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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无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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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全世界为我作证

第八章 全世界为我作证

等回过神来后,宣母也走了进来。宣父严肃地说:“浅歌,这事马虎不得,咱们必须报警。”
夏空因为喝了酒,本身气息就带了一丝醉人的微热,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其实,夏空和浅歌一样。他们都度过了那段最脆弱、最需要关怀的日子,到了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缺,在心智已经成熟的他们面前,谈什么后悔从前呢?
浅歌现在一定很不知所措吧……
浅歌抱着夏空,体贴地拍拍他的后背:“我在。”
风起时,全世界为我作证,我爱你。
宣氏?那倒真是个有钱的主。
只不过刚进去的时候,夏父的脾性难改,有时候还会语言攻击警察,桩桩件件地累积起来,他们被关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当然。”青釉如此坦然,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忸怩?夏空笑起来,是青釉最喜欢的爽朗而又干净的笑,“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到几十年后身埋黄土,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浅歌笑道:“什么下人的事?宣家出钱,你做事,咱们就是公平公正的交易,分什么上人下人?李嫂你放心吧,这些事我做习惯了的,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做饭呢。”
想要,想要浅歌的一切……
难得夏空打算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浅歌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许多事情桩桩件件拆开来看,都是值得庆祝的,于是,浅歌和夏空奢侈了一把,去吃了一顿人均600块的高端美餐。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一直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林方可瞪大眼睛,旋即,赶紧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并锁上,发自心底地佩服:“夏空这小子!原来喝完酒后这么开放!嘿嘿嘿,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何止算不上?根本就不是称职的父母啊。”夏空道,“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留给他们了,自己身上只放了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我所挣的钱,会挪一部分出来,七成给姜家,三成给夏家,从此以后如果发生大事,我再回来看他们吧。”
浅歌也跟着笑起来:“李嫂,你以后就叫我浅歌就好啦,不要这么客气。”
牛哥想了想,说:“那你们在这个欠条上写明,需要你儿子来还这笔钱。”
青釉:“夏空怕影响你的生活,所以没有告诉你,也让姜家父母不告诉你。”
浅歌低着头,问:“为什么真好?是因为我是宣家真正的千金?”
夏空的情绪似乎很低落,也似乎很纷杂,他脸上没有一丝笑,看起来就像寒冬里的雪。
夏空顺势倒在浅歌的怀里,神智仍旧有些迷糊:“浅歌……”
听到动静,夏母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跑出来就后悔了,刚想当成什么都没看见地躲回去,但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夏空的睫毛又卷又翘,密密地闭合在一起,因为喝了酒,透出的鼻息有些燥热。浅歌望着他,忽然感觉十分安心。
夏家的事情尘埃落定,浅歌也开始了全新的工作。
夏空听到这里,变了脸色,爸妈是把浅歌都卖出去了吗!
李嫂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她说:“浅歌小姐是个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夏空一愣,停了脚步,扭头茫然地看着浅歌。
夏家父母像是在监狱里被磨平了棱角,照他们所犯的错误,只要态度诚恳,倒关不了几年。
“帮你点了蓝山,可以吗?”这么多年了,自己竟还没发现他喜欢的咖啡口味。
牛哥眉毛一拧,对手下喊道:“住手。”喊完,他看向夏母,“你们怎么还?”
宣父拧眉思索了一会儿,道:“行,浅歌,就按你说的做,我去给你取钱。”
真的好像梦啊……
不一会儿,宣璐和安久也从楼上下来了,宣璐看见爸妈回来了,一溜烟地跑过去,兴奋地说:“爸妈!安久完成了D市的那个单子耶!”
“不、不敢忘,不敢忘。”夏父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债主面前,忙磕头,“宽限几日,牛哥,宽限几日。”
如果仅是这样就算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宣璐觉得恼火。
哼,她才不会认输呢,哪怕浅歌才是宣家的小姐!
在这个世界上,当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时,总有另一个人在阴冷的角落,受尽内心的煎熬。
宣璐在外面听到这样的对话,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恼。
“哎,好。”李嫂应道。
舌尖轻轻触碰,转瞬便忘我地交缠在一起。
按照浅歌的要求,她之前在市场部的工作做得极好,这次重新进入宣氏集团,最起码要从市场主管的位置做起。
“老夏,小日子过得不错嘛,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刚跑出林方可的家,在马路的转角上,夏空看到了浅歌。
“什么!”浅歌大吃一惊,“七年的牢狱生涯都改不了他们这个臭毛病吗?”
