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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无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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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一刻,就是了

第九章 那一刻,就是了

浅歌来到南郊废弃工厂时,已经有四个人等在了门口。
浅歌,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好好生活啊。
“你一个弱女子,敢跟我们讨价还价?”牛哥好笑地问。
众人看他手里有武器,顿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这段日子里,宣璐安安分分的,没有去招惹浅歌,因此,浅歌也没找到机会将宣璐赶走。
看样子,宣露现在这样还不足以让宣家父母把她赶出去。
浅歌有些窘迫。
“咚咚咚!”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夜晚,空中是璀璨的星辰,地上是绚烂的霓虹灯。浅歌挽着夏空的手,靠着他的肩在这个城市里缓缓行走:“我不想回家,只想和你这样走下去,夏空。”
宣家大大小小的人都候在了客厅,得知自己要跟浅歌道歉,宣璐说:“不可能!她打我不说,还将我从楼上推下去,要我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方可和青釉给他制造了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哼,还装,你还记得你在我耳边承认了什么事吗?”
夏空的视线飘向天空:“我……在酒店开了一间房。”
他们走了,浅歌就再也不会回宣家了。
为什么?
宣家这么有钱,什么都不缺,送这些礼物根本就用不上。
其实,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意会错了。
夏空走出好远,忽然掉转头跑过来,拥抱住浅歌。
牛哥冷笑:“很好,你很在乎她。”
宣璐没有浅歌高,哪里反抗得了,被拽得倒地,连连尖叫:“姜浅歌!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林方可最先反应过来,回头灿烂一笑,指着青釉:“浅歌你也知道啦,她总拒绝我。”
“算了。”浅歌摆摆手,大方地说,“既然道歉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无论在哪里,你最好都不要来烦我。”最后那话,浅歌是盯着宣璐说的。
“晚上呢,就去酒店开一间房,这么好的二人世界,晚上当然也要好好地度过啊!”
一切都会没事的。
宣母担忧地看了一眼四合院的屋子,说:“再等一会儿好不好,就等一会儿。”
说中宣母的痛处,宣母红了眼睛,对着四合院的屋子喊:“浅歌,浅歌啊……我……我是妈妈。”
他这次来,打算拿走一点东西,并且和姜家父母告别的。
浅歌仰起头,满脸泪痕:“爸爸,帮帮我……帮帮夏空……”
浅歌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了出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夏空,夏空我会想你的,会想你的……你不能忘了我啊……”
夏空张开怀抱,笑道:“浅歌,我回来看你了。”
浅歌脑海里理智的弦被崩裂,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宣璐的脸上。
“哦?”浅歌笑道,“哪些东西,烧成怎样了?宣璐,我从始至终问的都是‘谁进了我的房间’,而不是‘谁烧了我的东西’啊,是不是,李嫂?”
浅歌的脸瞬间红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游乐场里,他们一人戴了一个卡通发卡,手里拿着棉花糖,走一路舔一路。
“夏空才不会在意见不见我们呢,人家在意的是浅歌。”林方可纠正说。
可是,明明闻着很香的饭菜,吃起来却仿若无味。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个恶魔请出宣家。
“指谁呢?”青釉霸气十足地瞪着林方可。
夏空没有理会林方可,而是说:“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你们搞这么大的阵势干吗?”
“夏空,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啊,家里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呢。”姜母拍拍夏空的肩膀,像亲生母亲一样叮嘱着,这个孩子是她带大的,她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了。
浅歌扭头,冷着脸道:“人是我打的,但不是我推的,还有,她不是我姐姐。”
“浅歌——”夏空忽然凑近浅歌,浅歌感受到身旁有动静,吓得一扭头,正好对上夏空炽热的目光。
他们去哪儿了?
