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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驱

作者:业余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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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九节

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九节

鲁特说:“山姆告诉我说,他是在当天早晨一次‘穿着美军军服的德军’的袭击中受的伤。”
达斯多回到辩方律师席后,福尔德冷着脸站起,说:“请法官大人允许控方传召第3号证人。”
弗林斯看了眼斯科尔兹内,说:“认识,他就是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我们第150装甲旅的指挥官。”
弗林斯说:“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弗林斯说到这里,观众席立刻响起了一阵会心的笑声。
弗林斯说:“没有了。”
福尔德满意地笑了,说:“穆勒先生,你们在突出部战役中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否也穿着美军的制服?”
那突击队员说:“没有。”
观众席响起了一阵笑声,首席法官则微笑着对福尔德说道:“福尔德先生,我可以证实辩方律师刚刚的确只是用德语向弗林斯先生问好。”
周卫国说:“还有别的任务吗?”
现在,就连周卫国都不得不佩服鲁特了——三言两语就使得形势逆转,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鲁特中校!
周卫国说:“除了敌军的制服,你们还穿着德军军服吗?”
首席法官看向周卫国,说:“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注意提问时不要使用诱导性话语。”
周卫国继续问道:“那么,他有没有命令你们在遭遇盟军并交火时还穿着美军制服战斗?”
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德军战俘竟然是“格里芬行动”中斯科尔兹内突击队的队员!
穆勒的回答立刻使得大家的兴致都被提了起来。
周卫国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穆勒说:“是我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弗林斯说:“想要加入第150装甲旅的志愿者必须会说英语。因为我的英语比较好,所以很顺利就入选了。而其他很多作战经验比我丰富,指挥能力比我强的军官却没能入选。”
穆勒说:“在敌后活动时,按照常规,我们会在敌军制服下面穿着德军军服,一旦与敌军交火,我们就会脱掉敌军制服,表明自己的身份。”
难得的是,这位名叫Lorenz Von Frings(劳伦茨·冯·弗林斯)的德军军官还会说英语,所以宣誓之后,福尔德得以用英语重复他问前两个证人的第一个问题:“弗林斯先生,请问你在1944年12月时的身份是什么?”
穆勒说:“是的。”
福尔德低声咳嗽了一声,说:“弗林斯先生,请问你在第150装甲旅时的指挥官是谁?”
弗林斯www.hetushu.com.com说:“1944年12月16日,在突出部战役开始后,我们得到命令,穿着美军制服、使用美军武器,伪装成美军,准备混入撤退的美军中。可是,我们的行动刚开始,就和其他部队一起遇上了严重的交通堵塞。直到12月18日,负责为我们开辟进攻通路的党卫军第1装甲集群才抵达进攻出发点!在那之后,党卫军第1装甲集群在我们的进攻方向上始终没有突破,我们的进攻时间因此一再被推迟,最后,我们的指挥官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将我们的指挥权移交给了第6装甲集群。于是,我们脱下了美军制服,又刮除了坦克、装甲车和汽车上的美军标识,还补充了一批我们自己的坦克和装甲车,成为了普通的德军装甲部队。12月20日,我们旅开始进攻马尔梅迪,可这时侯,那里的守军早已不是原来情报所说的一个盟军工兵团,而是美军的整整一个师!所以我们第一天的进攻被击退了。12月21日,我们再次发动进攻,但遭到盟军的猛烈炮击,我乘坐的‘豹’式坦克也触雷了,我们的这次进攻被击退,我也被美军给俘虏了。之后,我就被送入了战俘营,一直关押到现在。”
见鲁特上场,周卫国反而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鲁特一直坐在观众席,周卫国反而要分心留意他的举动,既然他上了证人席,那么周卫国就完全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周卫国走到弗林斯面前后,突然微笑着用德语说道:“弗林斯先生,您好。”
福尔德说:“加入第150装甲旅有什么特殊要求?”
周卫国微笑着对法官说道:“谢谢法官大人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完,周卫国又转向穆勒,说:“穆勒先生,你们在敌后活动时,只穿着敌军制服吗?”
穆勒说:“突出部战役开始后,在盟军后方尽一切可能制造混乱,迟滞盟军反击。”
弗林斯说:“加入第150装甲旅后,我们首先被集中起来,更换了美军制服,并配发了美军武器。我所在的坦克连还分到了一辆‘谢尔曼’坦克。之后,我们就开始进一步强化美式英语,有些英语不够好的还被送到战俘营和美军战俘练习英语。随后就是熟悉各种美制武器,驾驶美制车辆,学习美国军人的一些日常习惯,包括说粗话、嚼口香糖、骂长官、懒散地站立……总之,长官要求我们不要把自己当作军人,而要把自己想象成痞子。”
穆勒说:“和_图_书因为这是我们指挥官的要求,也是我们在敌后活动所必须具备的技能。”
福尔德归席后,自然轮到辩方律师向控方3号证人提问。这回辩方律师中站起来的却是周卫国。
福尔德一指被告席上的斯科尔兹内,说:“弗林斯先生,请问你认识本案的被告吗?”