夏空……
“恋爱的……味道。”不远处的街角,抱着瓷器瓶的青釉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嘴里喃喃地冒出这句话。
前几天因为安久出差去了,所以浅歌没有跟他碰面。
“我在做梦吗……我看到了浅歌……”夏空喃喃地开口。
长长的槐树巷里住着好几户人家,都是黛瓦红墙的四合院。有的院前堆砌的石梯历经风雨,已经被磨得光洁平整,有的人家院门口种了排排的美女樱,路过的时候,能嗅到美女樱的芳香。
“哎哟!”夏父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
知道事情缘由后的夏空冷冷地说:“你们找错人了吧?就算我是他们的儿子,也轮不到我来还。”
待看清是浅歌后,宣璐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浅歌打开门,走了进去。宣璐从二楼奔跑下来,欢喜地说:“安久,你回来啦!”
人们总愿意去相信事物美好的一面,夏空自然不会例外。
似乎感知到了脸上传来的舒适的温度,夏空眯了眯眼,缓缓睁开。
已经是夏末秋初的www.hetushu•com•com时候,但天气还是十分燥热。
“等等。”看到浅歌已经回了房间,宣璐叫住李嫂,恢复了她大小姐的气势,“李嫂,安久姑爷是大小姐的老公,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别让人引起什么误会。”
“什么!”如一道炸雷在周嫣嫣脑海轰然响起,周嫣嫣惊得连连后退,“二小姐?”
夏空脑袋一嗡,条件反射性地起身,往外面跑去,撞翻了茶几上的几本书,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夏空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感受到浅歌掌心的温度,再弯曲手指将她包裹住,他说:“对不起。”
他没有借着喝醉了酒而故意占浅歌便宜,而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真的好喜欢浅歌。
浅歌看了看下班的时间,问:“急事吗?”
浅歌打开一看,却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吓得浑身发凉!
宣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李嫂也在一边应和,让宣母听了眼睛能乐开花。
浅歌微微张嘴,吐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扭头看着夏空,目光下移,落在他洁白如玉的手指上。
看来,宣母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宣璐,如果是这样,宣璐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太敏感了。”安久不想跟她多做解释,提着自己的行李就往楼上房间走。
浅歌道:“别叫我什么二小姐,叫我浅歌就好了。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会,你不用怕我,全总业务能力杰出才能坐上市场部总经理这个位置,心里也一定明白,高处不胜寒。所以全总,还是断了一些会惹祸上身的关系,好好工作吧。”
宣璐和安久完全插不进话,只能默默地吃饭。
“我来照顾他吧。”浅歌走过去,对林方可说,“林方可,今天借用一下你的房间了。”
“丁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夏空的微信消息。
“李嫂,我来帮你。”浅歌熟练地系好围裙,挽起袖子就开干。
“林方可!”浅歌尖叫着冲出来,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盯着林方可!
周嫣嫣这才注意到全总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
没错,周嫣嫣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已经坐上了主管的位置。
青釉无语:“你闭嘴。”
浅歌这两天一直忙着工作的事,很少分心下来问一问四合院那边的情况。
青釉与林方可对视一眼,走过来,拉着浅歌的手往阳台外面走。
他没有故意要忘记,只是真的记不起来。
浅歌满意地起身,笑着说:“全总是我的上司,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全总多加批评。”说完,她鞠了一个躬。
夏空疲倦一笑:“让你担心了。”
“周嫣嫣!怎么说话呢?”全总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浅歌,说,“这是宣家二小姐!说话语无伦次的,还不道歉?”
“没钱?没钱就拿你的命来还吧!”牛哥说着就下令叫人打夏父,夏母见状,立马飞奔到夏父面前,拦住下手的人,尖叫道,“我们还!我们还!饶了我们吧!”