夏空笑了起来,温柔地拍着浅歌的肩膀:“浅歌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安久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牛哥。
宣父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良久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如,”浅歌抓住夏空的手,温柔地说,“余生都把你的工资卡交给我保管,就当是还钱了。”
看来这次,浅歌在宣家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啊。
说完,夏空低着头,深情地吻住浅歌的双唇。
夏空的伤好后,回了一次四合院。
浅歌笑了笑,没有答话。
病房的窗外有一株已然提早入秋的树,只需微风轻轻一吹,泛黄的枯叶悠悠扬扬地飘落,落在窗台,落进屋内,落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宣家父母在院子里等着,屋内的浅歌听到外面话语里的每一个字,心里都揪痛不已。
浅歌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转头看向宣璐的房间。她不假思索地大步过去,“咚咚咚”地敲着宣璐的门。
“你尽出些馊主意。”姜父瞪了姜母一眼,“浅歌别听你妈的,你先好好吃饭。”
夏空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浅歌。
浅歌缓缓地爬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明白了,爸。”
“你们不知道?不知道就是理由吗?你们主动去了解过浅歌吗?”姜母气愤地说。
正在打扫院子的姜父看到浅歌满脸泪痕地回来,立马扔掉扫把:“浅歌?”
安久的视线一直在夏空身上从未挪开过,夏空抬眼低眉间,面对浅歌时都是无尽的温柔。夏空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能得到宣家父母无尽的喜欢。
“璐璐,安久,你们也准备一下,等会儿浅歌和夏空就要来啦。”宣母兴奋地对宣璐说。
宣母叹了一口气,问:“那浅歌推你了吗?”
“姐姐,这次是我们不对和_图_书,我们鲁莽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心平气和地问一下事情的经过。”宣母仍旧柔和地说。
那全是夏空寄过来的,每一张明信片都是不同的风景,看起来夏空去了全世界各地,在每一张明信片背后都有一段情话,每一句情话都像一根火柴,点燃着宣璐心中的嫉妒值。
浅歌破涕为笑:“你怎么还给我呢?”
夜色正好,身边的人正好,这恐怕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那短短十几分钟,好像是一场噩梦。
“璐璐,你为什么烧浅歌的东西?”宣母不可思议地问。
宣父叹气:“不止璐璐要跟你道歉,爸也要跟你道歉……”
“浅歌,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安久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刀,那刀的一头插|进了空心的铁管里。
“浅歌啊……”只看到一点点模糊的身影,夏空喃喃地喊着浅歌的名字。
“夏……空?”
她一想到姜浅歌回到家看到这一堆灰烬的样子,一定非常有意思。
“嗯,那我就走了。”夏空笑。
只是某一天,宣璐看见浅歌去别墅门口的邮箱里取明信片,观察了一个月后,才发现她每周都会在固定时间里去取明信片。
“我无缘无故?我让你来看看我是因为什么打的你!”浅歌不由分说拽着宣璐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房间拖。
说完,她正想走,却又被维尼拦下。
“不,”夏空笑着说,捧起浅歌的脸,“我觉得他的主意不错。”
她重重地将饭碗放在桌上,说:“宣家人怎么搞的?到底谁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
但是在公司,浅歌每一项技能都在宣璐之上。
宣母一拍双手:“不如这样吧,浅歌,夏空。这场订婚宴让宣家来办,你们选日子地点,其他的交给我。对了浅歌,姜家父母和夏家父母一定要请到场,他们可是很重要的人啊,还有你们最好的朋友。我呀,这次一定要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订婚宴。”
脑袋在被子里捂得更深了,姜父走进来,坐在浅歌的床边,耐心地问:“浅歌,你真的不打算回宣家吗?”
夏空说:“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寄明信片的。”
对浅歌而言,这一定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宣璐烧完明信片后,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浅歌向来听话,今天怎么了?
浅歌走向宣家父母,说:“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我有条件。”
等浅歌从思念中抬起头,林方可与青釉已经不见了。
但是,牛哥先一步抓着浅歌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你敢上前试试?”
宣璐因为摔了一跤,头脑有些昏沉,一时之间意识不清晰起来。
姜父抚摸着浅歌的头,说:“拿出你在公司的那股劲儿,决不能让伤害你的人得逞。”
宣璐脸色变得铁青,叫嚣:“姜浅歌!你好卑鄙!”