穆勒说:“是的,但……”
周卫国说:“你们在突出部战役中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你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命令你们穿着美军制服并在美军制服下穿着德军军服吗?”
周卫国说:“请问在您最初得到的作战命令中,当你们成功混入撤退的美军之后,任务是什么?”
穆勒说:“不,从加入‘弗雷登塔尔部队’起,我们就会说英语,所以进入150装甲旅后,我们的英语也不需要再强化。”
鲁特的回答倒是让周卫国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他竟然也参加了突出部战役,而且当时还是著名的“呼啸之鹰”美军第101空降师的一名少校情报官。
鲁特说:“他的情况很危急,因为他受了重伤。”
鲁特缓缓说道:“山姆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对主抱有最坚定的信念,按时祈祷,定期做礼拜。他记住的只有别人为他做的和自己亏欠别人的种种;他总是将自己的权益放在最后,责任放在中间,把可以为上帝多做一点事的机会放在最前;他对待朋友就像对待自己一样真诚;他认为,自己活在世上,唯一充分的理由不是要从人生中攫取什么,而是要给予什么;他热爱世人,不被恐惧、愁绪与烦躁所困,对生死俱无所畏;他能忍受失败而不沮丧;他努力奉献自己,宽恕别人,心里常存感激,他甚至在临死前还请求上帝宽恕袭击他的德国人的罪行。”
福尔德说:“请说说你在加入第150装甲旅后的经历。”
福尔德说:“山姆的为人怎么样?”
福尔德立刻站起,大声说道:“反对!辩方律师没有用控辩双方都能听懂的语言提问!”
福尔德说:“当时你知道为什么这支新组建的部队要求每个加入者都要会说英语吗?”
鲁特宣誓后,福尔德还是照老样子问了第一个问题。
福尔德说:“你们在突出部战役中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法官同意后,周卫国就见观众席上的鲁特起身,走向证人席——原来他就是控方的第5号证人。
鲁特勉强一笑,说:“福尔德先生,我并不是悲伤,只是对老朋友的怀念。山姆的去世,是响应上帝的号召,他现在肯定已hetushu.com.com经上了天堂,作为他的朋友,我只有感到欣慰。”
随后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福尔德说:“你们在敌后活动时,是否经常穿着敌军制服?”
其实鲁特说的这些话如果放在中国,最可能的反应就是遭到众人的嘲笑和鄙视,因为傻子都不会相信世上真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可这番话对着一群笃信上帝的基督徒说出来,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周卫国相信,鲁特的这一番话至少已经成功争取到了法庭内大多数人对山姆之死的同情,相应的,他们对于导致山姆死亡的元凶,那些“穿着美军军服的德军”,自然多少会有一些怨恨。这种情绪的变化是极其微妙的,也是周卫国无法控制的,对于斯科尔兹内,恰恰又是极其不利的!
周卫国说:“谢谢您的回答。”
福尔德说:“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这时,就见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鲁特说:“因为我最好的朋友Sam Fields(山姆·菲尔兹)当时正在第99师医院接受治疗,我是去看望他的。”
福尔德立刻站起,说:“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在向4号证人进行诱导性提问。”
福尔德深呼吸很多次,才将心中的恼怒强压下去。让他恼火的不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的解释,而是自己的情绪竟然受对方的影响这么大。
福尔德说:“你为什么会在第99师医院?”
首席法官说:“请控方律师归席。请辩方律师向控方第4号证人提问。”
周卫国说:“那么在突出部战役中,你们是如何着装的?”
福尔德却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们的指挥官是谁?”
福尔德显然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所以向穆勒继续问道:“穆勒先生,请问你也是志愿加入150装甲旅的吗?”
周卫国转向弗林斯,用英语说道:“弗林斯先生,请说说您从1944年12月16日开始的经历。”
周卫国回到辩方律师席后,福尔德平静地站起,说:“请法官大人允许控方传召第4号证人。”
周卫国回到辩护律师席后,福尔德毫不意外地要求传召控方第5号证人。
周卫国微笑着用英语说道:“对不起,法官大人,我刚刚只是想向控方3号证人表达我的善意,没想到让福尔德先生误会了。这样的错误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福尔德有些尴尬地说:“谢谢法官大人的解释。”
周卫国心中自然明白鲁特话里的意思,被袭击和图书致死的“虔诚的基督徒”可以上天堂,那么卑鄙的袭击者呢?自然就应该下地狱了!