气氛很微妙,心头似有万语千言,在那一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姜父先叹了一口气,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好地过日子吧。”
“头好痛。”
但他还没躲进去,就被为首的一个男人拽住后颈的衣领,硬生生拉了回来。
“浅歌。”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夏空说,“我爱你。”
他们一共有好几个人,夏空就算身上也有可对付的武器,也打不过他们。
安久和宣璐结婚后,就入赘到宣家了,因此,他也是住在宣家的。
如今这个高利贷利滚利,欠债已经达到了千万,就是打死夏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夏叔,刘姨。”浅歌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默默地走到姜母旁边坐下,整个过程都盯着夏空,心里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浅歌呆呆地看着夏空,全身如遭点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牛哥啊,牛哥。”夏父像拜菩萨一样拜他,“我真的没钱啊。”
夏空仍旧趴着,但神色一愣,旋即,绽开的微笑像一朵花在沙发上盛放。他缓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跪坐在浅歌面前,因身形有些不稳,浅歌扶了夏空一把。
“那,那你当上了市场部主管的位置,我呢?”周嫣嫣问。
听着青釉缓缓道来,夏空没有出声打断。
周嫣嫣知道这是让她搬回原来位置的意思,她咽下满腔的不愉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全总的办公室。
“你……”周嫣嫣咬牙切齿,眼角余光却瞥见全总示意她别多说。
还是朋友就好。
当然,她肯定是利用了自己身份这个益处,但是,能利用为什么不利用?再说了,她想坐上主管这个位置,是因为想把周嫣嫣赶走。
再说,就算发生了,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已经越来越坚强了。
宣璐咬咬牙,抬起头,天真地笑起:“浅歌的手艺的确不错,我以后也要多学学厨艺,然后做饭给爸妈吃。”
这时,浅歌正好下楼来,两个人在楼梯上狭路相逢。浅歌和安久擦肩而过,没有看他一眼,更是无视了客厅里的宣璐,径直走进了厨房。
卧室的灯调到了最低档,现在又快天黑了,夏空睁开眼,那双眼就像黑夜里的玛瑙。
他们跟踪了夏空两日,才在一个小胡同口把夏空堵住。
卧室外,林方可吩咐所有人都不要靠近他的卧室,卧室内,旖旎而又潋滟的风景正慢慢地充满整个房间。
不过,总算是教训了一下周嫣嫣那个女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背后搞小动作!
阳台上,青釉告诉浅歌,夏家的父母又酗酒吵架了。
浅歌气得直喘气,干脆扭过头再也不理林方可。青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笑,林方可说得这么委婉,聪明如青釉,怎么可能领会不到其中的意思呢?
虽然最后没有达成所愿,但是,夏空,遇见你真好。
一路拦车回到宣家,浅歌有些莽撞地和-图-书冲到茶室里,茶室中,宣父还在和客人商量工作的事。一看到浅歌冲进来,忍不住皱眉:“浅歌,没大没……”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浅歌笑着。
她知道自己在浅歌手底下做事会不好受,但是全总一定会帮她的!她不可能会一直在浅歌手下做事!
那两条消息,一条是一张图片:夏空满身是血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已然晕了过去。
夏家父母出狱了。
宣父的助理见此情景,对客人说了声抱歉,将他们请了出去。
安久疲惫地将宣璐轻轻推开,说:“什么都可以,我不挑。”
这天,浅歌刚回到别墅,就在门口与安久碰面了。
浅歌边上楼梯边说:“李嫂,我放了东西就去厨房帮你。”
周五,浅歌原本想等下班就回四合院,但是还没下班,她就接到了青釉的电话。
安久提着银灰色的行李箱,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扭头,便看见了浅歌。
好满足,真的好满足,从来没有这么像此刻般如此满足。
全总点头哈腰:“二小姐说的是。”
浅歌笑起来:“看到我很意外吗?嫣嫣。”
夏空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听起来十分的冷血,但夏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老公……”宣母十分反对这个计划。
夏空微笑着与她对视,夏日的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在那一刻倾洒了下来。
青釉端着那杯蓝山,笑得很是温婉,宛如夏空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你和浅歌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能在一起,我真心地为你们感到高兴,也衷心地祝福你们。夏空,我约你出来,是因为我觉得我用最好的青春去喜欢你,你必须知道这件事情,否则,我就觉得很遗憾,很憋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毫无隔阂地做好朋友吗?”