宣璐脸色大变,指着浅歌连连后退:“你!你你……”
房间里的灯有些暗,两个人也没想过要去调一下灯光。
“怎么哭了?”夏空疲倦一笑,伸手要去帮浅歌抹泪。
但她能力确实比不过浅歌,又不敢拿公司的安危去陷害浅歌。
浅歌捂嘴笑起来,真好啊,林方可总会扮丑依着青釉,温婉的青釉也只有在面对林方可时,显得特别凶悍,这两个人明明很有意思呢。
“嗯。”浅歌坐在床尾,轻轻地应着。
浅歌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浅歌担心地整个身体滑落在地,恳求道:“我求求你了……他晕倒了,只是松绑,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求你们了……”
浅歌惊讶地睁大双眼:“安久!”
想到这里,浅歌立马就觉得不高兴了。
“你有病吧!无缘无故打我干什么?”宣璐怒道。
是的,是她的夏空啊。
浅歌冷冷地站在楼梯口俯视着宣璐,神色丝毫不见动容。
挂上电话后,宣母有些激动地问宣父:“浅歌要带夏空过来见父母,咱们是不是该准备什么?”
李嫂听见声音忙上来劝阻,浅歌冷冷道:“李嫂,不关你的事。”
这就是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别吗?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浅歌喜上眉梢,感动地扑上去,抱住维尼肉乎乎的身子,幸福地哭出了声:“夏空——”
浅歌在姜父的怀里点点头,可是吃饭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珠。
还好没事,终于没事。
对,就是这样,烧吧,烧个精光才好呢!
浅歌挪不开视线了,夏空的目光像滚烫的火焰在炙烤她心里的每一寸地方,她有些留恋,有些贪恋,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
浅歌哭着对牛哥说:“我求求你们给他松绑吧,他这样会死的!”
和当年宣璐与安久比起来,浅歌的待遇不要太好。
浅歌的手没有松,宣璐掰扯着浅歌的手指,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坐在一旁的宣璐和安久默默吃着早餐,神色都不太好。
竟然……是俞安久!
浅歌诧异地伸手接过花,看着这捧99朵的火红玫瑰,思绪仍旧没反应过来。
终于,维尼伸手取下头套,露出了那张笑起来会有浅浅梨涡的干净脸庞。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浅歌和夏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宣家。
浅歌冷静地说:“你们的目的是拿人换钱,我遵守承诺让你们看到钱了,你们也得让我看到人吧?”
宣父内心一揪:“好,好!别哭。”
这次夏空难得回来,浅歌准备带她去见宣家的父母。
浅歌跟着牛哥走进了废弃工厂,这里面是一堆废铜烂铁,铁质的水管上已经爬满了斑驳的铁锈。
俞安久眼神一暗,却一动不动。
要分别了,思念一定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深厚。
浅歌漠然道:“这没和图书你说话的份儿,这是我和宣璐之间的恩怨。”
宣家父母在院子里等到太阳西沉,星辰乍现。
只是,刚挣脱开时,他们恰巧走到了楼梯口,宣璐身体失去平衡,立马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宣璐将滑下肩膀的外衫提了上来,却又轻声道,“不过,就算是我烧的又怎样?”
不能杀人!不能为她杀人!
浅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扑倒在夏空身上,号啕大哭起来。
夏空宠溺一笑:“你以为我变傻了吗?”
夏空温柔地吻上去,刹那间,触碰到了他们脑海中那根放肆的弦。
“夏空,你坐嘛。”宣母热情地招待夏空,问,“阿姨知道你和浅歌是青梅竹马,彼此早就两情相悦,如今你们已经长大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宣璐站起来,看见安久还没动,忍不住问:“俞安久,你要干什么?没听见我妈说话吗?”
姜父笑:“因为我觉得,宣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什么阴谋。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要用最聪明的办法将宣璐赶出宣家,如果宣璐是良善的人,那么不过是宣家多了双筷子、你多了个姐姐,可她不是良善的人,留着一个不良善的人在身边,不是很危险吗?”
