
“既然大家都表示反对，那就以后正式会议时再解决吧。”
“政府已经派张群、吴铁城、李石曾，方本仁去奉天了。经过协商，东北的张汉卿已经决定按照西北的模式在民国十八年元月内易帜了。”
“第四集团军辖地广阔，区区8个师怎么足用？倒是焕章兄的防区集中在察绥、河北，第二集团军用不着这么多兵马吧？”
“总司令，前面有人拦路。”
“我也不同意焕章兄的意见，主席的意思呢？”
戴季良叹了口气。
蒋中正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了进来。
“我认罚，认罚。”
戴季良和何应钦并和图书肩走了进去。
戴季良的声音传了出来。
随即他看向冯玉祥。
“全国既然统一，那就更没有必要保留那么多军队了。”
“比咱们西北陆军速成学堂的礼堂可要差多了。”
“卑职也姓戴。”
边说何应钦边握住戴季良的手，使劲的摆了摆。
“失礼之极。”
看见站在何应钦身后的戴笠，戴季良就明白了一准是这小子把事情说给何应钦听了，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代清楚，看来戴笠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几位这边请。”
“焕章兄休要谬赞了，而今西北大旱未解又有赤俄在新疆窥视，志翔已经精疲力竭。”
“莫以乘车轻戴笠。”
孙科这时也站出来凑热闹。
“中央能以区区黄埔数千子弟开创出如此基业，志翔好奇也是应当的。”
李宗仁也马上顺着这个突破口发展起来。
戴季良顿时一愣，随便一问就问出了个名人。
戴季良拱手致歉着。
“报告，卑职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七期区队长戴安澜。”
“忠于职守是军人的美德，你没有做错，要怪就怪我一时兴起啊！”
“说实在，要是志翔兄愿意把陕西让出来，让我用河北和察绥来换，我都愿意啊！”
“不好意思，这位兄弟，请通融一下，西北来的戴总司令想参观一下中央军校。”
一阵交流感情胜过嬉戏的推搡之后，戴季良终于坐了下来，他的位子在蒋介石的左侧、冯玉祥的右侧。
“今天居然能遇到两个本家也算是幸事，听口音戴笠你该是浙江人吧？安澜是安徽人，我呢是江苏人，看来咱们戴姓还是中国和图书分布颇广的大姓呢。”
隔着冯玉祥是阎锡山、谭延闿、李宗仁、戴季陶和于右任，满满当当八个人，倒是可以凑成两桌麻将了。
文翰小声的把戴季良的意思讲诉了一遍，那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戴季良顿时愕然，难有这么巧的事，就听此人报告着。
在戴季良和阎锡山之前两天入京的李宗仁开着玩笑。
说到这，李宗仁、阎锡山的眼睛已经凸出来了，什么？区区十五万的第二集团军要跟25万的第三集团军平起平坐，而且还要把20余万的第四集团军和西北军都缩编成最小的力量，不过几个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副宰相风度静静的听着冯玉祥把话说完。
等到戴季良的车队开进黄埔路和珠江路交汇处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大门的时候，只见沿途警卫森严，而隐隐约约却听见校区内的大礼堂方向传来阵阵的喧闹声。
“这还仅仅是川军，黔军、滇军呢？莫不是焕章兄想让西南彻底大乱起来才甘心嘛？”
几双眼睛扫过戴季良不动声色的脸庞，戴季良轻轻鼓了鼓掌，于是整个房间内的人都一起拍起了巴掌，等到掌声告一段落，蒋中正继续说道。
戴季良拍了拍戴安澜的肩膀。
“再说了，西北陆军速成学堂的规模可要比中央军校来得大，志翔兄看过了可不要失望啊！”
“真是热闹啊！”
漱过口，陪客一一告退，剩下的人被引进了边上的小房间，这是正式开会之前的又一次非正式会议，当然在场人的份量比起第一次来可是强了太多。
“焕章兄，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阎锡山不动和图书声色的把球传给蒋中正。
“文翰，回去通告交际处对这个戴笠也好好提防。”
“除此之外，川、滇、黔等地的各部应当编遣为8个师，至于奉军，则在易帜后重新规划。”
不亢不卑的安徽腔，听得戴季良暗暗点头。
说罢戴季良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戴笠的肩。
“不过我可听说，志翔兄可是滴酒不沾的。”
此话一出，场子里更是笑声不断。
“当然太烫也不行，有那么华氏40度就可以了。”
既然戴季良身体不适闭门谢客，那么欢迎两人的宴会顺理成章的移到了第二天。
“有劳诸位久候，志翔实在是不敢当啊！”
冯玉祥一本正经的拿出了他的方案。
“志翔兄要是想看看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怎么不早打招呼？”
“你叫什么名字？”
“敬之兄，不好意思，戴某一时性起，让你久候了。”
“所以说中央才提议裁军，修养民力。”
“卑职奉命警卫军校，没有命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所以还请戴总司令见谅。”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正在僵持着，原先带头的那辆国府专车追了上来。
戴季良看了看带着卫兵拦路的小军官随意的问道。
“不要难为他们了。”
不过一上车，戴季良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虽然文翰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应了一声。
这还是热开水嘛，简直比冰水强不了多少，在这大冬天的，只怕是刚刚灌进去就彻底透心凉了。
蒋介石不置可否的说着，于是这次会议就此虎头蛇尾的草草落幕了。
“志翔兄也算是大才，我看姨夫和承武未必能把西北建设得如此富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