首席法官又看向周卫国,温和地说道:“辩方律师,提问的时候请用英语。”
福尔德继续问道:“鲁特中校,请问1944年12月18日上午9点至10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弗林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弗林斯答道:“我当时是德军第150装甲旅的一名坦克连长,少校军衔。”
穆勒一指斯科尔兹内,说:“被告就是我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福尔德说:“为什么你们在‘弗雷登塔尔部队’时就懂得说英语,还熟悉盟军各国军队武器使用和军人习惯?”
福尔德说:“那么你在加入150装甲旅后是否得到使用美制武器,驾驶美制车辆,学习美国军人日常习惯的训练?”
穆勒说:“是的。”
福尔德说:“弗林斯先生,为什么你以少校军衔才担任150装甲旅的一名坦克连长?”
弗林斯说:“因为第150装甲旅是元首亲自下令组建的新部队,将要执行艰巨而特殊的任务。所以进入这样的部队是每个帝国军人的骄傲。只是因为加入这支部队有特殊要求,才淘汰了绝大部分的志愿者。”
控方的第4号证人也是一名德军,外表毫不起眼,名叫Seifert Müller(塞弗特·穆勒),也会说英语。
弗林斯说:“我原本隶属于党卫军装甲第2师,担任坦克营长,直到1944年11月才志愿加入第150装甲旅。因为第150装甲旅是新组建的部队,所以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都是重新任命的,没有考虑各级指挥官在原来部队的职务。实际上,第150装甲旅不但有来自党卫军的志愿者,还有来自陆军和空军的志愿者。”
穆勒说:“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在‘弗雷登塔尔部队’都学会了。除了美军,我们还熟悉盟军其他国家军队的武器使用和军人的习惯。”
这回辩方律师中站起的还是周卫国,他走到穆勒面前,问道:“穆勒先生,我注意到您刚刚的陈述中说,你们在敌后活动时,都会穿着敌军的制服是吗?”
福尔德等法庭内大家的情绪都酝酿得差不多后才安慰鲁特道:“鲁特中校,请节哀。”
观众席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福尔德说:“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吗?”
穆勒说:“是的。”
首席法官自然同意了他的请求,接着,控方第2号证人退场,第3号证人上场。
鲁特说完,脸上不由露出和*图*书了几分黯然的神情,法庭里也是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对这位“虔诚的基督徒”的缅怀中。过了一会儿,观众席中甚至有几个老妇人哭出了声,看来鲁特所说的山姆的事迹使得这几位很可能也是“虔诚的基督徒”们大为感动。
穆勒说:“是的。我本就是‘弗雷登塔尔部队’成员,所以150装甲旅一组建,我就申请加入,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福尔德说:“没有了,法官大人。”
穆勒说:“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周卫国耸耸肩,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刚刚只是用最简单的德语向弗林斯先生问好,这应该没有违反法庭的规定吧?”
福尔德说:“当时你的朋友山姆的情况怎样?”
福尔德说:“你为什么志愿加入第150装甲旅?”
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穆勒说:“我们在美军制服下也穿着德军军服。”
控方第3号证人还是军人装束,但却不是美军,而是德军,从他的服色来看,应该是党卫军。
首席法官见多识广,自然早就猜出辩方律师中的主角不是法庭指定的罗伯特·达斯多,而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中国人。
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我这里有一份盟军的统计资料,在1944年12月16日至12月23日,即在突出部战役开始的第1周内,阿登地区的盟军就有19处军械库和燃料库遭到袭击,有总长度超过70公里的电话线被破坏,总计184个路牌被破坏或改变方向,而由伪装成美军的德军散布的各种谣言和假命令更是不计其数。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被告奥托·斯科尔兹内的突击队造成了阿登地区盟军的极大混乱。”
弗林斯说:“进至黙兹河,占领那里的所有桥梁并坚守至后续部队抵达。”
想来观众们对弗林斯的长官高度概括出的这些美军的特点也深有同感。
福尔德说:“你的英语也在加入150装甲旅后经过了强化训练吗?”
※※※
鲁特说:“我在美国陆军第99师医院。”
七名法官看过控方律师呈上的资料后,首席法官说:“控方律师,对4号证人,你是否还有陈述需要补充?”
福尔德说:“他现在庭上吗?”
在福尔德问了那个证人身份的老问题之后,穆勒回答道:“我当时是德军第150装甲旅突击队队员,上尉军衔。”
首席法官很自然地看向周卫国,说:“现在,请辩方律师向控方第5号证人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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