“我才是她妈妈!”姜母纠正,“你们走吧,浅歌很难过,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浅歌走在最后面,看着林方可和青釉并排走着说说笑笑,觉得时光尤为美好。
于是,游乐场变成了夏空和浅歌的二人世界,他们戴着情侣发箍,牵着手,从东玩到西,游乐场的每一个设施,他们都去尝试了。
“房间好大啊。”气氛太过尴尬,夏空没话找话。
浅歌回到宣氏的时候,宣璐也回到了宣氏。
虽然,以前也做过一些暧昧的事情,但那是在无意识的、水到渠成的情况下,不似今天,是直接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浅歌带男朋友回来,是把咱们当一家人了呢,我能不激动吗?”宣母眼眶里有些湿润,全是感动。
“宣璐!”宣父雷霆大作,压低声音,“给浅歌道歉。”
“爸……”浅歌哭着躲进姜父的怀里,在他胸口放声痛哭,“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宣家了……”
“亲一个!亲一个!”人群跟着起哄。
“一百加一百等于多少?”
林方可连忙做投降状,笑眯眯地说:“我指小仙女呢,小仙女。”
这个人偶是维尼小熊,他手里拿着五彩缤纷的气球,取了一只粉色的递给浅歌,浅歌接过来,礼貌地笑笑:“谢谢。”
林方可和青釉潜伏在围观的人群里,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装。”浅歌白了宣璐一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牛哥用大拇指指指废弃工厂:“当然在里面了。”
对啊,浅歌才是宣家的大小姐,而她什么也不是。
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觉得身上疲惫不堪,医院的被子很薄,到处都是冷的,只有手,手是温热的,像包裹在暖暖的棉花里,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难道真的是宣璐的错吗?
安久默默地放下勺子,起身回了房间。
宣璐的嫉妒越来越浓,手中的明信片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
“旅……旅行摄影师。”
“璐璐。”宣母迎上去,看见宣璐脸上有道巴掌印,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儿都带着瘀青,“这是怎么了?”
姜父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回去。”
在过山车里一起尖叫、抱着对方一起蹦极、鬼屋里惊悚又爆笑的经历,以及情侣必坐的浪漫的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两人手牵着手,身体贴得那么近,皮肤与皮肤之间有一种酥|痒得仿佛过电感觉。
“我……我要姜浅歌死!”宣璐勃然大怒,暗暗地握住拳头,高跟鞋用力地踩着地面。
手下人把绑着夏空的绳子松了,浅歌立马冲上去,夏空恰好倒在浅歌的怀里。浅歌紧紧抱着夏空,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他浑身都是伤,需要马上治疗。
燃烧的蓝色火焰就像是黑夜最鬼魅的颜色,把一张张美好的回忆变成一团随风而散的灰烬。
“什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宣母抬头看着那陡峭的楼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嫉妒,嫉妒得快要疯了。
“我怎么敢忘记你?就算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你啊。”在浅歌的耳边,夏空依依不舍地说。
牛哥淡漠地一笑,不为所动。
“爸。”浅歌低低地喊了一声姜父。
李嫂赶忙叫来人把宣璐扶起来,躺在沙发上。
“大哥!有警察!”手下人慌叫起来!
手下人朝浅歌走过去,却猛然听到有铁器杵在地面的声音。
宣父体贴地抓着宣母的手,说:“别激动,叫李嫂做点好吃的,然后像你平常那样对待未来女婿就好啦。”
“浅歌,你怎么打姐姐,还把姐姐推下楼呢?”宣父在门口问。
浅歌忍住火气,指着身后的房门:“今天谁进了我的屋子?”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宣父不理解地走上楼去,打开浅歌的门,见浅歌正把什么东西往一个易拉罐里装。
她抬起头盯着维尼,似乎想通过维尼那双漆黑的眼瞳看见里面的那个人。
安久心中更是愤怒,他和夏空比起来,一点都不差,为什么宣家不待见他,却很欢迎夏空?为什么这个世界都偏向夏空,就连先于夏空认识他的浅歌也是这样,都是这样!