他们四个坐在一起,夏空告诉他们:“我想辞了现在的工作,准备做一个旅行摄影师。”
“唉,从前是我们不好,我们现在都后悔莫及。老姜啊,得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家小夏……”说到这里,夏母于心不忍,用手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门被微微打开一条缝,林方可探了个脑袋进去,刚想喊浅歌,却看到沙发上,那个少年与少女紧紧相拥在一起,忘我地缠绵着。
所以,对这样算不上父母的父母,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林方可摊开手:“虽然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当时的你啊,真的很强势呢!”
再一次,浅歌的意识被夏空的欲望完全覆盖,她……放弃了……
屋内哄堂一笑,宣璐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妈,你又笑话我。”
不过,随后安久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宣璐一见,脸上重新绽放笑颜,朝安久奔过去,一把将他抱住,撒娇道:“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周嫣嫣咬牙看着浅歌脸上平静的笑:“你、姜浅歌!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吗?你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当上宣家二小姐的?”
浅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浑身依然止不住地颤抖:“从这里到南郊开车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们准时报警,我必须要亲眼见到夏空。”
林方可立马嘟着嘴:“哎呀,青釉对人家太凶啦。”
不过,浅歌成为宣家的千金,除了周嫣嫣与宣璐感到震惊和不习惯外,安久也很是不习惯。
青釉把店关了两天。
“什么都别说了!”浅歌抬起眼睛,眼眶里已是一片湿润,“如果夏空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啊……”
可算搞定了,刚才的气氛明明是自己营造出来的,反而还吓了自己一跳。
“这就是新来的?”周嫣嫣有些看不起地说。
周嫣嫣闭了嘴巴,思考了一会儿才收敛锋芒,说:“我……我选第二个。”
“我求求你……救救夏空!”浅歌急得哭出声来,无助地抓着宣父的衣袖。
“夏空……”喃喃地喊出这个名字,浅歌心一惊,顾不得太多,瞬间就打开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公司的人看她心急如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微弱的灯光下,浅歌的五官若隐若现,每一处都在诱惑着夏空,夏空咽了咽口水,才发现喉咙早已干涸。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你的梦想呢?”浅歌好奇地问。
如果他不逃出这样的困境,他的未来都会被这对父母拖累。
慢慢地,浅歌伸出手触摸在夏空的脸上,浅歌的手温度凉凉的,很舒服,夏空贪恋地蹭了蹭,像只熟睡的小猫在蹭自己心爱的玩具。
“姐夫”这两个字无疑是重磅炸弹,一瞬间如电流过遍安久全身。他的手僵硬地一抖,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夏空诚实地说:“猜到一点,但不敢断定。”
“带走!”牛哥说。
李嫂一边摆菜一边说:“先生,太太,这里的菜有一半都是浅歌小姐做的呢?”
“是吗?真棒!快吃饭吧,庆祝一下。”宣父说。
“没什么。”浅歌挠了挠脑袋,“你想当旅途摄影师嘛,我早就知道了,趁年轻,想做就去做。”说完,她又有点魂不守舍地说,“我回家看看我爸妈,先走了。”
浅歌清醒过来,连忙推着夏空。夏空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欺身而上,堵住了浅歌的双唇。
那天傍晚,四合院整个上空都是一片红色,如火烧云一般壮观。
夏空说这些话时,似乎已经看淡了,脸上没有一丝悲哀,只是轻松地笑笑:“我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我只担心一件事情,就是我走了,就没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了,浅歌。”
浅歌充耳不闻地慢慢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负责三餐的李嫂过来问了句话:“浅歌小姐,安久姑爷,你们回来啦?想吃什么,李嫂现在去给你们做。”
“浅歌。”夏空轻轻碰了碰浅歌的手臂,浅歌立马跳起来,问“怎么了?”
浅歌仍旧呆呆的,不知道怎么推开夏空。或者说,她也很贪恋夏空www.hetushu.com.com柔软的双唇,喜欢和他相拥在一起的感觉。
“唉。”青釉心里也很纷乱,“夏空给我和林方可打电话,说要从四合院里搬出来。昨天晚上,夏父喝醉了酒,回到家因为一点小事和夏母吵了起来,夏父乱摔东西,碎片把夏母的手都割伤了。夏空心情很不好,昨天喝了酒,今天也喝了酒,看样子十分颓废……”
“还行,你下班来就行。”青釉说。
浅歌冷笑一声,蓦然抬起头,语气里一半冷漠一半讽刺:“姐夫,可以不要握着我的手吗?”