浅歌笑起来:“是呀,我也是这么跟夏空说的,姐姐不稀罕夏空的礼物。于是在半路上,我就把给姐姐的礼物扔垃圾桶了。”
俞安久顾不得追牛哥,跑上去将浅歌扶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句,浅歌就赶忙折身过去抱着夏空,嘴里依旧在不停地请求:“m.hetushu.com.com夏空……安久,救救夏空……夏空快要死了……”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姜父拍拍浅歌的肩膀,笑道。
“啧。”林方可叹道,“借花献佛倒有一手啊。”
浅歌的心里就像有一百个小人在打架一样,她是什么时候跟随夏空走到酒店房间的都不记得,云里雾里的,仿佛一切都不真实。
安久也在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宣璐身上的伤是真的,于是忍不住维护宣璐:“浅歌,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方可和青釉见浅歌这个样子,相视一笑,然后默契地双双蹑手蹑脚地离开。
“你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不问问我打她的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的宣璐背着你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宣家一行三人坐车回家,一路上车里的氛围都安静得可怕。
而她自己,也不甘落后,会在这座城市凭借自己的能力,拥有一番作为。
酒店、夜晚、孤男寡女,免不了要胡思乱想啊!
倒是林方可和青釉,忙里偷闲地要约浅歌去游乐场玩。
“你这个疯子!啊——姜浅歌!不许抓我头发,姜浅歌!”楼上传来宣璐声声的尖叫,李嫂急得给宣父宣母打电话。
B城被花香环绕,所过之处,都是不同的扑鼻花香。浅歌最喜欢春日,一切都是五彩缤纷的,看着心里特别的舒服。
“妈的!敢骗老子!”牛哥离浅歌最近,转身就要去抓浅歌,身后,安久举着刀冲过来,浅歌尖叫道,“安久!”
“等等!”浅歌抱着箱子后退一步,坚定地说,“我要先看人。”
浅歌一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们。
“浅歌!”宣父生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打人本就不对,你还诅咒人家!”
“姜浅歌,你!”宣璐咬牙怒道。
这时,宣父和宣母赶了回来,看到宣璐的情况,都大惑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俗话说,帮理不帮亲,这也就认了。但是这次理在咱们浅歌这边啊。”姜母固执地说,“浅歌,别难过,咱们不回宣家了,咱们就在四合院住下,妈妈都养你这么大了,还怕养不活你不成?”
夏空茫然:“夏空啊。”
浅歌很疑惑,谁去游乐场是两女一男?但是,浅歌拗不过林方可和青釉,还是去了。
对了,他不是在那群要债的人手里吗?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这次出去,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青釉叹口气说。
宣璐身穿黑色的丝绸睡衣,揉着眼睛开门:“干什么啊,一回来就大吵大闹的。”
宣璐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宣璐没料到她会打她,并且下手这么重,捂着发热的脸盯着浅歌,浅歌气愤地骂了一声:“贱人!”
浅歌情绪失控,宣父自知刚才的话有点过分,放软了语气:“浅歌,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和爸妈商量。”
手下人见浅歌这么狂妄,正想上前教训教训浅歌,却被牛哥拦住:“行,谅你一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牛哥我大发慈悲,就让你去看一眼你的情郎吧。”
唉,想夏空了。
宣璐却故意大声说:“天地良心,我进你房间干什么?我一回来就睡觉了。”
“我会的,芳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牛哥最不喜欢女人这种姿态,不耐烦地挥挥手:“松绑。”
可是,他们怎么能走呢?
宣璐的金豆子一颗一颗往下掉:“妈……我……我只是羡慕浅歌和夏空,羡慕过头了。浅歌什么都比我好,谁都喜欢她,我怕哪天变得不被大家喜欢,爸妈就不要我了……”
宣璐浑身都痛,直接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时,有另外一个人从废弃工厂的高处跳下来,说:“大哥,没人跟着。”
准备一下?不就是要他们盛装打扮一下表示尊重吗?那两个人又不是外人。
果然啊,亲生和非亲生差别就是很大啊。
宣家的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浅歌离开宣家,回到了四合院。
李嫂一脸疑惑:“不知道啊。”
浅歌脸一红,埋怨道:“这个只知道看戏的林方可!”
姜家父母一直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感情好,也知道这两个孩子早早地在一起了,所以,他们这边可以暂且不见。
刹那间,整个房间的细小分子里都裹着甜蜜的味道。
夏空温柔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浅歌,说:“如今浅歌稳定了,但是我还需要再闯荡两年。我这次回来,是征求浅歌和叔叔阿姨的意见,我想先跟浅歌订婚,然后再商议结婚的事情。”
“夏空!”林方可和青釉也出现在了四合院的门口,林方可手里还捧了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
“浅歌你说。”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槐树又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夏父和夏母躲在屋子里不好意思出来见夏空,夏空也没指望能和他们见面。
林方可把玫瑰递到夏空的怀里,夏空苦笑道:“都是男人,送什么红玫瑰。”旋即,夏空一个反手,把玫瑰扔进了浅歌的怀里。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是茫然、兴奋而又胆怯的。
“为什么?”浅歌动了动脑袋,一双明亮的眸子从被子里露出来。
听浅歌讲述刚才的经历,姜母也不由得跟着生气。
好甜,就是这种感觉,久违了,我的浅歌。
浅歌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谁才是宣家真正的大小姐,宣璐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个傻子!
浅歌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但还是很诚实地点点头:“嗯。”
浅歌却忽然神色黯然:“我怕你死了……”
“浅歌,浅歌!”宣父跑进来,“别怕,警察来了,爸爸来了!”
浅歌收拾https://www.hetushu.com•com灰烬的手顿了一下,旋即,传来浅歌的冷笑:“道歉?永远不可能,我恨不得她死。”
远远的,看着那些人欢声笑语,宣璐的内心越来越冷。
宣璐嫌弃道:“谁稀罕他的礼物?”
“哎哟哟!二小姐!”李嫂急得跑下去,想要看看宣璐的情况。
浅歌目送着夏空的背影,脸上有着安心且充满祝福的笑,为了能让夏空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浅歌没有理会宣父这句话,径直地走出四合院:“走吧。”
夏空愣愣地盯着浅歌,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这个浅歌明明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可是全世界的人喜欢她!爸妈是这样,公司的人是这样,夏空和安久都是这样!
洁白病床上的夏空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好久好久他都没醒过来,睡着了的话,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了吗?
“等她找到的时候,安久已经是你们宣璐的男朋友了,浅歌因此放弃了与安久的感情,但是你们家宣璐咄咄逼人,想办法把浅歌从宣氏赶走,之后还把浅歌从商场赶走,害浅歌丢掉工作!浅歌连这样的人都能容忍留在宣家,还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如今,浅歌和夏空好不容易在一起,宣璐还背地里烧毁夏空寄给浅歌的珍贵明信片,却拒不承认,你们说浅歌该不该打这种女人?”
宣母接到浅歌的电话,说要带男朋友回来。
“她奶奶的!竟然敢报警!”牛哥一巴掌将浅歌扇倒在地,抱着箱子立马就跑。
话音刚落,废弃工厂外就传来了警笛声。
浅歌猛地坐直身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夏空清亮的眸子时,她才激动地哭了出来。
“我也是。”他们用最小的声音,最普通的对话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只要这样,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两百。”
真的要这样吗?浅歌会不会以为他很变态?
牛哥咧嘴一笑:“把钱拿过来。”
看了看四周,浅歌喊道:“青釉,林方可!”
“那……我就不送你了……”浅歌怕送夏空到机场,自己会没出息地哭出来,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作为男女朋友交往还不到两个月,夏空就要走了。
“在整个宣家,只有你看我不顺眼!宣璐你到底想怎样?”浅歌双眼通红,那是夏空寄给她的思念啊,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化成灰烬了。
“呸!你们才不是我爸妈呢!我姓姜,不姓宣!我讨厌宣璐,讨厌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们!”浅歌抱紧怀中的易拉罐,负气离开。
回到宣家时,宣璐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夏空抓了抓脸,想起之前林方可说过的话。
夏空也坐在她旁边,傻里傻气地抓着脑袋:“那个……”
夏空在均匀地呼吸,浅歌一直握着他的手,安稳地睡在床边。
“哎哟,我的两位小姐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李嫂急得直拍大腿。
浅歌低着头,眼睛依旧是红的。
真会装,浅歌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浅歌下车,提起装有现金的箱子走上前,把箱子打开给他们看:“夏空呢?”