“是吗?”夏空挑了挑眉,眼神终于缓缓变回澄澈。
“你们这群罔顾法律的人,别做白日梦了!”夏空的态度很强硬。
浅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客气!”
浅歌对姜母点点头,跟着夏空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浅歌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坐车回到了四合院。
空调里吹来的风有些凉飕飕的,浅歌把夏空压着的毯子扯下来,重新给夏空盖上,夏空翻了个身,露出了泛着红润的脸颊。
夏空微微一笑,说:“也许半个月后吧,这半个月我就住林方可家里了。”
“夏空……怎么办?”浅歌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全总忙虚扶一下:“二小姐太客气了。”
夏父怎么敢忘?这群人就是当年的债主,他们借高利贷的债主!
再说回夏空,中午的时候,他才恍恍惚惚地醒来。
“那再睡一会儿。”浅歌站起来,将夏空扶起来,想把他放平在沙发上。
“林方可,大清早地干什么呢?”青釉因为也担心夏空,所以昨晚住在这里的。
夏空感觉到指尖麻酥酥的,他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八年来,我每个月都会打开我家的门,里里外外地做一次卫生,这样看来,我是很想爸妈能回来的。但是当他们真的回来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反而心如止水,浅歌,我怕极了,你看,这是不是表示我对爸妈没有任何感情了呢?”
浅歌双腿发软,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
话忽然堵在喉咙口,宣父看到浅歌泪流满面,一脸的惊慌失措,顿时着急起来:“浅歌,怎么了?”
离开影楼的那天,浅歌专门等在影楼门口接他。
林方可神秘地对青釉招招手:“你过来,我有件有趣的事情分享给你听。”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牛哥把手中的欠条拿给夏空看。
那群人把夏空打成那个样子,还要勒索她……夏空……夏空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宣璐总觉得浅歌在故意针对她!
“哼!”牛哥轻蔑地笑道,“就是宽限你一辈子你也还不起,到头来又会赔上我一个兄弟的命。”
浅歌一愣,旋即明白林方可话里的意思,瞬间跳了起来,涨红脸指着林方可:“你!你……”
“我儿子!”夏母哆嗦地拿出手机,打开夏空的照片给牛哥看,“我儿子可以帮你们还,他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宣氏你知道吗?我儿子的女朋友就是宣氏的大小姐,可有钱了。”
青釉让浅歌下班后去林方可的家,浅歌问:“怎么了吗?”
可是,夏空因为身体太过沉重,没能站稳,瞬间便控制不住地往前摔去,浅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夏空扑倒在沙发上,一瞬间,两个人四目相对,意识在那一刻既清晰又模糊。
敲门声吓得浅歌一个激灵,浅歌这才意识过来,这是林方可的家!
那就好。
林方可哈哈大笑地被赶出厨房,在客厅乐得直拍大腿。
他们两个都明白这个梗,也在那一瞬间,相视一笑。
“浅歌,和夏空去买菜吧,多买点儿。”姜母示意浅歌。
她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或许因为那种暗恋是从青春年少时就涌现出来的,所以才令她久久想不开。
“全总。”浅歌的目光落在全总身上。
有一伙人径直冲进四合院,在院子里抽烟的夏父见此,吓了一大跳,转身就往屋里躲。
不过,她才不会就这么罢休呢!
“浅歌?”宣母有些惊诧。
宣家不止一份产业,宣母和宣父今天因为工作很晚才回来,刚一回来时就看见餐桌上摆满了大餐。
“浅歌?”安久转过身来看着浅歌,眼神复杂。
浅歌笑着指指头顶的方向,夏空领会她的意思,竟异口同声:“没关系啊,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不过,还没等到夏空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他就出事了。
女儿刚找回来,他可不愿让浅歌有任何的闪失。
整个氛围就很奇怪,活跃的十分活跃,冷清的十分冷清。
周嫣嫣背靠在办公室的门上,头上直冒冷汗,浅歌脸上的笑让周嫣嫣看得直发怵。
“昨天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浅歌呆呆地问。
夏空的意识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他俯得更深,有些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浅歌的双唇。那就像解渴的甘泉,让人无比贪恋。
夏空提出离职,完成手上预约好的七个片子就能离开影楼了。
“那么,我先出去了。”浅歌说。
“我不反对你的做法,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浅歌说。
姜家父母陪坐在旁边,夏空也坐在一旁,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林方可乐不可支:“这个故事就是!夏空昨晚把浅歌当成妈妈,抱着睡了一夜,哈哈哈!”