李嫂匆匆跑进屋子:“二小姐,怎么了?”
牛哥俯身捡起装满了现金的箱子,忽然冷冷道:“带走他们。”
夏空与浅歌对视一眼,浅歌笑着说:“就这两天,我和夏空今天回家把时间确定下来,然后再通知亲戚朋友。”
“不道歉就滚出去!”
看到夏空傻傻的样子,浅歌笑了笑,半起身,伸手揽着夏空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双唇。
浅歌咬着下唇,手紧紧握拳放在腿上。
“这……”宣父宣母对视一眼,宣母紧张地说,“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啊。”
李嫂为难地看了楼上一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和大小姐闹了起来,然后二小姐今天情绪不对,打了大小姐,刚刚在楼上拉扯,不小心的,大小姐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天李嫂在场,听清楚了浅歌生气时说的话,因此点点头:“是,二小姐的确只问了谁进了她的房间。”
浅歌道:“如果不给我看,我就烧了这箱钱,然后我和夏空大不了落在你们手里,最惨的结局是被你们杀死。我们无所谓,但你们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就只能逃到天涯海角去吧。”
听到女儿的声音,姜母也系着围裙从屋内跑出来:“浅歌,浅歌怎么了?”
浅歌是在两个小时后回来的,回来时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间。十秒不到,浅歌满脸怒气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大喊:“李嫂!”
宣璐仍旧是那副小女生害怕的表情,但是浅歌知道,在宣璐的心里,住着一个善变的恶魔。
浅歌低着头,有些失落,如果夏空在就好了。
这么多人看着,宣璐有些不耐烦,说:“我说,就算是我烧的又怎样!又不是说那些东西就是我烧的了!”
“订婚?好啊,什么时候呢?”宣母问。
浅歌对夏空说事情经过后,夏空道:“浅歌,你这样太危险了。”
夏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迹,脸上更是伤痕累累,看样子被他们折磨得晕了过去。
浅歌变了神情,冷然道:“我怎样?宣璐,你再在这里乱嚼舌根,我就把你赶出宣家,听见没有?”
宣家对外虽然没有说宣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但是在宣氏,所有人都在夸赞宣家二小姐,难免有拿大小姐和二小姐做比较的,听到这些比较,宣璐坐不住了。
“头好痛啊,妈……”楼下传来宣璐的喊痛声,宣母急切地说,“璐璐别哭,妈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浅歌忍住爆发的脾气,低声问:“你进了我的房间吗?”
半掩的窗帘外是璀璨的夜灯,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https://m•hetushu.com.com床上……
姜母冷冷地说:“事情经过?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真假女儿的渊源吧?你们的女婿俞安久,是我女儿以前在孤儿院最要好的朋友,安久在孤儿院的时候处处帮助浅歌,因此,浅歌被我们带走后,找了安久将近二十年。”
宣父叹道:“不管怎样,浅歌,爸爸带你去跟姐姐道个歉。”
“我……”夏空脸一红,“我努力赚钱。”
“那我们都等着。”浅歌仰起脸,笑盈盈地说。
第一次以浅歌男朋友的身份来宣家,夏空准备了好些礼物。宣璐倚在门口,白了他一眼:“土包子。”
“你的梦想是什么?”