浅歌伸出手去,轻轻地绕过夏空的掌心,然后把他的手指全部握在手里。
“浅歌——”
牛哥拿着欠条,满意地离开了四合院,准备去找找这个老夏口中的儿子。
浅歌对他微微一笑:“你走这么慢,等我们买到菜回家,都已经下午啦。”
夏空的眼神有些迷离,脑袋似乎在脖子上立不住,摇摇晃晃的,或者说,他整个身体都是摇摇晃晃的。
什么?
宣父帮浅歌准备好了现金,浅www.hetushu.com.com歌开着宣父的车往南郊赶去。宣父随后就报了警,并开车跟随浅歌,停在了南郊废弃工厂的视线盲区里。
林方可的卧室里,夏空趴在沙发上,身上乱七八糟地裹着毯子,脑袋全部埋进了毯子里,只剩下乱糟糟的黑色碎发露在外面。
挂上电话,浅歌也没想那么多,先做完工作再去了林方可家里。
“胡说,这才不是没有感情。”旁观者总能把事情看得很通透,浅歌说,“照你爸妈以前对你的态度来看,你如果因为他们回来而感到欢呼雀跃,那才有鬼呢。心如止水是因为安心,等到一家团聚的安心。”
刹那间,近身时,夏空一把将浅歌抱进怀里,树影斑驳地映在他们身上,浅歌在那一刻犹如遇见了世上最美的天使,用纯白的羽翼将她紧紧包裹。
夏空该报的只有夏家的生育之恩,夏家虽供他读书到了十六岁,但夏家并没有出多少钱。
“我很喜欢。”夏空微微一笑,坐下。
夏空的力气变得很大,浅歌根本就挣脱不开。
“浅歌……”
看来,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
收到青釉的消息时,夏空刚跟影楼提出了辞职。
“好啦!别说那么多啦!”姜母一拍大腿,看了一眼浅歌,说,“如今,姜家一家三口都在,夏家一家三口也都在,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孩子们去买菜,让妈妈来给你们露一手,咱们两家吃个团圆饭!怎么样?”
听到声音,浅歌回头望。
看到夏空出来后,浅歌蹦跶上去,笑道:“离职快乐!”
有些肥胖的全总一边猛给周嫣嫣使眼色,一边用手势告诉她不要乱说话。
林方可无辜地摆摆手:“我瞥那一眼时你们还穿着衣服呢,后来怎么样啦!”
浅歌一边抽噎,一边把手机打开给宣父看:“夏空,夏空他被人绑架了……”
每天,他们喝醉了酒就疯狂地在家里吵架,总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把夏空打得遍体鳞伤,夏空到底欠他们什么呢?什么都不欠啊。
浅歌默不作声地上前扭动钥匙,刚要开门,安久便一把握住浅歌的手腕:“浅歌……你能在这里,真好……”
那几个拿铁棍的人冲上去,对着夏空就挥下铁棒,专门捡后背、手臂以及腿来打,夏空赤手僵持不过几秒,小腿肚子一痛,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夏空到达时,青釉已经坐在那里了。
“今天李嫂心情很好吗?”宣父打趣道。
夏空却讽刺笑道:“没有法律效力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
看到浅歌过来了,夏父抬起头,露出陌生的微笑:“呀!这是浅歌吗?都长这么大了。”
青釉疲倦一笑:“你知道我的心意吧?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知道了吧?”夏空的眼帘微微下垂,点了点头。
楼顶拂来一阵温柔的风,轻轻地在他们之间荡开一圈美好的涟漪。
“浅歌,别着急,来跟爸爸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青釉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夏空,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叫你来的目的了?”