宣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无助地望着浅歌。
不知何时,病床上的夏空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姜母在院子里训斥宣家父母:“浅歌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就算她宣璐受伤了,你们至少应该问清楚情况再进行责备吧?我把女儿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到了你们家就受这种委屈?回去吧!浅歌不想见你们。”
浅歌听到宣璐那句土包子,笑盈盈地走近宣璐:“姐姐,夏空也给姐姐和姐夫准备了礼物噢。”
就在那么一刹那,浅歌似乎在维尼的眼中看到了柔情。她微微张大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紧盯着维尼。
浅歌在夏空的病床边守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内,谁来劝她她都不听,此时此刻,除了夏空醒过来,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动摇浅歌的。
“宣璐,我再问你一句话,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浅歌紧紧盯着宣璐。
直到现在,浅歌都好像身处梦境,迟迟未能醒来。
“我不知道。”嗡嗡的声音。
于是,想了好一会儿的夏空,才支支吾吾地问:“要……要不我们不回去?”
不出片刻,宣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艳的笑,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毫不犹豫地将那堆明信片烧了个精光。
浅歌忍着啜泣声坐好,问夏空:“你是谁?”
安久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白,处境瞬间变得难堪。
浅歌以前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宣璐针对她是为了安久,不过现在细想,也许宣璐真的想把浅歌赶出宣家,如果她不回去,不就上宣璐的当了。
浅歌点点头,闷头吃起饭来。
她的男朋友不被肯定,结婚宴也是寒酸得不行。
宣璐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敢直视宣父,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宣璐唯唯诺诺地说:“我……对不起……浅歌,对不起……”
宣璐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浅歌只是因为生气打了我一巴掌,摔下楼梯是因为我自己想要挣脱掉浅歌拽我的手,不小心摔下来的,跟浅歌无关……”
林方可在人群里起哄:“帅哥!亲一下你怀里的小娇娥呀!”
浅歌心里愈来愈痛,她站起来,转身看着宣父,满眼湿润:“是不是心疼了?没错,我是你们亲生的,但跟你们没有感情,宣璐不是你们亲生的,但是跟你们感情深厚!你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不问问我打她的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的宣璐背着你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那个因为偷听到了浅歌和宣父对话的安久,事先躲在了车的后备厢里,一路跟着浅歌到了这里。
浅歌的眉毛一拧,坚决道:“我要宣璐当着宣家上下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
“嗯?那去哪儿?”浅歌的眼眸亮了起来。
可他们已经是情侣了啊,而且都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再说了,有些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
“妈……”宣璐见到宣母,立马哭了起来,“我头好痛啊……”
夏空从浅歌的身上抽离,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槐树巷、B城,他怕他一回头,看到浅歌他们的脸,就再也不想走了。
“如果不让你看呢?”牛哥冷着脸说。
“这小妞!”
姜父抱着痛哭的浅歌,扭头对姜母叹道:“受委屈了。”
趁浅歌不在家里的时候,宣璐偷偷来到浅歌的房间,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堆的明信片。
她欠宣家吗?没有,从来都是宣家欠她。
宣璐冷淡地回应:“好。”
两个人连二人世界都还没体验够。
宣璐闭紧嘴巴,不肯说话。
“你们敢动她试试!”
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了。
“浅歌不哭啊,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食物,我们进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对不对?”
浅歌疑惑地望着维尼,忽然,一个小女孩从维尼身后走出来,笑盈盈地递给浅歌一捧玫瑰花。
浅歌往前面走了几步,忽然被一个人偶拦住了。
“李嫂,你说。”宣母道。
那一刻就是了,我确认下来了,你,就是我想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喂,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呢?”浅歌停下脚步,笑着问他们。
风光吗?
“夏空——”浅歌惊呼一声,想要马上冲过去,但被牛哥的手下死死拉着。
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呢,就像对待一块珍宝一样。
只有两个人的世界,真好,真留恋。
夏空紧紧抱着浅歌,深情地说:“我好想你啊。”
这样你就应该明白了吧?我的少年。
“爸爸!”
夏空皱眉:“不过,他们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要了三千万。浅歌,我给你打个欠条,这三千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这时,浅歌打开门走了出来,宣家父母看见她惊喜地站起来,期盼地望着她。
浅歌这才眼角带泪粲然一笑:“夏空,你没事,太好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浅歌诚实地说。
见浅歌仍旧不愿出来见面,宣父劝道:“老婆,要不咱们明天再过来吧?”
“浅歌……”夏空不安地握着双手,问,“我、我再确认一下,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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