浅歌听了,连忙摇头,随后觉得妄议他人家事有点不妥,只好说:“子女孝顺是应该的,但不是盲孝。你爸妈怎样对的你,我从小就看在眼里,我觉得,我觉得他们算不上称职的父母。”
而且,不管父母回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夏空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发生像从前那样的情况了。
李嫂忙阻止:“哎呀,浅歌小姐,这怎么行?这是下人的事啊。”
“那挺好的啊,可以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神奇的照片。”林方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夏空终于支撑起沉重的身体,与浅歌对视,浅歌的眼睛是黑夜里的星辰,是大海里闪烁的波光,只需要一眨眼,便能化作旋涡吞噬夏空。
“咚咚咚!”
“不!”浅歌慌张地摇了摇头,“我不敢拿夏空的生命做赌注,如果他们只要钱,我给钱就是了。”
“他是怎么答应你的呢?”浅歌微笑着回头。
全总连忙过来给浅歌开门:“二小姐慢走。”
“这八年来,我每个月都会打开我家的门,里里外外地做一次卫生,这样看来,我是很想爸妈能回来的。但是当他们真的回来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反而心如止水,浅歌,我怕极了,你看,这是不是表示我对爸妈没有任何感情了呢?”
林方可凑近夏空,啧啧道:“你这个渣男!昨天晚上我本来想叫浅歌出来吃饭,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你们在沙发上做羞羞的事情噢。”
浅歌将抱枕扔在地上,坐在上面微微扭头看着夏空。
浅歌离开办公室后松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浮现出释然的表情。
九年义务教育里的学费本身就少,夏空完全是靠自己的奖学金和贫困补助金生活,有时候爸爸看到了夏空的奖金,还会抢过去赌博。
牛哥脸色一变,将手指掰得“咯咯”作响:“不识好歹!弟兄们,给我上!”
自己果然该放下了吗?
“周嫣嫣!”全总吓得吼了起来,浅歌伸出手,拦住全总,仍旧微笑着对周嫣嫣道,“我没用什么手段成为宣家二小姐,只不过身上流着宣先生和宣太太的血液而已。”
青釉轻松地笑笑:“你别紧张,还好你是这样专一的人,也算我袁青釉没有看走眼。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好朋友,所以这么多年来,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也就一直埋在心底了,我想着,总有一日会对你死心,然后遇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人,可一直都死心不了……直到前两天,我才猛然发现,我真的该放下你了。”
那些人围上去,夏空毫无还手之力,被他们一棒打晕。
浅歌想了想,说:“市场部一共七个科,有七个主管,你是这七个科里业绩最低的,把你换下来是有理由的。至于你去哪儿,有两个选择,一是收拾铺盖走人,二是降为普通的员工,做我的手下。”
“哟,你很喜欢听这样的话?‘浅歌小姐、安久姑爷,你们回来啦?’说得好像你是她老公和*图*书似的!”宣璐翻了个白眼。
青釉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她骨子里是个温婉又多情的女生,一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像铺了一层柔光,那么美丽。
“好,好,浅歌。”李嫂的语气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好,我请你。”浅歌拍拍自己的胸脯。
“浅歌,难道你真的想只身冒险吗?”宣母担心地问。
不知为何,浅歌总是感觉右眼皮在频繁地跳动,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周围的穴位,感觉到尤其疲惫。
他现在只想找到浅歌,如果林方可说的是真的,那么,夏空不想让浅歌误会。
夏家父母坐在院子里,穿着单薄的深蓝色衬衣,他们形如枯槁、面色蜡黄,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夏空……”
“谢谢你啊,浅歌。”夏空反过手来握着浅歌的手,由衷地说。
第二条消息是:想要你男友活命,就一个人带着三千万现金到南郊废弃的工厂来,敢报警我就杀了他!超过下午六点我也杀了他!
本来宣璐想着,今天晚上的主角会是安久,但一坐下,宣母和宣父就开始对浅歌的手艺赞不绝口,还说姜母真是一个温柔贤惠、手艺超群的女人,所以才把浅歌教得这么好。
“这是怎么回事?”浅歌看见林方可和青釉在收拾屋子,不明就里地问。
夏空转头看向浅歌,想问问浅歌的意见,但他发现浅歌正在出神。
这样,她就能放下内心的顾虑,重新真正地做一回自己了。
“你呀,不擅长厨艺,只要能好好地煮个水煮蛋,妈就已经很开心了。”宣母打趣。
“大小姐,姑爷,下来吃饭了。”李嫂在楼梯口喊。
这些年,如果不是姜家和老师的关怀,夏空一定会成长为一个性格特别扭曲的人。
这时,浅歌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最后的汤来啦!可以吃啦!”
看着浅歌慌里慌张地走了,夏空懵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夏空疑惑,昨晚自己喝醉酒了,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你别这么说。”夏空忙道,“青釉,你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很抱歉,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遇到了浅歌,我心里没办法再装下第二个人。”
林方可终于缓了下来,用手背拍拍夏空的胸脯:“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拒绝那么多美好的存在。
微信消息里,青釉约夏空去楼顶咖啡馆。
一张纸甩在夏父的脸上,夏父吓得浑身发抖,拿过来就签好了字,将这笔账转移到了夏空的头上。
夏空睁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小子别唬我,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老子借了我的钱,你这个做儿子的还,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有钱的女朋友吗?”牛哥道。
浅歌微笑着揉揉夏空的头发:“不是做梦,我在这里。”
“夏空,你怎么了?”浅歌捧着夏空的脸,他的脸变得比刚才更烫,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生病了。
夏空笑了笑:“去吃东西,庆祝一下。”
“夏空在这里,你来一下吧。”
“嗯。”安久拉开椅子坐下,宣璐坐在他旁边,喜滋滋地尝着菜。
全总“嘿嘿”地笑着,缓缓坐下:“二小姐有什么吩咐?”
当周嫣嫣得知自己的主管位置被新来的挤走了之后,气急败坏地来到市场部经理的办公室:“全总!怎么回事啊?怎么让一个新来的把我给挤走了?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那么客气干什么,夏空听你的话,你多劝劝他。”林方可说。
“浅歌真的很厉害呀。”宣母看到一桌子菜,不由得感叹。
青釉反驳他:“没问你好不好,人家只是告诉你,以后要做什么工作而已。”
浅歌点了点头,林方可对青釉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离开了房间。
浅歌笑笑:“坐下来吃吧。”
并且,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浅歌晓得夏空话里的意思,问:“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爸妈?”
浅歌抱着夏空的脖子,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允许,夏空的手从浅歌的上衣里伸进去,解开了那层束缚着身体的衣服……
夏家父母这时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之色,连连答应:“哎,咱们也来帮忙!”
李嫂一愣,忙点点头:“是,大小姐。”说完,回厨房去忙了。
牛哥的手下瞬间都从靴子里抽出一根铁棍,夏空见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夏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一句话都没说。
夏空跑过去,在浓密的树荫下,嗅着阳光炙烤树叶的味道,朝浅歌奔跑而去。
“好,那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浅歌淡淡地说。
第二天清早,浅歌早早地起来去厨房帮林家人的忙,林方可一脸八卦地跑进来,赶走用人,笑嘻嘻地问:“浅歌,昨晚感觉怎么样啊?”
夏空有些失神。
浅歌羞愧得无地自容,把勺子、铲子一咕噜往林方可身上丢:“林方可你闭嘴!不可以在我面前说这件事情,在夏空面前也不可以!赶快给我忘了!忘了!”
那一年,夏空才十六岁,如今,夏空都二十三了。
青釉又笑了笑:“你知道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等到你,我真的很失败。”
房间里,有很多拆开的零食和啤酒瓶。
夏空顿了顿,反问:“浅歌,你觉得我应该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孝子吗?”
浅歌担忧地扭头,望着沙发上那个疲倦的少年,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关心他。
周嫣嫣气得鼻子一哼,道:“你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上次因为勾引宣总的老公被赶出去了,这次又准备来勾引谁啊?”
但宣父和浅歌心意已决,她也阻止不了。
浅歌扭过头,牵着夏空的手往前走:“我也让你担心过,所以,这不算什么。”
一看是浅歌,周嫣嫣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你?”
林方可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浅歌脸一红,埋怨:“笑什么?”
安久叹息道:“璐璐,你太苛刻了,李嫂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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